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振作起来
所以,君莫离决定,就算是要闯入皇宫,和父皇闹翻,他也不惜代价,要拿下沐嫣菀。
从九儿的死的悲痛中走出来,凤凉玥终于想起其他的事情来。
比如,报仇。
她知道君莫离一定在寻找,也一定调动了所有可以调动的力量。
而她这次,也要集结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一定要将君御霖抓到,然后让他付出代价!
午膳后,望虚子送了汤药过来。
见到凤凉玥虽然气色还不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不禁有些欣慰。
“师父,通天阁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动用所有力量查消息需要多久的时间?”
忽然问这个,望虚子不由的愣了下。
想到见过花风瑾一次,他有些奇怪的样子,望虚子犹豫了下。
“怎么了师父?”
凤凉玥蹙眉,师父看起来在想其他事情的样子。
望虚子摇了摇头,道,“通天阁如今不比之前了,许多势力已经移出了京城。若是你想调动人,具体还要去问阿瑾。”
如今花风瑾正每都醉着,他想,多半是因为那夜,在荆南坊陷阱遇袭的事情。
“嗯。”凤凉玥答应下来,然后又道,“我这里没事了,师父还是去锐王府吧。君子卿就要离开京城,师父多给他做些药带着。”
这样,她也好放心。
望虚子看了眼凤凉玥,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那日君子卿也在,为了凤凉玥的事情,他又用了内力。他的身体几乎已经让他败完了,又哪里是他那些药丸就管用的。
望虚子离开之后,凤凉玥找了时间去亲自找花风瑾。她先给他传递了消息,让他来见自己,可是没有回信,她就只能自己去了。
没想到,她找过去的时候,花风瑾竟然闭门不见。
“他这是怎么了?”
凤凉玥问在门外的婢女,见对方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公子他已经闷在房中几日了,时常都是醉着的。”
听到花风瑾竟然还经常醉着,凤凉玥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散落的酒坛。花风瑾半醉着席地而坐,倚在窗户下面。
看到进来人,挑眸看了一眼。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醉生梦死。”
凤凉玥皱着眉头,她以前都不知道花风瑾这么爱酒,也从没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模样。
花风瑾笑了下,笑容自嘲又轻视,但轻视的对象是他自己。
“宗主来难道不是找我算账?”
凤凉玥面色不快,想要拉着他站起来,但是被躲过去了。
“我找你算什么帐?”
没拽起来人,凤凉玥索性就站在他边上,低头看着他。
“九儿的死,那么多将士的惨死,都是我得到了错误的消息,害了他们”
花风瑾声音比之前更低了,他直到完,拳头都紧紧的握着。
凤凉玥嘴角逐渐紧抿了起来,她竟然不知道,从没人和她过。
原来,花风瑾如此颓废,都是因为他心中自责。
时间仿佛都静止和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凤凉玥先开口。
“都已经过去了,我有事情要你帮忙。”
花风瑾冷笑了声,“宗主难道还信得过我?我那些人都是我害死的!”
此时的凤凉玥恨不得一巴掌抽在他身上把他抽醒。
“花风瑾你振作一些,九儿的死,我不怪你!”
凤凉玥的是真心话,冤有头债有主,要偿还的人,是君御霖和沐嫣菀!
花风瑾却好似没有听见,依旧不为所动的坐在那里。
不过片刻后,就猛地被人拽了起来。
“我不怪你,王爷也不怪你。通天阁也是我的通天阁,消息不是有误,是君御霖故意设计的陷阱!”
凤凉玥冷声道,他没有躲过,君莫离也没有躲过,只能是君御霖太狡诈阴狠。
“我对不起”
花风瑾愣了一瞬,忽然周身的漠然都垮了下来。他嗓子微微哑了,他知道凤凉玥多喜欢九儿,安安有多喜欢九儿,他也很喜欢那个可爱的姑娘。
如果凤凉玥不原谅他,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可就算她现在原谅了,他的心里也还是难受的没有办法排解。
“好了,我们正事吧。”
凤凉玥和花风瑾一起坐下,无视桌子上那一摊酒坛。
“我想要你调用所有可调动的通天阁的力量,找到君御霖的下落。他带着那么多死士,照理是不好藏匿的,可封了五天的城都没有找到,定是有那里漏掉了,很可能有暗道之类。”
想到贵华园也有密室,如果那些死士是被这样藏起来,但在京城内也很难独自生活,必定需要人照看,比如所吃所用,应该能寻到蛛丝马迹。
虽然现在城门解禁,但城口守卫军排查十分的严格,死士不同寻常人,想要混出城基本是不可能的。
凤凉玥完,花风瑾恢复了一些精力,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空洞。
“我知道了,会尽快办妥。”
花风瑾道,暗哑的嗓子也好了些。凤凉玥十分欣慰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起身,“我回去了,还要调动七杀阁,若是需要照应,你派人告诉我。”
“知道。”花风瑾目送着女人的背影出了房门。
他紧蹙的眉头没动,看着满地的酒坛,叫来婢女,吩咐将这些东西都收拾了,然后飞鸽传信,召集通天阁的人。
凤凉玥回到王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是姜府的。
她的脚步顿了下。
之前清韵几次要见她,当时因为她不想见任何人,便一直都没见。
清韵总是隔三天就来,时间这么快,又是三天过去了。
“王妃回来了。”
管家迎了上来,随后犹豫着看凤凉玥脸色,“清韵公主来了。”
凤凉玥点点头,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
“皇嫂。”
正要离开的清韵忽然看到走近的人,惊喜的喊了声,随后瞳孔紧了下,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
“来了。”凤凉玥自然的道,像是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那时候一样。
可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