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恋爱的总裁
景宥接起电话,听到姜笙言声音的那一刻,连日来的焦躁被瞬间抚平。
“宥,在干什么?”姜笙言婉声道。
“你从山里出来了么?”景宥问。
“嗯。”
景宥:“那你快回来吧,我在家里等你。”
姜笙言怔愣片刻:“家里?想让我现在坐飞机回去?”
景宥:“你在沪城住的家里就不是家了么?”
姜笙言反应过来景宥是来沪城了,唇角扬起。
“好,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景宥:“你别太生气了,凶巴巴的样子不好看。”
姜笙言不理解景宥这句话什么意思,又不好意思自己没听懂,含糊地“嗯”了一声。
挂掉电话,姜笙言纳闷,宥为什么让自己别太生气?
“姜总,咱们进山这几天有大新闻!”夏云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姜笙言。
屏幕上是这几天景藤集团的一系列大动作。
姜笙言扫完上面的新闻,陷入恍惚。
明明每一句话都能看懂,连在一起,却让她一时间无法消化。
景藤从十年前就开始的医疗计划,自己竟一点都不知情。
更重要的是,那分明就是针对妈妈开展的项目。
还是,只是巧合么?
姜笙言大脑一片混乱,联系到景宥让她别生气的话。
应该就是在这件事了。
“姜总?”夏云见老板发起愣,很是疑惑。
姜笙言回神,冲夏云笑了笑:“这几天辛苦了,我明天回晏城,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休息。”
“谢谢老板!老板真是人美心善!”夏云彩虹屁信手拈来。
姜笙言眼眶发热,鼻头也泛起酸。
姜笙言拿出手机给妈妈了一个电话。
“喂,妈。”姜笙言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怎么了?不会在山里被大石头砸了吧?”姜妈妈听到女儿声音不对,“急切地关心”起来。
姜笙言失笑:“妈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姜妈妈嘟囔:“哪里不盼你好了?好心关心你还怪我。”
姜爸爸:“就是,怎么曲解妈妈好意呢!”
姜笙言:“爸,你为什么偷听我们母女俩电话?”
姜爸爸:“啥叫偷听,我这叫光明正大地听。”
姜妈妈:“你不知道你爸爸这个心眼儿,我就那天收到高中同桌发的一条节日问候,他就不行了,天天监视我,抱着我的手机不撒手。”
姜爸爸:“是个男同学!”
姜笙言无奈地摇摇头,刚刚的酸胀情绪没了大半。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阵闷哼声。
紧接着是姜爸爸委屈巴巴话声:“你我干啥!”
姜妈妈恼道:“我女儿给我电话,你添什么乱呢!没听到我们在聊正事儿吗?”
姜爸爸:“你们聊什么正事儿了?”
姜妈妈:“对了,女儿,你找我要聊什么正事儿?”
姜笙言唇角弧度更大,时候没多大感觉,现在越来越觉得爸妈就是两个活宝。
“妈,那条新闻你看到了吗?”姜笙言不自觉屏住呼吸,五根指头抓紧车上的门把,指节泛出白色。
“每天新闻那么多,你的是哪条?”姜妈妈,“虽然我是你妈,但是心有灵犀的能力还是差那么一点。”
“就……”姜笙言倏然觉得嗓子又干又痒,“就景藤集团医疗计划的那条。”
姜妈妈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被你知道了。”
姜笙言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反应?
姜妈妈:“景宥做这样的事是有目的的。”
姜笙言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妈妈这样的话,难道是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么?
姜笙言又想到景宥让她不要生气的话。
一时间,手脚都紧张得发抖。
姜妈妈一个大喘气后,继续道:“十年前,景老太太来找我谈条件,只要我答应把你卖给景家做童养媳,景藤集团就启动残障人士康复医疗计划,让我获得一个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姜笙言听到这里,就知道妈妈是故意吓自己。
要是奶奶想让自己当景家的童养媳,之前还至于费那么多劲!
童养媳……
姜笙言双颊绯红。
这么一,自己可不就是个童养媳么。
“所以,”姜妈妈轻咳几声,“我已经把你卖给景家,你以后在景家当牛做马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姜笙言冷意森森道:“原来你背着我做这样的事,你觉得我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
姜妈妈:“你这话跟剧本不一样。难道你不应该以孝为先,不仅不怪罪我,还感谢景家收下你吗?”
姜笙言冷哼道:“妈妈拿的那是封建社会旧剧本,现在都改革开放女性独立了。”
姜妈妈:“哦。”
哦?
姜笙言忍俊不禁,仅剩的那点激动也荡然无存。
景家帮了自己家那么多,若真是要报起恩,恐怕要报几生几世才能报得完。
妈妈的这样轻松,就是不想给自己压力吧。
姜笙言看向窗外,目光悠远。
“喂?”听筒里传出妈妈的声音。
“我在。”姜笙言应道。
“我以为你不想给景家当童养媳,故意掉线了呢。”姜妈妈。
姜笙言问道:“爸妈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姜爸爸:“我可没参与童养媳的黑暗交易。”
姜笙言嗔道:“爸,你怎么也要欺负我?”
姜爸爸无辜道:“你是爸爸的掌上明珠,爸爸怎么会欺负你呢?”
姜笙言:“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姜爸爸:“在我老婆的英明指导下进行戏剧创作。”
姜笙言气笑了:“我电话是为了听你们两个秀恩爱的吗?”
电话那边又变成姜妈妈的声音:“不然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我都快忘了!
姜笙言把话题转到正事上去,态度强硬,大有再岔就翻脸的架势。
姜爸爸姜妈妈这才一五一十将之前的事了。
原来爸爸妈妈前阵子就知道这件事,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真是好极了。
虽然如此,姜笙言却是一点都不生气的。
有的只是无限的感动和几乎要从胸腔溢出来的爱恋。
-
姜笙言拿钥匙开门锁,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虽指纹门锁更方便些,但这种老式洋楼也算时代的印记,大概每个房客都是不忍破坏其原有风貌的。
景宥坐在客厅沙发上,耳朵竖了竖,身子跟着绷直,等待姜笙言踏进来。
姜笙言一看到沙发上那抹日日牵挂的身影,顾不上多什么,先快步走过去搂住吻了一番。
景宥被吸走了氧气,不多时便晕晕乎乎的,也忘了方才的紧张。
一吻作罢。
姜笙言松开景宥的唇,额头抵着景宥:“刚才在电话里,为什么怕我生气?”
“这么大的事我没有告诉过你,你那么心眼,肯定会生气的。”景宥实话实,一点修饰都没有。
姜笙言在景宥嘴角咬了一口,愤愤道:“我在你心里是这样一个形象?”
景宥刚想点头,对上姜笙言危险的视线,索性亲了姜笙言一下,以这样的示好代替回答。
姜笙言目光变得温柔:“做这个项目,是为了我?”问得很直接。
景宥将脸扭到别的方向,显得难为情:“算是吧。”
姜笙言趣道:“难不成,你从那时候开始就喜欢我?”
景宥:“我是不会早恋的。”
姜笙言:“那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她很想知道。
景宥摇摇头。
姜笙言以为她是不想回答,也不算追问,过了几秒,景宥又开口:“我想做什么不需要理由。”
姜笙言收紧胳膊,下巴抵在景宥颈窝处:“宥,我很开心,回来的路上,甚至激动得想从车上跳下去。爸爸的事,妈妈的事,我不知道你偷偷为我做过这么多事!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人。那些我无能为力的事,你一件件都帮我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
慢慢变得哽咽。
景宥蹙眉:“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不需要姐姐感激。而且我们有一天会结婚,姜爸爸姜妈妈也是我的家人,就更不需要感激了。”
姜笙言偏头在景宥耳后亲了一下:“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有时候觉得,你的肩膀很宽大,很可靠,好像有你在,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我可以当一只栖息在大树上的鸟,刮风下雨,都有你替我遮挡。”
姜笙言睫毛微颤:“但是我年纪比你大许多,这样想实在很丢脸。”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依靠,我也可以做一个成熟的大人。”景宥神色认真,“我最近拜读了一些恋爱学著作,一个优秀的伴侣,要学会为自己的另一半成长,不断填补缝隙,让两个人的关系更牢固。”
姜笙言被景宥这副大人的模样逗得发笑:“现在怎么不看电视剧了?”
景宥:“影视作品我看了很多,已经充分掌握了里面的规律,我要开拓视野,获取更加深层的知识。”
姜笙言向前一步,把景宥推倒在沙发上,俯视那张绝美动人的脸:“那让我检查一下你获得了什么深层的知识。”
景宥桃花眼微微眯起,迷蒙幽深;口唇轻,启舌尖探出来在嘴角扫了一下;鼻子里轻哼出绵热的气息。
姜笙言眸色暗了几分,靠近。
景宥两只手推住姜笙言的肩膀,不让她得逞。
欲拒还迎。
姜笙言眼睛眯了眯:“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又从哪里学了不好的东西?”
“我专门学来哄你开心的。”景宥浅褐色的眸子闪着纯粹的光,“你喜欢吗?”
姜笙言咬住下唇,盯着景宥半天没有动作。
眼睛里是一种很复杂的神色。
何止喜欢,简直为之倾醉。
但作为看着景宥长大的姐姐,总觉得亲手养大的娃在学坏的路上一去不返,很是矛盾。
“姜笙言,我们很多天没有见面了,你不想我吗?”景宥手指隔着衣料,在姜笙言肩膀上轻轻了几个圈。
姜笙言捉住景宥的手腕,不让她乱动:“我要想想怎么纠正你的不良习惯。”
景宥:“我哪里有不良习惯了?我的生活作息很健康规律。”除了有时候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才会晚睡。
姜笙言:“你这些诱惑我的招数和谁学的?”
景宥:“这种事还需要特意学习吗?我可以举一反三。”
“那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举一又是怎么反三的。”姜笙言。
景宥:“姐姐想让我放松的时候就会轻轻亲我的脸;想提起我的兴趣,就会拿手指在我身上划来划去;想更进一步,就在我耳朵上吹起。我都记着呢。”
姜笙言听到景宥如此自然地将她们床上那点事出来,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不要话了。”姜笙言嗔道。
景宥垂下眼帘,怯怯地问道:“那姐姐不会生我的气吧?”
姜笙言:“那要看你的表现。”
景宥:“怎么表现?”
姜笙言:“比如告诉我仙女姐姐是谁。”
景宥:“……”
“逗你玩的。”姜笙言站起来,“起来我们去吃饭。”
景宥呆住:“这样就结束了吗?”
姜笙言眉梢轻挑:“不然呢?”
景宥:“我们不继续深入交流吗?”
姜笙言:“现在还是白天。”
景宥:“那有什么关系?”
姜笙言:“一天没吃饭了,我没力气。”
“……”
良久的沉默过后。
景宥坐起来,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去。
姜笙言面色微红:“我要先去换个衣服。”
景宥停下来,背着身子,垂头丧气:“我在这里等你。”
姜笙言见景宥没发现自己的异样,松了口气。
几天不见,只亲了几下,就……
姜笙言感觉自己的老脸没有地方搁。
等人进屋,景宥长舒一口气。
姐姐没有生气就太好了。
景宥咬咬唇,忍着痛在心里下决心:这几天就先不提得分的事了,等过一阵子姜笙言心情好的时候再。
屋子里,姜笙言却是愁云满脸。
感觉城门好像要守不住了。
今晚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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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纤脖子搭在转椅颈枕上,双眼微微眯开一条缝,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电脑屏幕上是尤茵过往的研究日志。
一个人的研究日志或多或少可以表现出这个人的行事风格和性格,陆纤对此坚信不疑。
从这些记录中,陆纤能看出尤茵对待数字有着非比寻常的严苛,但记录习惯却十分随意,正如对方在社会关系上表现出来的那样。
每个人似乎在她心里就只是一个单独的符号,这些符号的身份没有任何意义。
正因如此,尤茵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将所有人都当成一团数据加以研究。
陆纤眼帘微垂。
究竟是因为尤茵天生如此,才被选中,还是因为被选中,才变成这样呢?
陆纤的思绪回到五年前。
宾尼大学的附属医院那时研发出一项新的基因检测技术,陆纤好奇,便去做了第一批实验者。
她的基因报告令当时很多老师都感到震惊,因为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
就像是花园里被精心修剪过的灌木丛,没有一点野生植物杂乱的枝杈。
让陆纤在意的是,整所大学,没有一个人再检测出这种状态的基因。那里面不乏权威的教授,却没有一位是一点劣质基因都没有的。
直到徐子熙出现。
陆纤起初注意到徐子熙,是因为她在心理系的表现十分优秀,总是上校内名人榜,但系内教授却拒绝让她毕业。
碰巧,陆纤的好奇心很旺盛。她想知道为什么。
后来……却有了更加惊人的发现。
陆纤闭上眼睛,脑海中倏然跳出应简邪恶的笑容。
她被吓了个激灵。
下一秒,门铃响起。
外面站着方才跳进陆纤脑子里的应简。
陆纤挠挠额头,不是很想去开门。
知道自己家地址还会在这个时间到访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但是这么冷的天,姑娘一个人站在冷嗖嗖的楼道里,似乎有点可怜。
陆纤心中天人交战一番,还是站起来。
她将袖子放下来,将臂重新藏进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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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有什么事?”陆纤懒洋洋问了句。
应简咬咬牙:“前阵子想让我当你干女儿,现在怎么又变成侄女了?”
陆纤:“看你不是很乐意当我干女儿的样子,我还是尊重晚辈意见的。”
应简:“我也不愿意当你的侄女。”
陆纤:“快过年了,当侄女有压岁钱,不心动吗?”
应简倏然上前几步勾住陆纤的脖子:“我只想要人。”
陆纤叹了口气:“如果得到了我的身体能让你失去兴趣,我倒是也无所谓。”
应简下颌僵硬,目光狠厉:“你觉得我不会么?”
陆纤解开两颗扣子:“嗯哼?”
应简的视线像火一样烧在陆纤的脖颈间,白皙光滑的皮肤在灯光下反出诱人的光。
属于陆纤的香气一阵一阵灌入鼻腔里,冲击着本就不坚定的意志。
“你这是在干什么?任我为所欲为,然后就可以对我没有一丝亏欠了么?”应简的声音中饱含委屈。
“亏欠什么的……我对你本来也是没有的。”陆纤系上扣子,摸摸应简的头,“做不了坏事,就不要装坏孩子,你该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应简抱住陆纤的腰,将脸贴在她的心口位置:“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陆纤抬起手,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应简。
只:“有些人需要互相取暖,有些人不需要,我就是不需要的那一部分。”
应简轻喃:“那你也不会喜欢别人的,对么?”
陆纤:“我是不会掉进陷阱的,你这是在找借口继续缠着我。”
应简将头抬起来,瞩视陆纤:“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真的?”陆纤表现十分惊喜,声音都透着股子轻松雀跃。
应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过几丝受伤:“你就那么高兴?”
“没有,你看错了。”陆纤收了表情,但嘴角却是隐隐翘着。
应简松开陆纤:“我话算话。”
陆纤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向门口:“你这边请。”
应简没有像往常一样逗留,直接转身离开。
陆纤凝着应简的背影,看到姑娘抬起手在脸上抹了两把,是在擦眼泪吗?
初恋的苗被掐断,是该伤心的。
陆纤幽泉般沉静的眸子里震荡了几下。
眉心慢慢皱起。
今天来居然没有带吃的!
陆纤张了张嘴,想叫住应简教导一番,却又没有发出声。
真的是因为这个吗?
陆纤烦躁地抓起旁边的玻璃壶,直接对在嘴边灌了几口水。
一个人想要成为另一个人的所有物,亦或是把对方当成所有物,这种感情,她无法理解。
即便将理论研究得再透彻,她还是无法理解。
就像景宥和姜笙言,她们为什么想要亲吻、拥抱,为什么产生爱.欲,为什么会甘愿为彼此付出一切……
陆纤亲眼见证了,也通通不理解。
-
厚重的金属门在应简身后发出闷响。
正如她方才在陆纤家受到的心灵闷棍。
应简眼帘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五秒后,应简迅速转身趴到门上,耳朵贴上冰凉的金属漆皮,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但不知道是门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陆纤真的没反应,总之,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应简冷笑几声:“你以为我是那么的容易倒的人么?女人,我迟早让你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完,应简冷酷转身。
抱紧自己,了个哆嗦。
“冷面霸总的台词也太中二了,我这一身鸡皮疙瘩!”应简抱着胳膊蹿回自己家。
应简给家里的雪白团子拴上牵引绳,拍拍它的脑袋:“旺仔,姐姐迟早会把对面那个负心汉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玩儿,开不开心?”
预感到自己即将被带出门的狗子咧开嘴,前爪起立蹦了几下,像是露出了个欢脱的笑容。
对门,陆纤倏然搓着胳膊抖了一下。
自己明明不怕冷的,刚才怎么感觉后颈有一阵阴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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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言前段时间将手上的工作都清了一遍,最近几天可以偷个闲,便跟景宥一起回到晏城,客串了一把姜秘书。
宥给了她那么大一个惊喜,她该好好奖励一下的。
三楼。
黄姨敲了敲景宥的房间门,没有人应。
里面的人正在洗澡。
姜笙言正巧拿着一杯热牛奶上楼,看到黄姨怀里抱着一个纸箱子。
箱子最上面是一张泛黄的纸,隐隐还能看到里面写着字,似乎有些年头了。
“黄姨,怎么了?”姜笙言问道。
黄姨:“我今天收拾屋子收拾出一点以前的东西,感觉挺有纪念价值的,就拿来给宥看看,要不要专门找个地方收起来。但是里面没声音,我也不敢直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