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王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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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在这里?“王佐生气:“你不该在祠堂里吗?”

    “我我这就去祠堂”王佑很想哭一哭,他真的不想在祠堂里跪着诵经啊,阴森森的吓死个人。

    偏偏他这两天在国子监读书,还跟同寝的同窗同学,看了点鬼怪的闲书,以至于现在他跪在那里,总感觉老祖宗在上头看着他呢!

    丁田看了一眼王佑,长的跟王佐有点像,不过兄弟俩年龄相差巨大,一个板着脸,冰山男;另一个则是哆哆嗦嗦,青春少年。

    俩人的气场强弱,高下立判啊!

    就这样的人,也肖想他男人的王位?

    那宁王太妃是白日里睡觉睡多了光做白日梦了吧!

    “本王问你,你怎么在这里?”王佐眼睛冰冷地看着他:&qt;父王就那么不值得你在他灵前上一炷香,颂一夜的经文?他临终前,最惦记的就是你,你也不怕他半夜跑来你梦里找你&qt;

    “大哥,你别了,我这就去祠堂!”这些年,王佑也不是没有野心的,但是每次都被大哥无情的打压,嘲笑,讽刺,他已经身心俱疲,再也不想听母亲的话,跟大哥争什么了。

    可是被人看扁的感觉也不是很好,他也想有所作为,只是大哥却对他屡屡打击,他自己也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

    擦擦被逼出来的眼泪,蔫了吧唧的道:“我就是想回来喝口热茶,祠堂里的嬷嬷不许我喝茶,只肯给我温开水。”“有温开水就不错了,本王当年被罚跪在祠堂里,连口凉水都没有呢!”王佐冷冷的道:“这次回去,没有温开水了,冷水也没有,老实的诵经祈福,不然,本王就让你再跪三天!&qt;

    嗯,王佐跟丁田话就“你“呀“我”的,但是换了个人,哪怕是他亲弟弟,也一口一个“本王”的自称,给人的亚历山大啊。这娃儿一听,吓的“呲溜”一声,跑的飞快!

    怂包的样子,让王佐看到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年在我被罚的时候,他还看笑话,如今,轮到他了,就受不了了?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在他没有离开王府前,没事就去跪一跪父王吧!”

    “这样的人,也配跟你抢王位?”丁田有些不理解了:“他哪儿来的自信?”

    “他的自信,大概是来自我那嫡母的蛊惑,和父王生前对他的宠爱吧?”王佐一耸肩膀:“当年他母亲拿他邀宠献媚,我那父王棉花耳朵,屡屡惩罚我,如今,我让父王看看,他宠爱的儿子,连给念一段经文都不念,白白宠爱了他这个老儿子一场。”

    丁田知道王佐的童年过的很不好,所以对王佐多加心疼

    :“不提他了,你家这地方可挺大。”

    王佐也不想让弟弟捣乱了自己跟丁田在家里巡游的心情,溜达了个遍,天色就晚了,但是这次回到餐厅,王佐将好几个人介绍给了丁田。

    “田儿,这是我奶娘,王奶娘,皇上软封的如意夫人。”

    王佐给丁田介绍了一个妇人,这妇人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长相清秀,有点王富贵的影子,尤其一笑起来的样子,更像了。

    “如意夫人。“丁田行了一礼:“在下丁田。&qt;

    他没别的乱七八糟的头衔,爵位,只报了名字。

    “好,好!”王奶娘激动的都快要流眼泪了:“王爷这孩子可怜啊,长这么大没几个好朋友,带回府里的更少,我听富贵过了,多亏了你,在北边对他照顾,一会儿别着急走,尝一尝奶娘给你做的奶悖悖!”

    奶悖悖,是王奶娘的拿点心,也可以当主食吃,时候,不敢给王佐多吃别人的点心,怕里头有不妥,所以王奶娘只好自己来,别的东西也不敢用,只新鲜挤出来的羊奶,配面粉,蒸点奶悖悖出来。

    还有奶豆腐,也是拿的,只是不如奶悖悖做得好。

    “好,那就等着品尝您的艺。”丁田是知道王奶娘的,王佐过,当年多亏了这个笨笨的死心眼儿的奶娘在他身边守着,皇上为此特意封了她诰命夫人。

    丁田看得出来,王佐将奶娘当半个亲娘孝顺。

    “这位是王府的长史,王三金。”王佐又给他介绍了一个有点像是土财主、暴发户一样的人。

    这个人上好几个大金瘤子,脖子上挂着俩大金链子,头上着的发壁,用的是金丝。

    腰上挂了好几个荷包、香囊和玉佩等物,关键是,玉佩的成色,有的真的非常好,有的也就普普通通,看起来像是一个移动的首饰展览台,幸好这人不是个胖子,不然得显得更爆发!

    “您好,王长史。“丁田扯了扯嘴角。

    “想笑就笑吧!”王长史倒是非常洒脱:“你当我愿意这样啊?还不是被情况所迫么!”

    他自己自嘲的转了个圈儿:“出门在外,红包必不可少,可有些时候,红包拿不出,而且给红包啥的,显得生疏,得从自己身上摘东西给出去,对方才有面子!这是我当了十年长史后得出来的结论!”

    丁田咧嘴笑的直不起来腰:“我以为您喜欢呢!”

    “喜欢什么呀!”王三金自己都乐了:“你听听我这名字,我叫王籍,字三金,因为我出生的时候,身体薄弱,我娘找了个有名的大师给我算了一卦,我命中没有金,一生穷苦的命,还会连累家人,我祖母听了这话,生怕我拖累全家,非要让我父亲休了我娘,弃养我!结果我娘不干,据理力争,最后跟我父亲和离了!”

    “然后呢?”丁田满脸的八卦求知欲。

    “然后我娘就带着我回到了娘家,我舅舅比我娘大五岁,我外祖母他们早就去世了,但是我舅舅了,有他一口吃的,就有我娘跟我的一份,我舅母甚至帮我娘打理她的嫁妆铺子,让我娘在娘家把我养大,我就随了我舅舅的姓氏,嘿嘿嘿后来我一路考上来,金榜题名时,我父亲全家却下了大狱!我舅舅去调查了当年的事情,原来是我祖母想将自家的一个远房的侄女嫁给我爹,那侄女虽然是个孤女,但是却不肯当妾,于是就设计了那一出好戏,我娘年纪轻轻的,为了我,宁愿跟丈夫和离,也不丢下我,而我娘有丰层的嫁妆,那孤女啥都没有!家里多半都是靠我娘的嫁妆支撑着,偏偏那老太婆只看到了孤女的无依无靠,将来进了门随她拿捏,却不知道这无依无靠的人,能有什么嫁妆贴补家用?我那父亲不通庶务,又贪花好色,那孤女给他出主意贪污受贿一下子全家都进了牢房了!”

    王三金着自家的丑事,一点都不勉强,甚至还幸灾乐祸:“我那好祖母啊,疯了一样的让我救她出去,我凭什么救她出去啊?就凭当年她折磨我娘,让我在娘胎里就没养好,出来后又身体薄弱,要不是我舅母的娘家是开药材铺子的,各种药材不要钱一样的给我灌下去,我能不能平安长大还不一定呢!所以我根本就没出,她吓唬我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还我一个犯官之后,是没有前途的!我告诉她,我姓王!”

    丁田感慨了一句:“人生处处有狗血啊!”

    “你别听他卖惨,他报复了他那不良的父亲和糊涂的刁钻祖母,一大家子人发配西北成边,听他那继母,到了当地后,凭借姿色,攀附上了一个什么总兵?将他那老爹给甩了,他那刁钻祖母气中了风,躺在炕上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偏偏他们家还没个孩子,他父亲估计是断子绝孙了。“王佐淡淡的道:“倒是他,每次认识人的时候,都要一自己的丰功伟绩。”

    “管他好坏,总之是事实!”王三金这个王府长史,就是这么当上的,品行如此极品,朝廷上是没人敢要他了,但是他自己也无所谓啊,只要能有体禄,能照顾舅舅全家和娘亲,就行了。

    最后,他这个敢爱敢恨的人,就被王佐看中,先是成了他的伴读,然后是先生,幕僚,最后,王佐继承王位之后,他就成了王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史大人。

    对于斗极品,他是有经验的,所以,将宁王太妃斗的满头包。

    当年王佐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培养他成为宁王府的长史官。

    毕竟在宁王府里,后宅空虚,宁王太妃就是作上了天,也只是个内宅妇而已,在内宅大门一关,一亩三分地谁了算?

    外头的事情,他是不需要别人插的,而长史,一定要是自己人。

    “在王府里,除了王爷就是我了算,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王三金非常上道。

    不得不,王三金给丁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深刻都不成,这娃儿太惨了。

    还有一个面白无须,胖墩墩白萱萱的家伙,王佐轻咳一声:“这位是内宅总管王忠。”

    丁田眼睛一顿:“您好,王总管。”

    “您客气了,咱家王忠,忠心耿耿的忠,乃是皇上亲赐给王爷的贴身太监,日后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咱家能办到的一定办,办不到的还能进宫里去找找关系。”王忠话慢声细语,很是悦耳的样子,里拿着一把墨色的云展,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看着舒服,听话也不会招人烦。

    而且对丁田客气的过分。

    “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丁田揉了揉鼻子,这皇家的奴才,他可享受不起他们的客气。

    “您笑了,就连米英他老人家都过,您可是位和气的人,米英他老人家每年的辣白菜,都是不够吃,听都在京郊的一个村子里开了个酱菜厂,专门做辣白菜,好多村子都跟着发了财!”王忠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三言两语的就跟丁田攀上了关系,且的都是丁田爱听的话,尤其是这种惠及民众的事情,丁田果然听的认真,还跟他讨论了一下。“其实别看这种菜,脆菜要是做到了极致,那也是很了不起的!”丁田深知,在后世,哪怕是老干妈,不也从乡镇企业,做到了声国际么?老外都买老干妈拌饭吃好么。

    跟王忠聊完,又见到了一位。

    这位头发胡子有些花白了,却精神抖索,颇有点鹤发童颜的意思,王佐介绍的头衔是:“这位是王天寿,是外院大总管。”

    王天寿更像是一个长者,看到丁田就非常欣慰:“这是王爷为数不多的,可以将我们都介绍给人认识的时候,伙子不错。”

    丁田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您老过奖了。&qt;

    “不过奖,不过奖!“王天寿乐呵呵的道:“日后还得麻烦你,多多指点啊!”

    丁田一时,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