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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不觉得陆惊墨最近有点不对劲儿？”
杜培正看着直播回放，突然冒出来了一句。
[不觉得。]游戏音效并没有停下，系统正专心致志的玩儿着开心消消乐。
[你要是真担心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杜培又转着凳子看向电脑。
这是前两天刚多出来的东西，发现的时候有点太兴奋，匆匆跟陆惊墨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问一下他。”杜培想着，还是站起来把系统压着的手机抽走了。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现在陆惊墨不陪着他吃饭，他还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晚上不是要跟那个九九擂台么？]
[明天再找他好了，他刚知道了点事情可能没消化过来。]
“什么事？”杜培的手指悬在发送上，又看了系统一眼，“你是不是……”
[跟我没关系！你问也行的。]
杜培不大放心，还是给陆惊墨发了条微信，“老公，你在忙么？”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跟着屏幕也亮了起来，陆惊墨看了一眼，冲正汇报着的秘书点了下头，“继续。”
“年会定在30日、31日两天晚上，分部门举行，年假从当天开始，到2月15日。”
“地点还是公司食堂，已经……”
“食堂不是在重新装修么？”陆惊墨回了卷毛的消息，抬眼看向秘书，“跟往年一样定在酒店。”
秘书迅速记下，坐了下来，换上另一个人。
“名单已经初步确认过了，各部门先后按抽签顺序来，嘉宾的话……董事会没问题，”
“那今年要邀请明星做嘉宾么？”
“不用。”陆惊墨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没有，无聊了么？
——不是，就是想你了。
——嗯。
“可是大家都很想跟他们能近距离接触一下的。”秘书心提议道。
“为什么要见？”陆惊墨按灭手机屏幕。
“公司职员中百分之三十已婚，还有一半男职员，余下的……你们能统一喜好么？”
“反正也不能在一起，还是多拿些奖金好一点？”
“陆总……”秘书忍不住耿直道，“有钱也不一定能跟哥哥们见面啊。”
“有些人远远的瞧上一眼，就够开心好久了。钱能买来这些么？一年到头加班加班……”
“咳咳”江彬断她的话，“这个你们年假不是挺久的么？”
陆惊墨皱着眉，却道，“两天的年会人员重新分，想邀请人的话，奖金会少一些，你们算一下，把情况公布出去。”
“既然是自己想见的，花自己的钱，不能强制别人一起。”
“知道啦。”秘书连连点头，目送着陆惊墨出去，才呼了口气。
“你是疯了么？现在敢提这些要求。”江彬无可奈何的摇着头，“他这几天正烦着呢。”
“江助理，我感觉总裁是变了好多。”
江彬顿时警惕，“变了什么？”
“比如他以前只会劝我们多存钱，”秘书边想边，“今年突然改了上班时间，还同意整改食堂……”
“这能明什么？”江彬着就算摆手离开。
“这严重多了。”秘书叹了口气，“陆总八成是……”
“想谈恋爱了。”她摇着头，跟自己的姐妹们交换了个目光，皆是可怜，“不过，他是绝不可能脱单，这以后难过的日子多着呢。竟然可以这么理智的拿数据来分析，连那么漂亮的姐姐都不感兴趣？”
“我现在相信江助理的话了。”
“是么？呵呵”江彬勉强的笑了两声，朝陆惊墨的办公室走去。
真是瞧陆惊墨了，他已经跨过谈恋爱的步骤，直接有孩子了。
“怎么突然视频了？”杜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抓了把头发，眨着眼睛去看陆惊墨。
他自己一个人呆着，都是随意的收拾了一下，现在低头就能瞧见粉色的卫衣，和印满猪猪图案的裤子。
杜培只好把手机举高了点，减少他们入镜的频率，“你现在在办公室里么？”
“嗯，准备要下班了。”
“陆总，E国那边出了点事……”
“你要是有事情的话先去忙吧，忙完了记得来找我。”杜培立刻道。
“等一下。”陆惊墨抬手隔着屏幕摸了摸杜培的脸颊，“上次的礼物应该今天就能到，还有你之前要的东西。”
杜培看着自己桌子上突然出现的体检报告，“难道是有什么问题么？你这几天不跟我视频的原因？”
“不是。”陆惊墨嘴角弯了一下，“因为太忙了。”
“明天就继续陪你吃早餐。”
他前两天震撼于那张照片透露出来的信息，一时间都有些缓不过来。
不知道那张照片上的是以后卷毛会长成的样子，还是……
后来在众人的祝贺声中，才察觉阳历的新年已经迈过去了。
连卷毛的年龄在昨天都又多了一个月。
陆惊墨看着手机里存下来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开屏时的样子，另一张是昨天刚拿到的。
明明应该是截然相反的样子，他却觉得如出一辙。
不过这一切纠结在卷毛对他想他的时候，都瞬间消散了。
至少他是没办法放手的。
“陆总？”
陆惊墨握着手机，看向江彬，“吧。”
“E国那边出了点意外，乔熙然还有些走掉的人，截走了我们一个合作伙伴。”
“所以，明天你应该在E国，而不是……陪别人吃早餐。”
江彬一副牙疼的模样，他现在觉得这回的事情也不算多坏，至少能摆脱那个妖精一阵，瞧瞧陆惊墨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明天就陪你吃早餐~
“刚才为什么不？”
陆惊墨的神色转冷，凉凉的看了江彬一眼。
“我也没有预测功能，知道会出事啊，还是刚刚接的电话。”
江彬连忙道，“那我先去安排其他的事情了？”
他不等陆惊墨点头，就往外走，手握上门把的时候，才开口，“对了，你会计找你有点事情，走之前要见一下么？”
江彬见陆惊墨皱眉，“这个事情我昨天跟你过的，你你自己看着办，今天他又电话过来了。”
“就半个时之后吧。”陆惊墨看了眼时间。
·
[体检报告也没问题的，各项正常。手机可以给我了么？]
“今天感觉好了一些，应该是错觉吧。”杜培把手机从地上滑过去，又继续看起来了直播回放。
他过了公会考核的第二天就开始直播，算起来今天是第六天，也是公会战的第一天。
两边各出一人来擂台。
而他在的AC第一轮就跟九九的公会对上了。
七点刚过，直播间开启之后，粉丝便迅速的涌了进来。
杜培看了眼直播间右侧的对战消息，弯了下唇角。
AC-卷毛阿杜 VS 良目-九九大魔王。
他比九九的技术好上一些，AC自然是知道这点才推了他，甚至为了能让他有资格对战，还特意找了公会前两个人带过一次。
现在他跟九九的订阅数差不多，都是二十万出头。
不过今天之后就不一定了。
杜培改了直播间的名字，调整了一下摄像头，对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匹配。
“1v4-把把吃鸡”
他这边开始跳伞，就看到九九跟着改了名字。
“1v4带路人，半个时发一次红包”
刚开场人气和礼物就迅速蹿升，飞快压过了杜培。
“一，”杜培冲着系统喊了一声，“你的钱能不能先给我充一点。”
[不给，你个骗子！上次我跟陆惊墨分钱，我到现在都没拿到。]
“那能怪我么？”杜培开镜迅速狙了个人，继续跟系统商量着。
“那我跟陆惊墨借，你找个账号给我。”
[我的分成还有么？]
“等下次。”
杜培着又把最后的几个人死，在弹幕一片“666”中，抬手在直播间名字后面加了句话。
没吃鸡就发红包。
趁着匹配和等待的时间，给陆惊墨拨了个视频，“老公，你可以借我点钱么？”
“多少？”陆惊墨冲会计抬了下手。
“一千吧，这个账号上。”杜培迅速把纸片贴过去，给陆惊墨看了系统的那个账号。
“好。”陆惊墨点头，“你……”
“谢谢老公，么么哒！”
“嘟嘟嘟……”
“陆总？”
“等下再。”
·
[好了，我扣了一成，剩下的全给你充过去了。]
“这么快？”杜培没工夫去看自己的账号，只埋头专心人，一把过去，又是轻轻松松吃鸡。
而直播间里的人数也开始暴增起来。
“新人主播么？”
“真的不吃鸡又发红包？”
“就是青木也不敢这么大口气吧……”
……
为了狠狠的嘲笑杜培，他们在直播间足足蹲了半个时，腿都蹲麻了，一回神，发现自己只顾着扣“666”了。
“主播骗人，不发红包就不要拿这标题”
“是啊，我们九九才是话算话”
杜培喝了口水，瞥见九九两个字，毫不犹豫的给那人点了禁言。
他扶了下麦，懒懒的开了口，“了没吃鸡就发红包，还有两个半时呢，急什么？”
他话音刚落下，手机就震动起来，杜培看着闪着的名字，无奈关了麦，“老公？”
“晚饭怎么没吃？”
陆惊墨点进去就看到卷毛在玩儿游戏，而饭盒堆在一边动都没动。
“有一点点事情。”杜培瞥了眼饭盒，“我是算现在就吃的。”
他着把饭盒拎了过来，摆在电脑前面。
“钱够么？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一点？”
“够了够了。”
“宝贝儿，你……”
“嗯？”杜培瞥了眼电脑屏幕上暴增的弹幕，心都在滴血。
“没什么，我明天要出差，等明天再吧。”
“噢噢，那我先挂啦。”杜培迅速道，“老公再见~”
他挂了电话再点进去，游戏里的角色早已经被人给死了。
杜培只好点开了抽红包的界面，“别急，这不就是发红包了嘛。”
选了五百，再退出来之后，杜培才注意到正刷着的土豪，还有不断投礼物的人。
“这个五百不是五十块么？”
他看他账户上有九千多，还以为是换算成了平台的流通币。
“五百就五百吧。”
杜培再拿起手机的时候，忍不住自我安慰着，“就是手有点抖，其他的都还好。”
九点刚过，杜培已经领先久久好几万的人气了，连礼物也比他多了一万多。
中间倒是又发了两次红包，让直播间里蹲守的人更兴奋了，都在压杜培什么时候会凉。
眼看着过啦九点半，九九开始反超了。
杜培看着他蹭蹭上涨的礼物值，让系统过去看了一眼。
“有土豪在换号给他砸。”
“是么？”杜培随手点了匹配，回了几句群里的消息。
他再低头看手机屏幕的时候，才发现跟九九匹配到了一起。
“这是送上门来了啊。”
“阿杜？原来这么巧啊。”
“是啊。”杜培原本的名字是一串乱码，还是为了直播才改成了现在的四个字，他手指点了下鼠标，又发了次红包。
“得庆祝一下。”
九九气的直咬牙，他今晚也砸了不少红包进去，而公会这边还特意拜托人给他砸礼物，就是不想输给一个刚来几天的新人。
偏偏他手头上又紧，一次只能发个五十的。
“我们之前也匹配过一次，我还跟你比试过呢。”
杜培落地，跟他都跳在城区，顺手揣了个雷，“让人十分难忘。”
“什么事情？”九九感觉到一丝不妙，他盯着杜培的名字看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到底是谁。
不过接下来一路还算稳稳当当，他们带着两个路人，一路进了决赛圈。
“我前面有三个人，一个倒了，两个残血。”只是阿杜的压力一直存在，九九最后也有些急了，他冲上前才发现有三个人，只来得及倒一个，自己也跟着倒下了。
“三个么？”杜培轻笑一声，拦住了另外两个要上前帮忙的人，“不用了，地方就这么大。”
他着丢了两个雷。
“一换三，值了。谢谢九九大魔王了。”
“你怎么这样？我们这边四个人，明明有机会救我的，你凭什么丢雷。”九九气的破口大骂，“不要脸，游戏都是被你们这种下贱的人弄的乌烟瘴气。”
“你谁呢？”杜培的声音冷冽，连笑意也没了，他蹲在九九的盒子旁边。
两边的直播间都炸了一瞬。
一边着杜培不应该这么换，九九再怎么技术也好，没必要牺牲他。另一边倒是觉得一换三也没问题，为了吃鸡，这种事情都可以的。
“这不是你教给我的道理么？”杜培把九九的装备蓐过来换上，又忽的轻笑了一声。
“现在，该轮到我那句话了吧。”
“游戏玩儿的这么垃圾，就别来丢人现眼了。”
“你他妈的……”
“开玩笑而已，玩笑话都不能么？”
杜培抬枪又倒了一个，看着屏幕上出现的“大吉大利，今晚吃鸡”，断了九九的话，“而且……我有错么？”
“错那也没关系。玩儿游戏自己开心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管别人啊。”
他着退了出来，九九的声音也随之消失。
等待新开的时候，杜培才吐了口气，神清气爽，笑嘻嘻的跟自己的直播间的人讲了来龙去脉。
“我当时是新手，还录屏了。已经放在微博了。”
“我不觉得别人比自己菜就怎么样，但是感觉应该尊重别人的游戏方式，就比如，像九九的态度一样对他。”
杜培开开心心的又发了个红包。
而AC公会，则是迅速让人去看了情况，最后安排了转发。
最后半个时的时候，九九彻底暴躁了起来，是带路人，进游戏里就忍不住骂了起来。
骂骂咧咧一路，偶尔还会骂杜培几句。
弹幕也渐渐少了起来，原本还觉得有意思的人，看完两段对比之后，也都笑不出来了。
十点，最后的结果出来，杜培轻轻松松的超了九九一大截，他让人帮忙控着评论，又喝了点水，算聊会儿天。
“因为担心分神了，要给你们发红包，都没敢出声。”
“设置？技巧？这些等过几天把，我看看怎么搞，发一个讲解。”
“刚刚是为了报仇才那么的，玩儿游戏，尤其是这种有队友的，还是善良一点好，不然……以后还真不好。”
“什么东西在响？有么？”杜培着听到系统的话，愣了一下。
“应该是我老公送给我的礼物到了！你们等一下，大家一起看。”
“我先改一下直播间的类别，游戏的直播时长到了，改成闲聊好了。”
杜培着，切了摄像头，转身。
“我感觉没有人会不喜欢的！是一台超酷的游戏机……”
杜培看着贴墙放着的抓娃娃机，陷入了迷茫当中，当时明明是那台游戏机来着。
“是我，眼睛出问题了么？”
“不，你没有！不要什么都怪眼睛！”
“嚯嚯嚯嚯，超酷的！抓娃娃机！”
“好的游戏机呢？”
“还是粉色的……”
“不过，有抓娃娃机也挺让人羡慕的，一个好几千了吧，还有里面的……猪佩奇”
……
“就我一个人注意到了，主播是老公送的？他不是哥哥么？”
“是老哥吧，哪儿有人会那么直白的是老公啊。”
作者有话要： 卷毛杜：我有一台超酷的……抓娃娃机QAQ
陆总：宝贝儿，么么哒(づ￣ 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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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长了……所以更新晚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