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远道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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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远道而来的

    2远道而来的

    四伯娘已经傻眼了,她平时就嘴巴上不饶人,如今别人也不饶她,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被赶出村子或者被休,娘家人都不会为她张目。

    “田儿,四伯娘错了,都是这破嘴惹的。”四伯娘是个非常势利的人,她发现丈夫求了村长求老里长,都没用,只有求了丁田才有用,于是,她直接就给丁田跪下了,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子。

    “啪啪”的响,一听就是用了狠劲,不一会儿这脸就肿了丁田冷冷的看着她:“你就是将脑袋打下来,也于事无补吧?”

    这是不原谅的意思?

    丁四伯赶紧道:“那田儿你,你啥就是啥!&qt;

    “四伯娘嘴这么臭,那就让她好好的改正一下,全村的茅厕打扫,都归她管了,一直清扫到过了二月二,要是下次再犯,就算是我,也没办法给她求情。“丁田没好气的道:“不要以为自己在这里就是天下无敌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贵人也是你能嘴的吗?下次再敢骂人我就告诉贵人,让他来收拾你!到时候,就不是洗刷茅厕这么一个活儿了,或许,你全家的脑袋,包括你外嫁的女儿全家,都得跟着掉脑袋!”

    丁田绝对不是吓唬她,王佐是什么人?

    那一串儿的头衔,就算是普通的亲王都要退避三舍,何况四伯娘一个普通的妇人了。

    她这嘴巴不好,是公认的,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大家都让着她,同宗同族,自然不会跟她多计较,当然,计较的话,也骂不过她。

    泼辣,可以,但是要有一个分寸。

    像她这样嘴上没有把门的,早晚会得罪人,与其到时候连累丁氏一族,不如现在就让她得个教训。

    以后再泼辣,也要先想一想,对方是不是能让她“泼辣”的人。

    “行,行!”四伯娘脸色惨白,大过年的,要她去村里每个人家的茅厕打扫还是在冬天,那得多呕!她恶心的要吐,但是丁四伯却答应的非常痛快:“那我们家就不用出村了吧?”

    在丁家村,大家相互帮助,一姓村是很团结的,但是在杂姓村则不同,他们人心不齐,没有什么大的作为。

    而且丁家村出了一个丁田,还有他家蝶也嫁的不错

    今日又有贵人降临,这可是多少人都想搬来的村子啊。若非这丁家村不接待外姓,早就不知道多少人来这边了而且他们走的理由也不光彩啊!

    要是人家丁田这样的,因为当了大官搬走,倒是不错

    “那就要看老里长的意思了,如果你们家以后老老实实的,老里长或许会开一面。&qt;丁田第一次看向了老里长,刚才他拉长个脸,谁的面子都不给的架势,连老里长都有些胆休了。

    如今见丁田还是很尊重自己的,这提起来的心,才放下来。

    不过,也该表态一下:“老四啊,你家里的人,你管好,你要是管不好,族里可以替你管,懂了么?再管不好,那么我们丁氏一族就要不起这样的媳妇子了。”

    哪怕是给老丁家生儿育女了,那也得休回去。

    老里长话的很严重:“实在不行,连你,带你全家,都得吃挂落儿。”

    别人不知道王佐的身份,老里长能不知道吗?

    那可是宁王殿下!

    老四家的平日里耀武扬威,又泼辣凶悍,蛮不讲理,村里人忍一忍也会就罢了,这次惹到贵人幸好贵人不知道,要不然,全村人都要被她给害了!

    丁田这么做也对,这次吃个教训,以后再嘴上没有把门的,就要想一想后果了。“是,是!”这回两口子都不吭声了,脸色惨白,垂头丧气,正眼都不敢跟人对视,生怕被人挑毛病。

    四伯娘更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好端端的骂谁不好,非要骂那个人?

    虽然那是谁还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他们平民户惹得起的。

    好几个妇道人家见老里长也认同丁田给老四家的惩罚,顿时就活跃了起来:“我,老四家的,你先去谁家收拾茅房啊?”

    “我家的茅房早就想收拾了。”

    一个个幸灾乐祸,这个时候不踩她一脚,都对不起她这些年在村里的名声。

    丁田板着脸,回到了自家,早上还热闹闹的呢,如今就剩下一片寂静,两位叔叔带着全家也回去了,必须要补觉才行,昨晚睡得晚,今天又起得早,这会儿就是补眠的时候。

    丁田却有睡不着,整个家里都收拾了一遍,尤其是王佐给的年礼,而且他们来的人太多了,光是一晚上,两顿饭,就吃了自家存货的七七八八,幸好他们这三家的存货还有不少。

    等他忙忙碌碌的收拾妥当了,回到卧房,一抬头又看到了那副画儿。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光是画了个光秃秃的石头山有啥看点啊?

    还有那木头,光有枝干没有个花儿朵儿的,算是咋回事上头的题字还“山有木兮木有枝”,废话,谁家山上长的树光有树干没有树枝子啊?

    哪怕画个“傲雪寒梅图”也行啊?

    他在王佐的一个客厅里见过,据是御笔咧,当今皇帝画的,也叫“消寒图&qt;。

    轮到他这里,一个光秃秃的树,啥意思?

    别以为他没文化,就用这么一副破画儿糊弄他。

    哼!哼哼!哼哼哼!

    丁田最后困了,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觉的时候,都带着一腔幽怨。

    亏得他将西瓜都留给他了,却换来一个光秃秃的树干,下次连根韭黄都不留给他,让他大冬天的就去吃肉吧!

    吃的便秘都没人管他。

    他这边愤愤然的睡着了,那边王佐快马奔驰,中午就到了县城里,徐县令早已经在城门口迎接他的到来:“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王佐连马匹都没下,直接一抬马鞭子:“本王此次前来,一为搞赏北大营之先锋营众将士;二为检查边军防务,先造人员过来可曾预备好?”

    “预备好了,预备好了!”徐县令低头恭敬的道:“不止有肉食,还有各种食材,只需要您带队,立刻就送进营里去!”

    “嗯,走吧!“王佐打马前行,从南门进入县城,路过城中的时候,自然有马车拉着东西跟在队伍身后,一行人从北门出来,直接进入了北营。

    北营五万人马,是先锋营,实际上,只有四万是先锋营,还有一万是后勤人员以及仆从军、陷阵营。

    陷阵营就是犯了错误的罪人所组成,遇到战事,他们是最先冲锋陷阵的炮灰。

    不过如果不死的话,一场大战之后,如果赢了,他们就有会减罪,或者是成为士兵,而不是炮灰。

    只是这样的情况很少,他们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所以陷阵营是在最前方,而王佐他们进入大营则是最后方。

    且王佐是带着高将军以及他那三千士兵回来的,高将军是北营的最高将领,如今又要升官了,颇为舍不得先锋营。先锋营的王裨将看到高将军,顿时眼泪汪汪的:“将军!“先来见过宁王殿下。”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高将军别提多高兴了,他这一走就是两年,此地多亏了王裤将在镇守,他打算推荐王裨将接替他的班。

    见过礼,进了营中,分发了食材,让后勤的伙夫们赶紧的煮上肉,做上好吃的,如今已经是中午了,等到下午吃晚饭的点儿,正好吃。

    因为接近五万人的伙食,一时做的可好不了,起码需要两个时辰能做全乎。

    在这期间,王佐身为“钦差大臣”,除了会见所有的将士之外,就是查账,看花名册,看看是否满员满编,粮饷发放如何等等。

    还在陷阵营的名册上,看到了蔡家父子四人的名字记录,来了兴趣:“蔡家父子四人可有不服气?”

    “他们四个?”王裨将顿时就乐了:“刚来的时候,还拿着架子,什么举人老爷,读书人家,看不起人,连末将的话都不认真听,结果丢进陷阵营里不到半个月就服软了,因为没得吃啊!来的时候胖墩墩白净净的,如今也都黑朦袋的了,再也不端着读书人的架子,还想摸陷阵营的账本,只可惜,他们读书人会算个什么账册子?给他们看了却算计不出来数,这不是糊弄人玩儿吗?未将赏了他们一人二十军棍,这下子更老实了,再也不想若看账册子什么的,只是让他们练习却是无法了,平日里只四个聚在一起,唉声叹气什么的,要是这样的真的上了战场,恐怕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陷阵营也能出好材料,有那真的敢打敢拼的,军功就是他们唯一的活路,死了万事皆休。

    活着,才有未来。

    但凡是经历过陷阵营,经历过战场上的生生死死,那就是一个合格的悍卒,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同样的,死亡率也非常的高,现在不练习,等到了战场上,不就是给敌人送人头的吗?

    王裨将让陷阵营的人练习,是为了给他们一个会,而蔡家父子丝毫不领情,每日只是觉得自己倒霉,唉声叹气的,这都什么人啊?

    王佐抿嘴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等他们上了战场,就该知道你的好心了,不过他们也是活该,哼!”

    他还记得丁田跟他过,云华清的满身伤痕,以及那些刑罚,云华清都扛下来了,要不是蔡老爷去牢里了那些话,云华清当时未必能那么痛快的认罪。所以他觉得蔡家的人,不值得同情。

    “是,末将也听了他们的案子真真是该死!”王裤将道:“还有那个安居户也不是啥好东西。”

    王佐低头看了看名册:“不错,都是如数发放的。”

    不一会儿,白三儿进来了:“王爷,营中人员齐备,且棉衣厚实,棉被也大的很,口罩也都发放了下来,大家都这年冬天没怎么冻脸。”

    “那就好。”王佐想起口罩,就想起丁田来了。

    这一天他压抑着自己,习惯性的处理公务,但是心底的最深处,还是想他的他可明白自己的心意?

    夜晚来临,趁着天色还亮,营中开了饭,大硫的二米饭管够,一人一大碗的菜,一大碗的肉,骨头汤管够这在军中已经是很好的伙食了,王佐也不例外,他的饭食只不过是餐具讲究一些而已。

    也只是一大碗的菜,一大碗红烧肉,一大碗的骨头汤,一大碗的米饭,最多是有了一碟辣白菜佐餐。

    就在营中众人用餐的时候,草原上,一大群人马已经靠近了北营的陷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