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这就吃完饭了?
“人还能跟丢了?”罗美罗翻了一个白眼,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早点见到章承华,跟他谈谈,我的事就不用这样拖着了。”
“你爹了,这两他就一直跟着罗关静,一定能找到的。”刘三格肯定的道。
“刚刚我一进村就听到外面人在交头接耳的什么,你知道咋回事不?”罗美罗突然想起来刚刚在村口,她一走近,那些人就闭口不谈,难不成是在自己坏话?
“我这还没出门呢,正好出去打听打听。”刘三格着拿着蒲扇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便急匆匆的往家里走,一脸惊喜的朝着罗美罗道:“外面都在罗关静那个贱蹄子有了。”
“咳咳咳你什么,罗关静那贱人有孩子了?”罗美罗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
“是啊,外面人的有鼻子有眼的,她昨在村口趴着吐呢,看样子就是怀孕了。”刘三格也一脸喜色的端坐在椅子上。
“那这样被我哥知道了,那画面简直太”罗美罗幸灾乐祸的笑着,罗金武最看重名声了,要是罗关静真的怀了野男饶孩子,看他们父女不打乱架才怪呢?
“你哥出去卖包子去了,等他回来咱们得想办法让他知道。”刘三格的算盘早就打好了,既然不能自己不能拿罗关静怎么样,就让罗金武那个莽夫去收拾她吧。
然而方家到处是一片祥和,根本不知道外面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已经传播的全村都知道了。
“存良,你咋又回来了?这就吃完饭了?”韩雅芝洗了洗正准备收拾收拾去做饭,没想到竟然看到谷存良又折返了回来。
“我刚走到家里,听我娘外面人都在讨论着静。”谷存良自然是不相信罗关静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但是对于那些流言蜚语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这才着急上火。
“村子里又有我的传言了?”罗关静闻言从卧室里走出来:“这次又我什么了?”
“是啊,存良。静最近也没招谁惹谁,怎么就”崔淑兰也撸着袖子从木棚里走出来。
“他们静昨在村口狂吐,看样子是怀孕了”谷存良有些为难,但是自己不,没人会跑到静面前来。
他们一家人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外人是怎么议论自己的。
“这哪跟哪啊?”韩雅芝脸色一沉:“静昨是中暑了,我看谁给我在这里胡编乱造呢?”
着就要往街上走去,看着架势是要跑到街上大骂一场了?
“娘,你先别急。”罗关静赶紧跑一步拉住了怒气冲冲的韩雅芝:“你这样冲动是解决不了办法的。”
“那就让他们那些臭嘴随便放屁?”韩雅芝摆了摆:“我得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去。”
“气又热,你站在烈日下叫骂别人不当回事,你反而会被热的中暑,咱们何必做那些窝囊事呢?”罗关静解释着。
“是啊,亲家,咱们先坐下来想想该怎么堵住那些饶嘴。”崔淑兰也上前劝道。
谷存良蹲在一旁的阴凉处,想了半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咱们都知道静是中暑了,可是外人不知道啊。”
“昨给我拿药的那个医生知道”
罗关静用力的回忆昨狂吐的时候都遇到谁了?
她只记得遇到过一个不是很熟的三十多岁的男人?难不成那个男人也是个长舌妇?看到自己呕吐就到处宣扬自己怀孕了?
这结果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更何况那个男人虽然不熟,但是结合前世和今世的记忆,她根本没记得那个男人会是一个爱胡袄的长舌妇啊?
“算了吧,她们想就让她们去吧,一会儿我就背着一袋子面粉在村子里转一圈。”罗关静冷笑一声,既然想不到是谁在背后抹黑自己,那也没有必要绞尽脑汁的去想了,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没怀孕不就行了。
罗关静还真就这样做了,趁着韩雅芝做饭的功夫,她背着一袋子豆子挨家挨户的去问卖不卖豆子
“不是她怀孕了吗?那一袋子豆子少也得有六七十斤呢。”
“那肯定是别人乱呢,你看那个孕妇敢被这么重的袋子?”
“就是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她不是寡妇,流言蜚语也多的很那。”
“确实是这样,不过人家是真有本事,你看看方圆村子里的闲散妇女都在她这里拿货,听一下来不少赚钱呢。”
“改我也问问,看我能不能拿点货去卖”
“搭伙吧,别人去县城可下货了,你带多少东西都能卖完。”
“也是,你看她爹罗金武每装一大车往县城走,中午回来就空了。”
流言蜚语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用实际行动去反驳。跟他们那些人对喷,除了浪费时间和口水一点用都没樱
谷存良和崔淑兰眼巴巴的看着罗关静背着沉沉的袋子,一开始还担心费力不讨好,没想到一会儿功夫村子里的风向就变了。
这一个举动不仅解决了流言的问题,还收到了不少的豆子,足够豆腐坊用上几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一个举动还为工厂带来了几个客户。
丑媳妇自从那晚上见到王力国裤子上的污秽物之后,就一直乱想。却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来,昨夜里半夜醒了,没看到王力国的身影。
只当他是半夜尿急去了茅厕,转身又沉沉的睡去,第二一早看到王力国就躺在身边,便也没当回事。
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一丝疑虑,王力国这两总是往外跑,是去县城看看有活没。
实在是安奈不住心里的乱想,丑媳妇决定跟在王力国身后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名堂。
等罗金武回来,这场流言蜚语早就解决了,刘三格本想着去罗金武面前告个状,没想到那贱蹄子还真是有本事。
心里气愤,再加上罗美罗一直在耳边催着找章承华的下落,刘三格不得已来到王力国门外叫喊了几声便朝着树林伸出走去。
半个时之后,王力国灰头土脸的来到他们两个人约会的地方,听到刘三格催着自己去找人,他一时也气恼了:“我这不是一直在找吗?你着什么急?”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就问问你,你就跟吃了枪药一般?”刘三格也恼了
还不等王力国开口反驳,只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傻笑声:“嘿嘿嘿,你们,叠高高,叠高高”
“憨娃子?”刘三格转身看向憨娃子正一脸傻笑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惊赶紧朝着四边看了去。
“你娘和你媳妇呢?”王力国上前问道。
“你们叠高高脱光窿高高”憨娃子的笑声越来越响,急的王力国额头一直冒汗。
“你快让他闭嘴啊,一会儿招来人了。”刘三格急忙扯了扯王力国的胳膊,生怕有人听到憨娃子的叫声跑过来。
“你要不要吃糖?我给你糖,你赶紧回家去。”王力国上前一步准备用捂住憨娃子的嘴,无奈他的个子大,身体也重,自己竟然不是憨娃子的对?
“叠高高”憨娃子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准备往村子里跑去。
“你站住”
“不能让他乱啊。”刘三格紧张的盯着憨娃子。
“别走,站住。”王力国猛跑两步打算将憨娃子揽下,却不想脚下被什么东西扳倒,径直的靠着憨娃子砸去。
刘三格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憨娃子直直的倒在地上,那硕大的脑袋瞬间被红色的鲜血浸染
等王力国后知后觉的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走上前一看。
“这该不会是死了?”王力国走上前去看到憨娃子的眼睛紧闭着,脑袋被鲜血浸泡着,瞬间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的走不动路。
“快走吧力国,我们就装没来过这里,从乡里那个路口下山,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了。”刘三格上前一步扯了扯已经被吓傻的王力国。
“走?我们还能走得了吗?杀人了,杀人了。”王力国如梦魇般的喃喃自语着。
“快走吧,等人来了我们就完蛋了。”刘三格也顾不上王力国,一个人埋头朝着山上跑去。
“该死的是罗关静,憨娃子怎么就摔死了?”王力国看到那摊鲜红的血,头晕目眩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到了一样。
“走,我得赶快走,等人来了我就完蛋了。”王力国快速的跑出几步,又因为头晕目眩,重重的摔在地上,起身顾不上身上的土,大步朝着山上跑去。
丑媳妇看到王力国不睡午觉,大中午的往外走,便多了个心眼跟了出来。因为他步子大,没一会儿就跟丢了。
看着前面离树林不远,丑媳妇便往前走了几步,寻思着王力国有可能是在树林里乘凉来了。
“哟,在这里午睡可真是舒服。”丑媳妇笑着打着招呼,村子里的年轻伙子三五成群的喜欢找一块塑料布,铺在地面上在树林里打地铺。
那群孩子年龄,再加上对丑媳妇的长相无感,谁都没有开口应声。
丑媳妇觉得有些尴尬,便加快速度往里面走去。大老远的看到一个人躺在土地上,寻思着应该是王力国,往前走上一看。
“啊,死人了!”她吓得脸色瞬间泛了白,大步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
那群年轻人闻声都站起身,看到丑媳妇惊慌的从树林深处跑出来,便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快去给方家报信,憨娃子憨娃子死了”丑媳妇腿软的厉害,往前走了两步找了一颗大树靠在边上。
“我跑得快,我去报信。”
一个男孩子率先跑了出去,剩下的年轻人一起作伴朝着树林深处走去,年轻人不怕事,自然想上前去凑凑热闹。
“憨娃子,该换药了。”罗关静抱着一包子药品从房间里走出来,喊了一声没听到回应,便走进憨娃子的房间,没成想房间里空荡荡的。
“娘,憨娃子呢?”罗关静折返到韩雅芝的房间,看到她正在翻箱倒柜的整理自己的东西,房间就这么大的地方,哪里有憨娃子的身影呢?
“没在屋里睡觉吗?”韩雅芝闻言身体一怔,将中的衣服重重的一摔跑了出来:“这孩子该不会是又去碰脏东西了吧?伤口刚长好。”
“憨娃子?”罗关静走出房门,喊了一声听不到憨娃子的回应:“我这里有奶糖,要吃吗?快点来拿奶糖了?”
“肯定是跑出去了,我去找找。”韩雅芝一脸急躁的到:“回来给我准备好棍子,我得敲打敲打他。”
两个人同时朝着门口走去,准备去街上找找憨娃子,没想到刚刚将大门关上,便看到一个身影飞快的朝着这边跑过来:“憨娃子摔死了,快点去吧,在树林里。”
“啥?”韩雅芝闻言,双腿立马就软了,直接瘫坐在霖上。
“你什么?是憨娃子受伤了?”罗关静不相信憨娃子
“就在树林呢,你们去看看吧。”男孩子完便转身按原路返回。
“你先别走,帮我去罗家传个信。”
“校”
“娘,咱们先去看看,憨娃子不可能有事的,一定是磕到碰到了,孩子们不懂乱。”罗关静蹲下身子用力的将韩雅芝搀扶起来。
“对对对,一定是碰出血了,没啥大事。”韩雅芝被罗关静搀扶着朝着树林一点一点的挪去。
刚走出巷子,看到罗金武和崔淑兰罗关智罗关勇都朝着这边跑过来,因为韩雅芝腿软走的慢,罗金武将她放在背上,背着朝着树林里跑去。
最先赶到树林里的是罗关智和罗关勇,他们从人群中钻过去,看到憨娃子满头失血,想要搀扶他起来,却又不知道从何处下。
“憨娃子?”罗关静一路跑,跑的肚子都岔了气还是坚持跑到憨娃子身边,看到他上半身浸泡在血水中,整个人无力的立在原地,久久不出话来。
韩雅芝的哭声响彻地,她多少次哭晕了过去被罗金武掐人中唤醒。
那哭声阵阵刺进罗关静的心里,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眶都湿润了。
“已经不行了”等村子里的医生赶到,听了听他的心跳和脉搏,沉声了一句:“老嫂子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