几天后, 宁榆睿接到乌淮的电话。

    电话里乌淮告诉他, 自己已经联系张雨石, 他听阿白最近猫老祖都在，随时随地都能见。

    “而且你知道吗？”乌淮的声音中有明显的雀跃，“猫老祖就在我开演唱会的城市！”

    这周是乌淮的第六场演唱会, 巡演才刚刚到一半。

    那么巧猫老祖就在当地, 就不用乌淮跟着他到处奔波。

    宁榆睿高兴之余，也赶紧找助理给他订机票，早一点去到乌淮的身边。

    好像多年的疑问终于能等来答案, 宁榆睿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

    他高兴于知道答案就能有解决之法，可紧张于万一没有答案呢？万一猫老祖不知道呢？

    事已至此, 宁榆睿只能随遇而安, 不管发生什么, 毕竟都不会改变他对乌淮的感情。

    前一天演唱会刚结束，第二天清早乌淮就在酒店房门口见到匆匆赶来的宁榆睿，是助理为他登记的入住许可。

    乌淮把人拉进房就关上门，站在门口的助理还没反应过来, 房门又被开，乌淮对他了声“谢谢”，再一次被关上。

    宁榆睿已经走到房间了，他边放下背包边笑, “你的诚意呢。”

    “没忘记谢他很有诚意了。”乌淮笑着走上来抱住宁榆睿, 道：“约在明天下午两点。”

    “你方便吧？”宁榆睿回头看他一眼, “你在这里刚开完演唱会，宣传什么的也都到位了，走出去肯定会被很多人认出来。”

    “最近好像是你比我红哦？”乌淮笑道，“电视剧那么火，收视率我记得每周都是第一吧？”

    提到这个，宁榆睿嘴角掩饰不住笑意。

    周成沣的商战剧在播出后就大获好评。

    虽然他本人表示过，因为全部费用都放在制作上，基本没钱拿来做宣传，全靠出品方爸爸自己掏钱，但是看过电视剧的观众都自发地为他宣传，这种来自观众的口碑，比花上亿宣传费来得效果更好。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收视率并没有发生常规的下降，反而一直稳定在高位，放在当年的影视业来，一时无两。

    这样连带电视剧的主角演员身价也跟着节节攀升。

    距离年底各类电影电视大奖越来越近，人气、名气、作品声望等等，一切因素此时都要考虑起来。

    宁榆睿对奖项已经保持在无欲无求的阶段，所以他单纯为高收视率而感到高兴。

    一切辛苦付出能得到回报，就好了。

    现在他想要得到其他的“回报”，想要知道乌淮身上的答案。

    可看乌淮就跟没事人那样，他还对宁榆睿开玩笑道：“影帝大大给我个签名吧，让我在网上秀一秀，好歹这也是收视率第一的主演签名！”

    “好，往哪儿签。”宁榆睿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油性笔，脸上笑得配合。

    乌淮在室内穿着单衣，就这么抓住衣服下摆往上拉，“胸口吧。”

    宁榆睿却没动，“我敢签也不准你发，算你有点肌肉了就像秀。”

    乌淮把衣服拉拉好，“才没有，我只想秀你，的签名。”

    宁榆睿把笔丢回茶几，“掩饰。”

    乌淮走过来抱住宁榆睿，问：“我觉得你有点紧张。”

    宁榆睿顿了顿，坦然地：“是有点。”

    乌淮：“猫老祖不吃人的。”

    宁榆睿：“我也知道，可我什么都没准备。”

    乌淮：“真的不用准备，去见就行了。”

    宁榆睿看看他，“嗯。”

    去见猫老祖宛如一场走就走的旅行。

    他们第二天在约定的一家酒楼门口，见到了张雨石和阿白。

    作为当红人物，只有阿白没有戴口罩戴帽子。

    也好在有他，就在他们四人碰面的时候，酒楼的保安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大概怕他们是什么奇怪分子。

    宁榆睿第一眼看到阿白的时候，心里唯一的想法是，阿白成年了没有啊？！

    哪怕没有上去主动自我介绍，但只要站在张雨石身边的人，肯定就是阿白没错了。

    然而这个阿白……看起来很年轻啊！

    张雨石的个子比宁榆睿稍微矮那么一点，而这个阿白，还矮了张雨石大半个头。

    等他们走过去的时候，阿白从张雨石的身后伸着脖子出来，向他们摆手招呼。

    因为略略弓着背，让阿白看起来更矮点。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名字的关系，还是当天天气太好。

    阳光落在阿白的身上，白得发亮。

    他肤色不是病态的白，他的脸颊两团淡淡的红晕——可能因为看到陌生人的害羞。

    还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盯着两个陌生人来回转动，有点好奇的样子。

    他牵着张雨石的手，另一只手扒拉在他的袖子上，手指细长，指甲被修理的干干净净，透着水嫩的粉色。

    等走到他们的面前，阿白已经彻底躲在张雨石的身后。

    张雨石：“不好意思，这孩子有点害羞。”

    乌淮拉下口罩，惊诧地看着他，问：“他还没成年吗？”

    张雨石也同样露出惊讶的神情，“不不他当然已经成年了！”

    不过话又回来，阿白的样子实在很有欺骗性，有时候张雨石对着他都难免产生一点负罪感。

    阿白从他身后又站出来，“我知道你，其实我只比你两岁噢。”

    听到这话，宁榆睿看看乌淮，又看看阿白，再看看乌淮。

    只能，可能人与人有不同，猫与猫也是这样。

    乌淮抓住宁榆睿的手，咧着嘴：“我这是成熟。”

    “是，成熟又沉稳。”宁榆睿夸道。

    话间他们已经走进酒楼，来迎接的服务生询问过后带着他们往楼上走。

    酒楼从外面看起来不高，一共五层，他们来到最高的顶楼。

    顶层只有一间包间，进门后，巨大的包间十分空旷。

    但墙壁全是吸音材质，话竟没有回声。

    而在房间一头是整块玻璃窗，能看到酒楼外的街景，更能看到城市很远的地方。

    他们在门口脱下鞋子，换上房间内准备好的木拖鞋走了进去。

    房间尽头的窗户下，一张木桌旁分别坐着和站着一个女人。

    宁榆睿看了眼，坐着的应该就是猫老祖了。

    他们的拖鞋在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一听阿白的脚步声就十分急促，他松开张雨石的手跑了过去。

    “老祖！”阿白似乎与坐着的女人特别熟悉，跑去给她一个巨大的拥抱。

    即便是被阿白冲撞了下，这位猫老祖依然端坐在那儿，丝毫不动。

    宁榆睿赶忙上前，点点头道：“你好。”

    阿白指着宁榆睿和乌淮，：“我跟你的就是他们啦！”

    “你们好。”这位女士微笑着向两人点头，“我就是你们找的猫老祖。”

    而站在她身后的另一个年轻女人，向张雨石和阿白伸出手，把他们俩请到屋子的另一边。

    宁榆睿这才发现屋子虽然空旷，四周却布置着好几张方桌。

    阿白回头拉住张雨石的手，兴致勃勃地：“走！我知道有两个点心特别好吃……”

    不等宁榆睿竖起耳朵去听是什么点心，阿白的声音已经轻了下去。

    “坐吧。”猫老祖指着她面前的两张椅子。

    宁榆睿拉着乌淮坐下，道：“不好意思冒昧来找你。”

    猫老祖：“不用那么客气，阿白找我跟我你们的事情，但他不清楚，我也搞不懂怎么回事，还是听你们自己比较好。”

    本来是乌淮和宁榆睿的麻烦，现在反而被对方主动来问，这种热心放在普通朋友身边都很难见到。

    既然对方开口，宁榆睿去看乌淮，这事只能由他得清。

    乌淮倒也不扭捏，虽然这事提起来略有些涉及隐私，但比起这个，宁榆睿更担心乌淮。

    宁榆睿不想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到变回猫的乌淮。

    虽他很喜欢猫，可这也给他心里带来一丝恐慌。

    哪天乌淮要是变不见了，岂不是更吓人。

    猫老祖听完乌淮的话，沉思了一会儿。

    她：“手伸出来。”

    宁榆睿以为她是要号脉，但下一秒猫老祖直接握了上去。

    这握手的方式宛如亲密的牵手，看得宁榆睿眉头一跳。

    乌淮也有点不爽，他刚想你请自重我可是有爱人的而且就坐在旁边！但猫老祖很快就松开了手。

    接着，猫老祖站了起来，走到乌淮的面前，：“看着我的眼睛。”

    要不是宁榆睿满脑子都是“望闻问切”四个字，不然他都有点坐不住。

    乌淮也只是看了眼猫老祖就没再看，谁知道猫老祖伸手扒拉乌淮双眼的下眼皮，真像个老中医那样看了半天。

    “喂。”乌淮好歹是个天王，他也是有脾气的，况且形象那么重要，怎么能给人看到自己扒拉眼皮的丑模样。

    宁榆睿盯着看了眼，就算摘掉粉丝滤镜来，也不丑。

    但经过这么一扒拉，猫老祖：“我知道了。”

    竟然只凭着这两个动作就发现问题？

    猫老祖不亏是猫老祖！

    宁榆睿心里对猫老祖顿时产生无比的敬意，就算刚才她摸了乌淮的手和脸，他也尽量不计较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榆睿的语气十分沉重，颇有点像来看病的夫夫俩询问医生，您看我爱人这病还有救吗？

    猫老祖看看乌淮，问：“你师父没跟你过吗？你少一条命啊！”

    感觉这问题好像很严重，少一条命……可人只有一条命。

    宁榆睿却比乌淮更快反应过来，传中，猫不是有，九条命吗？

    这也是传中啊！宁榆睿心想，等等，看他们脸上的表情，难道真有九条命吗？

    猫老祖的目光落到宁榆睿的身上，她单手撑着下巴，笑道：“想到了吗？猫的九条命。人类对猫有九条命是不是有些误解？以为他们是能转世九次，每次都能带着记忆，所以才是九条命？”

    宁榆睿被问得懵了一下，还真乖乖地回答猫老祖的问题。

    他人们以为的九条命是真的九条命，出一次意外少一条，命用来垫命，垫完了就没了，像人只有一条命，出意外救不回来就没了。

    猫老祖像是头一回听到这种法似的，露出一个极为夸张的惊讶表情。

    她：“看来两方的误会还挺大。”

    乌淮问：“那我这算是什么意思。”

    猫老祖：“看来你们这一脉系，知道的东西倒是不多啊。”

    乌淮不耐烦地：“请赐教？”

    猫老祖笑了笑，“猫是有九条命，但是这九条命就跟人口中的一条命一样，只是九条命拼起来的。少一条命呢就少一段寿命，像是我能活两百岁，而你可能只能活一百岁。”

    宁榆睿皱眉，“你他可能短命，但这与他会突然变回猫有什么关系？”

    猫老祖：“他想改变形态，与他的主动意志有关。但他少一条命，有‘残疾’，等于他的意志抑制不了他身体的变化。可能在他失去神智的时候，比如喝醉酒、被人晕、生病。可我们有灵根，灵根是一个保护机制，在发生这种情况，就会被动保护我们，不让我们轻而易举改变形态。只有一种情况，就是睡着觉，尤其是在特别疲惫的时候，意识上没有感觉到危害，就不会启动保护机制。”

    听到这话，宁榆睿瞪了一眼乌淮。

    这么看来他们之前都没猜错，只是没猜到本质上。

    他猜乌淮就是放纵过度，现在看来是其中一个因素。

    乌淮想了想，那他的师父也猜对了一部分。

    他时候身体不够好，也就是少一条命的缘故。

    “不过。”乌淮反问，“你哪儿看出来我少一条命？”

    猫老祖指指自己的眼睛，“你是单瞳异色，不仔细看的确看不出来。你师父当初应该只检查了你的身体，没检查眼睛，也有可能检查了没发现。你现在这个状态是不太容易发现，可能变回去后能更明显一点。”

    宁榆睿去看乌淮的眼睛，愣是没看出什么来。

    这双眼睛他看过许多次，每次能看到的也只有自己。

    直到猫老祖指出来，宁榆睿才发现乌淮的右眼瞳孔下方，有约莫角度为五度宽的颜色差异。

    然而这个差异并不明显，不像其他猫的眼睛是一只黄色一只蓝色这么明显，又或者底色是黄色，眼眸有那么一部分是蓝色，像是碎了一块。

    乌淮的异色差别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就像是棕色和咖啡色的区别，不过是深浅的差异而已。

    宁榆睿总算找到不同的地方，他松开捧着乌淮脸的手，露出担忧的神情。

    这要怎么办？少一条命怎么办？

    然而乌淮抓着宁榆睿收回去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笑道：“再摸一会儿？”

    宁榆睿的脸倏地就红了，他轻声：“你不要闹。”

    人家猫老祖还看着呢！！！

    猫老祖在见到他们俩之前，已经知道他们俩是干什么彼此之间是什么关系。

    所以他们俩在自己的面前不管做出什么举动，猫老祖都见怪不怪。

    可宁榆睿做不到乌淮这么随性，他端正态度看向猫老祖，问：“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少一条命的影响？影响……他那个灵根？”

    猫老祖点头，“少一条命的猫我听过，也知道每只猫的表现症状都不一样。在你身上发生的就是这种事，想来也不会太奇怪。”

    坐在她面前的宁榆睿和乌淮齐齐陷入沉思。

    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彼此都不太清楚，可也不是猜不到。

    作为乌淮的爱人，宁榆睿觉得不管乌淮到底是单瞳异色还是双瞳都异色，他少了一条命，就明在他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

    “这到底怎么回事？天生的？后天的？”

    “如果是单瞳异色这个症状，可以是先天的。但就事论事，具体事情具体分析来，乌淮可能是出生后遭遇了什么意外，才少了一条命。”

    “我少了这条命，仿佛对我成精没什么影响啊。”

    “如果你只是只普通的猫，肯定是体弱多病，不定活到中年就……”

    “哪里有那么短命啊！不是有九条命吗！”

    “未来的事情谁知道？我也觉得我能活到两百岁，但也有可能明天我出门就嘎嘣——”

    “啊这种不是很吉利的事情就不用提了吧……”

    “你这一看就是人类的想法。”

    讨论起来吵吵嚷嚷，但几乎可以断定，乌淮的确是因为少了一条命才会这样。

    宁榆睿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接受了猫有九条命这个设定。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很轻易地接受乌淮是只猫的事实？

    接下来好像不管再知道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似乎也都不奇怪了。

    乌淮想想，又：“也不对啊，我们不管是变成人，还是变成猫，都不能在人的面前这么做。你我会突然间变成猫，是因为我少一条命，可能是我有‘残疾’，但每次都有睿睿在，我怎么变啊？”

    猫老祖看他一眼，“一知半解，你知道灵根的作用？其一就是帮助你获得意识的东西。意识这个东西，人也有。你能否在一个存在人的空间里变成人，是得看这个人是否意识到你。如果这个人知道空间里有只猫，或者有个人，你就没办法改变你的形态。”

    乌淮看着他眨眨眼，“但是睿睿知道我和他睡在一起……”

    猫老祖叹气，“他也睡着了吧？睡着之后他能断定房间里一定有你？有人？有猫？如果你在ICU，只要没医生护士，也能办到。”

    宁榆睿不由得担忧，“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岂不是很危险吗？在没有意识的时候，尤其是每天都要睡觉的情况下，就会发生这种事，要是被人发现的话……”

    “不可能啊。”猫老祖笑着断他的话，“这种事情会发生就已经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了。”

    不等宁榆睿和乌淮两人反应过来，猫老祖已经在给他们掰手指头算条件。

    “第一，必须是少了一条命的猫。第二，少一条命还得有灵根。第三，有灵根还成功地成精变人。第四，变成人后在特定条件下被人发现。”猫老祖看着他们俩，“光是要完全满足这四条，数量就非常罕见。简单来，光是少一条命还能活你这么大的就已经很少见了，更别成精变人与一个普通人结了婚，还被他发现的。”

    这么一看，不仅仅是罕见，那能遇上一个的可能性，简直是绝无仅有百年难遇。

    猫老祖还吐槽了一句很现实的话，“怎么感觉这条件就是专门为你们定制的？天选之人啊？”

    就是这么巧了，宁榆睿心里全都是这种感觉。

    而且不论是他自己，还是乌淮，好像一切就是为他们俩设计好似的。

    也就是，他们俩注定要在一起？

    尽管宁榆睿在这个四条条件里只占了四分之一，可却是所有之中的关键，也是改变他整个人生的转折点。

    宁榆睿扭头问乌淮：“所以你以前没有被人发现真走运。”

    不是你以前就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可能连乌淮都未曾意识到可能发生过这个问题。

    但偏偏发生了，也偏偏被宁榆睿发现了。

    乌淮拉住宁榆睿的手，“明咱俩是天注定的，我的秘密注定只有被你发现。”

    宁榆睿反过来牵紧乌淮，“嗯。”

    这话虽然来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可对他来还挺受用的。

    “咳咳。”猫老祖清清嗓子，“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乌淮：“没——”

    宁榆睿则问：“那是不是代表乌淮以后都会这样？没办法避免了吗？会不会有后遗症？”

    猫老祖：“没办法，这种事只会发生，或者没发生。就像你睡觉，没睁开眼皮子你怎么知道躺在你身边的是人是猫。他的身体已经是这样了，改不了，尽量避免吧。”

    宁榆睿皱眉地点头，“每天睡醒后迎接的都是一场刺激啊。”

    坐在一边的乌淮笑得眉毛都要飞出去了，“想什么呢，我又不可能每天都把自己搞得自己很累，就算很累，也不可能每次都变回去啊？你跟我结婚一年半，我变回去几次？”

    这也是屈指可数的事情，可也正是因为太罕见，宁榆睿才会这么担心，这么看重。

    但在乌淮看来，这就是宁榆睿对他的爱意，爱他的表现形式。

    简直比对着他上一万遍“我爱你”都要深刻。

    宁榆睿看着乌淮，：“好吧，但以后还是要注意。”

    乌淮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没事，反正改不了的毛病，我可不介意每天都‘累’一点噢，睿睿。”

    这个“累”字还加了重音，宁榆睿觉得肯定不是简单的“累”。

    “咳咳！”猫老祖再一次断他们的话，“现在总没问题了吧？”

    宁榆睿摇头并表示感谢，解开了他们很多疑惑，非常感谢他。

    猫老祖哈哈一笑，爽朗地反倒是他们让自己开了眼，以前只是听，现在想不到在世上真让他碰到猫系里这种几乎传闻中少一条命的猫。

    坐在另一边的张雨石等人也被叫了过来，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在得知乌淮身上有这种事后，大家也只能同情地看他一样。

    阿白：“想不到真有少一条命的啊！残疾呢……”

    乌淮：“我跟你我健身大半年，你不过我。”

    张雨石：“别这么，我们都是文明人。”

    宁榆睿：“也就最多走在路上被盘查一下身份，询问身边的孩跟你什么关系。”

    阿白：“我成年了啊喵！”

    猫老祖：“……啊哈哈你们的关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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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真相后故事看来就会完结了呢……

    怎么可能！

    吓吓你们~o(≧ω≦)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