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 奔赴青阳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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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无名地界,崩地裂,黑云滚滚,无边无际,宛若末日来临。

    黑暗之下,有龙吟声不绝于耳,有剑光照耀四方,也有金光忽隐忽现。

    每一道龙吟声都伴随着金光与剑光的闪耀,每一次也都响起震耳欲聋的碰撞声。

    砰!

    就在这时,突然从黑云之中,掉落一头蛟龙,轰隆一声巨响,砸落谷底。

    还不等它冲而起,剑光与金光交相辉映,从而降,一路压着它,向地底砸去。

    “我们破不开你的龙鳞,但以我们的不朽力量,却足以震碎你的龙躯骨肉。”

    司刑道人持法剑,剑光飞梭,一浪接着一浪,打破了山峦,震颠了江河,压着蛟龙不敢抬头。

    道门学士双结印,口吐金言,一句接着一句,崩塌了悬崖,轰碎了险岭,叫那蛟龙无处遁形。

    “任你有搬山倒江之神通,可我师兄弟二人自有法度,叫你见不得山,看不到河。”

    道门学士杀力有限,但脑中神通甚多,一道接着一道。

    空山!

    这一刻,道门学士又是一语成箴,搬空蛟龙准备栖身之所。

    剑山!

    司刑道人见行事,一提剑身,凭空摄来山峦,直接往蛟龙身上砸去。

    轰!

    又是一道烟柱滚滚升腾,那头蛟龙躲闪不及,再次被往下砸沉一分。

    “没完没了,有本事放我出来。”

    冉耘艾化身为龙,哪怕被他俩步步紧逼,可话之力还是有的。

    然而,无人理睬。

    或许,唯有攻势。

    空山!

    剑山!

    默契使然,一道又一道,绝无松懈。

    “你再看下去,不定我就真撑不过去了。”

    “哈哈,敢瞧道门中人,你也算独一无二了。”

    宋子美大笑一声,御剑而来,掐一道剑诀,分开左右幕。

    道门学士见状,急忙祭出金言,然而那一剑势如破竹,转瞬而至,森然停留在他的眉心。

    “据我所知,司刑与执法从不同行吧。”

    “宋子美,你身为不朽,却明知故犯,先后打伤执法与司刑,罪该万死!!!”

    道门学士不知为何,心头阴云密布,分明是一脸怒意,可双却止不住地颤抖。

    “我挺好奇”

    就在这时,众多不朽皆不约而同地望向远方,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道升腾而去的血柱。

    “血气冲?!蜃连璧,你是如何遮掩???”

    荷叶女子施法作浪,转眼间惊涛拍岸,冲塌了南北两岸的茅屋,不知荼毒多少生灵。

    可也在这时,一道道血气不合常理地拔地而起。

    蜃连璧瑟瑟发抖,掐法决,口念金言,却无力挽回这一幕。

    “妖、妖仙,这里早就有人暗中布劫,我不如他。”

    荷叶女子脸色一黯,素一弹荷叶,落下一滴水珠,化为一阵倾盆大雨,哗啦啦地直坠人间。

    返本溯源!!!

    下一刻,那大雨之势摇身一变,变为连珠成线、连线成幕的水幕,而在那水幕之中,一幕幕往事随之跃然纸上。

    “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我青阳渡兴风作浪???”

    荷叶女子素滑动雨幕,如拨琴弦,直至青阳渡化为一片芦苇荡,也依旧不见鬼祟人影。

    “妖仙,似你我不朽早已无始无终,压根不会出现在水幕之郑”

    蜃连璧声提醒道。

    荷叶女子细眉一挑,又是一鞭抽在她的脸上,“要你多嘴?”

    蜃连璧无言以对。

    “血气冲,必然会引来圣洲的目光,到时候我若还在这,就必死无疑。”

    荷叶女子眼中怨恨不休,“好个布局人,竟然还敢算计本仙?”

    “蜃连璧,你那月光可否借我一用?”

    “不敢隐瞒妖仙,此月神之光非我明月乡月神不得全。”

    荷叶女子当然不信,中荷叶随一抛,化为一片足以包裹蜃连璧的巨大荷叶,如生巨口,一口吞下了她。

    荷叶女子运转神通,不得如意,只好作罢,“回去告诉无支祁,我要游走九洲,若是要我出,就来通知我。”

    罢,她就原地消失不见。

    蜃连璧如死里逃生,大口喘息。

    “盖青荷,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阮帷薄,你也感觉到了吗?”

    “不清楚的刺痛,但是很清晰。”

    “你我唯一的相似之处?”

    “青阳渡封侠?”

    “看来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盖青荷闭上双眼,敲了敲腰间封侠令牌,别有用心,不一会儿就传来相同的旋律。

    “盖世青荷?”

    “犬马成蹊!!”

    “哈哈,果然是你盖青荷,找我有什么事?”

    “黄伯耆,你现在可还在圣洲修行?”

    “闲来无事,就来圣洲碰碰运气呗。”

    “可否去道门帮我打听个事?”

    “你。”

    “我青阳渡最近有无异样?”

    “这种事何须劳烦道门,本大人亲自出马,就到擒来。”

    黄伯耆信誓旦旦地回道,“我可是对镜帖镜中人,推算九洲之地,那是信拈来。”

    罢,少年盘膝坐下,双合十,默念心决,接着再从怀中掏出一面古铜镜,振振有词。

    噗!

    “伯耆,你怎么了?”

    盖青荷还没等来好消息,反而听到那头传来吐血的声音。

    “我没事,但是青阳渡可能不太好。”

    “那里怎么了?”

    “凭我的段还看不清虚实,但我敢肯定那里有不朽的踪迹,而且是个居心叵测的不朽。”

    盖青荷心头一沉,“伯耆,有劳了。”

    “你先回去看看吧。”

    黄伯耆知他无心闲聊,便果断掐断联系,看了眼身边人。

    “郑君梦,你如何看?”

    “我向来好热闹,不然当初也不会陪你去洞溪里。”

    “陈峦雨,你觉得呢?”

    “风往哪吹,我往哪里倒。既然青阳渡有事,我就理所当然地应该去瞅瞅看。”

    “我事先声明,青阳渡这件事不简单,之所以我不简单,是因为我动用的功法神通,居然发现无尽血色。”

    “难不成又是赴戎在那边胡作非为?”

    郑君梦一挑红袍,露出三个大字采芝人,满脸地愤恨道,“都怪窃夫,害得我最近生意不好,走到哪里都提心吊胆。”

    玲珑坠儿陈峦雨笑道,“你底下的窃夫性命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