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说没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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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立堂,恭喜你踏出这一步。”

    本该深埋于地下的李成蹊翻身出来,一脸笑意地望着眼前人。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了吧。”

    此刻的窦立堂一分为二,一为法相,一为真身。

    真身向法相微微鞠躬,转身就走。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出去吗?”法相如此问道。

    “不必了,我会出去的。”

    “你很不错。”

    “再不错,也不过是你的棋子。”

    李成蹊微微一笑,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昭而示之。

    窦立堂眼神圆睁,难以置信道,“你怎么可能会是?”

    李成蹊收回令牌,自嘲一笑,“是啊,我怎么配是?”

    “可惜我就是了,而且还是为数不多的封侠了吧。”

    窦立堂毕竟曾是白刃里的人,很快就接受了这一切,然后神色肃穆地躬身一拜,“北玄宫洲窦立堂谢过李昭侠。”

    李成蹊坦然受这一拜,“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封侠在明,封侠卫在暗。

    以前窦立堂忍辱负重活了下来,现在他终于跻身不朽之境,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北玄宫洲之乱,祸在隋炀宗。”

    “你想推翻隋炀宗?”

    “我知道自己的力量还不够,所幸我的寿命足够长,长到我去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

    “隋炀宗不会放任第二个大宗出现。”

    “但圣国乐见其成,所以我准备去投奔圣国。”

    “与狼为伴,终将化身为狼。”

    “若是事成,我必献身于。”

    话音落下,一道金言便往空飞去,继而消失不见。

    李成蹊愣了愣,忽而想到自家先祖,真诚地躬身行了一礼。

    窦立堂让了让,然后轻轻地擦拭着剑身,问道,“你是哪里的人?”

    “龙阳洲洞溪里。”

    “流放之洲?”

    李成蹊不失礼貌地回以一笑。

    窦立堂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略带歉意地道,“是我唐突了。”

    “无妨,下惯用此名,那就用吧。”

    “你倒是洒脱。”

    “要不要一起走一趟宫洲?”

    窦立堂本以为他会推辞推辞两句,一听这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不确信地道,“李昭侠,你刚刚了什么?”

    “走宫洲,卷土来。”

    窦立堂犹豫不决,李成蹊一把拉起了他,腾身而去。

    “二弟,二弟,你醒醒。”狗腿子使劲晃着秋子良,却怎么也晃不醒,骂道,“没用的东西,连喝个酒也能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了多少。”

    完,狗腿子还用力踹了他两脚,以泄心头之恨。

    “事办妥了吗?”

    就在这时,杨兴广突然出现。

    狗腿子吓得一哆嗦,“师、师兄。”

    杨兴广眉头一皱,“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狗腿子下意识地退了退,“快了,就快了。”

    咔嚓!

    杨兴广突然近身,一把捏住他的脖子,轻轻一拧,“你知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的???”

    狗腿子连连摇着头,“师兄,我一定会办好的。”

    “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

    “可是师兄,他一直都不给我会开口,每次我刚刚想什么,他就立马个没完没了。”

    咔嚓!

    “我不想听你废话,现在立马给我叫醒他,否则我就亲拧下你的脑袋,丢到野外喂了狗。”

    狗腿子哪里还顾及什么兄弟情义,直接一把抓起秋子良的脑袋,往地上砰砰地一顿猛砸。

    过了一会儿,秋子良醉醺醺地醒过来,浑然不觉满脸的血迹,支支吾吾地道,“大哥,我怎么觉得脸有点疼?”

    啪!

    “还疼吗?”

    “疼。”

    啪!

    “大哥,你打我做什么?”

    啪!

    “大哥,你怎么”

    啪!

    “行了,你让开吧。”

    秋子良一听杨兴广的声音,立马扑了上去,但却被狗腿子一脚给踢开,“滚开,脏东西,你也配染指我家师兄?”

    秋子良可怜兮兮地躲在一边。

    “药奴,我现在给你个会,你敢不敢拿?”

    秋子良瑟瑟发抖。

    杨兴广猛地拔出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归顺我,或者死。”

    “归顺,归顺。”

    “告诉我,少聊那个药奴去了哪里?”

    秋子良犹豫了一下,就听见嗤地一声。

    “这就是你对待主子的态度???”

    “主子,主子,我就是个药奴,我不知道啊。”

    嗤!

    血慢慢地流出,流淌在他的肩头,直到滑到他的肩胛骨。

    “你不是武夫,没有断骨重生的本事,若是我这一剑割破你的喉咙,你就真的死了。”

    秋子良果断选择不话。

    “何况你以为一个药奴值得谁为你出头?”

    “主子,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嗤!

    杨兴广直接一剑杀了他,平静地道,“把他的尸体埋在地下。”

    狗腿子一脸惊愕地抱起尸骸,“师兄,虽然他只是个药奴,但是他毕竟是张不朽的药奴,私自杀了他的人,恐怕不太好吧。”

    “这就不用你管了,安心把这些事处理好,我自己会去解决。”

    罢,杨兴广便转身离开了茅草屋。

    狗腿子看着他,面露不忍,“要怪就怪你生在了药园,要怪就怪没了封侠世道吧。”

    然后,狗腿子抱着他,随便找了处空地,草草下葬。

    “去吧,来生投个好人家,别再来修行了。”

    “子良,你猜的果然不错,这个人果真对你下了杀。”

    被埋在地下的秋子良施了障眼法,入土而遁。

    董必德见着他,浓眉一扬,“那个人果然怀恨在心,铁了心要杀你。”

    秋子良转着伞柄,惋惜地回道,“可惜了我这具肉身,好不容易有了个身份,现在因为他的一时之怒平白丢了。”

    “丢了就丢了吧,木头走之前,再三地告诫,万万不可随意出头,咱俩没有遮掩气的秘法,一旦暴露,必死无疑。”

    秋子良却道,“若无变故,我这趟必将有所收获。”

    随着这些日子的接触,秋子良已经摸清楚了狗腿子的气息,只缺个契,就能取而代之,但现在这么一闹,他就不敢随意下了,毕竟除了药园,再没有没就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