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开始担心另一个世界的酥皮和卢瑟了。”闪,“把他们单独留在瞭望塔真的可以吗？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飞快地绕着这颗古怪的行星奔跑,所过之处掀起的龙卷风撕裂了那些包围着他的奇怪生物——它们狰狞的肢体被风切割成了碎块，粘液迸射出来，弄得到处都是。

    “他们能出什么问题？”绿灯侠撑开一把大伞，为同伴们挡住了怪物们碎裂的肢体和，“要相信酥皮,即使是另一个世界的酥皮。”

    “但他居然答应了卢瑟的追求。我们都知道的那个卢瑟。”钢骨,属于人类的半张脸看起来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他真的可靠吗？我不是超人会有什么坏心眼,但也许他是被卢瑟给欺骗了。”

    “不。”克拉克，“卢瑟很擅长骗人，但我了解他,他不会用这种方式骗人。”

    “也许另一个世界的卢瑟就会用这种方式骗人。”闪电侠猜测道,“不过他们起码得不是敌人对？我是，他们不太可能是从敌人转换成情人的，所以他们应该是挺不错的朋友,呃，我是指，在他们成为情人之前。”

    克拉克沉默了一下，用热视线扫过了大片怪物,他眼神所到之处,怪物们就像被热刀切过的黄油块一样被一分为二，被高温焚烧过的切口平滑无比。

    “好了。”他，“如果你们担心的话,我们就尽早解决这里的事情，然后尽快回去。”

    而被正联的成员们记挂在心上的卡尔和莱克斯，早已经从瞭望塔上离开了。

    他们的落脚点在这个世界的莱克斯的家中。

    高大的建筑，宽阔如广场的大阳台——还真是一个适合会飞的超级英雄降落的结构。

    “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卡尔饶有兴致地摆弄着陈列在长廊边的雕塑，试图辨认它的作者和年代，“你觉得他在家里藏了什么东西吗？”

    “这里肯定藏着东西，但那不是重点，蠢货。”莱克斯冷冷地，“重点是这个世界的我目前正被政府禁足在家。”

    “你不会乖乖呆在家里接受禁足令的。”

    “如果超人不在地球上，如果他不会从天而降，落进我的阳台——我确实不会听从这所谓的‘禁足令’。”另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不，严格来，它的主人才是最应该待在这里的人，而卡尔和莱克斯则是不安好心的闯入者。

    卡尔抬起头，看向声音所在的方向。

    另一个世界的莱克斯卢瑟朝他看来：“瞧瞧我今天的拜访者。尽管你伪装得很像，但我知道你不是超人。不是我的那个。”

    莱克斯——卡尔的莱克斯咳嗽了一声。

    “看来我今天竟然有两位访客。这种不请自来的烦恼有时候也挺伤人的。”另一个世界的卢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莱克斯，“而你，我想——你就是我？”

    “需要我回避吗？”卡尔谨慎地问，“呃，不用回答，我会自己找点事做的。你们可以私下解决你们的事情。”

    “我还在想是谁毁掉了我的库存，一开始我以为是超人，尽管这种方式一点也不符合那位蓝色童子军的作风，但他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吃亏的对。”这个世界的卢瑟。

    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看着莱克斯，目标明确地问：“香槟？喝点东西有利于我们的交流。”

    “我不和失败者进行交流。”莱克斯冷酷无情地，“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警告你：看好你的超人，多给他找点事做。我可不希望他再拿别的事情打扰‘我的’超人。”

    卡尔已经走到柜子附近了，正目标明确地往外掏吃的。

    柜子里没有放零食，只有红酒、香槟和少量的烈酒。冰柜里倒是有些水果，还有一些看起来不那么好吃的速食——为什么会有速食？和卢瑟一点也不搭调好吗？

    “抱歉，‘失败者’？”这个世界的卢瑟，用微微上扬的语调显示出自己的惊讶和不悦，“谁？你是我？”

    “当然是在你，”莱克斯毫不客气，“收起你洋洋得意的表情，蠢货。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为自己的低效率自杀谢罪——花了这么多年在超人身上，却什么都没得到。”

    卡尔在斟酌了几秒钟后选了一瓶香槟打开，然后在冰柜里挑了一个果盘拿出来。

    他一握着香槟，一端着果盘，在另两个人身后的沙发上坐下，开始吃东西。

    这个世界的卢瑟看向卡尔，表情微妙地漂移了一下。

    “那么，你得到了什么？”他看着卡尔，口中却在和莱克斯话，“就我所见的，你的世界的超人可还活蹦乱跳着呢。”

    “我搞到了超人，我连任了两任总统，我们还有一个儿子。”莱克斯冷冷地，“你有什么？”

    这个世界的卢瑟：

    “抱歉，你刚才什么？”

    “你听到我的话了。别问愚蠢的问题。”莱克斯厌倦而又充满忍耐地，“至于我的是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他是我男朋友，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们十多年前就公开关系了。”卡尔边吃边补充，“我们还有一个男孩儿他叫康纳。他有两个名字，一个氪星名，一个地球名。”

    这个世界的卢瑟眼睛眨也没眨一下。

    他似乎已经因为过度震惊陷入了失语状态。

    ——真奇怪，卡尔想，这个世界的卢瑟好像根本就没有怀疑过消息的真实性。

    ——他们一，这个世界的卢瑟就相信了。

    ——虽然这个世界的卢瑟确实为这个消息非常吃惊没错，但他相信得也太快了。

    “你们来这个世界有什么目的？”好半晌后，卢瑟才问。

    “为了闪瞎你们的眼睛，为了向你们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卡尔，“好不开玩笑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帮助这个世界的超人解决你带来的麻烦莱克西才是出力的人，我只是跟过来而已。我从来都不擅长这些东西，在这些方面，我一直都被你耍得团团转——我想你也知道，对不对？”

    卡尔冲这个世界的卢瑟露出一个笑容。

    卢瑟看着他，陷入了沉思。

    “好了，蜜糖，停下。”莱克斯，“很高兴你和另一个世界的我相处良好，但你显然不可能留在这里。引起他的注意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在吐槽你自己吗？”卡尔悠哉地反问，“鉴于你们两个显然在很多地方都有共通之处——比如对超人惊人的执着。”

    “我只专注于你，蜜糖。”

    “他也只关心他的超人，lve。”

    被他们夹在中间的卢瑟脸色铁青：“先生们，我想你们来这里恐怕不是为了在我面前调情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卡尔笑着问。

    “”

    “”

    “好，确实不是。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卡尔坐正了，“下面有请我亲爱的莱克西向你明我们的目的——”

    “你的禁足令要求你只能待在家里，留待观察。”莱克斯漫不经心地接了口，“但当然，我们都知道你有很多种方法能够绕开政府的监控——所以我在他们的监控设备上动了一点的脚，从现在开始，一旦你离开别墅，你的所有行动都会在他们的监控之中。”

    他没有明“他们”到底是谁，但他们到底是谁似乎也根本就不用明。

    “哇哦。”卡尔语带感叹地。

    他抬起双，为莱克斯鼓起了掌。

    这个世界的卢瑟和莱克斯一起表情微妙地看向了卡尔。

    卡尔悻悻地放下了：“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毕竟两个卢瑟面对面这种场面——太难得一见了。”

    他发誓他这句话绝对得真心实意，但无论是这个世界的卢瑟，还是莱克斯，都表现得极为不以为然。

    莱克斯：“话别的太满，蜜糖，你永远不知道未来有可能会发生什么。”

    这个世界的卢瑟对莱克斯：“他一直都这么天真吗？”

    “停止评判我的超人。”

    卢瑟摊开双，做出一个稍有些示弱意味的动作。

    卡尔已经在一边无聊得开始打呵欠了，事情进行得比他想象得更顺利，当然，这没什么不好的，只是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失落就好像已经做好了搞一出大事的心理准备，最后却只是放了一个雷一样。

    好在莱克斯没有让他失望。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他单独相处一会儿。”他对卡尔，“为什么不换上你的制服，帮这个世界的超人做点力所能及的工作呢，蜜糖？”

    “你不会和他密谋杀死我。”卡尔，虽然这么问了，却也没有真的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毕竟——对莱克斯卢瑟来，如果不能独享杀死超人的荣耀，那么超人的死就将毫无意义。

    果然，莱克斯：“别开玩笑了，蜜糖。”语调就像是在他们之间，“杀死”有另一种仅仅属于情人之间的某种暗示性含义似的。

    卡尔耸了耸肩，把空掉的果盘放在一边，又一口干掉了卢瑟的香槟，换上制服离开了这里。

    他们没有等正义联盟回到地球上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要卡尔，莱克斯的态度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追在他的屁股后面一样。

    又过了半年，莱克斯送了他一份奇特的礼物。

    “我已经找到搜寻到另一个世界的信号的办法了，蜜糖。”莱克斯，“你的电视已经下载了新功能。不用谢。”

    卡尔心不在焉地打开了电视。

    他在菜单中选中了另一个世界的信号源，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东西——

    超级英雄。

    是的，就是那部暗示超人和莱克斯卢瑟之间关系暧昧的电影。因为还是卡尔亲自写的剧本，这部电影的两位男主角之间的相处放在熟悉超人和莱克斯卢瑟的人身上，可以是相当有既视感的。

    这这这

    卡尔默默地跳到了另一个频道，震惊地发现这个频道也在放超级英雄，只是刚才那个频道的电影已经接近尾声，而在这个频道上，这部电影才刚刚开场。

    这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克拉克啊。

    也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正义联盟看到这种电影之后会怎么想。

    露易丝看到这部电影里自己的前男友和现男友之间的古怪纠缠嗯，根据卡尔对露易丝的了解，她恐怕会哈哈大笑。

    卡尔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又把这部电影给看了一遍。

    他想象了一下这部电影在另一个世界掀起的波澜。

    卡尔：“噗。”

    他又稳了稳心情，最后还是仰倒在宽阔的沙发上，把脸埋在软绵绵的靠枕里疯狂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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