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火坑夜谈

A+A-

    葛洪也很喜欢这样和一位公主殿下这样围着火坑促膝夜谈,尤其是彼此通过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流,慢慢地在互相之间打开了一扇彼此的信任之门!

    “葛洪,你杀的那个人是做什么的?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草的话才一出口就已经觉得有些后悔,自己既然信任葛洪,那么他所做的一切就应该全部都相信,可自己怎么就是一点也忍不住,怎么就那么好奇?!

    但其实这也不能怪草,毕竟那个掐着她脖子的李八就死在她身后,那不断喷流在自己身上的污秽,到现在还沾染在她的身上和头上

    葛洪听到草的问话,也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草身上的那些血迹和污秽,可现在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去清洗,这么多的污秽不好好洗个澡是肯定洗不干净的,而且葛洪这里也没有什么女孩穿的衣服,当然,男孩的衣服也同样没有,所以根本无法给草替换上。

    看着葛洪眼睛里的抱歉,聪慧如草这般的,也已经知道葛洪是在对自己满身的污秽有些抱歉,可这不是葛洪为了救自己吗?!明明是应该自己好好谢谢他才是!

    “嘻嘻,洪哥哥不嫌弃草肮脏不堪就可以了,我没事的,本来就不是丑了一天两天了,这样更好,没人会注意到我!”

    看着草喜笑颜开的样子,葛洪也真是佩服这个丫头的自我调节能力,明明遇到了那么多的可怕事情,却总是能在风雨过后,顽强地生活着,甚至还会替别人着想,这样的女孩,不!这样的明月公主,怎么不令人真心喜欢?!

    葛洪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善良的公主,真的是从内心里想去保护这个女孩,哪怕只是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哥哥对妹妹那样的去保护!

    “草我杀李八之前已经先杀了他好几个同伙了,这帮人无恶不作,丧尽天良,已经不能称作是人了”

    听到葛洪坦然承认自己不仅仅只杀了李八一人,草的心里反而像是放下了一块巨石一般地轻松了起来,回想当时她惊慌乱串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才入乱葬岗时,曾经听到过一声凄厉的惨叫,很明显那人应该也是葛洪杀的,现在葛洪能当着自己的面承认,就足以明他的话是真实的,而且草也愿意相信葛洪所的每一个字,没有为什么,就凭葛洪愿意孤身一人深入鼠穴击杀鼠王这一点,他就绝不会是那种会乱杀无辜的人!

    看到草睁大着一双美目,认真地点着头,那种我相信你的表情,真的让葛洪这个浪迹天涯惯了的人,也有一种遇到知己的感觉,这种不需要太多解释,只需要告诉你就是如此,对方就会完全信任你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我今夜就在乱葬岗那里伏击他们,可是真的没有想到过你会出现,不过也幸好,因为你的出现让我们发现了无难军中的大隐患!”

    “洪哥哥,千万不要这么,就是因为我的不安,差点让我们两个都暴露出来,真的要是被那个怪物发现的话,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葛洪听到这里,心下也有些黯然,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在自己的面前被那个怪物杀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调零,葛洪的心里又怎么可能好受呢?

    可除了埋怨自己学艺不精,能力不足,暗自下定决心从今日起再加倍努力练习武艺之外,葛洪又能怎么办?

    但也正因为如此,葛洪在听到“怪物”两个字后也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去报告祖逖和祖纳!

    看到葛洪眼神变得越来越狠厉,草心知是自己的话触动了葛洪的杀意,可草自己心里又何尝好受了?!

    “洪哥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你没有办法去冒险刃了那个怪物?!”草一边一边紧紧地盯着葛洪的目光,她要一字一句都不错漏地听葛洪亲口出来,不然她的心里真的没有办法跨过这凄惨的一幕!

    葛洪看着草那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心下更是有些戚戚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草的问题了

    就像草的那样,自己的确是有这种顾虑,但他怎么能直接告诉草就是这样呢?!

    “不是的,草,你还记得我和你那些朋友一起对抗巨蟹的事情吗?那个时候起我就受了很重的内伤一直没有好透,这次又伏击李八那伙强人,旧伤也复发了,要想对付那个怪物范如雷,确实有些勉强,你的原因也有,但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葛洪这番安慰的话,确实是起到了作用,草原本内疚的心情也似乎好转了许多,起码不再是那样让人看了心痛的表情了

    “洪哥哥,李太医和你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他会拜托你来找我?!”

    “李太医和我的恩师王叔和有些渊源,李太医似乎是因为避难举家逃到了梁州那边,而我那时候也恰巧在梁州。”(王叔和(公元20—20年),名熙,汉族,今山东省微山县两城人。西晋著名的医学家。在中医学发展史上,他做出了两大重要贡献,一是整理伤寒论,二是著述脉经,葛洪就得其真传!)

    “这么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嗯,差不多吧,李太医也教过我不少东西,也算是我的恩师之一!对了,草,你为什么会叫草这个名字?是自己想出来的名字吗?!”

    听到葛洪的询问,草的眼神顿时显得有些黯淡,像是又回忆起了什么悲伤的往事一般,而草这样的悲凉神态,让葛洪也显得有些于心不忍,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无意之言,好像又勾起了草的不幸回忆

    “洪哥哥,草这个名字不是假名,是我的真名,是我的父皇在我出生的时候就给我起好的,只是我身为公主,没有其他人敢这么称呼我的名,久而久之,也就只有我和几个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了”(在古代,女孩子的名,也叫乳名或者闺名,是不可以轻易对陌生男子甚至不是嫡系亲属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