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招是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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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招是不招?

    62招是不招?

    “宁王殿下的亲卫来干什么?”丁田看了看天色,还没到下差的时候啊?要催他回去做饭么?

    不至于吧?

    都跑到府衙来催了?

    结果出去一看,来了八个侍卫,抓着一个人!

    “我们是来邀功领赏的啊!”白三儿将人丢到门前:“在外面打猎的时候,见这个家伙在林子里藏着,不像是个好人,就给抓住了,结果一看,果然不是个好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短打扮,着样子好几天没洗漱过了,头发有些乱,但是眼神凶狠,眼角有一个刀疤,被捆绑的上,有一块烫伤的痕迹

    “杨老七?”

    这个人竟然是他们遍寻不着的杨老七!

    真是瞌睡了就找到了枕头。

    丁田谢过白三儿等人,田径派人将杨老七押进了衙门,暂时收押在监牢里,他们要先问一问。

    到了牢房里,杨老七仿佛并不害怕,门儿清,也不挣扎了,被关起来他也不话。

    可是当搜检身体,换衣服洗澡的时候,他就不乐意了:

    你们干什么?”

    “你太脏了,免得脏了老爷的眼,先收拾一把!”丁田指挥人将人按住:“洗干净点儿。”

    “得嘞!”

    这帮狱卒现在已经做熟了,不管杨老七怎么反抗,他都被扒了个精光,但是在他的衣服里,却发现了两包毒药,一包迷药,以及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个裹在上的袖箭。虽然不如当时丁田在胡麻子身上搜到的东西多,但是也让狱卒们大开眼界了。

    “这是你该有的东西?“丁田看了看毒药包,对金不换道

    :“给你拿去验一下,跟张大贵中的是不是同一种毒药。&qt;“嗯!”金不换乐颠颠的拿若东西出去了。

    剩下田径跟吴凯对丁田佩服的不行:“你这下见了犯人咋跟见了窑姐儿似的,下就给扒了啊?”

    丁田揉了揉鼻子:“呵呵。”

    心:他算个屁!

    哥连宁王殿下都扒过!出来,吓死你们俩。

    等把人收拾干净了,杨老七也被折腾的不轻,虽然没有打他,但是洗澡的时候,大竹刷子,那是给马剧毛用的吧?

    反正人是收拾妥当了,不过没送去监牢,而是直接送到了“谈话室”。

    丁田决定先礼后兵。

    田径他们第一次来这个“谈话室”,此时桌子上摆着黑红色的李子,红黄色的沙果,配上一大碗绿豆汤。

    “你这里倒是清净雅致。“他一个粗人,也没啥太好的赞美之词。

    “当然了!“丁田乐了:“我这里可是谈心话的地方,可不是刑讯室。”

    要府衙牢房里有刑讯室吗?有的,一个好大的刑讯室啊!

    丁田是打心里反感那个地方,当时修的时候,虽然也翻新了那里,但是刑具什么的,他都没怎么打理。

    还是金不换来了之后,将那里接了过去,刑讯室包括里面的刑具,都是金不换在管。

    据他不仅翻新了刑具,还添了两样,上锈的、生痴的都被他换了个遍。

    只是暂时用不上,金不换有些失望。

    丁田、田径以及吴凯三个人坐一排,对面就杨老七一个人,这要是普通人的话,肯定压力山大啊!

    不过杨老七是谁?

    一个在青楼里混了十来年的看场子的打,这点压力自然扛得住,进来后,坐下,喝绿豆汤,吃两个李子,这是他能表现的最大限度的放松的姿态。要心里没压力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能真的啥都

    其他人不太熟悉这个“谈话室”,更不知道这要怎么“谈”?

    丁田就放松的跟杨老七聊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

    “杨老七。”

    “这是你的大名?”

    “嗯,父母没啥文化,家里生的孩子也多,我排第七,就叫老七。”

    “那你父母还在吗?”

    “早就死了!”

    “兄弟姐妹们呢?”

    “不知道,我在八岁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去武馆当学徒,十二岁他们俩就死了,等我回去,家里早就没我站的地方了。”杨老七吊儿郎当的道:“不过他们也没得了好,二十年前一场仗,村子瞬间就被蛮族给居了!”

    所以,杨老七是孤身一人。

    这个年代的学徒,可不容易,在师父家,头三年啥也不教导你,你得白给师父干三年的活儿,再三年,教你点儿皮毛,你还得继续给师父白干活。

    后三年,看情况,是教你点有用的,还是教你点儿精髓,那就看你跟师父的关系处的好不好了。

    而杨老七这样的,一看就是不得师父看重的,只学了一点功夫的皮毛,在拳脚上能不让两三个人近身,就不错了。

    不然他何必身上还要带着毒药、蒙汗药和迷药呢。

    丁田笑了笑,非常好脾气的继续聊:“那你是孤家喜人了?亲戚们呢?”

    “哪儿有啥亲戚啊?”杨老七嘲笑了一下:“都死绝了!”

    这样的人,就算是有亲戚,也肯定不是啥实在血亲。

    “那你一个人,就在青楼里讨生活?”

    “不然呢?”杨老七嚣张的将一个沙果揪掉了果蒂,丢进嘴里,连核儿都嚼碎了咽下去:“老子拳头硬,功夫高,在场子里当把头!”这个“把头”,一般是指把持一方或某一行业的行帮头目不过在这里,就是的是青楼里打的头头儿的意思。“那倒是,以你的身,随便几下子,还不据倒一片啊?丁田颇为羡慕,没办法,他这具身体虽然是农家子出身,可就是薄弱,而且古代人也不讲究什么营养,这具身体又是他半路接的,将养了这么久,也才胖了点,不再弱不禁风。

    可是北地民风彪悍,那一个个北方汉子也是长的人高马大的好么。

    他站在人跟前儿,天生矮一头!

    杨老七哈哈大笑:“那是!那是!”

    旁边坐着的田径跟吴凯都无语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田径审问过无数的犯人,不是动抽鞭子,就是打板子,这样坐着聊天,有什么用?

    吴凯更是,他这人本来就脾气不好,现在看杨老七在他们面前放肆的样子更是生气,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拖出去揍一顿。

    可是丁田却依然笑眯眯的跟他闲话家常。这样的风格,一点不像是问案的样子啊。

    最后受不了的还是杨老七自己,他再混,也心里明白,他犯得事情,有多大,但是这么不温不火的聊天,让他心里没底儿了,要是上了大刑,他觉得以自己滚刀肉的脾气,绝对抗的住!

    但是这一不打二不骂的,光是给他洗了个澡,剃了光头,这就完事了?

    自见识过的杨老七觉得不对!

    所以他自己先破了;“丁司狱,你就直吧,想跟我啥?或者是想问我什么?你这样绕来绕去的,太麻烦了。”

    “那我就直了,你跟巧娘还有联系吗?”丁田直接就问了他。

    “巧娘啊。”杨老七一愣,有点不自然的道:“见过两次,她不是从良了么?”

    这个态度就不对了。

    “查出来了。”这个时候,金不换进来了,穿着一身白,让不明所以的田径跟吴凯一愣。

    就连杨老七也愣了一下。

    因为这一身白看样子像是吊孝似的,但是又不是麻布

    丁田给他用的布料都是上好的纯棉细布做的。“对上了?”丁田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是什么。

    “对上了。“金不换点头。田径一拍桌子:“就是你!”

    指着杨老七,吴凯已经忍得不耐烦,直接将杨老七拎着脖领子就摔倒了地上。

    杨老七想到了什么,要挣扎,这才看出来,吴凯的身是相当的厉害,将他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

    丁田这回没了好脸色:“杨老七,你招了吧,你招了,我们好话,不为难你,你要是不招证据可是有了,人证也有,到时候,恐怕你不招,都能定罪!”

    “我不我没有”杨老七挣扎,可惜,越是挣扎,吴凯越是紧的跟钢爪一样。

    “那就跟我们去一趟刑房好了。”田径掏出绳子,几下就将人捆绑了个结实。

    押送到了刑房。

    刑房这里,丁田很少来,因为不喜欢,以前就是匆匆地看了一眼,就连王佐那次来“巡视”,他也没特意介绍过刑讯室这个破地方。

    结果现在他们过来,发现这里被收拾的相当的干净,各种刑讯设施一看就是非常讲究且保养的特别好!

    田径跟吴凯没想到丁田还是这样的人,俩人看他的眼神带着打趣。

    丁田一脸黑线:这不是我的意思!

    金不换颇为开心:“可是有个犯人来了。”

    熟练地拿起木头架子上的绳索:“快,绑上来!&qt;俩人又看向了丁田一眼:你下的都是什么人呐?丁田抹了把脸,木然的指挥俩人:“绑了!好刑讯!”

    麻蛋蛋的,老子也来一把刑讯但是真的能不能做到

    丁田很想试验一下。人麻利的被绑了个结实。

    像一个十字形,后头是木桩子,前头是四个奇怪的官差。

    杨老七不吭声,一个是人家的确拿到了实证,另一个

    则是他没见过这样的牢房。

    比他们楼子里的某些客房都干净。

    这还是监牢吗?

    “杨老七,你招,是不招?”田径开始问案了,他可比丁田要利索多了,这边嘴上问着,那边已经摸到了一根鞭子,长长的,软软的,蘸着桶里的凉水,打在地上啪啪的响,一听就很疼。

    “你让我招什么?”杨老七看到鞭子,眼神瑟缩了一下,终于开口了。

    “六月十五日,你在哪儿?”

    “我在我在离这里二十里地的三星村。”

    “六月十六日呢?”

    “在三星村外面的野店里落脚。”

    “六月十七日呢?”

    这个时候,杨老七闭上了嘴巴。

    “自六月十七日,到六月二十日,你在哪儿?”

    “在窑子里吃酒。”杨老七咽了咽口水:“就在北风府的窑子里,我没多少钱了,索性去了四海赌坊,输了钱没地方去,就去城外找了个山兄住两天,想着抓点野物换俩钱儿花花。”

    “也就是,没人见过你,更没人能给你作证,你就在城外的山兄里,都干了什么?”田径嗤笑出声:“那你一,你怀里的毒药,怎么就跟张大贵所中的毒药,一样呢?这也太凑巧了吧?”

    “我不知道。“杨老七嘴硬的很:“就是不知道!”

    田径也没想他能一问啥都,嘴硬的犯人他又不是没见过,拎起皮鞭子“啪”的一声,声音特别清脆,响彻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