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秀女进宫
又是一年的春季到来,朱厚熜也算是在紫禁城中过完了第一个春节,原本感到孤寂的他因为有母亲兴国王太妃的陪伴,也能略略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秋季皇上就要大婚了,慈寿皇太后也感到了时间的紧迫,再加上兴国王太妃居住在这皇宫之中,她也倍感压力,所以她就急催着各州府把选派的秀女送进宫来,这样待此件事了,她也就好打发兴国王太妃回到她自己的藩地去了。
明天就是各地秀女进宫的日子,所以这一天储秀宫可就热闹了。太监和宫中的女婢都帮着打扫储秀宫的屋子,熏香是自然少不了的。
兴国王太妃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皇儿把关,从这批秀女中挑选出一个温柔娴熟、仪态端庄的女子做未来的皇后,为朱氏皇族传宗接代。
朱厚熜得知储秀宫为迎接众多秀女入宫,现在到处闹哄哄的,他就萌生了把母亲兴国王太妃接到乾清宫来的想法。
朱厚熜并没有把自己这想法去告知慈寿皇太后,而是直接带着白狗来到了储秀宫。
储秀宫内正在忙碌的太监和宫娥们见皇上一行人走进来,一个个跪地请安,不过在朱厚熜走过后都是在背后窃笑,笑皇上心急难耐,是一副等不及的样子,也暗恨自己姿色平庸,不能引起皇上的青睐。
“母亲,皇儿来接母亲到乾清宫去暂住。”朱厚熜一见兴国王太妃就明了来意。
兴国王太妃此时也正拿着几张仕女图端详着,面前的桌面上还放着一大摞,有几百张之多。见朱厚熜走进来,她便笑着:“什么傻话呢,母亲进宫的目的不就是给皇儿把关,来挑选未来的皇后吗,现在秀女要进宫了,母亲怎可能再躲到一边去呢。”
“可现在这里如此的嘈杂,母亲那有得片刻的宁静。”朱厚熜还想再劝劝。
兴国王太妃把朱厚熜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指着中的几张仕女图:“皇儿,这些你也应看过,可有中意的,告诉母亲,到时母亲可多留意一些。”
朱厚熜虽现在十五岁,位居皇位也近一载,所经历之事也异于常人,但他终还是孩,脱不了那少男的青涩与萌动,朱厚熜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看向母亲中的那几张图片。
朱厚熜见母亲中有一张图片也是颇为熟悉,那是他曾多次端详过,是由元城选送上来的,一个叫陈月娥的秀女。
兴国王太妃见朱厚熜看到自己中的这张图片时那异样的神情,“皇儿可是中意这女子?”
朱厚熜见母亲这样,脸色一红,便道:“那有啊,皇儿也只是曾凑巧看过这秀女的图片而已。”
朱厚熜并没有否认,那兴国王太妃也就明白了朱厚熜心中所想,她便决定到时要对这陈月娥的秀女多加关注,只要这秀女各方面够优秀,能从这众多秀女中脱颖而出,那便可随了皇儿的想法。
母亲不愿搬离储秀宫,那朱厚熜也只是在母亲那里多坐了一会就带着白狗回乾清宫了。只是从明天开始朱厚熜就不能常到这储秀宫来了,否则会干扰到秀女的选拨。
与朱厚熜从储秀宫走出来后,白狗就对朱厚熜:“主人,没什么事,我就到宫外去转转。”
自从上次白狗提出要随意进出皇宫后,朱厚熜就下令了御林军,不得阻碍威武大将军白狗的进出。
“你去吧,有什么新鲜事别忘了回来告诉朕。”朱厚熜自从进宫后,这近一年来都没有再出过宫,那民间生活的喜怒哀乐已成为记忆。他也只有从孙彬和谷大用这些太监口中听到一些趣事而聊于**。
白狗离开皇宫后,它便放浪了形骸。它现在虽还不能自立行走,不过在它的记忆里过去这些应该曾有过的。
现在在京城的一些街道上,好多人都知道了白狗这个威武大将军的存在。那一身的黄袍狗褂也确实耀眼。
明朝的选秀制度是各州府进行海选,海选通过者就由各自秀女的父母陪同,在州府官吏的带领下到得京城来,参加秀女甄别。这费用都是由各州府衙门承担。
明天才是各州府衙门选出的秀女入宫的日子,那各州府衙门的秀女是早已到了京城,现在各自都散住在京城中的客栈中,当然这些秀女是不会走出房间的,谁能得清那一个是未来的皇后和贵妃。若是有人招人亵渎,那这罪名谁又担当得起。
元城所有进宫的秀女这次就下榻在文翠绣坊。文翠绣坊的老板就是当年元城选派的秀女,后来落选后就没有再回元城,而是在京城开了这一间绣坊,这么多年来她周游京城达官贵人之间,也算是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白狗在街上闲逛,也就不在意地走到了这文翠绣坊附近。白狗想想当日在文翠绣坊的那一道叫着美人蕉的菜,就信步地走了进去。
文翠绣坊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女人,至少是明面上看不见一个男人。那些穿梭于各包厢的女招待见身披黄袍狗褂的白狗闯了进来,都是吓得一跳,当日白狗的风采可是给文翠绣坊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通过打听也知道了这白狗的来历,是当朝唯一一只受封为大将军的狗。
“狗将军,有什么需要你就吩咐。”一个女招待大着胆子上前来招呼。
白狗听那女子这样称呼它,它给了那女子一个白眼,“什么狗将军,要叫白将军,或者是白狗将军,知道吗。”
“是,是,是,女子下次一定注意。”那女招待摸着自己忐忑地心。
“把你们这里的那道美人蕉的菜给本大人上一份来,让本大人尝尝。”白狗不用谁招待安排就直接闯进了一间开着门的包厢。
刚才白狗走进文翠绣坊的这一幕也正好被从绣坊后院走出来的陈月娥的父亲陈万言看见,他也是无比的好奇,明明就是一只狗,却穿着黄袍狗褂,还能话,被绣坊里的招待一声一句的“大人”称呼着。
陈万言叫过身边的一绣坊女子问道:“姑娘,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万言语结,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称呼那只白狗。
“哦,你是那威武大将军白狗呀。”那被问的姑娘不以为意地,“是皇宫里的。”
陈万言木讷了。这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呀。
陈万言癔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他慢慢地往白狗刚才进的那包厢挪去,他想看看这白狗大将军在那包厢里是如何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