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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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笙,我刚来你就要走,什么意思呀?”秦沐坐在沙发上,恼怒地看着易笙。

    “我请了几天假,准备先回去一趟,想我妈了。”易笙微笑着解释,“记得替我好好理房子,窗台上的盆栽别忘了浇水。”

    完,给了林秋一个眼神。两人推着行李箱,一起出去。

    秦沐窝在沙发里,恨恨地摔了几下抱枕。

    昨晚她仔细思考过了,妈妈和陆怀铭的事不应该拖下去了,趁着现在妈妈动摇了,彻底让她死心。

    而且,林沛那里也需要解决一下,她已经回了S市,不知是心虚还是憋着大招。

    “总监,警察局那边来消息,林沛已经被释放了,刘志成那边因为有酒店人员的证明,本来是可以起诉的,但是陆总要私下和解。”林秋完心翼翼地看了眼易笙的神情。

    “哦?这样吗,呵呵。”易笙嘴角上扬,冷冷一笑,她就知道呀,陆怀铭怎么会愿意为她彻底得罪一个商界大佬呢?如果她去质问,大概也就是为了她名声之类的假话吧。

    “林秋,帮我转告警察局,我拒绝和解。”

    “好。”林秋答应下来,“总监,你靠着休息会儿吧,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等下要见阿姨的。”

    易笙点点头,靠在座椅背上闭上了眼。

    飞机落地后,易笙让林秋先去处理刘志成的事,自己直接回了家。

    “妈妈?”把行李交给佣人后,易笙喊到。

    “太太在画室呢,姐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张姨笑着到。

    “不用了,我还不饿,张姨您忙去吧。”易笙笑着道,准备去画室看看。

    “等等,姐。”张姨拉住她。

    易笙面带疑惑地看过去,“怎么了,张姨?”

    张姨叹了口气,“姐,你好好劝劝太太吧,自从上次和先生吵了一架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成天把自己关在画室里。”

    “什么时候的事?”易笙皱着眉头。

    “就先生过去看姐的前一天晚上。”张姨想了下后到,“好像是因为太太觉得先生外面有人了。”

    “我知道了,张姨,您先去忙吧。”易笙深吸了口气,到。

    走到画室门口,推了下没推开,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不久后,易舒婉就从里面把门开了,看到易笙,易舒婉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宝贝回来了。”着把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手轻轻地揉弄着她柔软的发丝。

    “怎么瘦这么多?”易舒婉心疼地问到,手掌下瘦骨嶙峋。

    易笙从她怀里退出来,“妈妈,我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把在N市发生的事告诉了她一些,易笙笑着流泪,“爸爸他……真的爱我吗?”

    易舒婉愣愣地看着她,半天不出话来,只是眼眶渐渐湿润。

    “爸爸他……是真的爱我吗?”易笙重复了一遍,答案已经在她心中了。没有哪一个真正爱女儿的父亲,会把她如宠物般驯养。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只需要全身心地依赖。不具备任何的谋生能力,天真任性,如同稚儿。

    易舒婉颤抖着抬起手,抚上她的脸,替她擦去眼泪,“是妈妈错了,一直就错了。”完她痛哭出声。

    片刻后她强自振作,把易笙拉进画室,反锁上门。

    “你外公外婆一开始就告诉我,陆怀铭这样的男人,是狼,中山狼。以我的心性,降不住他。我不听,还为能嫁得如意郎君沾沾自喜。”易舒婉苦笑着,“我是活该,就是对不起你呀,我的宝贝……”

    “妈妈,我不怪你,真的。”易笙安慰到,“离开他吧,妈妈,你还有我。”完,用希冀的眼神看向她。

    这次,易舒婉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我不能,一错再错。”

    “起来,还是你外公外婆有远见,一早就把公司股份全给了你。不然,这公司恐怕早就易主了,我以后也没脸去见你外公外婆。”笑容中带着庆幸,“在我眼皮底下那么多年,我竟然都能毫无所觉,真傻。”

    “今晚他回来,我就和他提吧,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人拟好了。”易舒婉笑着道,笑容中带着轻松和解脱。

    “妈妈,您下定了决心是好事,只是现在情况有些复杂,我们再等等吧,不需要太久的。”易笙笑着道,关于陆怀铭和广茂的股份转让,杨锐已经在跟进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陆怀铭的董事长任期就要到了呢。

    “好。”易舒婉没有多问,慈爱地点点头,“宝贝,不管你做什么,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宝贝,你的生日就要到了,这个送给你。”易舒婉起身摘下一幅画,正是上次看到的《惑》。这次上色和装裱好了。

    “谢谢妈妈。”易笙笑着接过,“好漂亮。”油画色彩绚丽,哪怕不看内容,仅是色彩的冲击,也很能抓住人眼球。

    “妈妈希望,我的宝贝儿比妈妈幸运、幸福,不要被事物表象所惑,理性、冷静。”温柔的笑容让人一见舒心。

    “知道了,妈妈。”依偎在妈妈怀中,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味道,易笙的心一下子就安了,好像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消失不见。

    手机的振动声搅乱了这一刻的安逸,易笙眼神微暗,“妈妈我先回房间换下衣服。”

    “去吧。”易舒婉笑着看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笑容化为苦涩。多少年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要拔除,那痛楚必定不是一时的。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可以继续任性下去,但是她还有女儿,还有父母留下的公司,她不能太自私了。

    回到房间,确认房门反锁以后,易笙回拨了杨锐的电话。

    “易姐,我已经查到了,陆怀铭用于收购股份的资金,的确是从易氏集团公账上走的,以项目投资的名头,收款账户也是挂在对应公司名头下,那个公司经查明,是挂在一个叫李铭的人名下的。李铭这个人,确切来,是不存在的。”杨锐在公共电话亭谨慎地到,“具体的资料,我发到你邮箱了,你查收一下。”

    挂断电话,易笙嘴角不可控制地上扬,意外之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