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骑白马的
24骑白马的24骑白马的
大年夜,万家灯火,偶尔有娃娃,忍不住,放一挂鞭炮,在寂静的夜里,
动静还挺大,偶尔传来“咯咯咯”的清脆娃娃笑声,也让大人们会心一笑。
或许是老天爷也觉得有意思
吧?
傍晚时分,天阴沉沉,等到晚上了,竟然飘起了雪花。
二叔在门口看了好几眼:“这是瑞雪兆丰年
啊!&qt;
北地经过战乱之后,已经连续四年大丰收,只不过今年冬天的雪,真的是太厚了点。
不过他们不
怕雪太厚,只怕不下雪。
北地的土壤不怕雨水多,只要不是一直下雨就行,但是就怕干旱。
不像南方,
人家那里河流多,很少有干旱的时候,怕的是水多,满田,以及决堤。
“是啊!“丁田也看了看外面:
“进来吧二叔,外头冷呢。”
“嗯。“二叔放下了棉帘子:“刚才玩牌,谁赢了?”
“二婶跟三婶子赢
了呗,我不跟你们玩了,你们都是个中高,我呀,跟丁可和丁乙他们玩儿赌大,那个简单,不费脑
力。”丁田摇头晃脑的道:“我们孩儿玩孩儿的,不跟你们大人玩儿。”
把个丁二叔给逗的哈哈大
乐。
丁田跟堂弟玩儿,自然也不可能落下堂妹,就赌大,他们里头都有一些崭新的铜板,这会儿你
压两个,他压一个的,脸最的堂弟、才四岁多点的丁成,都知道压大了。
赢了就将铜板放进自己
的荷包里,输了就从他大堂哥的荷包里掏铜板,把个丁田稀罕的不得了,抱着家伙儿不撒。
“你
就惯着他吧!“三婶子看着他那样,也乐了。
“三婶子你不知道,成成可是我的吉祥物,有了他在怀
里,那运气杠杠的!”丁田将堂弟举起来看了看:“嗯,我家成成就是个福娃。”“嘻嘻福
娃!”丁成有样学样,举起一对爪子,朝他娘招呼:“福娃!&qt;
丁成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棉袄棉裤,
还有一双大红色的老虎头的鞋子,又正是垂警之龄,软软的头发下垂,中间梳着一个朝天辫儿,一晃一
晃的,加上吃得好,穿得暖,又开心了半天,脸儿红扑扑的,是“福娃“一点都没错!“好,福
娃,福娃!“三婶子看着儿子,当然更高兴了外面的风雪依旧,屋里的气氛却是那么温暖,但是在丁
家村外面,一行人快马加鞭,已经靠近了丁家村。
以前过,丁家村是经历过战乱的村子,所以他们村
子外围修建了围墙,以及瞻望塔。
即便是在平安的日子里,也在秋后组织人修置了围墙,加深和清理
了壕沟,连带着晾望塔上都给用木板围了一圈,在里头还用破棉被挡了两圈,这样的话,里面站岗放哨
的人,在冬天就不会太冷。
哪怕到了冬天,也有组织壮丁,以铁叉、猎刀等为武器,每日巡行村里,一
个是震慑宵,另一个则是为了以防万经历过战争的村落,就是比别的地方的村子更具有警惕性,胡家
村那边听也修了围墙。
嫁沟挖的那叫一个宽!明年非得成河流不可。
今日是年三十,却还有人在站岗
,没办法,这是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因为曾经有过大年三十,蛮族犯边的记录,所以在北地虽然旱
涝保收,却也有一定的风险。
这块土地这么肥沃,谁不惦记啊?
别北边的蛮族了,就连白山黑水里的
女真,也惦记得很。
每年都要打上那么三五场仗,不然谁都不甘心,边军也是靠这种仗,慢慢的熬
资历,累计军功。
所以如今看似安稳,实际上也不是很安稳,哪怕是大过年的,也有人在上头站岗。如
今站岗的是个叫丁岱的人,他家里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姐妹,本人更是还没有成家,过年这一天站岗
,能有二两银子的“红包”,所以丁岱就接了这个活儿。
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就在晾望塔里过个
年,也挺好,而且晚上还有村长给送来的饺子和菜。
想着村长会给自己送啥菜?
听村长家准备的东西
可不少了,牛肉、羊肉、猪肉、鸡、鸭、鱼想一想就流口水,去年值夜的时候,除却二两银子,
还有一坛子红高粱酒,好大一条猪肘子
正想的入神,就觉得远处怎么那么亮?眯起眼睛细瞅瞅
:“卧槽!”
丁岱赶紧爬下瞻望塔,撒丫子就往村长家里跑,大过年的,街道上都没人,他是直接
跑去村长家,幸好村长家离村口还挺近:“村长,村长!老里长!有。”
丁兴看到丁岱闯
进来因为过年,家里根本就没关大门,就有些不开心了:“我丁岱啊,到点了我会给你送饭去的
,你这会儿跑过来,是要干啥?啥也没有!菜虽然是现成的,可是都没热呢”
这会儿有啥吃的?
就有一些点心,还是丁田送来的,有凉有热,倒是新鲜可是家里拿这个当待客用的点心,丁岱不算是客
人,他算是辈。
“不是啊!”丁岱是跑过来的,这会儿气都没喘均:“有人
有人有人骑马
举若火把来的!”
丁兴一惊:“什么?”
老里长也从屋里跟拉着新鞋子出来了:“难道是敌人?”
“不能啊?”丁兴挠头:“北营那边可是有先锋军驻守,何况这大雪咆天的,他们敢来?就不怕冻死?”
起来,都是贫穷惹的祸,即便是有皮毛的蛮族,他们也没多有效的御寒段,何况战马在冬天的雪
地里可以走,但是在压成冰溜地面上,是走不了多远的,再没有粮草,他们的战马吃什么?没有热汤
,大冬天的他们喝什么?也不能光喝酒啊?
他们就不产酒,他们的马奶酒都没什么度数的,御寒不了,
倒是关内生产的闷倒驴,可对他们的胃口了。
只可惜,汉人的酒水在草原上卖的最贵。
所以他们不可能
每个人都能配齐御寒的酒水,也就不可能在大冬天的就来打劫,而且还绕过了北营的先锋军。牛角山两
边延绵干里,他们就是想来,也得绕过干里地
那他们还不得冻死在半路上啊?
“反正是来了!”丁
急道:“是不是要敲响警钟?”
“先别!”老里长一摆:“我们去看看,丁家村虽然是土墙,却非常
高大,又有城沟,他们就算是想进来,也进不来村长赶紧穿戴整齐,又给老里长披上了一件兔子皮做的
大婆,带着丁岱,一起上了晾望塔。
正赶上这群人到了跟前。
好么,看了这群人在风雪里影影绰绰的影
子,来人百十来骑,竟然没有打旗,但是一个个盔甲鲜亮,弓箭弯刀,一样不缺,尤其是装容整齐,看
着就像是精兵。一人双马,马背上还驮着点东西
其中一个人发现了腺望塔上有人,就策马上前
,靠近了喊:“是我呀!赶紧的开门,有贵人到了!”
“这谁呀?“丁岱不认识喊话的人。
但是老里长
跟村长认识啊!
“这不是开门,快开门,放吊桥,快!”老村长本来严肃的一张老脸笑开了花儿:
“没事了,不是敌人。”
丁家村的吊桥缓缓的放下,厚重的村口大门也被费劲的拉开,百十来骑飞奔而
过,丁岱都担心,他们将吊桥踩塌了进了村子,自然,吊桥还的被拉上去,不过这次有人帮忙,速度飞
快。
为首的一人,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一抬下巴,问:“丁田家,在哪儿?”
丁田在家玩的都要疯了
,几个人围着丁成,让他摇骰子,他们押大,不管谁赢,都要分给他一个铜板的“抽成”,孩子能
有多大的力气?摇了几次就摇不动了,就开始耍赖,家伙儿的一个人儿,耍赖都那么可爱。
丁田
就给他出主意:“那你就摇一下,踢一脚也行啊!”
于是,家伙儿就坐在那里,到点了,就踢一脚,
里头的般子就翻个个儿,倒也有趣的很,丁田荷包里的铜板都输了,赢家竞然是不吭不响装乖的丁吉!
第二赢家自然是丁成这个“庄家“了。
丁田又用一些东西抵账,输给桂花堂妹一支银镶宝石的步摇;
输给茶花堂妹一对儿银钗;输给丁可的是一面白玉佩;输给丁乙的是一面青玉佩。
“你们都长大了,外
出也要有一些穿戴上的讲究,“丁田看着感动不已的两个堂兄弟:“好好读书,我们老丁家,也要出个
读书人了。”
丁家村当年让人诟病的一点,就是没个读书人,村里连个祠堂都没有,更没有学堂。“嗯!”两个孩子重重的点头。
“好了,你们玩会儿,或者啃个冻梨,但是不许给俩弟弟吃,最多只能给他
们咬一口,我出去走走,上个茅房!丁田将两个的托付给他们,自己起来下地穿上了棉靴子,又披上
大毛衣服,赶紧的跑了一趟厕所。
当初他怕冷,特意在屋里修建的厕所,如今再看,果然英明啊!
就是
更换马桶累了些,不过没关系,总比出去冻屁屁强上了厕所放了水后,洗了,裹好衣服,出了门,二
叔他们还在打麻将,嗯,这个活动,估计古今全民皆流行。只是越是在这时候,他其实越想一个人
,自己不在家,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下东西,听王富贵,他这人还挺有脾气的呢。
越想越心烦
,干脆不想了,那个家伙那么多人伺候着,肯定过的逍遥无比!
举起双,大大的排了个懒腰,甩一甩
头,把他从脑海里暂时甩出去就听见有动静,他家也没关大门,还有马嘶声,以及一片亮光
过来,在黑夜里非常明显,尤其是今天还阴天下雪呢。
丁田这就纳闷儿了,还没到“送灯”的时候啊?
咋就有人过来了?
哗啦啦的听动静还挺多,他就下了台阶,奔大门而来,屋里二叔他们也听到了动静,
实在是在寂静的大年夜里,这动静太大了。
两个叔叔出来,两个婶子在屋里看着孩子们。丁田走
到大门口,看到了亮光,一片火把举着,火光划破黑暗,带来光明,更带来了一个人!
这人面如美玉,
目似明星,摘下头上的帽兜,头顶戴着洁白善缓银翅王帽,又身着一身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鳞袍,白色
狐皮大婆,骑在一匹白马上北风呼啸,落雪翩翩
用现代话来讲,当真是一位靓丽非凡的偶像
派,上到八十,下到八岁,迷倒一片啊。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马上的那个人叫唐僧
“丁田明明眼睛看的直直的,但是这狗嘴里就没吐出象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