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竹马可能喜欢我(45)
照片上的人不是陈溱又是谁?
七八岁的模样, 留着短短的碎发, 精致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女孩。
那时候无非是大人的恶趣味,他们似乎更希望陈溱是个女孩, 平时总会买条裙子逗他。夏初十几岁的时候,也的确更喜欢乖巧柔弱的陈溱,大大的眼睛, 白白尖尖的.脸。被欺负狠了眼睛里蓄一泡眼泪,瞪着人的时候格外可爱。大约是在海边玩耍时, 陈溱跟他赌输了,所以被迫穿了条裙子满足他的恶趣味。
夏初扛着大炮拍下了这一幕。
谢景辉像学生罚坐一样规规矩矩地坐在对面,夏初冷冷睨了他一眼:“吧, 这张照片你从哪里来的?”
“我,我……”谢景辉顾左右而言他,“诶, 今天天气真不错。”
夏初眼神一变, 身上便腾起金色的火焰,一簇火苗从他的指尖蜿蜿蜒蜒地穿过咖啡桌缠上谢景辉的身体,
谢景辉怒道:“你这子!”
“都了是去你家玩看着可爱就拿过来啦。”
夏初皱起眉,他对这一无所知。
“后来被你发现了, 我不是还给你了?”
“那我手上的是什么?”
谢景辉摸.摸鼻子:“我这不是复制了一份嘛。”
谢景辉看着人模狗样, 实则衣冠禽兽, 从就有收集癖,看到漂亮的姑娘就要弄一份照片,这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到手的。
夏初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 旋即道:“阿容要是知道,该生气了,到时候是我受罪。”
“你……”谢景辉,“你想怎么样?”
“没什么,你先走吧。”
“啊?”谢景辉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如果是这样,自己干嘛白费力气又赶回来?“这就完了?”
“不然呢?”
接触到他疏淡的目光,谢景辉悻悻然地将桌上的皮夹拿回来:“那我真的走了。”
夏初:“多谢你。”
谢景辉耸耸肩:“没什么,兄弟嘛。”
夏初点头,谢景辉起身告别,想了想:“阿初,我劝你回家一趟。”
夏初叩在桌面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蜷起来:“我知道,我就是这么算的。”
谢景辉匆忙出去,片刻便消失在街角的路口。夏初看着那张照片,上面的陈溱无忧无虑,纤细纯洁,凡事看到的人都会忍不住想保护他。谢景辉和他胡扯一通,最后匆匆离开,转头便要为明晚的相亲苦恼,而夏初则留在原地,仔细想一想自己的前半生。
无论是谢景辉所的偷照片还是还照片,他都没有任何印象。在这一刻才终于意识到,他竟然缺少一段记忆。这两年谢景辉不断邀他出来,但是一见面他却显得生分,甚至还带着几分愧疚,夏初原本以为是人成长以后难免有自己的想法和隐私,他一向不多想,此时明白,谢景辉是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不能。
两人是多年来的好朋友,是什么让他有口难言?他本来也不是受人管束的个性,现在却显得畏首畏尾,是什么让他犹豫?如果真的有人降得住他,那也只有一个人。
谢景辉临走时让他回家。
是啊,他的确应该回去好好问一问爷爷到底出了什么事。
路上堵车,陈溱只好无聊地看着窗外,窗外的风景一晃而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到,然而仅仅一秒,发呆的夏初就惊醒过来,他连忙走到后门,等车一到站就赶紧下车。
他往后跑了一段路,便看见步行街边围着几个人,拨开人群走进去,怒气冲冲地将在人群中心厮的男女拉开。
“冯英!”
头发微散的女生诧异地看向陈溱,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陈溱皱眉将她护到自己身后,质问警告上前的男人:“你干什么?当街人?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报警了。”
男人撸起袖子骂道:“你谁啊你?没见过情侣吵架的!你要是敢多管闲事我连你一起揍!”
一双硬拳砸过来,陈溱向后一闪,冷冷地挥拳砸向他,抬腿将人踹开。
男人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地就被人开,愣了一秒破口大骂:”你个婊.子贱不贱!在街上都能跟勾三搭四,老子操.你.妈!“
冯英气得发抖,冲上去要他,陈溱将人拦住:“你别动,女孩子和流氓扯什么,站后面去。”
冯英倔强地瞪着眼睛,眼泪不断流下来:“你混蛋,以后别缠着我了!谁是你女朋友,你给我滚!混蛋,我们早就分手了,你个混蛋和别的女人上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女朋友!你别像苍蝇一样缠着我行不行!”
“我都了我跟她就是玩玩,你不肯跟我睡,难不成还不许我找人睡!”
围观群众纷纷拿着手机拍,陈溱朗声道:“麻烦各位站开点,这混蛋欺负我姐姐,我得教训教训他。”
时迟那时快,他猛地撞向那个男人,趁他手足无措时一手抓.住他的喉咙,旋身肘击他的腹,伸腿一绊将人放倒。动作快得惊人,周围寂静一秒,猛地爆发出喝彩声。陈溱一脚踩在他身上,招招手让冯英过来。
“啰,他扇你了是吧,扇回去,女孩子力气,他你一下,你他三下,用力!”
冯英跑过来,摁着裙子蹲下来,照着他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啪!啪!
那男的目眦尽裂,张口欲骂,陈溱脚一上挪,踩住他的锁骨:“啊——”
冯英抖了一抖,陈溱:“没事儿,我有分寸,伤不了他。”
她带着哭腔狠道:“别担心,我这是兴奋的。”
陈溱被她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暗道没想到冯英脾气爆起来也是狠的。
冯英的眼泪一直流,但是还是没有退缩:“贱人,我不肯跟你上床你找别人我没意见,但是麻烦你别再缠着我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这巴掌是帮我妈你的,让你学学别总是精.虫上脑动不动就操操操。”
话音一落,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陈溱听着就觉得脸发麻。
有几个大妈上来劝架:“诶诶,都是两口的,别吵了啊,他一个大男人别你们这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别跟他计较了。”
冯英哭道:“谁跟他两口?我们分手很久了!”
“诶诶,这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也别气话了。”大妈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劝导。
冯英委屈极了,抽抽噎噎道:“您不了解情况就别了!”
大妈还要劝,周围的人还拿着手机拍。
陈溱叫了一声:“姐,这家伙怎么处理?”
大妈诧异地看了眼“搅局”的陈溱。冯英愣愣地看着男人:“我好好想想。”
陈溱掏了手机出来:“这样吧,报警,不管是我他还是他你,咱们好好算算。还有啊——”他平静地看向劝架的人:“我知道您是好心,不过您刚才也看见了,我姐姐被的时候,他可没少横,这要不是我恰路过,岂不是被人死都没人管?”
着,扫视一眼围观群众:“诸位要是这么好心,就帮帮我们,待会儿警察同志来了帮我做个证人,写两份笔录?”
此话一出口,原本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霎时作鸟兽散。
只剩下几个当事人留在马路牙子上。
陈溱面对夏初的时候弱了点,但也不是弱鸡的,他将地上躺着的人拎起来,脸上隐隐透着煞气:“咱们聊聊。”
男人差点被陈溱踩断锁骨,吓得不轻,此时老实不少,陈溱冷着脸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好话的模样,此话一出,他下意识抖了抖。
陈溱心里暗自冷笑,但还是气愤居多,将人搡到冯英面前:“看看,她脸肿成什么样了?你做男人女人,再敢动手就别做男人了,当心我阉了你。”
男人脸色惨白:“我不敢了,我不敢在出轨,也绝对不敢再英了,是我对不起她,我不该背叛她,更不该动手她。”
陈溱冷笑:“兄弟贵姓啊?”
“洪……洪,洪斌。”
“哦,陈厅长的儿子。”陈溱脑子里过了一便系统给的资料。
“你认识我妈?”
“教育厅嘛,我知道。”陈溱淡淡地,“教育厅长公子当街侮辱女学生,你这个标题劲不劲爆?”
“你……你想干什么?”
陈溱将手机里的录音放出来。
“我不敢了…,我不敢出轨……”
录音虽然断断续续的,但是重点部分一句没少。洪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哦?不服气?”
他谄笑:“不,我是真心认错的……”
陈溱一字一字警告他:“以后,不许再靠近冯英一步。”
他松开手,洪斌屁滚尿流地溜了。
冯英上衣袖子被扯破了,裙子上还染了点血,陈溱看她摔得稀巴烂的膝盖,顿时觉得无奈。
他:“前男友?”
冯英脸上都是泪,妆也哭花了,她抿着嘴抽噎了一下,点点头。
陈溱叹了口气,上前扶她,将外套脱给她,忍不住唠叨:“孩子谈什么恋爱,现在好好学习的时候,被成这样你连爸妈都不敢见吧。待会儿怎么办?真是的。”
冯英听他老成兮兮的样子,尴尬中又觉得好笑,伤心之余忍不住笑出来:“你好烦啊,阿容,你有什么脸我,你还不是和孟承一起。”
陈溱无语:“你们这些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的好像不是孩一样,你比我还我吧。”
两个人沿着街道走,陈溱在自动售药机上买了碘酒和绷带,坐在中心花园的长椅上帮她处理伤口。冯英垂着头,眼泪又落下来,滴滴答答落在洁白的腿上。
陈溱包扎的手一顿:“别哭哦,再哭我走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啊,连哭都不让人哭。要是孟承你就哄他,我你就让我不许哭,你还你们没奸.情。”
陈溱笑了:“你明明是越哭越来劲,孟承是憋着不哭,怎么一样?”
冯英吸了吸鼻子,用陈溱在商店买的卸妆水和矿泉水卸了个妆:“没有卸妆棉……”
陈溱递给她一包餐巾纸。
冯英暴哭:“去你的阿容,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陈溱逗她:“谁我要找女朋友的?”
冯英一愣,呆呆道:“不是吧……”
陈溱:“是……”
她瞬间不哭了,陈溱惊讶于她的变化。
“你好得也太快了点。”
“哭给你看有屁用,姐妹XXX吗?”
陈溱震碎了三观:“冯英,你哪像个女孩子。”
冯英楚楚可怜:“阿容,陪我回家吧。”
陈溱挑眉:“你这样子回去,不怕你爸妈?”
冯英笑了笑:“没事儿,他们不肯能在家,都各自在忙呢。”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陈溱才想起自己到底是出来做什么的。
孟承在那边撒娇:“阿容,你怎么还不过来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 新坑《渣男和白花君》求预收。
另外,一件羞耻PLAY
我把签约前的一篇文解锁了,《论白月光的重要性》,大家可自行斟酌看不看,emmmm,文荒可以瞅一眼,这篇文不入v,因为我当初傻乎乎一口气发几万字然后就orz,好了晚安。
桑遥十七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就和他同居,二十七岁的时候从被称作家的地方搬出来,浑浑噩噩十数年,过往的一切就像梦一般缥缈。
夏天的气温微热,暖风吹过带着压抑的气息。街边是灰尘的味道,烟火的味道,看似郁翠的树荫在他看来像是在眼前隔了一层什么。他顺着马路走,走了很久,然而发现这些地方没有一处可供他休憩,顿时感到一种别样的恐惧。
严浦和将他赶出来了,从家里。
那个温柔的女生跟着他找到他们的家,坐在沙发上冷静地问他要如何取舍,严浦和那样傲慢的一个人却是垂眼沉默,不话。
天知道让他哑口无言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桑遥乖巧地坐在一边看戏,他其实心中早有预感,然而却咬着牙不肯做那个妥协的人。拖吧,看谁耗得过谁,寡廉鲜耻的人总是活到最后的,所以他不话,一直等。
后来那个女孩子终于熬不住这难堪,摔门而去。
那时候严浦和什么来着?他居高临下地解袖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量着他,他桑遥,我以为你这人会识趣。
桑遥没理他,冷漠地看着厅中的矮茶几,终于,等严浦和也终于走了的时候,他才察觉到原来自己全身都在发麻,他难受得不想存在了。
其实他也想做个体面人,只不过发倔的时候总想撑到最后,做最后一个放弃严浦和的人。
然而对方明确表示不要他了,所以他知情识趣地收拾东西走了。
其实那个房子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家,第一个家是严浦和自己创业的时候买的别墅,那时桑遥以朋友的身份搬进去,后来两个人变成情人,一起住了七年,再后来他要换房子,哄着桑遥去了另外一栋。
那地方在桑遥心里就跟惨案现场似的。
搬家之后严浦和经常忙,逐渐减少去他哪里的次数,屋子就桑遥一个人住,算起来他们上次做`爱还是一个月前。
他一直都猜到严浦和是要结婚的,只不过愚蠢地耗下去就以为这件事会不存在一样,跟慢性病似的。
他将T恤的领子往上拉,拉过鼻梁露着惶惑的眼睛,他再次无家可归了。
不过事已至此他是不会再回去了,他厌倦看到严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