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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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吴钧的话来,就是他那段时间有些迷失了。

    突然出现的培训令他迷失,突然出现的黄灿灿也令他迷失。

    时间好像一下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候除了学习再没有别的事情忧心。

    他和黄灿灿做着过去做过很多遍的事情。

    吃饭、看电影、逛街、唱歌

    的确是迷失了,但在吴钧这里并没有想过离婚。

    “我们就拉了那一次,真的老婆,你相信我!”

    她相信。

    可是那又如何?

    “其实,老吴这事倒也不是死罪。”刘灵心的对她着。

    是啊,不是死罪,不过是拉拉嘛,连接吻都没有。

    吴钧带孩子做家务体制内工作,就为了这些,她好像也是应该再给他一次会的。

    何况他还和她一起送走了她父亲,和她一起养育了大象,和她一起历经了生死。

    这么多情分,完全可以抵消那一次拉。

    然后还有大象的爷爷奶奶。

    那真的是很难得的明理正值的公婆。

    她如果不追究的话,就还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家。

    她可以不追究。

    她一向不爱那个。

    但

    “我们以后,会是什么呢?”

    面对刘灵,她轻轻的开口。

    是问刘灵,更是问自己。

    她同吴钧以前是夫妻,以后会是什么呢?

    她再也没有办法同吴钧心无芥蒂,再也没有办法对吴钧全心全意,再也没有办法对他信任不疑。

    她以后可能会忍不住的去看他的,可能会忍不住的去查他的行程,可能会忍不住的去翻他的记录。

    他们还能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吗?

    以前那些很有情趣的东西会变成什么呢?

    甚至,以后,她还能再看着吴钧吗?

    她能忘了那张照片吗?

    在一起过马路外出的时候,她还能和吴钧拉着勾着胳膊吗?

    如果他们过去,就只是将就,那是可以继续将就的。

    吴钧对她着对不起,吴氏夫妻对她着对不起,她妈妈也在训斥她,让她不要计较。

    她也只能对不起。

    她看着吴钧,对他着对不起。

    “对不起。”她看着他,心如刀割,“我以后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对不起,我不想变成我妈妈那样,未来几十年都在为这件事计较。

    她不出声的时候,吴钧还在对不起,而当她这么的时候,吴钧就不话了。

    十年夫妻,感情深厚,又怎么会没有一定了解。

    她如果大吵大闹,如果赌气叱骂,那都还有挽回的余地,而当她这么的时候,就没有了。

    这件事,是吴钧的错,但她,也是真的觉得自己过份了。

    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大象忍耐一下呢?

    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往日的情分忍耐一下呢?

    为什么就不能为了双方老人忍耐一下呢?

    其实是能的。

    但不想,真不想。

    不想以后怪大象,不想以后对着那个孩子,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早离婚了。

    不想以后成为怨侣,不想以后总觉得吴钧对不起她;

    不想以后变得愤世嫉俗,觉得这个世界委屈了自己。

    所以,在还有体面的时候分开吧。

    这时候分开,他们还能记得过去的美好,还能心平气和的商量大象的事情,还能客气的分割财产。

    其实也没什么好分割的,谁的婚前房归谁,婚房把房贷还了,转到大象名下,然后租出去。

    租金作为他们双方给大象的补偿,在他大学毕业后再自己处理。

    在这之前他的教育费、生活费依然是他们双方负担。

    也不用孩归谁,谁有事,另外一方多担当一些,双方都有事,商量一个可行方案。

    很公平,却又伤筋动骨。

    不离婚,他们是有三套房产的夫妻,还有一套虽然没有房产证,却能有收益的房子——在帝都有这么些产业,也完全得上殷实了。

    离了婚,每个人名下都只有一套房产。

    早先的婚前房还常年出租,要想收回自己住,一是要等合同到期,二来也还要重新装修,却是一下都局促了起来。

    “这算什么公平?”在她要离婚的时候,她妈妈先是完全反对,待见不动,就开始她傻了,“他犯的错,没让他净身出户就好了,还公平?凭什么公平!现在那房子他们还住着?让他们搬出来啊。”

    提前还贷、改房产证都不是做立刻就能做的,都要走流程。

    在这之前,就不好把房子租出去,毕竟产权会有变更。

    而因为他们闹离婚,吴家夫妻都过来了,天寒地冻,总不能让他们住外面,就是她搬出来了。

    “他们要是以后就不搬了怎么办!就算是大象的房子,大象还能找他亲爹要钱?”

    “妈妈,不要把人想的那么不堪。”她叹气。

    “你傻啊!你傻啊!”她妈妈对着她大叫,而她没有再什么。

    她妈妈的事情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吴钧真要一直住在那个房子她又能如何?给大象房租,给上一年、两年,三五年之后不给了,她有什么办法吗?对簿公堂?

    虽然她不要把人想的那么不堪,但她也知道,当不堪起来,是能突破底线的。

    只是,她也只能如此了。

    她没有心力再更进一步了。

    十年夫妻,一朝分离,那就是鲜血淋漓。

    他们一起走过的路,一起坐过的车,一起吃过的饭。

    很多次,她都后悔了,想跑回去,找到吴钧,告诉他,他们继续好好过日子。

    但最终,她都克制了自己。

    不是一二十岁的女生,分分离离,分上一百次,还能爱得死去活来。

    他们这次分了一次,就是动了元气,就算再合到一起,那裂痕也是永久的了。

    只是不免迷茫,她不想活的将就,可现在,又是什么呢?

    到底没有叫上车,她想了一下,决定走回去,好像也不是太远。

    她从那个房子搬出来,也没心思找房子,就在云腾附近找了个酒店,虽然没有评星,却是个红店,卫生床品都很可以,谈上一个协议价,一个月下来也就是大几千,并不比租房子贵太多。

    当然,不是长久之计,过度一下却还算体面。

    这个时候,就要感谢云腾的工作了,果然成年人的世界,只要还有工作,就还不是太凄惨。

    她这种精神状态,没事还要有个感冒发烧呢,正赶上流感爆发,一下就中招了,烧的那真是骨头都疼了。

    她几乎是他们部门最早中招的,结果现在人家都好了,她还没好。

    上级怕她再传染别人,让她在家工作。

    她今天出来,是来验血拿药的。

    没敢找知名的三甲医院,就是普通的三乙,还是很多人。

    排了很长的队才验了血,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她的号。

    医生也认真负责,就是对她有点无奈:“指数怎么还这么高,你这抵抗力也太弱了吧。”

    她只有苦笑。

    “再给你开点药,真不行就要来住院了,针你在下面打是吧?”

    这边的输液厅更是人满为患,她都是在这边拿了,到社区医院。

    她有运动的习惯,过去只要不赶时间,都是走路或者共享单车,这一次是体力不支才想叫车,却叫不来了。

    她提着东西慢慢的走着,只觉得越来越冷,纠结着是找个咖啡厅暖和暖和还是一路走回去,还是骑个单车?

    咖啡厅是有诱惑力的,但她又怕自己一坐下来,就站不起来。

    不是早先了,早先她可以叫吴钧,现在

    只有自己了!

    面前有阴影,她向旁边挪了挪,结果那阴影也随着她一动,她抬起头,然后,就有些发傻。

    很漂亮的眉,很挺的鼻梁,不用话就有一股威严,这是李泽庭?

    李泽庭!

    她反应了过来,先去掏口袋把口罩拿了出来。

    一边戴一边:“不好意思老板,流感中招了。”

    她不是太喜欢戴口罩,总觉得捂得慌,透不过来气,不过进入室内或者面对人的时候都会戴,毕竟自己是流感。

    李泽庭忍耐的看了她冻的青红的,忍耐着自己不去把袋子接过来,暗暗的吸了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刚去看了医生。”

    “医生怎么?”

    “就是流感啊。”

    李泽庭看着她,她想微笑,又想自己戴着口罩,笑不笑好像都一样。

    李泽庭抿了下嘴:“你去哪儿。”

    张云清一怔。

    “去哪儿?”

    张云清了个地方。

    “你去那里做什么?”

    张云清本想自己住那儿,再一想还是不的好,虽然这位大佬应该不会没事翻员工的简历,万一就看过她的呢?毕竟早先帮了她那么大的忙。

    就含糊的自己去那里打针。

    “打针?”

    “医生给开了几针,医院人太多了,那边有个社区医院。”

    李泽庭觉得这话有古怪,要去社区医院,好像也不该去那个地方,那里离他们云腾的支部比较近,离张云清家可一点都不近。当然她现在在支部那里工作,去那里好像也得过去?不过这些流感严重的不都让在家工作了?张云清几乎可以是支部里最严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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