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坐轿遇水妖
唐元外心中一阵悲伤,看着幸福姨太太欢快的身影,暗自叹息:“经过风雨见彩虹的女人,与泡在蜜罐里的女人,人间天上不一样啊!一帆风顺蜜罐里的女人,只有知道爱情的甜蜜,一旦有风吹草动,便鸡飞蛋”。
他正在浮想联翩,姨太太嬉笑声音断他思路,“员外,你在呆呆思索什么?我已经画完画回来了。”姨太太手里拿着丹青画笔,走到唐元外身边。
唐元外微笑,“姨太太,我看看你画的红梅花。”姨太太微笑把手里红梅花丹青递给唐元外,员外接过丹青画卷,仔细一瞧。
丹青画卷上,一枝红梅含苞开放,他嘴里赞叹,“好啊!好一副美丽画卷啊!”姨太太见员外看着画卷,高兴赞叹她。
脸上羞涩,瞬间依偎在员外身边,“员外,你这样夸我,我心里高兴啊!”员外边看画卷,一边搂住姨太太腰,嘴里咯咯一笑,“你的画美,太太人更美啊!”
他心猿意马,在姨太太脸上亲吻一口,心痒痒,把手伸向姨太太胸前,姨太太用手推开他,“爬啊!人家正在喂孩子乳,你一摸,乳汁会流出,湿人家衣服。”
姨太太推开唐元外,嘴里嘀咕:“走啦!回员外府。”他们夫妻携手走出梅园,漫步走下东岳庙,来到山下,下人早已准备好轿子,员外搀扶姨太太,走上轿,一路欢欢喜喜坐轿回员外府。
姨太太与唐元外状元老爷坐在轿上,见轿外天边晚霞钻入一团乌云,黑云翻滚,大雨欲来,冬日寒气却丝毫未消,反倒更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
一瞬间,雨点如泼天黄豆,辟里啪啦溅碎在轿子上,飞鸟尽去,天地俱静,雨声凄凄,抬轿下人们对他们大喊,“员外老爷,姨太太,下雨了,路滑,颠簸厉害,坐稳当些。”
姨太太答应,“知道,你们尽管走路抬着。”丫鬟们一路手持油纸伞,心翼翼跨过坑坑洼洼的水塘,她们终于立定在粼粼湖边,湖水绿如翡翠,深不见底,姨太太坐在轿上望着湖水那一朵一朵绽开的涟漪。
姨太太自言自语,“我们已经回到员外府外翠湖,在这样雨天,下人们抬着我们坐的八抬大轿,够辛苦,够快的。”这时,姨太太推推坐在轿上唐元外,“唉!状元老爷想什么?看着翠湖傻呆呆的。”
唐元外嘿嘿一笑,“没想什么,只是看着雨点在湖面,景色优美,一阵好奇啊!”姨太太也透过轿门窗望望翠湖,咯咯微笑,“员外,传身死之后,心登极乐,传言真的可信吗?”
唐元外坐在轿里,看看身边姨太太这样稀奇古怪事情,很惊讶,他伸出右手摸摸姨太太额头,嬉笑,“太太没有发烧感冒?怎么这样稀奇古怪话语?”
姨太太深吸了一口气,眼里突然跳跃起惊人一幕,突然,一个伞漂亮丫鬟,手离开搀扶他们轿子,抛开伞,一个纵身跃入翠湖水,湖面轰然炸开,涟漪荡漾得越发紧密。
姨太太坐的轿周身散发着隐隐内力,直逼她坐的八抬大轿,轿周围三尺内所有的雨水,竟然自然散开,姨太太睁大眼睛,“啊!翠湖里有妖怪,怎么办?”她坐在轿上,紧紧拉住唐元外手,眼底却是沉淀了不清的复杂。
一道霹雳划破天空,天已经暗黑,天空中雨点啪啪在轿上,突然,一道金光飞入轿里,如一只巨人手,拽着姨太太飞出轿外,员外看见姨太太身影飞出轿外,跳入了湖水,瞬间,无声无息平静下来。
湖面眨眼平静如常,员外跳动的心房久久无法平息,下人们将轿从肩膀上抬着,平稳放在地上,这时,雨过天晴,员外哭喊,“翠湖里妖怪,抢走了姨太太啊!”
看着平静翠湖水,丫鬟们看着唐元外啼哭,也跟着员外老爷嗷嗷大哭,姨太太被这一金光带入湖水,一路跟员外府漂亮丫鬟林缥缓缓游向湖水底。
她绸质的水袖鼓荡开来,身边不时游过胖瘦不一的鱼儿,一条胖头鱼跌跌撞撞不慎钻入她的袖中,被她大力甩了出,。惊魂未定她环顾四下,湖底密布着虾儿鱼儿,而她自己也正咕噜咕噜吐着泡泡。
湖底除了鱼虾成群,还密密麻麻聚满了各种颜色的人,每个人衣着不一,有书生扮的,也有叫花子模样的,或躺或靠,唯一相似的是都紧闭着眼,嘴角漾起心满意足的弧度。
他们鼻中呼出的气皆化为一串又一串的气泡,五光十色湖水,波光荡漾,员外府漂亮丫鬟林缥嘻嘻一笑,“姨太太,你不要怨我,其实,我是一条鲤鱼精,潜伏在你们员外府已经八年光景,今日带你来翠湖水底,有位人欲见你,了却你们前世姻缘。”
姨太太游在湖水里,嘿嘿冷笑,“林缥丫鬟,你看我已经徐娘半老,哪里还有啥子姻缘?我有公子唐贵申,你还是带我回员外府,公子唐贵申,没有乳吃,会饿的啊!”
丫鬟林缥咯咯微笑,“太太放心,公子,我已经用妖术喂他了一颗鲤鱼龙珠,一时半会儿他不会饥饿。”
丫鬟林缥带姨太太在湖底又游了一会儿,她们看看天色已经很晚,该睡觉休息,费了很大一会儿功夫,她们总算找到了唯一的一间客栈,这湖底来十分有趣,也似人间般有青石路茅草,。不同的只是路面上水草飘摇,屋顶上鱼儿摆尾。
太多人想来这客栈,但来此的大多数人最后都只有蹲在路边,没几人付得起客栈天价的租金,可这些对丫鬟林缥却不是问题,钱她有的是,轻而易举便自怀中掏出数锭银两,客栈老板一只呆头蟹,用钳子夹住她的银两滴溜溜不见了踪影。
“姐果然阔气,叫我等平民如何自处?”身后突兀传来一声男子声音,丫鬟林缥不转身都猜得到是谁,当下懒懒地翻了个白眼,她身后一抹雨过天晴彩虹一般美丽,这男子斜倚着门,模样不出的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