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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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漫在国外待得比预计得久。

    时装秀她去看了,还是沈曜给安排的车接送。

    买了几身高定,买了几个包,买了点有点艺术风格的休闲着装觉得合适,还给沈曜顺捎了一两件她觉得好看的时装,付过钱,后续找赵睿和品牌联系敲定的尺寸。

    都是休闲风格,高定西装秋漫是不用管沈曜的,如果她没想错,恐怕沈曜的衣帽间大部分都是皮鞋和正装还有搭配的领扣袖扣。

    定期给秋博简和秋霖打电话,中间看了一次学校老师课堂发的试卷,没听课,电子档打印下来盲写,完成后让珍珍对着答案帮改了一遍,九十三分。

    据班级平均分是七十六。

    在珍珍的沉默泪目中,秋漫愉快的又找老师批了一个月的假。

    秋漫并没有向家里隐瞒什么,两个人的关系她准备回家后再,沈曜尊重她。

    而那天完订婚之后,秋漫从赵睿处感觉沈曜真的放松了下来。

    显而易见的,工作的安排没有以往那么紧凑而密集了。

    是好事。

    沈曜有了更多的时间,不两个人去哪里玩,至少上班的时间相对缩短了,如果在公司做不完的,沈曜会让张正阳整理好带回家中书房看,要是真的不能回来,遇到开紧急会议这种,会提前打个电话回来,知会秋漫一声。

    在国内的时候秋漫也有公司,还有学业,也忙碌。

    在国外,她本身就是来度假的,而且秋朗似乎还觉得她对蒋珺的事情耿耿于怀,极力鼓励她在外面多浪一阵,放松放松心情,秋漫对他简直哭笑不得。

    沈曜头一次在公司加班,秋漫在家里等,等来了一场夜雨,客厅灯光开的又黯,窗外淅沥沥的,秋漫抱着平板,在偌大的别墅里,倏尔有些想念沈曜。

    给赵睿打了个电话,赵睿可算是找着人抱怨沈曜没吃晚饭了,秋漫想了想,张口她带饭过来,惊得赵睿有一分钟都没答上话来。

    让佣人还没吃的晚饭打包,装保温罐里,秋漫提着几个饭盒,让司开车去。

    秋漫去的也很不是时候,一众高层正和沈曜一起开会,正是紧张。

    她被赵睿请到沈曜办公室,熟门熟路坐沙发上,从架子上摸了本时尚杂志看起来,但对于沈曜,她的到来可算意外,丢下一干高管跑过来专门看了她一眼,当然,这也是秋漫事后知道的。

    人过来了秋漫就没让他走的,硬是灌了一碗汤,让他吃了两块肉垫了垫肚子才放行让他再去开会。

    赵睿落后沈曜一步,走出门前,悄咪咪竖起大拇指给秋漫点了个赞。

    秋姐牛逼,干了他一直想干又不敢干的事情!

    秋漫人来了,一想到她也饿着,沈曜开会的心思就淡了,把主要问题讲了,高层有什么大问题提出来张正阳记下,就匆匆散了会。

    这一散会,秋漫又刚进沈曜办公室,沈总万年铁树开花的消息,也在公司不胫而走。

    当然,都是后话。

    饭菜都是保温桶装的,沈曜开完会回来,两个人就在沈曜的办公室茶几上,吃完了晚餐,一直闹腾的胃得到了满足,高强度工作一天的沈曜也放松下来。

    两个酒足饭饱的人就坐在沙发上互相靠着,不需多话,就足够温馨。

    “金子也吃了吗?”沈曜问的是秋漫带回家的金毛,难为他还记得。

    为了避免每只金毛最终沦为“大黄”的命运,秋漫果断在沈曜问名字的时候了“金子”两个字,也就当作了它的名字。

    “不是我喂得,我在盯着佣人打包菜,出门的时候让人喂了。”

    不过平时要是没事,惯常都是秋漫喂的狗,出门前,金子眼巴巴尾随了秋漫一路。

    秋漫有些不忍:“回家再给它加个鸡蛋吧,正在长身体呢!”

    沈曜笑出声来:“好。”

    “走罢,回家。”

    沈曜起身,对秋漫伸出来,秋漫被“回家”两个字震了震,有片刻的呆愣,缓缓也伸出了,被沈曜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揽着出门。

    “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坐上车,沈曜问她。

    雨还没停,秋漫感觉有些冷,车门关了,她也一直盯着窗外,像是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在外面吸引她的视线一样。

    被沈曜一叫,秋漫回神,缓缓,摇了摇头。

    也不话,乖乖的主动偎进了沈曜的怀里,让男人的体温驱赶她周身感到的寒凉。

    她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最近总是这样,越是亲密接触,越是能感觉到两段关系的不同。

    或者换句话,越是能感觉到,拥有一个也爱着自己的恋人,这种关系所带来的幸运和甜蜜。

    在国内时,秋漫从来没去沈曜公司找过他,她只是下意识的,就想避免一些,不太好的记忆

    有些东西,经历的时间不久,但是足够深刻,会让秋漫刻意的去避免。

    比如那段短暂的婚姻中受到的打击和冷遇,秋漫都记得清清楚楚。

    每次去蒋珺公司,都是被嫌弃的,也不是没送过饭,甚至于总是花费心思无数,拿他喜欢的菜色,但蒋珺也总一顿不吃也不会死,让她少去打扰他处理工作。

    秋漫习惯了一等就半个时一个时

    刚开始还会顾及她一点,后面蒋氏的担子越来越重了,蒋珺回家吃饭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不要将工作带回来做,几乎是住在了公司附近的公寓,她不喊着,能两个星期都不回家的。

    也不是怪他什么

    当然,当初等待的时候是有怨恨的。

    不过现在秋漫懂了。

    蒋珺不回来,不顾及自己,只是不够爱她罢了。

    只是仗着她太爱他罢了。

    年轻的时候大概就是那样,没受过伤,有一颗足够赤诚的真心值得她去挥霍

    却没人告诉秋漫一声,不值得。

    秋漫把脸埋进沈曜的怀里,男香清爽,她要把过往全抛在脑后。

    “怎么了?不舒服??”

    沈曜见秋漫不对劲,又问了一句。

    秋漫摇了摇头,声嘀咕,“吃太饱了,曜哥,困。”

    沈曜被秋漫逗笑。

    秋漫被男人捏了捏脸颊,跟着男人,也笑了起来。

    大概是季节处在深秋转冬季。

    秋漫洗完澡雨都没停,等她睡了,雨水不停拍在玻璃和次卧自带的露天阳台上,噼里啪啦的,扰得秋漫难受。

    时差已经倒好了,秋漫强迫自己睡着

    “轰隆!”

    秋漫:“!”

    打雷了!!

    *

    沈曜开门的时候,人已经有些困了。

    打开门乍一看,一床被子成精了在门口晃,差点没无缝带入n部恐怖电影。

    再定睛一看,被子中间裹了一个秋漫,露出一脸来,煞白煞白的。

    “你”

    秋漫先发制人,怒气冲冲:“你家为什么次卧没有床头灯?!”

    沈曜还没开口,又是轰隆一声雷响,秋漫肩膀整个的都缩成一团了,仔细看,像是在发抖。

    “”沈曜。

    这和床头灯,恐怕没多大关系吧?

    秋漫还是进了沈曜的卧室,沈曜怕把她一个丢外面,既然都把被子都裹起来了,不用一个时,再来几个雷怕是要把所有灯都打开。

    而且现在雨都没,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一时半会儿,这雷声怕是停不了。

    秋漫很自觉,跑单人沙发上裹着继续瑟瑟发抖。

    沈曜哭笑不得,把人连被子一起放床上,“想睡就睡,睡不着就坐着,我陪你。”

    沈曜把平板拿了起来,打个哈欠,准备再看会儿财经新闻,防困。

    新闻刚刷出来,抬眼一霎,视线再落不回平板上。

    秋漫在床脚缩成一团,脸都埋到被子里,刚好窗外一个雷闪过,秋漫背脊一抖,整个被子山丘也抖了抖,虽然知道不合时宜,但是沈曜就觉得莫名的可爱和好笑。

    沈曜过去,就着留的缝隙伸,捏了捏缩在里面秋漫的耳垂。

    “这么怕打雷啊?”

    “我、我可是”话上下牙直打颤,“可是看过很多部恐怖片的人。”

    “哦?”沈曜饶有兴趣挑了挑眉。

    秋漫泪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记不起来,打雷的时候,什么都记起来了”

    秋漫:“qaq!”

    “噗呲——”沈曜低头,笑容灿烂,“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

    “!!你还笑”轰隆又是一声,于是这一声变成了叠音,“笑笑笑我!”

    呜——

    沈曜真是没忍住,秋漫就听着他,越笑越大声了。

    这个男朋友怕是不能要了!

    这点还没想完,有来拽她被子,秋漫:“!”

    数部经典恐怖在脑中一晃而过,还没尖叫出声,被子又被拉了起来。

    有什么混入其中。

    黑暗中,秋漫闻着沈曜身上的香水味道,在被子里被他整个抱进了怀中。

    秋漫脑子停拍一霎。

    沈曜后知后觉也发现一点不对劲。

    有个几瞬的呼吸停滞。

    男声低沉:“你穿的什么?”

    “轰隆!!”

    秋漫什么也顾不上,八爪鱼一样扒着沈曜,丧:“睡、睡衣。”

    不过不是沈曜见过的那种居家服,而是那次之后,她买的另外一批,相对成熟的真丝睡衣。

    感觉背后的掌,秋漫要是没记错,这件开了背的。

    成熟是成熟了,就是这个时,有点没对。

    耳边的呼吸重了那么几许,长指下滑,若有似无的。

    秋漫只觉得那种感觉最终停在了她腰际。

    缓慢,很慢,掌贴上了皮肤,炽热滚烫的。

    秋漫瑟缩了一下。

    两个人都没话,沈曜另一只还在秋漫肩头,若有似无的,拨弄着她的肩带。

    秋漫在男人怀里,咽了口口水,两个人都听见了。

    “紧张?”

    男人贴着她耳朵话,烫。

    “你现在”秋漫捏着沈曜的衣服,鼓起勇气,轻轻道,“还想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吗?”

    沈曜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下一刻,那细薄的衣带被男人狠狠的的拽了下去。

    按着秋漫的后颈,男人侵入她的唇舌。

    秋漫仰头,像是攀援的菟丝花,姿态乖巧,柔顺依附。

    作者有话要:  拉灯。

    不想被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