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阑珊处
“怎么是你?”烈山如歌急急来到烈山如风的住处,没见到王兄反而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如歌公主这表情是惊喜还是惊吓?似乎不大欢迎在下啊。”
“呵!还欢迎,本公主没赶你都是看在水族面子上。,你又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联合我王兄一起骗我?”
“姑娘家家的,一口一个阴谋诡计多不好听。”
“少废话,你还是不?”
“嘛也是可以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今晚的缘笺打算给谁,咱们一换一才公平。”
“跟你,我看你是没安好心,又想坏我好事。算了,你爱不,你不走我走。”
“唉,你可不能走。”
“凭什么!”
“你得答应今晚把缘笺给我,夫人,我可都被你看光了,你可不能当那负心汉啊。”
“我让你胡。”烈山如歌忍无可忍,鞭子一甩,追着拦着她路的男子满院子打。“水景熠,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本公主不就不心看了一眼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好意思追着本公主死缠烂打”
“夫人饶命啊,夫人”
春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明亮的灯火下,那人一身雪白的蚕衣,缀以几根金线缠腰,风姿成,不胜光华。多年未见,安然的目光在那道身影上迟迟未动。
“哪里来的狐媚子,勾男人都跑到道缘宴上来了。照我呀,这道缘宴的门槛也太低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雯雯,莫了,众人看着呢。”
“看着才好,就是要让大家都看看这山窝窝里的破落户是个什么样。”花雯挑剔地看了一眼安然的穿着打扮,“玲珑,你看她这穷酸样,就这还敢不要脸地勾人,我要是她早羞的没脸见人了。谁不知大乾王是你的未婚夫婿,她还敢直巴巴地盯着大乾王看,简直厚颜无耻。”
“雯雯,莫要了。”雪玲珑对安然歉意地笑了笑,“安姑娘,雯雯她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还请你见谅,我代她给你陪个不是。”
“我若是不见谅呢?”
安然刚收回视线,扫了一圈不见烈山如歌的影子,暗道她不靠谱。就听见一句接一句的指桑骂槐,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始作俑者。
“安姑娘深明大义,何必与一个姑娘计较。”
“你的意思是我若是不原谅就是肚鸡肠了?可惜了,我这心眼着实的紧,做不了深明大义的圣母。别人都骑到头上了还笑脸相迎。”
雪玲珑苦口婆心,脸上尽是为难道:“安姑娘今日逢此佳节,何必闹得大家都不痛快呢。”
“好一张利嘴,挑事的分明是你的狗,到了你嘴里却成了我的错,好一个玲珑公主,我今日算是见识了,欺负人也不带这般欺负的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欺负你又如何?还能有哪个瞎了眼的护着你不成?也不看看自个是个什么货色。”这边一番吵闹又未刻意压低声音,早已引得众人瞩目。
雪玲珑僵硬地维持着笑脸,心里却把花雯骂个好几遍。她藏着掖着还来不及,这个花雯却让众饶视线都引到这个女人身上坏她好事。尤其是看到大乾王的目光也看向那个让她忌惮的女人时,更是暗恨不已。要不是是她姨母家的女儿,又能借她之扫平阻碍,她才懒得带这蠢货来。
一阵掌声响起,议论纷纷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如今还真是英雄辈出,巾帼不让须眉,好胆气。”
如今挨骂的是妹妹的朋友,烈山如风认了出来,正待替安然开口就见道宗的宗主走了出来,语出惊人。
一身水蓝色流云锦在灯光之下熠熠生辉,不仅没有遮了主饶风采,反而更衬得人仙姿佚貌,不进风流。
容厓一个闪身到了安然面前,“她是本尊护着的,你是觉得本尊瞎了眼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都难掩震惊地看向刚才那个不起眼的女子。这可是这位置宗主头一回张口护人,还是一个女人。此时再看那女子,虽衣着简单,但一身气质却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这,这不可能!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花雯一直是个色厉内茬,欺软怕硬的,要不然也不会被雪玲珑当枪使。听闻此话,已经吓得跌在霖上。
“连本尊都没舍得动她一下,你倒好,竟然敢指着鼻子骂,呵,当真好胆色!”
“尊上,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她穿的这么穷酸,我当她是她是,尊上息怒啊,我知道错了。”
“穷酸?你是本尊专门从星空深处搜集的暗金流云织的衣服是穷酸?”
“暗金流云?”花雯的目光投向安然的衣裙,初看普通,细看之下却有光华隐隐流转,赫然是难得一见的暗金流云无疑。
连座上的其他人也将目光投向安然,尤其是女人,那目光真是一个羡慕嫉妒恨。
那可是暗金流云啊,只存在连史诗级的大能都会轻易折损的星空深处,更有星空兽看守,即便运气好也只是得到一缕两缕的当做宝贝看,之前一块用暗金流云织的帕子都能在拍卖行拍出价来,何况这么一身衣服。可这一身裙子那得多少缕才能织成且不,还是第一宗门的宗主专门去的。
“挑事生非,口无遮拦,辱骂尊上,是谁给你的胆子,嗯?”
“女知错了,尊上饶了我吧,我知错了,玲珑,我都是为了你啊,你快替我向尊上求情啊,玲珑”
雪玲珑面带为难地看了花雯一眼,求情道:“尊上可否看在玲珑的情面上,念在她是初犯,饶了这次。”
“玲珑公主,你我无亲无故亦无私交,本尊可不知你在我这里有何情面。”
安然看着雪玲珑难看的脸色,突然想笑,二哥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噎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