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都快要把俺给烦死了
陈花点头,她的眼睛仍是在盯着钱的,收回来了,这晚上数的时候还得一张一张的瞅过,要不然是假币的话,明天早上拿到银行去存被发现,准没收掉,这自己发现的话,还能留着做样记住。
周逸他根本就不细看,这陈花数出来是多少就是多少,他不会去记。
他倒是喜欢跟周平聊天呢,见现在就他们四个,也没别人,就:“大平,你,谈对象了吧?”
“逸哥,你要谈了就啊,干啥扯到俺的身上来?”周平有些尴尬,他一直就是学习与挣钱,别的事压根就没多想,那些曾经想要对他展开攻势的女孩,全被他给劝退了。
他想着,自己毕业后总归得回到县城里来,谈个外地的不实际,再者,因为家里的环境条件,他也有些自卑,便就没想过要浪费时间去谈对象。
“当然得你啦,你想,你还有一年就得毕业了,你这一毕业不就得娶媳妇嘛,现在谈刚刚好,快,你想找个啥样的对象?”周逸他这话一开,就没打算收住,他也想参考一下大平的择偶条件,看自己与他的差距在哪里。
“逸哥,你这话可把俺给问倒了,对眼,眼缘最重要,那你倒是也你的理想对象是啥样的?”周平反过来问他,在他看来,逸哥这么久一直没谈成,应该是他比较挑剔了。
“俺,俺就喜欢实干的,不浮夸,相貌方面,也没有特殊的要求,只要五官端正就行,嘿,大平,你要是有相识的女同学的话,这对方家里还算过得去的话,就给俺介绍介绍?你是不知道,大伯娘带来的,都快要把俺给烦死了。”周逸他的是实话,每一回大伯娘来,他都得开溜,他爹娘也是不喜欢的。
“你这话就比较笼统,啥样的才叫家里算过得去的?”周平听得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周逸他们家条件比别人家要好许多,他想要找门当户对的,估计是比较难。
“就是,得跟俺家差不多,要不然,这家里也得能吃得上饭的,最好是在县城里的吧,花,俺可得句实诚的,你别生气啊,大平,可别找像花家那样的。”周逸他就把实话了。
要是掺上像花家里那样的,估计他想死的心都有。
陈花尴尬的笑笑,这话虽不好听,却是很实际的,谁想娶一个一穷二白的,相反的,也没人愿意嫁一个家徒四壁的,都是一样的道理,她不禁在想,要是当初黄大菊没有把她强卖的话,她会选择啥样的人家?
她以前都还没来得及细想这问题,便被推进了周家
“逸哥,花她家那是她家,可人花勤劳又能干,你想,这超市还有她大半的功劳呢,这此是不能划成正比的,那依你看,像俺这样的,能找啥样的人家?难道就因为俺没个好家庭,就不能嫁县城里了?”四妹插嘴进来,她就觉得此时的逸哥这话不爱听,有点儿狗眼看人低的意思。
“四妹,你这着急个啥,倒是听俺完啊,女人家不一样,女人有很多男人争着娶,这男人嘛,家里没点底子人家真看不上,所以你担心个啥劲,你长得这么漂亮,只要放出话去,那不多的是男人巴巴的贴上来黏你吗?”
周逸这话真是得四妹甜到了心坎里,确实,她在卖东西的时候,就有好些哥哥想向她问好,还有好多人偷偷的瞅她,她权当看不见。
“你们唠,俺先洗澡去。”陈花把钱,当着他们的面锁进了抽屉内,便转身找衣服洗澡去。
四妹等她走出去后,压低着嗓音道:“你们觉得,花咋样?你们,觉得她应该再嫁吗?”
咳!四妹这话,得周逸与周平面面相觑!他们倒是真没想过这问题!按理,她的情况是可以改嫁的,问题是,她是大全的媳妇,李红她是不肯轻易的放过她的,谁叫她背负着害死大全的罪名呢?
“四妹,你跟咱们就行,可别让你娘听到,否则有你苦头吃!行了,俺要回去了。”周逸完,立即就走,他是不敢轻易的讨论关于陈花的事的。
李红可不是普通人啊,要是到时候她认为是他在想歪脑筋,怕不得把他给打残了。
周平瞅了四妹一眼,摇头,依他看,此事,难了。
四妹耸耸肩膀,然后将娘跟她的事,全部告诉了平哥,希望他能替自己劝劝娘,只有平哥的话她是听得进耳去的。
“平哥,你,娘她到底是咋想的?”四妹又是叹息一声,娘固执过头牛,那牛多抽几鞭子都会听话,娘她是一句话也不肯听。
“四妹,娘她那里,你暂时不要去刺激她,花的事,等俺毕业了,将来再慢慢劝她吧。”周平他有点儿私心,他是觉得,陈花要真的改嫁了,那好可惜。
四妹点头,娘她现在没有啥收入,整个人可能是有些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想紧紧的攥着花不放吧。
夜里,周平睡下后,没睡着,他一直在想着四妹所的问题,真的要让陈花改嫁吗?她要不嫁一直留在他们家里的话,是真的对不住人家,这要让她改嫁的话,那她这些年以来,对他们家,对她自己,又算咋回事?
他发现,他竟然不想让陈花改嫁因为她一但改嫁的话,他们得面对太多的问题。
陈花她自己确实是没有想过要改嫁的,所以就算是他们想多了。
周平他没忘了四妹的事,他其实也尊重四妹的决定,她想要留在哪边工作是她的自由,现在多了路子可以选择,他们更应该由着她自己选,在他看来,在超市干也能学到很多东西,只要有心。
陈花在纺织厂里放假后,把保安给留下来,让他守着到过年,过年那两三天,她再另外安排人来守着。
保安是个比较容易相处的大叔,他自己家里也没啥事,且也是在县城上的,他,要是过年陈花她找不着人的话,他可以过来守夜的。
陈花却是坚持不让他来,这难得过年,肯定得让人好好的过个年,这几天的话,她打算自己来守夜。
年关已经越来越近,还有几天就准备过年了。
陈花他们的超市忙得不可开交,她与周平二人一起收钱,九妹在里面卖东西,四妹在外面卖衣服,周逸负责看场,若是发现有人偷东西能及时发现,二狗就是流动的,哪里忙就到哪里去帮忙,三伯娘她在帮忙装袋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李红看得好羡慕,现在她除了带娃娃外,啥事也干不上,她倒是宁愿忙一些,也不想要这种像是被屏蔽在外的感觉。
但是二狗叮嘱过她,让她一定要把娃娃给看好了,现在那朱婷人在哪里他们都不知道,要是她突然窜出来抢孩子咋办?
这也正是大家所担心的,周逸他得防着朱婷外,还得防着黄大菊那一家子人。
超市里空前的火暴,很多物品都被抢购一空,陈花与周平便连夜赶到市里去进货。
去的时候,她又趁去了一趟超市,看到在那里,她的纺织厂里的衣服,被堆放在一个堆头上面卖,还有个销售人员在那里用喇叭在喊:十元一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都是精品,经济又实惠
她很欣慰,看来郭经理并不是把它们当成钝货来处理,她偷偷的瞄了一眼,那上面已经卖了大半过呢。既然来了,她就又去见了见郭峰,郭峰他,正想找她呢,衣服好卖,让她再送两百件过来,这过了年还要卖的。
陈花大喜,答应他,明天一定会送过来!
周平撞了下她的肘,想让她别答应得太快,仓库里是有点儿尾货,不知道够不够两百件,再了,明天他们能否送过来还是一个事,店里忙着呢。
陈花觉得他是多虑了,明天他一个人送来就行了,收钱那里的话,她再提高一点速度就行。
周平是担心她出错,他不知道的是,陈花这两年来,别的本事没学会,这动作迅速是绝对的,否则像这两年过年,谁给她一起收钱啊?
夜里很冷,他们到宾馆开了一间房间来休息,陈花很累了,周平却是把她给揪起来:“花,俺带你去夜市街那边走走。”
“不了,俺困,得睡了,想去你就自个儿去吧。”她的眼睛和眼皮就快要合在一起,她真没有心思出去再走,她还想着明天一早就把货物给拿了赶紧回去,且周平的话,她也做了对策,让三伯帮忙到纺织厂的仓库,去把衣服给找好,连夜打包好,明天一早就托运班车出来,到时候周平再送到过去给郭峰。
“人都在这了,逛逛放松放松一下啊。”周平他继续劝着她,在她的脑子里,除了挣钱,似乎就没别的想干的事了。
“不了,我真的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她着打了个哈欠,往床里面靠了靠,很快就入睡了。
周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惆怅,她还是那么的缺乏自我保护意识,难道她就不害怕他会对她做点啥吗?
他转身走出外面去,向服务员要多了一床被子,自己垫在地上睡。
陈花她半夜里醒来,发现周平睡在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占了整张床,不由得用力的摇晃了他几下。
“咋了?有贼?”周平第一反应就是这样,这时屋里漆黑漆黑的,也只有那客户透进来的一点点的光能看清人的脸。
“花你等会,俺先开灯。”周平着,便想着摸索起来开灯,谁知道,这不心嗑绊着了陈花,把她也给弄掉到了地上。
陈花痛得哟的轻吟了一声,周平他赶紧的站起来,谁知道这脚又被被子绊了一下,突然间就跌倒。
他伸四处摸索了一下,谁知道突然间碰到了一个物体上面,还是热呼呼的。
“周平,你碰到俺的脸了。”陈花完甩开了他的,他一听,吓得也是赶紧的缩回了,待冷静下来后,便朝着那点光摸去。
他记得那灯的开关是安在靠近门的位置的,便一步一步的挪过去,等到了那之后,用去摸。
果然被他猜对了,这按下去,灯便亮了。
陈花跌倒在地上,有些儿狼狈,灯一亮,她立即站起来,对周平道:“这地上阴凉,你还是到床上睡吧,咱们一人睡一头,这被子也各盖各的。”
“花,那咋行,你是个女人,俺是个男人,不合适的。”周平在那里低喃着,他怎么觉得怪怪的?
“俺是你大嫂,你是俺的叔,你要再磨蹭明天弄出个病来,咋整?赶紧的,麻利一些。”她这着,自己又爬上了床,窝到里面去睡,这被子紧紧的蜷了自己的身体。
周平犹豫不决,他哪能和她睡同一张床?然诚如她所言,这地上确实是很阴冷的,他刚刚睡的时候,背脊还总是觉得有一股阴风在掠过似的。
“周平,快点,上床,关灯,俺困了。”陈花见久久没听到他的动静,又催了下。
周平想想,他不干坏事,就是躺着睡觉,谁会想呢?
所以他去关了灯,抱着被子,上了床。
他躺着,开始的时候辗转难眠,脑子总是不听使唤,在胡思乱想,好久后才睡着。
陈花她没多长心眼,又很快就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
发现周平他蜷着身体睡在床沿外边,便是不心就有可能会掉到床底下,又或者是翻个身也会摔倒下去。
她好笑,他们中间不还隔着一大条缝隙吗,他咋就不睡进去一些?
她心翼翼的想要越过他下床,谁知这轻微的动静也把周平给弄醒了,他睁开眼,看到陈花正坐在床上,双腿抬高准备着地,见他醒来,她一怔之下,腿忘了动作,便直接就压在了他的被子上。
“你醒了,俺准备起床。”她有点儿若无其事一样,尴尬的笑了笑,便直接大方的下床落地,去找水洗脸去了。
周平回过神来,冲着她的背影就喊:“花,你给俺记住,以后可不能随便就跟别的男人睡一床啊。”
然此言刚出,他就恨不得抽自己的耳朵,他应该得婉转一些的,他的身份又那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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