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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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白坐在驾驶座上, 久久没有下车, 一来她不知道该跟秦博源再些什么了,二来,陈燃还在车上,更重要的是,外面下着雪, 是个容易伤感过去的季节。

    秦博源看着排气筒的烟渐渐散去,等待的那颗心也慢慢冷却了,时间太久了,久到陈白都已经能把自己放下了。

    车门开, 陈白穿着陈燃的外套下来, 踩在地上, 都是咯吱的脆响。

    “你回来了。”

    秦博源就连笑都变得很勉强,他伸出手, 刚想摸摸陈白的头发,那人却不着痕迹的偏了过去。

    “有事吗,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陈白也插着口袋,刻意跟秦博源保持了安全距离。

    “白, 你跟他一起回来的?”

    秦博源避而不答, 眼睛看着车上的那个人,明明在笑,可是眼睛里的雾气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嫉妒, 愤怒,无助,纠结在一起,让秦博源憎恨起自己,为何那些年,要抛下这个人,独自跑去美国。

    “对,秦博源,其实,我有件事,正好想跟你明白,我跟陈燃正在......”

    “你不要我了。”

    似乎像被抛弃的狗一样,秦博源的肩膀塌了下去,整个人不出的沮丧难过,弄的陈白做错事一般,剩下的那半句话,也不知该不该继续讲完。

    “以前你爱玩雪,下了课一定会带个雪球给我,塞进衣服里面,虽然冷,可我觉得很幸福,有你在,白,现在你怎么不玩了,雪球我捏好了,给你。”

    他弯下腰,从地上攥了个圆球,摊开掌心,拿到陈白面前。

    “秦博源,你听我完,我不想做拖拖拉拉的人,也不想欺骗你。

    现在,我跟陈燃,已经在一起了。

    感谢你曾经对我的容忍和妥协,可是,人会变,时间会过去,你走了那么多年,音讯全无,我曾经恨过你,也气过你,后来便没有了。

    因为我的大部分情绪,都在跟着陈燃走,他高兴我便能兴奋好些日子,他不开心,我也得跟着落魄,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拿人工资,替人做事,直到最近,你回来了,我才觉察出,我对陈燃,早已经不知不觉变了感情。

    我喜欢他,秦博源,我喜欢陈燃。”

    换句话,陈白讲了这么多,在秦博源那里就一个意思,我不喜欢你了,秦博源。

    时间是很好的疗伤药,也是很残酷的检验机器,秦博源走的时候,一直以为,陈白会义无反顾,没有怨言的等在国内,自己只需要多几年,功成名就,再来轰轰烈烈的娶她,给她一个完美让人羡慕的人生。

    可惜,她根本不是这样想的。

    思想的频率不在一个赫兹上,所以,也注定他们永远不可能重合了。

    秦博源笑笑,还是伸手摸了摸陈白的头发,他的衣服很长很宽大,陈白被他摁进怀里,动弹不得。

    听见他的嗓子里发出的一声低吟,“我痛恨自己离开的那些年,白,同样,我不能原谅你这样就变了的心,我恨你,陈白。”

    语气是柔和的,语言是残酷的,笑都是假的。

    秦博源揉了揉她的发丝,最后了一句话,让陈白跟着伤感起来。

    “可我还是希望,我的十八岁女孩,能够拥有一辈子的幸福,不管这份幸福是不是来自我,陈白,我爱你。”

    最后一次了,秦博源这样想着,终于将这人从自己身边推开,扭头,他背对着陈白,走了两步,挥挥手,“再见,陈白。”

    雪依旧下着,路灯的光线下,那些雪花好像鹅毛一般飘扬洒脱,大片大片的落在秦博源萧瑟的身影上,他是走着离开的,当身形渐渐看不清楚的时候,陈白发现自己很冷,脚冷,身子冷。

    回到车上,那人还在睡,鼻子里的呼吸因为喝了酒,略微浓重了些。

    “傻瓜。”

    她推了下陈燃,空调渐渐冷了,陈燃瞪着惺忪的眼睛看她,好像不知道身在何处,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怎么了,白,我们在哪,啊,下雪了。”

    他准备推开车门下去看看,却被陈白伸手阻止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陈燃。”

    “三更半夜,讲什么故事,不想听。”

    “不听也得听,坐好!”

    陈白命令一下,陈燃不得不回到座位上,耐心听她开始讲这个冷笑话。

    “从前有个人喜欢喝酒,还喜欢宿醉,后来,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他又去跟朋友喝酒,照例,醉了,然后他自己晃悠着,居然找到家门了。

    那是开放式别墅,他没带钥匙,也忘了自己的手指能够解锁,于是他坐在门口,越坐越冷,就把自己紧紧抱成了一团,睡了过去。

    这个人的女儿早上要上学,所以每天都是第一个起床的,这天也不例外,她洗漱完背好书包开大门的时候,一个人僵硬了靠在门边,身上的雪已经结冻,硬邦邦的,人早就没了温度。”

    陈白讲完,意有所指的看着陈燃。

    “然后呢,他女儿怎么样了,也跟着吓死了。”

    “我再跟你讲故事,你好好听啊,已经结束了,他被冻死了,他女儿有了一个后爸,结局。”

    “你是想告诉我,以后喝了酒,不要坐在门口,要进屋里睡觉,对不对。”

    陈燃假装不明白,下了车,裹着被子簇拥着陈白往里走。

    “我是,你要是以后再敢喝酒,我就让你睡在大门口,冻死也不会去理你的。”

    “感情那句话的真对,最毒妇人心。”

    “知道就好,别得罪我。”

    陈白开了门,陈燃跟着闪了进去。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一进去就像到了夏天,陈燃把被子扔到沙发上,冒着凉气的被子还沾了很多雪花,当然,这个时候都变成了水滴在地板上,弄的很是狼藉。

    陈白没有的是,那个被冻死的人,是她曾经一个初中闺蜜的爸爸,自从他去世之后,闺蜜也退学了,一家人搬到了别的城市,音讯全无。

    她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提到这个故事,只是单纯因为下雪天,容易触发人脑子里最薄弱的那根神经吧。

    外面的雪很大,透过玻璃,都觉得天已经快亮了一般,反射的光照的玻璃上白凄凄一片,晃眼。

    陈白鼻子有些冻红了,刚想喝口水,却被陈燃从后面凌空抱了起来,蛮横的摔在床上,她惊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抗,那个人已经压了下去。

    就像面对神圣的女神一般,陈燃一手擒住陈白的两只胳膊举到半空中,一条腿从旁边挪到中间,缓缓摩擦,直到把陈白弄的不停地勾起身子,那人才得意的消停了片刻。

    随后,又席卷重来,嘴巴含着那人的耳垂,轻轻吮吸一口,陈白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逗,不一会儿神志便不清醒了。

    他做什么,她便跟着做什么。

    陈燃,“陈白,看着我。”

    尽管眼皮子沉重,陈白还是努力睁大,盯着上方这个人。

    “陈白,抱着我的脖子。”

    她便环过去,将手紧紧搂在那里。

    “动一动。”

    这句话一出,那人忽然清醒了一样,红着脸不敢看他,她不敢动,相反,不光不敢动,还紧紧扣住了陈燃,让他也动弹不得,留着里面的那东西兀自着急。

    “陈白,我快要断掉了,如果你再不松开。”

    陈燃一口咬在陈白胸前,疼的那人不由得放松了身体,陈燃趁机移动起来,随着前后起伏的节奏,他似乎找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动作越来越顺畅,陈白咬着嘴唇,竭力控制住想要溢出嘴边的呻/吟,越是这样,陈燃便越是折磨她。

    后来,终于忍受不了,在一记重创之后,陈白连咬住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戛然松开,面色痛苦。

    “你慢一些,我承受不了。”

    初经人事的陈白,跟同样蛮横的陈燃不一样,男女在这些事情上面,所感受的也全然不同。

    陈燃虽然也难受,摩擦痛楚,可是那一阵一阵袭来的快意又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所以总是在快乐与难耐之间不停转换,也不觉得有多累,反而是前所未有的挑战与刺激。

    陈白则不一样了,整个人都被陈燃主导着,他想快便快,想慢,又极力放缓了节奏,任凭陈白觉得空虚至极,只要没听见她软和的一句求饶,他多少都能忍得住停在外面。

    陈白觉得不公平,可又没有办法,那人越来越上劲,姿势也都变换了无数,精神跟着亢奋起来。

    从一开始的正面手握细腰,交颈而卧,到后来的背对,只看玲珑一点,雪白一片,再后来的侧卧,陈白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明明累的不行,就差睡着了,可总是被他硬生生阻止,在紧要关头苏醒过来。

    陈白弓着身子蜷缩着,宛如新生婴儿一样,陈燃从背后伸过去手,温柔的摩挲那柔软,后来手指轻轻捻动,直到把最的地方变得坚硬耸立,这才俯身凑过头去,一张嘴,便咬住那粉色的存在。

    陈白惊呼一声,连忙往下推他的脑袋,“陈燃,你下去,下去。”

    带了哭腔,陈白真的有些害怕了。

    虽然未经太多情/事,可是陈燃好像有些太冒进了,没有节制一般,对于陈白来,这一切都太快,太突然,而且太密集了。

    “恩恩......”

    陈燃含糊不清的摇摇头,当然不会在此时同意陈白的要求,他换了个地方,复又啃上去,腾出来的那只用手轻轻揉捻。

    酥麻疼痛的感觉席卷全身,陈白觉得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嘴角蔓延过来,牙齿咬出了痕迹,她攒了一股戾气,终于在最后关头爆发了。

    “陈燃,我再最后一次,下去。”

    “不要。”

    含糊的完,陈燃脑袋软绵绵的又落了下去。

    陈白心一横眼一闭,右腿弯,一记横踢,陈燃捂着肚子滚到地上。

    “陈白,你疯了!”

    他没穿衣服,虽然暖气很足,可是经不住这么赤/条条的站在地上啊。

    看陈白怒目而视,陈燃不自觉的用手捂住那个罪大恶极的地方,抬头跟陈白顶上。

    “陈燃,以后你都别想了!”

    这一句话意味着什么,从进乐山剧组的那一天起,陈燃算是彻底领会了,看着却不能吃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了。

    作者有话要:开不起来的通车,应该不会被锁吧,额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