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蒋鹤洲姜听晚大学校园part6
G大的校庆日在八月三十号。
八月三十号之前的两天一直下着雨,雨水密密淋淋,一直下了两日,到了G大校庆这天,天却突然放了晴,。
这种冥冥之中有注定一般的天气变化,让本来就不寻常的日子显得更加特殊了一些。
校庆日的时候全校都休了一天的课,G大西门斜坡那条长长的落叶大道两旁林立着摊儿,烧烤铺子从店里挪到了路上,一些社团也见缝插针地摆出来了铺子。
地上,疏疏落落的水坑里兜满阳光的金辉,姜听晚绕过水坑,顺着这条落叶大道往前走。
她捧了一怀的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姜听晚只买了一袋,买了不久之后,油纸袋子就碎了,她将碎开的那一角捏了起来,又怕这一角捏得不解释,袋子又散开,心翼翼地把这袋子抱在怀里。
她的身侧跟着一个女孩儿,是她的舍友,看着姜听晚心翼翼的神情,觉得她和一只护食的松鼠一样可爱。
校庆日的落叶大道,是个吃吃喝喝的好去处,姜听晚怀里抱着的东西渐渐多了起来,糖炒栗子上面又摞上了一盒烤鱼片,两袋炸鸡柳。
她的舍友撇撇嘴,半是玩笑半是艳羡:“真羡慕你,怎么吃也吃不胖,我呢,喝口水都得胖一斤。”
姜听晚道:“我这不是只给自己吃的。”
她往前递了递自己怀里的东西:“你想要吗?”
舍友摆了摆手:“我才不和你家那口子抢东西吃。”
姜听晚有些无奈,笑着解释:“也不是给他的……”
她最近和人组队参加了一个程序设计的分区赛,这糖炒栗子,还有其他的吃,都是买给队友的。
她们约好了下午的时候,一起去学院楼的自习室,看一眼往年的习题,也猜一下今年可能的出题方向。
圈子变大之后,姜听晚能够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人,校庆日是热闹,可对于她来讲,她的热闹大概只来源于自己更喜欢的一些事情。
姜听晚的舍友却不信。
她轻轻拽了拽姜听晚的袖子,眼神示意:“嗳,你瞧瞧,那边站着的那个人,是不是一直在看你,你会不会又是想要追你的?”
上大学以来,姜听晚的桃花就没怎么贫瘠过,明着来的暗着来的都有,她舍友和她住在一起久了,渐渐也习惯了,知道姜听晚有男朋友之后,更喜欢拿着这些事情来调侃。
姜听晚顺着她的话,抬眼一望。
这时令的树木郁郁葱葱,树荫下,站着一个人,面容白净,身形笔直。
那人在她看过去之后,很快移开了眼。
姜听晚微微蹙了蹙眉。
她舍友问她:“怎么了?”
姜听晚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情。”
有些人在她的某段光阴了,占了一席之地,让她困恼过、甚至厌恶过,可随着时间流逝,这些人,总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结点,与她再见。
既然是已经了再见的人,陌生以待便好了。
她很快走开,头也没回。
迟施亦看着她果断走开的背影,唇边的笑意忽然就有些泛冷。
在她走出去很远之后,他的目光仍然长长久久地逗留在她的背影上。
对他来讲,在心里描画过千万遍的熟悉背影,却也十分陌生。
因为他常见的是她穿着一中校服的样子,永远都是那个样子,校服肥大,她的身量娇,这形象在他的心里仿佛扎了根一样,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里,被他反复想起。
目光里多了点眷恋,他抬起脚来就想追上去,却被人喊住。
他回了头,便看见有两个女孩儿笑着看着他,其中一个捧着一只手机递给他:“同学,能帮忙,拍张我和她的合照吗?”
女孩子话的时候,声音里流露着几分娇羞,等到迟施亦帮她们拍完照,她低首看着迟施亦那双修长干净的手,咬了咬唇:“同学,能加个微.信吗?我也好谢谢你。”
迟施亦还没回应,肩头被人一拍,一只胳膊揽上了他的脖子:“兄弟,不孬啊,咱这才刚来几个时,你就被要联系方式啦?”
他这话是当着那两个女生的面的,那两个女生只觉得有些难堪,最后没要到迟施亦的联系方式,也还是走开了。
女生一走开,勾住迟施亦肩头的男孩儿脸上也有了些愧疚:“则啧啧啧,对不住了啊,把人家美女给吓跑了。”
迟施亦没应声。
和他一起来的男孩儿对他的冷淡丝毫不以为意,他是迟施亦大学里的同班同学,两人的宿舍是隔壁,他知道自己学校里的大多数人是怎么看待迟施亦的,这人简直就像是照着范版活出来的样子,长得好,成绩好,学生工作也做得好,尤其是性情,格外温和。他也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可这次他和他一起来G大这边交流,两人住进了同一个宿舍,他才逐渐开始感受到了不是那么回事。
外在看起来多温和的一个人,关起门来,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像是能结住冰一样的冷。
可眼下又不是关起门来的时候,这是在外头,这时候再不和迟施亦讨好讨好关系,男生怕自己未来的几个月都得憋死。
他满不在乎地笑着,垂眼看了眼迟施亦的兜,笑着开着玩笑:“不过吓跑了也没关系的吧,这两个,可没你手机照片里的那位漂亮。”
迟施亦手机的屏保照片是一个女孩儿,是贴在宣传栏外的一寸照片,他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很是惊艳,以为这是哪个明星或者爱豆学生时代的照片。问迟施亦他也不,心里愈发好奇,终于有一天让他看清了宣传栏上的字。
阮县一中,理科状元。
他没想到迟施亦这子,居然还玩儿暗恋。
此时,他的话音一落,迟施亦立刻变了脸色,甩开了他的手,大步往前走了。
姜听晚离开了落叶大道,往教学楼方向走,她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没等她接起来,电话便被人挂掉了。
姜听晚看了眼号码,是从另外一个城市过来的电话,也并没有快递或者广告的标注。
稍一犹豫,她还是没有回拨过去,刚把手机放回到自己兜里,铃声又响了起来。
拿起来之后,铃声又挂断了。
等到同样的事情一连发生了四次,姜听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手机再度响起,她的目光略微有些狂躁,看了眼屏幕,这次终于给接起来了。
但是这次给她电话的,并不是陌生的号码,而是蒋鹤洲。
蒋鹤洲时常会电话过来,问她在哪儿,姜听晚不必等到他开口话,就迅速地回答了他可能问的问题:“我在明德楼后面的那条路上,刚才有人给我电话。”
她想不通,柔软的声线里也带着困惑:“这人太奇怪了,给我了六通电话了,每次都是不等我接起来,就会挂掉。”
蒋鹤洲那头很快有了回应:“号码给我,你在原地等我。”
姜听晚听了他的话,老老实实在原地等着。
等到蒋鹤洲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分钟之后。
他来了,先抬手碰了碰姜听晚怀里抱着的糖炒栗子,不悦皱眉:“栗子有些凉了,走了,我带你去买点热的。”
姜听晚的脸颊上忽然擦上了点红意:“你,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到了?”
“老夫老妻了。”蒋鹤洲忽然别开眼去,“其实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了。”
高中就开始关注她的生理期,姜听晚心里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嘟哝了句:“变态。”
“真正变态的不是我。”蒋鹤洲接了一句。
姜听晚被他这语气提醒,想到了什么,赶紧问道:“刚才那通电话。”
“错了?”蒋鹤洲的语气瞬间变得轻松了起来,“是个孩儿,拿着妈妈的手机,想给自己爸爸电话,却一直到你这边来了。”
姜听晚半信半疑,拿起自己的手机,想翻看一下记录,手机忽然被他夺了去。
蒋鹤洲动作利落地将那几条通话记录给删除掉了,又把手机塞回到了姜听晚的眼里,他微撇着嘴角:“下周你不又要去比赛了?四天,还是五天?我不管,今天你的时间,都是我的了。”
姜听晚看着他的神情,心里忽然有些泛软:“那你等等我,我问问我队友她们需不需要我给她们带什么吃的喝的。”
她不是很喜欢参加学校里的这些大型活动,但是如果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倒是也没有那么的难以忍受。
“我媳妇儿又不是给人跑腿的。”蒋鹤洲把她拿着手机的手拉住,阻止了她的动作,“我待会儿,会用你的名字,帮她们叫个喜茶和外卖,我知道你们约好了五点种一起商量比赛题目,现在才三点,中间这两个时,你陪陪我,谈完题目之后的时间,你也得陪着我。”
姜听晚侧眸看了蒋鹤洲一眼,觉得今天的他有些古怪。
看着蒋鹤洲紧紧皱起的眉头,她的思绪猛然间就清明了起来:“是迟施亦对吧?刚才给我电话的,是他。”
蒋鹤洲一顿,喉咙有些干涩:“你怎么知道……是他?”
他刚才和迟施亦短暂通了电话,迟施亦他倒是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想起自己的姑娘还是被别人觊觎着,还这么多年,他的太阳穴就一跳一跳的。
果然还是想办法把她变,放在口袋里比较好。
“我刚才在落叶大道看见了他——”
姜听晚的话才了一半,吻忽然就急急燥燥地压了下来,她下意识地往后弯了弯腰,后腰忽然被人揽住,只修长的脖颈微微弯着,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
一直到齿间仿佛全是他的气息,他才将她松开,姜听晚支棱着耳朵,没听到周围的脚步声,心里放心的同时,狠狠捶了蒋鹤洲一下:“你这是做什么啊?”
她不讨厌和他亲近,却不想是在教学楼后、人流量颇多的校园主干街道上。
蒋鹤洲的呼吸缓慢,又微微有些沉。
他垂下眼睑,忽然伸出手来,比了一下:“你要是能变成这么点就好了,哪儿也去不成,就被我带在身上,依附着我,一朵桃花都不会招惹。”
“蒋鹤洲。”姜听晚也朝着他比了个手势,“你要是再敢在街上亲、亲我,你离挨也就差这么点了。”
蒋鹤洲一笑,又弯腰下去,在她唇角啄了一下,满不在乎,“哦”了一声。
她他那点力道,对他没什么威慑性。
姜听晚当然也明白自己没什么能在武力上压制他的办法,动了动足尖,微微往后撤了一步。
果然,蒋鹤洲闲淡自在的表情瞬间松动,往前跨了一大步,将她拉住:“你别走啊。”
姜听晚与他着商量:“那以后,不再这么做了?”
蒋鹤洲不松手也不松口:“那你让我在哪儿亲?你现在时间这么金贵,见我还得论分论秒的,五点就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这是埋怨上了,姜听晚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好笑,戳戳蒋鹤洲的胸膛:“那也不能在街上……多难看。”
她一顿,思考之后才道:“屋子里,屋子里比较好。”
***
姜听晚这后来才意识到,她给自己挖了一个多大的坑。
屋子里的温度节节攀升,姜听晚知道自己脱了外套,情况会好一些,可是却不敢真有动作。
她细细的腿弯被蒋鹤洲结实的胳膊捞着,屈起来,背部被顶在门上。
每一寸呼吸,都炽热又紊乱。
这种唇齿相接的时候,如果她真的去松一松自己的外套,这种动作,只会被当成暗示。
她刚和队友们讨论完了比赛题目,就被他带回了家。
蒋鹤洲在大二的时候就不在学校住了,搬离了学校,在G大附近租了间出租屋,有时候他在G大留得久了,也就直接不回去自己学校了,直接在这间出租屋里住下。
姜听晚之前来过几次,却没有在这里过过夜。
她倒是觉得没什么,反而是蒋鹤洲。
心怀鬼胎是他,偏要坚持着一根底线的也是他。
姜听晚反将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的。
这人,对着她的时候是有一堆花花肠子,只不过他心思里的弯弯绕绕,在那次因为他隐瞒家里的事情,算是若有若无地吵了一架之后,就再也没瞒着过她。
她听着他在她耳畔渐渐喘.息起来的呼吸声,忽然间就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臂一抬,紧紧贴住了他的脊背,纤细的五指攀上了他的后肩。
而她的身子,顺势往上蹭了蹭。
蒋鹤洲贴近她面庞的脸忽然移开,沉沉地埋在了她的肩头,气喘吁吁。
他不敢再望向她湿漉漉的眼角和闪着星辰一般的眼睛,他怕自己,跨越了那条线之后,就再也跨不回来了。
家里的事情暴露之后,他很快收到了姜妈妈给他来的电话,一向喜欢他的姜妈妈,这次的声音听起来却十分冷淡,就算见不到人,他都能想象出来,她是一种怎样挑剔的表情。
姜妈妈让他绝对、绝对不能太早冲动行事。
这句冲动行事到底是怎样的含义,蒋鹤洲当然能够猜到。
他从未料想过姜妈妈会是这样一种态度,毕竟她一直很喜欢也很照顾他,可不管她突然变成了怎样的态度,对他来,都是一样的。
还是得心、谨慎地去讨好。
将脸埋在姜听晚的颈窝里一会儿,他微微动了动脑袋,却没有直起身子来,往前伸了伸脖子,深深吮吻。
姜听晚被空气中隐约的声响弄得面红耳赤,将他往外推:“你别,别再这样了。”
仿佛有细的火苗,在她的脖颈上燃了起来,热意很快攀至了她的面颊。
蒋鹤洲动作止住,仍不餍足,唇仍停在她的脖颈肌肤上,喃喃低语,语气还是混得像是在耍赖皮,空着的手拽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心口窝按:“我难受,心口窝难受。”
“怎么了?”姜听晚勉强忽略掉自己脖子上的骚动,紧张问道。
“有人想抢我东西。”蒋鹤洲不满道,“我的东西,看都不能给看,就这样,还有贼惦记着,我难受,特别难受。”
姜听晚紧张的神情松落了下来,倒是觉得有些好笑:“还在想迟施亦的事情啊?”
蒋鹤洲终于抬起头来,眼底的不屑显而易见:“不准提他的名字。”
姜听晚难得见他这么幼稚的样子,笑着逗他:“不提提他怎么行?你亲着我的时候,还在想着别人的名字。”
她一完,自己就笑了起来,可很快,轻柔的笑声就被堵住了。
他怕自己最后的一点自持溃败于此,于是抬手捂住了她的眼,微微的吮、轻轻的吻、偶尔牙齿会碰到她的唇.瓣,他得拼命控制住自己,才能克制住自己想咬下去的念头。
可克制也并不是那么好克制的。
想咬下去,想咬下去,吃掉她,完完整整地吃掉。
到了最难自持的时候,他重重喘着气,忽然偏过头去,呼吸平稳了一些之后,道:“我去洗澡。”
袖子被人拉住,他转身,对上了姑娘湿漉漉的眼睛。
她的眼睛本来就生得秋波盈盈,这会儿更是潋滟着水光,很是招人。
蒋鹤洲的脚步立刻犹如生了根,停下来之后,就再也移不开半步。
他看着她,她也望向了他,终于是她先有了动作。
她抬起手来,紧接着,外套便落了下去。
蒋鹤洲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喉咙干涩:“姜听晚。”
姜听晚的胆子,也就到脱掉外套这一步了。
她的目光移开,羞涩地不太敢看向蒋鹤洲,见他没有动作,心里有些恼,又有些后悔,道:“有点热。”
蒋鹤洲挑挑眉,牙齿咬住一点下唇,轻轻笑了起来。
他的牙齿长得并不整齐,无碍美观,反而更加显得灵动,忽然伸出手去,捏住衣服下摆,利落地将身上穿着的卫衣脱了下来。
“是有些热了。”他跟着道。
***
姜听晚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凌时分,她睁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沿上的人。
他光裸着上半身,脊背线条微微绷直,却也流畅,线条蜿蜒没入裤袋里,显得腰身尤其劲瘦。
姜听晚睁开了眼睛之后就猛地又被眼睛闭了起来,坐在床沿边儿上的人却缓缓转过身来,开杯子,复又钻了进来,轻轻将她揽入怀抱。
他的呼吸在她的肌肤上,姜听晚装睡也装得很是吃力,正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和她两句话,身子忽然被人一翻,紧接着唇上多了抹温热的触感。
这下装睡也睡不成了,姜听晚睁开眼睛,可怜巴巴地求道:“不能再来了,要多睡会儿。”
蒋鹤洲跟着停住动作。
他胳膊揽住她的腰,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肌肤上移动着,动作轻缓而温热。
她的话,他是会听的,两次还是三次,全都她了算。
一边想顺着她的意思来,一边却还是舍不得太早将怀里的软玉温香推开,他就这么抱着,手指不安分地上下移动。
蒋鹤洲的手上是有茧子在的,姜听晚被他的手指滑得有些发痒,朝着床沿的方向缩了缩身子:”真不能再来了,我得睡觉了,明天还得上课。”
蒋鹤洲终于老实了起来,松开了手,听着她的呼吸变得有些绵长匀称了起来,忽然躁动着,带着她的手往下。
姜听晚没有睡沉,很容易就醒了,看着他拧着眉头忍耐的样子,不知道怎的,心里就泛软了些,咬了咬唇,下了莫大的决心,才道:“不,不能太久……”
夜幕渐渐吐出鱼肚白,舟在海上浮浮沉沉,被海上最后一波迅猛的波涛卷住,拍到了岸上,终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姜听晚忽然明白了,谷宁宁常在她耳边念叨的一些话是对的。
什么就蹭蹭,不进去,是假的;会快些,就一次,也都是假的。
***
再度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姜听晚今天就一节课,蒋鹤洲帮她请了假,她也能安安心心地一觉睡到现在才起来。
起来的时候,她没找到蒋鹤洲,到了客厅,才看到他坐在阳台那边的圆桌边。
他心情极好,嘴角噙着笑,正拿着毛毫细笔,在一张烫金的帖子上写着字。
姜听晚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你在写什么?”
蒋鹤洲忙放下了笔,过来抱住她,不顾她挣扎,把她抱到了沙发才放下。
他笑得一脸讨好:“白天我伺候你。”
姜听晚还没来得及话,蒋鹤洲就笑着又接了句:“晚上也是。”
姜听晚扬起巴掌就拍上了他的脑袋,也不痛,吃饱的男人格外好话,蒋鹤洲笑呵呵地接了,而后道:“我刚才在写,订婚的请帖。”
姜听晚微微张了张嘴,有些惊讶:“订婚?”
蒋鹤洲点头:“你得对我负责,你睡了我。”
姜听晚再好的脾气,也要被他此刻的不要脸给逼到不出话来了,她反正也推不动他,索性就用脚踢的:“瞎什么呢。”
什么睡不睡的。
姜听晚没什么太过保守的观念,她其实一直都很自我,觉得时候对了,就可以的。
蒋鹤洲的目光一派柔情,连任由她踢的蹲下的姿势也显得十分温柔,一.夜没睡,他的头发还是凌乱的,精神倒是很好,眉目间涤开了一派喜色,想要些什么,喜悦却严重麻痹了他脑内的神经,让他根本没办法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只会不住地笑着。
关于请帖,他没告知她的那部分是,他拍了照,发给的第一个人,就是迟施亦。
属于他的女孩儿,他要盖章认证好了,向这个世界做出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