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在庶女宅斗文中当哥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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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 玄朝大军讨伐西凉,西凉国王闻风丧胆, 献出艳冠天下的玫瑰公主, 希望能够保住国人性命。

    那日,西凉国的马车驶入皇宫, 公主面蒙轻纱踏足红毯,走到五皇子跟前,见他英俊高大宛若天神下凡, 顿时心生爱慕, 竟是驻足不前,跪求玄朝皇帝将她赐给五皇子为姬妾。

    皇帝有意将玫瑰公主娶为后宫,闻言, 不觉犹豫, 看向五皇子:“洛乾, 西凉公主自愿做你的姬妾, 你可愿意收下她?”

    洛乾不回答。

    他走到玫瑰公主面前, 命公主抬头, 剑光闪过,绝色美人的首级拖着血红的尾巴飞到了百步之外。

    御前拔剑杀人的跋扈让素来宠爱五皇子的皇帝都忍不住皱眉, 众人更是纷纷质问:“五殿下这是何意!”

    洛乾坦然看着皇帝,道:“父皇,我不喜欢她, 她留在我身边只会满腔期待化为绝望甚至变成怨恨。既然注定痛苦一生, 为何不将长痛变成短痛?”

    ……

    说到这里, 赵润也是颇为感慨,道:“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勿论玫瑰公主请求给五皇子做姬妾是否出于真心,这样的身份留在五皇子身边就是不安定因素,稍有不慎便会祸害整个大玄朝。”

    “但当场杀人也太——”

    苏仁故作迂腐地说着,其实心里认可萧林的做法:玫瑰公主她作为西凉国王送给老皇帝的求和礼物,公开说这种话,分明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挑拨分化。

    赵润没想到苏明修如此“迂腐”,叹了口气,说:“苏兄,你还是太年轻了!”

    苏仁趁机犟起脖子道:“小公爷,我承认我很年轻,很多事都不懂,但是有些事情——例如五皇子杀玫瑰公主的原因——我就算活到一百岁也不想懂!”

    “你——”

    赵润愣住,苦笑道:“果然是茅坑里的石头。”

    苏仁却笑着说:“小公爷,我并非茅坑里的石头,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吧,算我好心喂了驴肝肺!”

    赵润气愤地说着,拂袖而去。

    苏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头有些感慨:赵润是个好男人,但他对苏明夏的爱实在不应该。如果能因为对苏明修的不满让他逐步意识到苏明夏并非他心中的温润佳人,走出对她的迷恋,也算是功德一桩。

    ……

    ……

    寒山书院后山是专供贵族女子读书的女院。

    学院的男学生要进女院,须得有直系女眷在女院读书,方能得守门嬷嬷开恩,入内半个时辰。

    此时正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苏仁以探望苏明夏名义入女院,漫步鹅卵石小径,见花树间笑语盈盈,裙裾扫地,女学生们边在阴绿中寻香草,边是细语交谈,身后跟着不敢打扰的丫鬟婆子,一派岁月静好的味道。

    但想到此刻怡然自得的女子大半都会在护国公长子掀起的叛乱中遭乱军践踏,不分贵贱的零落成泥碾作尘,苏仁顿时有些于心不忍。

    必须阻止护国公长子的叛乱!

    这不仅仅是为了改变自己和萧林的未来,更是为了拯救这些将被战乱践踏的无辜少女!

    苏仁快步穿过花苑,走进会客专用的暖阁。

    苏明夏正坐在窗前看明镜的湖面,见苏仁入内,急忙回头,道:“二哥,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

    苏仁似笑非笑地说着。

    作为宅斗女主角,苏明夏的样貌算不得一等一的美好但也是清秀以上,加上前段时间讨好老夫人得力,如今已是通身华贵,不见初来时的寒酸:

    因是圆脸,特意抓了双环髻,髻上缠着金丝混编米粒珍珠丝带,真发与义髻交接处分别点了朵金累丝镶多宝环绿宝石圆花,显过渡自然又能陪衬眉心的朱色花钿,清丽之余不失分寸。

    御赐的夜熠缎,整个苏家不过得了三匹,却分了一匹给她做泥金胭脂色襦裙,行走时光泽如流水,间泛荧光,似将一湖繁星都装点在裙上。

    毕竟是老夫人的心肝,哪怕把苏家所有的珍宝都妆在她身上也是理所当然。

    苏仁暗自想着,拿了根檀香,加入博山炉中,缓缓问:“听说你和小公爷走得很近,这事是真的吗?”

    “二哥,我与小公爷之间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无僭越。”

    苏明夏坦荡荡地承认了这份关系。

    苏仁笑了笑,道:“可惜长公主未必舍得小公爷娶你为正妻。”

    “为什么?因为我是庶出吗?”

    苏明夏反问苏仁,她虽然改了族谱却也知道庶出终归是庶出,改族谱不过是掩耳盗铃,骗得了后代但骗不了当世。

    “虽说皇家不论嫡庶,但长公主的母亲赵婕妤是赵家的庶出女儿这点却是众所周知,长公主侍母极孝,怎么可能会因为三娘子是庶出就不待见三娘子?”

    苏仁开门见山地说:“愚兄以为,长公主若是不喜欢你,必定因为你心眼真的太多了。”

    “我……我……”

    苏明夏没想到兄长会这般批评自己,急忙挤出眼泪,哀求道:“二哥,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难道你们孝顺祖母是孝心,我孝顺祖母就是心眼多?”

    “你对祖母的孝顺究竟是不是心眼,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仁略带无奈地暗示道:“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

    闻言,苏明夏的脸色顿时难看得可以下雨。

    她慌忙关上窗户,低声说:“二哥,你也是穿越来的?”

    “穿越?这是什么意思?”

    苏仁开始装傻。

    苏明夏却很惊慌,说:“你不是穿越的?那你怎么知道‘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这诗句可是……”

    “这诗句是你入学院时应夫子的考题写的,愚兄觉得很好,就记了下来。怎么,这句诗另有出处?”

    苏仁强行装傻。

    苏明夏意识到破绽,干笑道:“我没想到二哥你居然把我临时写的句子都能记下,恍惚间还以为是……”

    苏仁假装没发现她的慌张,正色告诫道:“三娘子,每个人的福运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必定会招来灾祸。”

    “如果我偏要勉强呢?”

    苏明夏不服,正面质问苏仁。

    苏仁微微一笑,道:“那你就该在勉强以前知道勉强的后果。”

    说完,苏仁离开暖阁,留下苏明夏在暖阁里彷徨不定。

    ……

    ……

    出了女院大门,苏仁正要伸懒腰,曾给他送伤药的太监高贤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地说:“苏公子,五皇子让您今天晚上陪他饮酒赏月。”

    “你……你说什么!”

    苏仁佯作大怒。

    高贤怜悯地看着他,重复一遍:“苏公子,五皇子让您今天晚上去他的房间。若是您今天晚上不去,王爷明儿回京城的时候或许会把您强行捎回去。”

    “他敢!”

    苏仁做出暴怒的状态。

    高贤笑了笑,道:“苏公子,纵是朝廷命官,王爷要他相陪也得舍命陪着,何况你至今没有一官半职,若是脾气太硬把事情闹大,可是会连累苏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啊!”

    “那也不能——”

    苏仁的态度开始微妙。

    高贤见他信了自己的威胁,笑着甩了下拂尘,建议道:“王爷身边珍宝无数,对苏公子的兴趣不过是一时的消遣。您不妨顺从着,等王爷熬过这段时间的兴致,便可天高海阔,若是耿耿细节,反会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公公说的也有道理,希望他能早早忘记我……”

    苏仁假装被高贤的话打动,表示会暂时向五皇子妥协。

    高贤于是翘起兰花指,对苏仁许诺道:“苏公子,你这般识时务,将来必定是封侯拜相的前途,到时候可不要忘记关照杂家啊!”

    “高公公客气了。”

    苏仁故作无奈地说着,“若是没有公公的点播,我也不会……唉!高公公,听说长公主有意选护国公家大娘子做媳妇,这事是真的吗?”

    突然说这话,因为苏仁的视野尽头有疑似夜熠缎的光泽一闪而过。

    高贤不知苏仁有意套话,闻言,语带锋芒地说道:“护国公家累世名门,大娘子又才德兼备,长公主不选这等女子给小公爷难道要选那成日算计的小门小户?”

    说到这里,他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苏公子放心,杂家这话说的绝不是苏家三娘子。”

    “高公公放心,明修从未多心。”

    苏仁敷衍地笑着,与高贤分别。

    花树后的苏明夏气得险些咬碎牙齿。

    她来得晚,听到的第一句便是高贤夸奖苏仁识时务,早晚能封侯拜相,但紧接着的对话却是每一句都就让她心痛如绞!

    这是什么意思!

    长公主知道我和小公爷的事情,准备棒打鸳鸯,所以连她身边的太监也知道……

    整日训斥别人将嫡庶看得太重其实自己才最在意嫡庶差别的苏明夏越想越慌张,甚至不知不觉中开始怨恨赵润了。

    果然,小公爷也觉着我配不上他,嘴上说着生生世世,心里却坚持嫡庶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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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斗的服饰妆容描写真心太累人太矫情了……

    顺便,受并不是多不待见女主,主要是不改变剧情任其发展下去的话会有大批无辜的人卷进战乱遭殃受罪,所以必须改变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