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航篇 第410章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另一边,杜雍举着手机,也有些茫然。他走出角落,两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一楼的院子怔怔出神。
她想来!她想见他!
这不正是他想做的吗?还犹豫什么?难道真的忍心放她一人在京城孤零零地过节吗?
想到这,杜雍猛然转身,拉开阳台的门,大步朝里走去。屋里,音乐响起,不少人翩翩起舞,祝贺新年。杜雍避开人群,朝厅外走去,在大厅外抓住一个佣人问:“老太太呢?”
佣人恭敬地说:“老太太困乏了,已经上楼休息去了。”
杜雍眉头皱起,母亲已经休息,他不想去打扰她,可是一声不吭走掉又不合适……
“先生。”这时,丘伯朝他走来,微笑着说,“先生,去吧,车已经备好,机票也买好了,老太太那边,我会代为转达的。”
从来,最懂杜雍的,都是这个恪守礼制的老人。杜雍一时间百感交集,看了丘伯好一会儿,叹一声,道:“过完年,回明舒园来。”
丘伯手指微动,面上仍旧波澜不惊地笑:“好的,先生。”
杜雍不再多说,风一般走了。丘伯望着杜雍远去的背影,低头一笑,眼眶红了。
少爷,总算原谅他了!
“走了?”身后,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
丘伯回头,竟是早该休息了的杜老太太,他忙道:“是的,京城公司有事,提前回去了。”
老太太瞧着丘伯良久,摇头浅笑:“你们这些人,就帮着他来哄我吧。”
丘伯赔笑,不敢多言。
“唉,他都快三十了,难道我还拘着他不成?那孩子,叫陈胭,是吗?”老太太转身,慢慢朝楼上走。
丘伯忙跟上,恭敬回答:“是,玛港来的孩子,母亲过世了,父亲失踪了十多年,家里就剩她一个了。”
老太太睨了他一眼,说:“没问你这些。”
“是!”
上了楼梯,老太太又问:“是个好孩子吗?”
“是,是个很好的孩子。”
老太太又不说话了,默默地走,一直走到卧室门口,金姐在门口等着,见老太太过来了,伸手去扶。老太太站在站在门口,回头对丘伯说:“大过年的,把我的孩子勾走了,这样的人,你都说是好孩子,那她就真的是好孩子了!”
丘伯心头一松,看样子老太太这边没有问题啊。
不料,老太太一边抓着金姐的手往里走,一边说:“可要进杜家的门,光是好孩子,是不够的。”
门被金姐关上,丘伯在门口怔愣,许久,眉头拢紧,这事,看样子不好办。
凌晨四点,欢腾了一晚上的京城刚刚安静下来,杜雍带着一身的露水,回到了陈胭景府别院的家,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室内一片安静。
他走向卧室,轻轻地打开房门,那张他精心挑选的KING SIZE 床上,睡着娇娇小小的人。房内铺了毛毯,踩在上面松软无声,杜雍放心地走过去,低头看去,陈胭正睡得两颊红润,轻轻浅浅的呼吸声有节奏地响着。他想俯身亲她,又怕她突然醒来,思来想去,最后忍着,转身去换衣间换了一身睡衣。
陈胭在这里给他留了一间客房,可是对杜雍来说,那就是摆设,未来他要住的,肯定只能是这间房,不然,他买这么大的床干什么?
换好睡衣,悄声上床,杜雍屏住呼吸,就怕吵醒了陈胭,那样就没有惊喜了。他想着,明天睁开眼,陈胭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那该会有多高兴。
他希望,新的一年里,陈胭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杜雍轻轻地躺下,床垫陷了陷,这时,陈胭突然转身,杜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醒来了?!
然而并没有!
陈胭只是转了个身,脸在枕头上蹭了蹭,很快又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杜雍暗暗松了口气,放下心来。黑暗中,杜雍就这样近距离地看着陈胭的睡颜,竟感到无比满足,比他完成了一项巨额交易、比他旗下的艺人拿到至高无上的奖项、甚至比他荣登亚洲第一首富,都还要来得满足!
杜雍向前挪了挪,伸出手,将熟睡中的人拦在怀里,等了一会儿,她仍旧熟睡。他放心了,搂好她,他也闭上眼,满足而疲倦地睡去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陈胭幽幽转醒。她翻了个身,侧着脸睁开眼,目光迷离地看着发白的窗户,意识慢慢地回笼。刚想起身,忽然感觉腰间一紧,耳边传来慵懒的声音:“还早,再睡会儿。”
陈胭猛地打了个冷颤,迅速回头,本来惊恐到极点的人,在看清身边的男人后,一下子呆愣住了!
“杜……杜雍?”陈胭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生怕自己是做梦,“你怎么在这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杜雍头发有些凌乱,懒洋洋地笑,搭在她腰间的手一收,将她拉过来,趴在自己胸前,抚摸着她的背,说:“你可以亲亲我,看是不是在做梦?”
杜雍只是开玩笑,没想到陈胭怔愣地看了他三秒,然后真的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杜雍呆住了,陈胭放开他,抬起头,凝视他的眼睛,说:“感觉真的是做梦,看来吻得还不够!”
这样说着,她又低下头,这一回,不仅吻住了他,整个人都爬上了杜雍的身体,盖住他,磨蹭他。
杜雍的脑袋轰一声炸开,他猛地抱紧陈胭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气喘吁吁,眼中金光闪烁,他粗哑着声音说:“小胭,男人早上是撩拨不得的。”
“撩了就如何?”陈胭侧了侧脸,妩媚娇艳地挑衅他,见杜雍只恶狠狠地盯着她,就是不动作,她甚至大着胆,屈起一条腿蹭他。
杜雍咬牙,额角青筋突起,说:“小妖精,这是你说的,待会儿求饶也没用!”
说罢,他俯下身,狠狠吻住了陈胭,辗转研磨,舌头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大手来回抚摸,可探进去的档口,他却急急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