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配当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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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仙眉目清浅,语气透露着遗憾,之中,夹杂些许的无奈。

    “好的。”

    风云芷已经笑不出来了。

    “杜鹃,走吧。”

    风云仙回以微笑,先走一步。

    “呸!”

    待风云仙主仆走远,风云芷朝二人背影吐了口唾沫。

    “叫风云仙,真以为自己是仙女下凡不成?不就长得如水中清莲几分?有什么了不起的!”

    风云芷满心满眼,尽是不甘。

    张氏找她有事,还忘了!骗骗三岁孩还成,她又不是没长眼,真当她看不到她俩之间的眼神交流么!

    不想去看,早嘛。

    风云芷一甩香帕,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路经花园,花香醉人,花瓣如雨在风中飞舞。

    “那个云芷姐,简直就是虚伪得令人作呕!一口一个好人,还想和姐你称姐道妹,也不想想她几斤几两!”

    四下无人,杜鹃为主子打抱不平。

    “慎言。”

    风云仙语气轻飘飘的。

    “本来就是!一个旁支的子女,想打歪主意到姐你身上,也不想想,姐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上当。”

    擅长察言观色的杜鹃没有依言住嘴,反而越越起劲。

    风云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有些事,你知我知她知,知地知就好。”风云仙理理垂于身前的乌黑长发,“娘过了,像这样的人,顶多是个笑话,不配当我的对。”

    和这样的人斤斤计较,平白无故的失了身份。

    “姐得对。”杜鹃恭维道。

    “企图踩在我身上,攀上高枝,也不想想,娘随便动动指头,弄死她简直是分分钟的事。”

    从花间折下一支蔷薇,掰下花瓣。

    稍稍用了些力道,捻碎的花瓣汁液流了一。

    云淡风轻的表情,配上上干脆利落的动作,莫名令人头皮发麻。

    周围的气氛莫名其妙的诡异起来。

    “好了,走吧。”取过杜鹃的帕,风云仙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是。”杜鹃接过帕,紧跟身后,不再敢多言。

    此时此刻,风云杏屋中一片狼藉,惨叫声连连,犹如人间地狱一般。

    “人呢!人呢!”用力打翻冒着腾腾热气的第二十碗药,风云杏歇斯底里,“一个个的,死哪去了!给我滚进来,我死了你们可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云杏姐姐,你别激动啊,这样吵吵闹闹的,于事无补。”

    风云芷耐着性子劝解,心不甘情不愿。

    “那你怎么办?”风云杏怒火冲,“平日把我当好姐妹,一碰到事,哪个不是躲得越远越好?”

    风云芷不语:换成谁不避远点?人人围着她转,简直就是异想开。

    不过

    “的是呐,云仙姐姐这么做太不地道了些。三皇子关心你替你找药,他们正好撞上了,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就打道回府了,本来啊,他打算来看看你的,哎呀,我什么都没。”

    风云芷眼眸微微闪烁,义愤填膺。

    随后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把嘴巴闭上。

    “什么!”风云芷听得清清楚楚,气得几乎晕倒过去,“她已经有四皇子了,世上人人都要被她迷惑不成!”

    一时间竟口无遮拦起来。

    “四皇子?”风云芷故作不解。

    “风云仙是未来的四皇子妃,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风云杏嗤之以鼻。

    要知道,一国之君的孩子未来的妻子,有哪个是不备受关注的?

    “你这一,我想起来了。”风云芷心虚笑笑,“云仙姐姐真是命好,对了,风青雅也是,长得如此抱歉,运气却如此之好。”

    “闭嘴!”风云杏彻底火大,“胡袄什么!三皇子从来没爱过风青雅!”

    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风云杏东张西望,似在寻找可以砸饶东西。

    “当当然了。”风云芷眼底划过一抹骇色,“风青雅长得那么丑,瞎了眼的人也看不上她,这样的人,与其占着三皇子妃的位置,还不如死了好了。”

    者无意,听者有心。

    风云杏倏地一怔,随即冷静下来。

    “你神神叨叨什么,与其有空看我发火,不如找几个大夫给我开药。”

    风云杏沉思片刻,改变了主意。

    “云杏姐姐,你这是愿意喝药了?”

    风云芷颇为惊喜。

    “怎么?我喝药你不高兴?”风云杏冷嘲热讽,“请不来颂竹神医,还有心情在我眼前晃悠,脸皮挺厚。”

    “云杏姐姐,我没有,你”风云芷分外伤心的垂泪,脸上难堪,“我还有事,先走了。”

    罢,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哈!”风云杏冷笑一声。

    “二姐,这未免有些不妥”合语气带着一丝颤音。

    “哪不妥?轮得到你话?还不快请大夫开最好的伤药!”

    风云杏一通乱骂。

    风云芷这个寄人篱下的走了,难道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丫头,也想造反了不成?那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是,二姐。”合不敢多言,忙应道。

    风云杏鼻腔冷哼出了一声。

    “等一下。”风云杏突然把人叫住。

    “姐,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合心提到嗓子眼。

    “给我找大夫要点好东西。”眼中透着毛骨悚然的狠戾。

    “,姐”合有种不好的预感,支支吾吾起来。

    “少愣在那装傻,替我干了那么多事儿,装单纯给谁看!”

    风云杏语带轻蔑。

    “奴,奴,奴,婢知道了。”合脸色惨白,吓得不轻。

    “拿纸笔来,按我写的办!”

    风云杏浑身上下散发着得意的气息,与此同时,原本娇艳如芙蓉花的脸,则分外阴狠。

    如同厉鬼一般。

    “是。”合喏喏道。

    夜晚,终于来临,为一切闹剧暂时拉下了帷幕。

    烛光如星发亮,蜡上的烛泪,宛若女子眼角泪,悄然滑落在光滑桌面的一角。

    素白的皓腕,执着吸够墨汁的狼毫,轻轻挥舞。

    洁白无瑕的白纸之上,立刻被写出了精致不失大气,外看赏心悦目,实则暗藏锋芒的“静”字。

    完毕,那的主人搁下笔。

    “姐,你字写得真好看。”巧靠过去,惊喜地伸想碰又不敢碰。

    “还没干,别乱动。”

    风青雅抬,一巴掌拍掉那只爪子。

    “是哦,多亏姐提醒了奴婢。”巧捂住通红的爪子,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风青雅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红唇轻吐一字,赌是干净利落。

    “那我了哦。练字是好事,可关于世铁令,不查了吗?”巧疑惑不解地趴在桌子上,双眼盯着那幅字。

    “查啊,当然要查。”风青雅拿起那张纸,轻轻吹了吹,“不知查,还得查得漂漂亮亮的。”

    “能行吗?奴婢只打听了书先生,其他的什么也没做啊。”

    巧一头雾水。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接下来的,我来。”风青雅指指自已,漫不经心地道。

    “啊!”巧下巴差点惊掉。

    风青雅不语,静静回以一笑。

    放下中的纸,只见上面的墨迹开如变干,墨汁的味道在房间之中弥漫开来。

    她垂下眼帘,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短时间查不到,可以慢慢来的,不是吗?反正,急的人是那个妖孽太子,不是她风青雅。

    巧看到她这个样子,吓得从凳子上摔下来。

    嘴角抽了抽,总觉得,姐想要裙霉,阿弥陀佛,可千万不要是她,伤不起!

    “时辰不早了,你去休息去吧,明得办正事。”

    风青雅打完哈欠,伸了个懒腰,才似得到解脱了一般。

    “好的,奴婢这就告退。”巧很有脸色地回道。

    风青雅点点头,巧走出门外,关上了房门。

    风青雅收回视线,看了眼那个“静”字,轻轻摇了摇头。

    弯下腰,熄掉了蜡烛。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窗外不远处一株树木的枝头,传来鸟清脆悦耳的叫声。

    阳光明媚,花瓣上的露水刚干,风微微抚上脸颊,柔软温和得使人心情畅快。

    用完早饭,风青雅执帕抿唇。

    “姐,你昨晚上,是跟奴婢开玩笑的吧?”

    巧命人收走碗筷,欲哭无泪之余,仍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怎么会,我可是很认真的。”风青雅托腮,真挚万分。

    “不行,姐,你千万不能那么做。”昨夜没空阻止的巧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最终清醒过来,头摇得像波浪鼓。

    “昨还好好的,你发烧了?尽胡话。”风青雅讶异,抬往她额头探去。

    “奴婢没发烧,可奴婢的是认真的。”巧苦口婆心,“姐,外面太危险了,而且,私自出府一事给老爷知道了,后果很严重。”

    安生日子过了没几,哪个不藏在暗处,等着揪他们院的鞭子呢。

    “上次没事,这次照样不会有事的。”风青雅拍拍她肩膀,柔声宽慰。

    “姐,凡事总有意外。”哪知,巧不为所动。

    本以为能服的风青雅一囧,额角划下三根黑线。

    话回来,她都豁出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知道吗?再担心,也于事无补啊。”风青雅困扰地抚额,“和人家都约好了,突然放人家鸽子多不好。”

    “这没事,重要也没有姐你的安全重要。”巧看得分外透彻,十分拎得清的出这样一番话来。

    风青雅汗颜。

    来去,别以为她不知道,还不是不想要她出去。

    “姐,奴婢是为了你好。”巧情真意牵

    风青雅默默移开视线,心你的好心好意,还真有些消瘦不起。

    “算了,你爱去不去,想拦我,看你的运气。”

    话音刚落,风青雅打开窗户,跳了出去,纤细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巧如何大喊大叫也没有用。

    盘根错节,直耸入云的竹林深处,一间由干枯稻草盖建而成的屋子立在那里,缕缕的青烟从烟囱处冒出。

    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门口种植的青菜摇摆叶子,绿意盎然。

    “有人吗?”

    踩着枯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来到门口处站定。

    风青雅四下打量一番,沉思不过三秒。

    “谁找我?”

    急躁的声音传来,随即,竹子编制成的门打开。

    一身粗麻布衣的老者走出来,鹤发与黑发交夹混合,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未经打理,胡子拉碴的模样扎得人眼睛不愿多看一眼。

    “老爷爷你可是大名鼎鼎,一张利嘴遍下的唐一峰唐老先生?”

    风青雅一番思量,声音娇俏得可以掐出水来。

    “原来是个丑丫头,一边玩去,老头子没时间陪你唠嗑。”

    唐老爷子满脸不悦,指了指她来时的路。

    “哎呀,人家一个弱女子,你哪能如此无情?”风青雅一脸受伤,“人是来跟你谈一笑买卖的。”

    “买卖?”打量她一眼,唐老爷子冷笑,“去去去,没兴趣,你啊,打哪儿来往哪去。”

    长成这样,能有什么钱,做成什么买卖?

    “哎呀,这样好吗?”风青雅笑笑,“你看看,真的不感兴趣么?”

    摇摇中的东西,哪曾料到,一个人影飘了过来。

    风太大还是人太快,卷起泥沙和竹叶,呛让很。

    不过,风青雅一开始早有防备,用衣袖挡住口鼻,双眼紧闭,连人带钱往后倒退。

    这一退,硬生生与对方拉开了七米的距离。

    “银票?”唐老爷子扑了个空,面红耳赤,“丑丫头,你耍我!”

    “没有啊。”风青雅满眼无辜,“人家什么都没完,你直接过来抢了,多不好意思。”

    “你把银票送上门来,我才不跟你客气!”唐老爷子抓抓比稻草还乱的头发,“吧,想跟我做笔怎样的买卖?”

    罢,直勾勾盯着那一把银票,那饥饿的模样,堪比饿狼。

    风青雅打了个寒颤。

    “在这谈?不担心隔墙有耳?”

    “呸!”唐老爷子不雅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满山遍野的竹子,隔墙有耳这个词完全用不上。”

    “好吧,你确定,不会有人路过?”风青雅意有所指,“据,有句话叫,祸从口出。”

    “管他什么跟什么!”唐老爷子不悦,“你的银票我挣定了!王老子来了,也得给先排个队。”

    “唉,那我还是走吧。”

    她摇摇头,一副替其惋惜,再为己可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