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掉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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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儿身子病弱,不必寻常人家的女儿。入宫陪侍之前,还是要打理一番才好!”冉子潇横眉不悦。

    “那……还请公主从速。老奴这厢候着……”昔掌事缓步坐回了原处,抿了一口清茶。眉眼间威势逼人,鬓间华发丛生,年逾不惑而已,却已是银发苍苍。“其实……公主也不需要准备什么!该有的这懿德宫一样不少,不该有的……备下了也是无用!”

    “多谢姑姑提点,有劳姑姑久候……”冉子晚自然听明白了昔掌事华丽的意思,怕是此次进攻,随侍的人不会太多。这也合了冉子晚心里的打算,原本她就没想兴师动众。何况入了懿德宫,本就不知是福是祸。冉子晚转身对着冉子潇浅浅一笑。“哥哥……不打算帮妹妹收拾一番么?”

    “……”冉子潇僵硬的点了点头,一脸的薄怒在冉子晚嫣然一笑之间化为乌有。看着冉子晚在自己身前雀跃的近乎没良心的脚步,冉子潇忍不住加快脚步,疾呼着拉了冉子晚臂弯一把。“慢些!”

    “哎呀……哥哥……你看,我都多大的人了!”冉子晚看了一眼身后,扫过那个木匣。“婆婆……您便留下吧!”

    “喏……”药婆低低俯首,留在原地没动。

    冉子潇还是加快了脚步,上前伸手轻轻拂过冉子晚的袖角,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身后自然带着紫棉紫阙,一行人出了正堂,身后的其他女眷也在听候懿旨之后,被遣散回了各院。

    “紫棉紫阙,你们先去收拾。其他的也就罢了,把我最喜欢的骑装,还有那几套素白的裙子带上!还有……还有那套玉兰的!”冉子晚看似没心没肺的叮嘱道。

    “玉兰?小姐哪里有玉兰的衣裙啊?”紫棉打眼睛吧嗒吧嗒的眨着,努力回想着。她怎噩梦不记得给小姐定做个那样的衣裙呢!

    “就那件……那件刺着白色玉兰花的那套!”冉子晚有些气结,那件衣裙别致,却不是最美的。可偏偏她鬼使神差的在脑海中想着的便是带上那套衣裙。

    “奴婢……这就去!”紫阙精灵的拉上发愣的紫棉,知道冉子晚说的是山洞回来时候穿的那件。

    “嗯……”冉子晚若有似无的点点头,不自然的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冉子潇眸眼深沉,他记得那件玉兰衣裙。

    那一日山洞里,入眼的除了满地零碎的衣裙之外,便是玄歌和冉子晚身上近乎一样的玉兰锦袍。一个清雅清寒,一个如烟似雾。那一幕不知折煞了多少倾心,多少守候!

    “你明知道……懿德宫的那个老妪想软禁你,你偏偏还应了?”冉子潇扭过冉子晚的身子,薄怒道:“如果……你不愿,哥哥……有一百种方法带你走!”

    “可是……晚儿不想走!哥哥……懿德宫虽说龙潭虎穴,可也是娘亲葬身的地方……”冉子晚眸眼深沉,曾经有一个容貌倾绝的朝阳陨落在懿德宫的宫宴上,可偏偏她不是当年她的母妃,难道那人忘了么?

    “既然你明白,懿德宫虎穴龙潭!明白那个老妪的心思,你还要去?之前禛帝赐死的诏书,若不是玄歌冒着天下之大不违,救下了你。那时候你便是已经万劫不复了!如今对于皇家我们躲还来不及,你倒是羊入虎口,送到人家跟前任人拿捏?”

    “再者说,拜入骊山门下,我现在也没得选择了。若是再这道懿旨之前,骊山老人在的话。事情便不会这样,现在我背负着骊山传人的声名,却没有真正的传承骊山的威势。她们想赶在我上骊山之前扭转局势,这也是懿德宫如此着急出手的原因。何况……懿旨是加封懿旨,我们连反驳推拒的理由都没有!贞氏的花宴,最后却是太皇太后网住我的棋盘?只字不提我骊山传人的身份,却单单强调了我端王府郡主的出身。只要在天.朝,我便是冉氏的嫡女,便是玄氏皇权下的郡主。对于这道加封旨意,只有顺从,无法抗拒!”

    “懿德宫一面紧锣密鼓的张罗着玄歌与东洲花想容的婚事,一面又时时敲打的掣肘着端王府可能带来的变数。为了忠亲王府,她还真是不遗余力!”冉子潇咬牙,掷地有声。

    “死过一次,便知道生的可贵。津门桥下彻骨的河水,我不想河第二次……所以世子哥哥,晚儿会好好保全自己。”冉子晚转身,自信满满的看向冉子潇,她说她不会任人鱼肉!

    可是连冉子晚自己也不清楚这份自信,到底是源于何处。是对于生的眷恋么?水蓝色的裙摆随风起舞,冉子晚忽然笑了起来,轻灵的笑声散在夏风之中,

    “也……好!”看着冉子晚眉眼弯弯,冉子潇忽然升起一种释然。他是太过紧张了,紧张到他竟忘记眼前的女子,并非寻常女儿。“只是……带上紫棉,紫阙……最好让婆婆也与你一同前往。”

    “前途凶险未知,我不能冒一点风险。我不能带着紫棉,紫棉身后还有烈鸩暗暗滴血的痴情。”冉子晚温生拒绝,玉手轻轻扯拽这冉子潇的袖管,撒娇道:“我也不能带药婆去,药婆老了,却像是南暖殿的根。就像是远山漫漫之间,山野深处人家飘出的青烟。青烟与灯火,那便是家的方向。”

    “谁都不带进去?那就带我南子暮去好了!听说懿德宫的宫女个个儿赛天仙!”南子暮不知打哪里摘了些果子,正落在冉子晚身后,没正经的插着话。

    “滚回你的暮园!”冉子潇与冉子晚几乎异口同声,惊得南子暮手中的果子掉落一地。

    “婆婆……您瞧!我就说母妃……哼……我就说我不来帝都城,母妃偏偏扭着我耳朵,让我过来!这下好了……堂堂的南侯公子,被呼来喝去的!”南子暮撒娇一般的想药婆告状,冉子晚自然无视南子暮的佯装。

    “深宫不同于南暖殿……你不带着些体己的人,如何能护佑自己?”冉子潇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淡的问道。

    “哥哥也说来,深宫不同于南暖殿……紫棉性子跳脱,何况还有烈鸩!紫阙倒是可行……婆婆年迈,况且曾经在母妃身边服侍。进入宫中,怕是贞后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