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又是一年秋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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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没有林家、张家的底气,但是柳家也在马家那块肥肉上,分了一杯羹。

    以前是开了两家大酒楼,如今开了四家!

    又有几个商铺出租出去,柳家在本地也算是数得上名号的人家。

    而且比起单薄的马德他们一家,柳家算是人丁兴旺了,上一代哥俩儿创业,这一代柳家老大有两个姑娘,一个儿子,两个孙子。

    柳家二当家的已经跟哥哥在多年前分家,去了北崇府安家落户,柳家的大闺女,就是嫁去了北崇府。

    一千两的压箱底银子,在当时被传的沸沸扬扬,都柳家好大的笔。

    据柳家的大姑爷,在北崇府也是个人物。

    当媒婆的人都能会道,张媒婆一张嘴,将柳家二姑娘的那叫一个天仙下界啊!

    只可惜,金不换没那个意思:“他们就算是把柳家都陪送给二姑娘当嫁妆,我也不要。”

    金不换大声的道:“我只娶马家二姑娘!”

    丁田猛地叫“好!”

    还带头鼓掌,帮工的工人们也都知道这家是要娶媳妇儿的,竟然还有人来搞破坏!

    古代人讲究的是“宁破十座庙,不悔一桩婚”。所以他们也跟着起哄,终于将张媒婆起哄走了。

    此事随即就传到了马家人的耳朵里。

    马德听了之后,非常高兴的对张马氏道:“这门亲事,稳了!&qt;

    “张家人真是下作!”张马氏冷笑:“想破坏这门亲事,偏偏不敢对上丁爵爷,就找人想勾走妹夫,哼!”

    她都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家在背后捣乱。

    当年那事儿一出,张家没有媒人上门了,他们家只好在自家的女人里头找了几个人当媒婆,不然恐怕连媳妇儿都不上。

    而且他们家的几个孙媳妇儿,的都是外地人,在本地,是没有人愿意嫁入张家的,虽然是读书人家,可内宅却不太平。

    媒人们也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柳家是什么意思?投靠了张家?”马家二姑娘却注意到了关键的地方:“柳家二姑娘嫁不出去了吗?”

    对于抢自己的亲事,其实马家二姑娘根本不担心,她相信那个男人会跟她成亲。

    “这个,得看看!“马德想了想:“如今我们家没什么可依仗的,也就妹夫那边有丁爵爷在,他们不敢乱来。”

    而金不换呢,则是找到丁田,跟他求了个事儿:“请王爷磨下的不管哪个清客,跟马家大爷偶遇一下,相谈甚欢就行,最主要的是,要让人看到。”

    “行!”丁田点头答应了:“你这里准备一下,明儿下聘了

    “嗯。“金不换应声:“明天下聘。”

    金家跟马家都是普通人家,没有高门大户那么多讲究,下聘当天,就商定了婚期,而丁田也在当天晚上,跟王佐了此事。

    王佐道:“我会解决的。”

    “嗯!“丁田放心了。

    两天之后,宁王殿下身边的得力谋土,二甲进士孟宪臣,在一次文会上,与马家大爷马德相谈甚欢,俩人甚至约定了在杨柳酒楼再把臂言欢。

    果然在后两天,他们俩在酒楼里喝了一顿酒,谈天地,吟诗作对,总之,都是文人的那一套。

    而且孟宪臣学问可比张山长都要好,他是正儿八经考中了二甲第三十七名的进士及第,只是没想过当官,觉得官场太累了,便在王爷磨下当个谋士,大树底下好乘凉。其他人都羡慕马德走了好运气,唯有张家,他们得到了孟宪臣托人传过来的口信,只有四个字:各自安好。

    与其是口信,不如是命令,警告!张家人顿时就消停了,他们家连丁爵爷都惹不起,何况是宁王殿下身边最得力的清客了,人家都不需要跟王爷什么,只要跟杜知府打一声招呼,张家就得吃不完兜着走。他们敢挑衅丁田,无非是因为丁田没有根基,爵位再高,只要不明面上捣乱,丁田也没啥好办法。

    但是王爷不同,他身边的人只要动动指头,他们张家就得被碾成泥。

    于是,张家消停了,丁田欢欢喜喜的跟着金不换去下聘,聘礼之丰厚,让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咋舌。

    “早知道不换先生那么有钱,我把我妹子嫁给他好了!”

    一个看热闹的街坊撇嘴,有些后悔,当时就跟媒婆了一嘴,没能坚持住。

    “得了吧!“旁边他的朋友嗤笑一声:“你妹子跟个母夜叉似的,谁娶啊?人家不换先生可是看好了人才求亲的,你家那妹子,连我都看不上!”

    “滚蛋!“那家伙火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妹子?”

    俩人差点打起来!

    倒是马家,对于金不换给出的聘礼,非常吃惊。

    尤其是马德,看到聘礼清单的时候,嘴巴都张大了:“怎么这么多?”

    “这是不换先生的心意,“丁田道:“他以前只对差事感兴趣,如今却是难得对一个女子动心,且这里多数东西都是他立功得的赏赐,来历清清白白,放心,他是看重二姑娘的意思。”

    马德这才高兴起来:“请妹夫放心,我妹妹的嫁妆,绝对不会简薄!”

    马家就他们姐弟三个,大姐出嫁那个时候,是迫不得已,甚至大姐将聘礼的一干两银子都给家里置办了土地,让他们兄妹二人衣食无忧,可是大姐的一辈子就毁了,幸好有了个外甥,虽然是张家人,但是却跟大姐一条心。

    如今二妹出嫁,马德老早就预备好了嫁妆。

    只是现在看起来,二妹的嫁妆还是有些少了,将聘礼全都加进去!

    再添上三十亩地!

    金不换的婚事进行的飞快,丁田在旁边帮忙,他只是当个移动道具,他的身份非常好用,而且金不换在衙门里名声太好,又是众人的“先生”,不少人都自动自发的去帮忙,在立秋之前,他终于成亲了。

    迎娶新娘子的时候,去的人都是衙门里的衙役、捕头等等,包括丁田在内,而金不换没有父母双亲,杜知府就带着夫人给他充当了一把高堂。

    这下子,张家人就算是再不甘心,也不敢起刺儿了。

    婚礼过后,就是秋收了。

    丁田今年去了城外自己那五十亩地看了看,他这五十亩地,是一家姓方的人家在种,种的是苞米,秋天的时候,虽然成熟了,但是也有那么些庄稼,是没能成熟的,丁田就想要这样的庄稼。

    方老大看到了,就有些不解:“田少也这样的干啥?不能搓苞米粒子,只能煮了吃。”

    “就是煮了吃呢!”丁田乐了:“算是佃租的一份,这些灌了浆却没熟透的苞米,都掰下来,给我送去!”

    大丰收里有新鲜的苞米段、倭瓜块、猪排骨和土豆、豆角。

    秋天了,正是吃这道菜应景的时候。

    丁田收了很多这样的苞米回来,每日晚上炖一锅大丰收,家里人吃的满嘴流油。

    丁田的佃租收的最低,五分,也就是佃户一半,他一半因为他有爵位,赋税就免了,而且他这点田地,也没有多少赋税,他名下有五百亩田地的免税额。

    老家他有一百亩自己家的田地,这里有五十亩,其他的他都没扩张,觉得有这些田地足够他吃喝花销的了。中秋节到了,又是一通忙活,节礼这东西,在古代很受重视的,而且今年丁田看着金不换送来的节礼:“一看就是嫂子准备的,没你什么事儿!”往年丁田给金不换送了节礼之后,金不换最多给他两根自己从山里挖来的人参。

    最多炖个老母鸡吃。

    今年不一样了,今年给丁田的年礼,是两盒自家做的五仁的月饼,以及一坛子的桔梗咸菜,自家产出的一袋十斤装的红豆,一袋十斤装的绿豆。

    这更像是通家之好的节礼,不贵重,却都是主人家亲所做,自家所出。

    丁田家没有女誉,给金不换家的就是各种好布料,续罗绸缎之类的,倒是很讨金太太的喜欢。

    金不换像往常一样拍了拍丁田的肩膀:“娶了媳妇儿,你才知道,日子还能这样过!”

    丁田被他拍了个跟呛,今日秋高气爽,他穿了件领子稍微大一些,露出了本来裹着的后脖颈,那里,有一块暗红色的痕迹。

    作为一个过来人,加大夫,金不换第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什么痕迹了。

    稍微一皱眉,不过还是没出口,只是跟丁田聊了聊,便回去了。

    而丁田这边需要走礼的人家也不多,给家里送了节礼回去,而二叔家的丁可跟丁乙来给他送了年礼。

    “怎么是你们俩?“丁田看到两个堂弟,顿时开心了。“我们俩是来涨涨见识,跟着丁墨哥来的。”两个堂弟见了堂兄也很开心:“先生也让我们过来看看你。”

    他们的先生,就是胡家舅舅。

    丁田在家里给他们接风洗尘,大碗的红烧肉,大盆的大丰收,大白馒头可劲儿造。

    丁墨也晚上过来了,如今他也有了出息,他跟了个商队

    “商队?“丁田皱眉:“谁家的?干什么的?&qt;

    “是林家的商队。“丁墨道:“走关外,用关内的一些商品,换他们的皮子。”

    “什么商品?”丁田不放松的问他:“是不是盐铁?那可是犯忌讳的东西!”

    不不不!”丁墨赶紧摇头摆:“是一些棉线、茶叶、粗棉布、粗麻布。就连缝衣针,都是那种缝被子用的大针,连绣花针都没几包。”

    他们的货都是一些针头线脑,不敢买卖违禁品;同时,为了利润,他们在本地收购一些土布,麻布之类的便宜东西,去草原上贩卖。

    “这还差不多。”丁田满意了“你可记住,别贩卖违禁品,敢卖一个,我非宰了你不可。”

    “不会的!”丁墨笑了:“你还不知道么?你墨哥胆子的很,平民老百姓的,赚点钱过日子就行了,赚那么多钱干啥?我再攒两年钱,给家里盖个青砖瓦房再娶一门媳妇儿,我们家就算圆满啦!”

    丁墨没有多大的野心,他只想过点好日子。

    “行,有什么事情来找我。”丁田看着这个比他大了两岁的墨哥:“吃菜,吃菜!”

    他们来送的节礼,其实就是一些土特产,在牛角山里采摘的蘑菇晒干了给他送来,还有些别的干菜,东西好几车,正经的却不值什么钱,主要是怕丁田冬天没菜吃。

    王佐又出门去了,杜知府则是秋收缴纳税粮跟牧草之后,趁着下霜前,将粮食跟牧草送去镇北军的大营一切都像是去年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

    一直到深秋,秋高气爽的时候,大雁南飞,同时,边关传来急报:蛮族再次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