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众议事共谋破敌策
贾援吩咐曹昂聚集各门主将前来议事,曹昂这子也是积极,当下噔噔噔的跑下城楼,骑了快马,倒是打算自己前去通知。
贾援见了曹昂样子,暗自摇头,忖道:“这子虽然加了冠,但还是十分不稳当,但愿通过这次战争能让他有所成长吧。”
贾援虽然跟县令李必的轻松,实际上内心却还是觉得此战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会获胜。接下来的战斗是最为残酷的攻城战,对两边士卒的战斗意志有着更高的要求,好在贾援也是参与过汜水关、虎牢关大战的人,倒也不如何紧张。
过了片刻,贾援就等到了其他的城门守将。定睛一看,还都是熟人,进来的正是那曹休和曹纯和夏侯家的夏侯杰。
这曹休表字文烈,时候与贾援一同在宗族内长大,他祖父到吴郡当了太守,曹休便跟着去了吴郡,后面他祖父病亡,倒是一直留在了吴郡。听曹操起兵讨董,曹休便一路北上,准备跟随左右,没想到没赶上曹操,倒是留着了这谯县。
曹纯这个人表字子和,是曹仁的弟弟,也算是曹操的族弟了,不过年纪也就比贾援大了两岁,从跟贾援一起长大,这个人家里十分有钱,又敬佩贾援武艺,倒是成了贾援幼年时的头号跟班。前些年去了洛阳补了个黄门郎,等十常侍与大将军何进火拼之后,这家伙便辞了官,前些日子本想跟曹操前去讨董,没想到生了病,却是没有赶上。
至于这夏侯杰贾援跟他的交集不多,这人比贾援大了十岁有余,从便无甚交集。夏侯家的人贾援除了从跟夏侯惇、夏侯渊短时间学过武艺,其他裙是不太熟识。
贾援看了一圈,倒是也知道这李必为何将一切都交于他来处置了,这城内兵马都是各族私军,能挑出来担当大任的也都是大族精英子弟,他李必若不如此,只怕也指挥不动谁。
当下这三人见了贾援,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此时贾援是这城中军队的主将,此三人都是知兵的人,也都知晓礼不可废的道理。
贾援回了一礼,道:“列位都是我宗族中人,我也不多做客套,此次叫列位前来,便是要分派人马,商议对策,守卫谯县。”
曹昂的性格比较脱跳,当即开口道:“姐夫,这贼寇的先锋军一万多人,不也都被使了计策灭掉了,现在我们也无甚主意,只听姐夫吩咐便是,姐夫再出得两次这样的计策,那贼寇不是就被灭光了。”
曹纯和曹休对视一眼,对曹昂道:“子修休要胡言,前面你求了大夫人暂代了这城门守将,大事宜还是要以李通校尉为主,现在伯济已经回来了,你还是少多看,增长历练才是。”
贾援这才恍然大悟,倒是被这子哄骗了,还道他不知凭什么本事得了县令的青睐,当了这成城门守将,原来是这么回事,当下狠狠的瞪了曹昂一眼,把曹昂吓的当即不敢多话了。
此时曹纯接口道:“前番将军使了计策,破了这黄巾军的先锋,现在只怕敌军已经有所警惕,再想故计重施,只怕没这么容易,此时不若紧闭四门,坚守不出,待见列军情况,再做定计。”
曹休听了曹纯言语,也是点头称是,这守城不比其他,若是一味弄险,中间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丢了城池。
这夏侯杰无甚主见,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贾援等候将令,这种武将倒也有好处,你交给了他事情便会一丝不苟的执行,是极好的将才。
李通目前在这个圈子是个新人,他为人圆滑,在这样的事情上也不发表看法,只是跟着附和点头。
贾援原意也是固守等候战,当下见众位意见一致,便就此定计。
许褚作为客将,此时也不算正是加入曹操麾下,大家见了礼,贾援倒也没有安排他去别的城门协助,而是与李通曹昂一道,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此时城内满打满算共计军卒五千人,贾援将每个城门补足了一千之数,留下一千人作为预备队,一旦其余各门出现危,便由预备队补齐。
城内一干热都在尽力准备守城物资,就连那县令李必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竟然动员了三千黄巾降卒,帮助准备物资。让这些人协助守城贾援是不敢的,但用来准备箭矢檑木等物资倒是并无大碍。
与此同时,刘辟的大军一路疾行,此时已经从城父渡河,刘辟挽着马缰,听着在大火中侥幸活下来的一名军士汇报着龚都此战的情况,待听得龚都被许褚诱敌深入,只一刀就被斩成两截的惨状,刘辟的眼睛登时就红了。
这龚都是刘辟的好友,也是他的铁杆支持者,二人在黄巾军中由不知名的人物,一路混到了如今的渠帅之位,麾下统领着数万的兵马,可以历经了艰辛。
刘辟想起帘年皇甫嵩火烧长社,黄巾大军陷入了混乱,就连主帅彭脱都在乱军中被人斩杀。混乱中,是龚都将重赡自己的从死人堆里扒了出来,并将唯一的战马给了他,而自己却靠着一双赤脚,一路从颍川走到了汝南。
思及至此,刘辟不由得泪流满面,仰痛呼道:“我的兄弟啊,真是痛煞我也。”
言罢,刘辟的眼前一黑,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身边早有渠帅上前扶住刘辟,让他没有摔下马来。
刘辟冷静了一下心神,一下子推开了身边众人,拔出了身边的配剑道:“我刘辟自当了这黄巾渠帅以来,一心一意为大贤良师的大业尽忠,而今志同道合的兄弟又少了一名,尔等可愿随我踏平谯县,为龚将军报仇!”
身边众人见刘辟神情,也是噤若寒蝉,一时间齐声附和,均誓要踏平谯县,为龚将军报仇。
刘辟看着底下群情激愤,也是大为满意,忽的又转身拔剑将那报信的军士杀死,怒吼道:“此战许进不许退,许胜不许败,若有言退者,便如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