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八十二 章

A+A-

    虞尚没有回答虞半夏的话, 因为他也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处理父亲和母亲留给他的这个公司。

    他这次回国后就去找了施哥, 也知道了为什么施哥对自己出现在虞家一点也没有惊讶的原因。

    父亲年轻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了爷爷吵架离家出走, 离开家不久父亲便遇见了施哥, 施哥当时玩心重,就当了父亲的经纪人。

    当时父亲对外都自己是孤儿, 没有家庭, 没有父母。

    后来两个人在一起工作的久了, 父亲知道自己没两三年可以活后父亲才对施哥自己患有一种罕见的病,但并没有告诉施哥他的其实不是孤儿。

    父亲去世后母亲也随父亲而去, 母亲临走前施哥曾跟母亲想要抚养自己,但母亲却自己已经被送到了一个很好的地方,会很开心地长大。

    施哥问母亲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母亲等他长大了自然就会回来。

    因为母亲是孤儿,并没有家人,父亲也没有告诉施哥自己的家世,所以施哥根本猜不出他被送到了哪里。

    施哥第一次看到他时也不是非常确定他就是父亲的孩子, 但是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见面当天便死缠烂非要当他的经纪人。

    他起初并没有答应,所以施哥就天天跟在他身边, 看到他不接露脸的戏后就主动帮他找了不露脸的角色, 过了一段时间他见施哥还是非常坚定地要当他的经纪人, 他也就让施哥当了。

    后来施哥无意间看到了他和爷爷的一张合照才知道原来父亲不是孤儿, 也彻底确定了他是父亲的孩子。

    因为他遇见施哥前后都是待在虞家, 所以施哥一直到现在都以为母亲当年是将自己送到了虞家, 他从是在虞家长大,所以才对他出现在虞家没有感到惊讶。

    施哥知道爷爷没有将父亲的事情告诉他后便去找爷爷谈了谈,知道爷爷是为什么隐瞒他后就和爷爷达成了共识一起瞒着他。

    这次回来除了知道这个事情外,施哥还跟他了父亲母亲留给他遗产的事情,父亲和母亲留的遗产非常多,其中就包括这家公司。

    虞尚想了一下,要不就把公司给施哥和一直帮忙理公司的叶凡叔叔吧,以他现在的状态,就算接手了公司也做不长久。

    “看情况吧。”

    虞尚完便看向虞半夏,见到桌上的棋盘后知道虞半夏要跟他下棋,便和虞半夏下了几盘棋,从早上一直下到了中午。

    快十一点的时候六耳突然跑到了虞尚脚边用嘴咬着虞尚的裤脚,然后往一边拉,看样子是想带虞尚到什么地方去。

    平时虞尚一松口六耳就乖乖松开了,可是今天无论虞尚什么六耳都紧紧地咬着虞尚的裤脚,要把虞尚从木凳上拉起来。

    虞尚一直见六耳怎么都不松口,只好起身跟在六耳后面,看六耳要带他去哪里,一边的虞半夏见状也跟着虞尚一起。

    六耳见虞尚起身后就没咬虞尚裤脚了,而是在前面带路,不过六耳在前面走的时候还会是不是回头看虞尚有没有跟上,虞尚要是走的慢了六耳就会咬住虞尚的裤脚拉着虞尚赶快走。

    虞尚没办法只好紧跟着六耳快步走,不一会就到了前院,前院的院子两边种了两颗果树,此时已是秋天,果树上的苹果红扑扑挂在那里,散发着可口的香味。

    虞尚走到果树旁边正准备摘一颗苹果尝尝,就听到前厅中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亲切而熟悉。

    “虞老先生,您就让我们见蚕一面吧。”

    虞尚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后便将摘苹果的手放了下来,走到一边的廊檐下面听里面在什么。

    “尚你干嘛呢?”

    “嘘。”虞尚让虞半夏不要话,随后便认真听厅堂里面的人在什么,六耳此时也不咬虞尚的裤脚了,安静地卧在门槛处。

    “你们既然对内对外都没有尚这个人,那还来找尚做什么?”

    虞空青看着坐在那里的秦穆和叶萱就不由得怒从心起。

    尚拿自己当药炉救秦深是尚自愿的,对,这是尚自愿的,他管不了。

    可是,尚为救秦深伤的那么重秦家这四年来却对尚不闻不问,对外还直接秦家从来没有尚这么个人!

    最重要的是秦深那兔崽子四年来也没有找过尚!

    要不是知道秦深的彼岸花是蚕传染过去的,他非得到秦家讨一个法不行!

    虞尚在门外仔细地听着,这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虞尚听到这个声音一愣,这不是......

    “老先生,我们这些年对内对外没有蚕这么个人是因为我们以为......”叶萱完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道:“......以为蚕已经去世了。”

    虞空青听到叶萱的话愣了愣:“以为蚕去世了?”

    什么叫以为蚕去世了?

    “老先生您过,本体患有彼岸花的人如果以自身当药炉转化血液,转化血液之后本体是活不过一个星期的。”秦穆完眸光微敛,“蚕做了药炉救了深,所以我们都没想到蚕还活着。”

    其实几天之前他们还一直以为蚕是车祸去世的,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这几年确实以为蚕去世了。

    虞空青听了皱了皱眉,他确实跟秦穆过这个事,不过他跟秦穆的时候他们还没有研制出“五岁”药剂,如果秦穆不知道五岁药剂的话确实很有可能以为尚去世了。

    “那如果你们以为尚去世了,那葬礼呢,尚‘去世了“你们秦家非但没有举行葬礼,还抹除了尚的一切痕迹,对所有人都世上就没有尚这么个人”虞空青看着秦穆:

    “这个你们怎么解释?”

    明石当时不知道秦深的彼岸花是因为尚患上时到秦家找过秦穆,却无意得知秦家下令封锁一切和尚有关的消息,谁都不能再在秦家面前提起尚,否则就是跟秦家作对。

    他后来查到秦深的彼岸花是尚给传染过去后便阻止虞家的任何人去找秦家的人,秦家既然做的这么绝,那也没什么可的了。

    秦家本来就不是尚的家,离开了正好。

    纵然秦家对尚有养育之恩,尚的半条命也足够把这恩还回去了。

    叶萱有些愧疚地出声:“我们举行了葬礼,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对外公布。”

    “没有对外公布跟抹除尚的痕迹有什么关系?”

    虞空青出这句话后叶萱却迟迟没有回答,秦穆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回答,却有一个声音先话了。

    “因为秦深也失忆了,是吗?”

    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让秦穆原本正要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当即便楞在了原地。

    蚕的声音?这是蚕的声音?!

    随着声音落地,虞尚和虞半夏也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厅堂。

    秦雅看到虞尚后不敢置信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蚕。”

    秦穆也在虞尚进到厅堂的瞬间便不由得往前迈了一步,叶萱则是愣愣地看着走进厅堂里的虞尚。

    在以为蚕去世的这四年里叶萱想过很多次蚕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应该会比十八岁时高一两厘米左右,因为蚕当时还在长,面部轮廓也会褪去稚嫩,慢慢地转变模样。

    那双跟将离一样漂亮的桃花眼也会更加迷人,轻轻一瞥便会让人失了魂魄。

    两颊的酒窝不笑时应该也看不见了,因为叶子的酒窝就是这样,时候很明显,长大后除非露出笑容,不然一般看不到叶子的酒窝。

    蚕和她想像中的几乎一样,高了,褪去了少年的样子了,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也更加漂亮了,酒窝如果不笑也确实看不出来了。

    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瘦了,蚕比她想象中消瘦了不少,之前看照片的时候不明显,现在却很清楚地可以感受到。

    叶萱欣喜若狂地一把将将虞尚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心翼翼却又激动万分。

    “是蚕,真的是蚕。”

    叶萱将虞尚紧紧地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后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虞尚,好像是要确认眼前的虞尚不是她的幻觉。

    这次不是做梦了,这次是真实的!因为她可以看到蚕的影子,感受到蚕的呼吸以及蚕有力的心跳。

    叶萱高兴完又紧紧地抱住了虞尚,不多时眼泪便蓄满了的眼眶,抱着虞尚口中一直喃喃着蚕蚕。

    虞尚是见过叶萱的,之前在戛纳第一次见到叶萱时他脑海中便涌出了很多影像,但这些影像前面却笼罩了一团雾,迷迷蒙蒙地看不清雾后面的那些影像。

    但是刚才听到叶萱和秦雅颤抖着叫他蚕,以及秦家三人的惊喜的面孔时,脑海中的那些雾一下子就消散了,过往的记忆如潮水向他袭来,清晰地在他脑内回放。

    大脑突然接收到了这么多信息使得虞尚的脑袋像针扎一样疼,本来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全力抵抗脑中的疼痛。

    叶萱察觉了虞尚的异样,急忙将虞尚扶住。

    “蚕你怎么了?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