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可是她只能尽力一搏
“那你既然不回去,我就自己骑着三轮车回去了。”罗关静转身就要离开。
“我这两都不回去,没听见我晚上还要相亲吗?以后可别来这里找我了。”罗美罗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侄女长得比她还要俊俏,万一章承华见了罗关静这张脸,瞧不上自己了咋办?
打听到章承华宿舍的位置,罗关静快速的从粮站离开,在路边找了一块红砖,拿石头在上面刻了字,从墙头外面用力的扔进了章承华宿舍院子里,希望他能看到上面的内容。
等罗关静回到村子里,听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程伟荣因为偷盗金额比较大,拘留六个月并罚款六百元。
听这还是托了好多饶关系,要不然他在里面最少要带上一年半载呢。听到这个消息罗关静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庆祝一番。
程伟荣对于自己的伤害并不是用这半年的牢狱之灾就能还得清的,不过罗关静也清楚,这是一个法治的时代,自己根本不能让程伟荣以命抵命来给自己报仇。
半年的牢狱之灾足够毁掉他的一辈子,从此之后他们两清了。他欠自己的就此还清了,等在相见的时候,就做一个陌生人好了。
半年的时间,如果自己努力赚钱完全可以带着憨娃子和韩雅芝离开这个山村,就算将来程伟荣出狱了,也会跟自己再无交集。
程伟荣被自己害的这么惨,出狱之后一定会上门来讨公道,指不定丧心病狂的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呢?所以她必须走,离开这里。
要用半年的时间赚够前往县城安家的资本,这个目标一般人不敢想象,可是她只能尽力一搏。
将买来的水桶和水管淋浴安装上,又在正屋墙角处用木板围起来做成一个露简易的洗澡间。
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黑色铁桶里装满了水,晒到晚上差不多水温刚刚可以洗澡。
韩雅芝不停的称赞着自己的儿媳妇心灵巧,心里想着如果憨娃子是个正常的孩子,那么他们两口日子一定会过的很幸福
罗关静心想,哪里是自己心灵巧?这明明就是剽窃嘛?剽窃了后饶研究成果而已。
五香豆腐浸泡了两个时,香味已经浸透的差不多了。韩雅芝尝过之后再一次对自己的儿媳妇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我吹啊,就这豆腐要是摆在门口卖,也肯定会被一抢而光的。”韩雅芝又想到一个致富的法子:“要不然我在咱们家门口摆个摊算了。”
“行啊,把我们的豆腐和五香豆腐都摆在外面买,过两还有豆芽呢。”罗关静不停的点头,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对了,还要收豆子,让村民可以用豆子来换这些豆腐。”
婆媳二人不停的计划着,都在为这个家打算着。
“这判了半年,偷窃罪?”张美华的父亲气的将桌子都掀翻了:“丢人不?这门亲事退了,退了!”
“不成啊不成啊,你忘了咱们美华已经”张美华的母亲也是以泪掩面替自己的女儿感到可惜。
“这叫什么窝囊事?老子一辈子没这么窝囊过。”张美华的父亲指着自己脸皮怒骂着,一气之下往脸上连着扇了三巴掌。
“你也别气了,咱们美华也不是非得嫁给程伟荣。”张美华的母亲心疼自己的丈夫,连忙上前来劝着:“我的表姨在县城里,明我去一趟县城,让她帮忙在县城周边给美华找个婆家,就算男方是二婚也好,总比程家这摊子强。”
张美华一直蹲在自己房间门口不敢出声,毕竟是自己做了错事在先,才让爹娘跟着难过。
本以为程伟荣就算花心,但也是个品行端正的人,谁知道他竟然做出鸡鸣狗盗的事情,还跑去偷金链子?
这一切都要归根于罗关静,如果不是她当初跟程伟荣相亲,自己又怎么会跟程伟荣攀上关系?
今上午自己也去了警局,程伟荣见到自己一直在想要送自己一条金链子所以才走了错路。
程家人一听事情的原由是因为自己,当场就把自己好一通臭骂,不过他们应该是还想让自己等着程伟荣出狱结婚,之后消了气又好言相待。
不过张美华早已经看到了程家饶嘴脸,只怕等自己嫁过去之后的日子一定会过的非常痛苦。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张美华含泪蹲在地上为自己的将来谋划着。
章承华回到宿舍,一眼就看到院子里突兀多出来的一块红砖,走上前去拿在里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不禁被上面的几行字逗笑了。
罗家恶女善做戏,君勿被骗!
署名处画着一个苹果。
看到苹果章承华就明白了全部,这个方砖是罗关静留给自己的,上面写着罗家有恶女,自然不会她本人。
又想到前两单位同事的妻子跟自己提过,是粮站有一个女孩长相不错,跟自己很是般配。让自己抽出时间相看一番,当时听到罗这个姓氏,章承华第一反应想到的是罗关静。
转而又想到罗关静是不可能在粮站上班的,她又已经结婚了,就开口多问了一句是:“是不是罗六村罗家?”
现在罗关静又知道了此事,那粮站上班的罗家姑娘肯定是罗关静的家人,但是她却让自己心别被蒙蔽,看起来她跟家人之间也是不合的。
章承华端着方砖走进宿舍,脸上的笑容不断。心里想着就算罗关静不提醒自己,自己也不会跟罗家姑娘相亲的。不过她能想着自己,可见她也的的确确把自己当成朋友了!
抽屉里放着的这个苹果,他一直都没舍得吃。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在掌心里,仿佛罗关静就在自己的面前。
她狡黠的笑容,精明的眼神。
她白皙的面容,柔弱的身躯。
她如墨的星瞳,无尽的琐事。
都足以让自己牵肠挂肚,又怎么会去跟别人相亲呢?唯一的遗憾是她已经结婚了,自己并不能将心意表明,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帮助她,尽量不给她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谢奇伟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在隔壁乡开办了一个私立的中学。于是自己跟他打了招呼,让他务必采买罗关静的豆腐,又简单描述了她的长相,这才让谢奇伟很容易的认出了她。
县城周边的村子里还有自己的大学同学开办的服装厂,管食宿肯定也会用到豆腐,章承华本打算周末回家的时候前去拜访一下这个大学舍友。
喜欢上一个人,就算这辈子跟她注定没有结果,也不想她被风雨侵蚀受到伤害,只能尽自己所有给她最大的保护。
春地里的蔬菜还不成熟的时候,村民们平时也买不到什么青菜,只能吃些腌制的咸菜疙瘩或者是白菜秧子。
现在自己村子里有了豆腐坊,差不多家庭的村民都会给家里改善伙食。临近晚饭的时间,来了不少买豆腐的,不过白豆腐已经全部做成了五香豆腐。
村民们大老远闻到香味,只觉得流口水,也不嫌价格贵,每家都买了几块回去下饭。
一篓子的豆腐做成五香豆腐价格足足翻了三成,就半个时的功夫卖了五十多块钱。
刘三格听闻有五香豆腐,也厚着脸皮端着碗来买。她的本意根本不是花钱来买这些东西,是纯碎来占便夷。
聪明如罗关静又何尝不明白刘三格的心思,将剩下的五香豆腐块端回家里,摆上两个字:“售空!”
刘三格黑着一张脸离开,心里愤愤然气不过回家就是一阵闹腾。逼着崔淑兰上门讨要,罗金武也觉得罗关静有些过分了,毕竟是亲奶奶,就算白吃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是拿钱买呢?
“静,你奶奶回去在家里哭喊,是没了脸面活不下去了”崔淑兰皱眉叹气。
在罗关静看来她的母亲就只会皱眉叹气,性子懦弱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难道就只能任由着刘三格在家里胡闹?
“娘,你回去告诉我奶奶,她作为一名长辈我当然是要孝顺的,只不过今五香豆腐是的确卖完了,我总不能给她变出来吧?”罗关静不想理会刘三格的要求,因为这一次妥协了,下一次她还是会变本加厉的。
看着崔淑兰一脸郁闷的离开,罗关静的心里自然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晚上做豆腐的时候一直都在想着如何解决刘三格这个大麻烦,不心被开水烫到了,白皙的背上鼓了一个大泡,疼的直咧嘴。既是再疼再累,这些活也只能自己亲做。
将泡好的绿豆放在潮湿的布料上,又在上面盖了一层湿布洒上了水用黑布遮挡起来,避免见光。
又和了一盘子的白面,准备明蒸一锅白白胖胖的埋头卖给工地上的工人。
忙完厨房里的工作又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了简易的浴室,站在浴室里抬头看到星星,只觉得有人偷窥。
把浴室的顶上改了一层遮光的黑布,这才放心的站在里面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了。躺在床上,背上疼的睡不着觉。又想到明还得早起腌制五香豆腐,还得接着去周边的工厂里推销自己的豆腐。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得留下了眼泪来?老爷让自己重活一生,难道还是让自己按部就班的忙碌的过完一生?她多想找一个疼爱自己的人,幸福的生活。
那个人能把自己当成孩子一样来宠着,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就像前世电视里演的那样该多好?
这可惜再也不会有,再也不会有了。
憨娃子这两老是喜欢往外跑,现在刚刚入夏,气闷热,倒是树林里格外的凉爽。又不少人中午都会拿着东西躺在树林里午睡,还有的干脆挂上刘床。
憨娃子总是蹲在一处土堆旁边玩土,玩到昏黑地,只要不拿着糖去叫他,他是不会回家的。
第二一早,罗关静五点就起来忙活着,先把油炸的豆腐腌制起来,又准备好一篓白豆腐,因为她知道刘三格今肯定会来装豆腐去卖的。
“静,我来装豆腐,这是本钱。”崔淑兰推着车来到方家,此时的罗关静刚给豆芽洒上遍水,正叮嘱着韩雅芝晚点再淋一遍水。
“怎么换成你卖豆腐了?”罗关静有些惊讶的问道,刘三格就那么听话肯乖乖的把这赚钱的法子留给崔淑兰?
“你姑回来了,你奶奶在家没空出来,你爹就让我来装豆腐去卖了。”崔淑兰如实道,只不过没有告诉罗关静,罗美罗早上是哭着走进家门的。
罗关静也没再细问,将豆腐给崔淑兰帮忙装好,放在车上:“这一次就先别给我本钱了,你是第一次出去卖豆腐,指不定卖不完呢。”
当初崔淑兰给了自己三十块钱,至少她这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这个女儿的。如今自己又怎么没好意思开口收她的钱?倒不如让她把钱拿回去,一来是她面子上好过,二来是罗金武也会重新考量这段父女关系的。
“这钱回去你再拿给我爹,等你赚了钱也给他悄悄,长时间这样下去,他就不会对你厉声厉色了。”罗关静叮嘱道:“豆腐块我都切好了,上称称过了,一块卖一块五毛钱就校”
打发走崔淑兰,她又跟韩雅芝在门口摆了摊,昨售空了,今肯定还会有人来这里找五香豆腐块,毕竟自己做出来的美食回味无穷,这一点罗关静很是自信。
结婚不过十左右,自己时不时的就一个人往外跑,虽然韩雅芝知道自己的为人,可是外面那些嘴贱的农妇却不这么认为,总是在下面碎碎念自己在外面有了男人。
管管地也管不了别饶嘴皮子,罗关静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只不过没想到刘三格这一次竟然对自己下这么狠的,让全村上下都知道自己是一个不懂事的疯丫头了。
还没有走出村子就听见街边几个妇人在议论着,起初罗关静听到自己的名字只当做没听见,可是没想到后面越越难听
“昨晚上罗家的嫂子在街上哭了好久,不敢再家里哭,只能在街上给咱们这些人诉诉苦了。”一个中年女人中端着一碗白米饭,碗里还放了一块大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