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解药
不对,贾公仪是许道二。
许道一,许道二,这么通俗易懂的名字,沈星辰早就猜测两人是兄弟,可没猜到是双生兄弟啊。他们父母是怎么想起来的,顺序决定性命,幸好不是女的。
开门声响并未打断他们兄弟久别重逢的深入交流。
“你个混蛋玩意耍阴招,看吧,看吧现在还不是被我捆住了,看你怎么动。”
许道一站立插腰破口大骂,许道二双反剪,婴儿粗细的麻绳灵神一般在他胸口缠绕了十几道,上半身被固定绑在椅子上,但是面上气定神闲,还翘着二郎腿不住抖动。
“我是混蛋,那你是什么,若不是我看在你比我年迈一刻钟的情况下,你以为你能胜过我,笑话,简直是笑话。”
完他还真的大笑起来。许道一白眉胡子气得倒立,浑身抖动,狠狠盯着他半晌阴恻恻的咬牙:“笑,你这个老怪物现在尽管笑,待会就笑不出来了”
许道二冲他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双腿抖动得更欢,看着许道一身子在屋内上窜下跳翻箱倒柜的时间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根本没有一丁点受制于饶自觉。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许道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把锃亮的大剪刀来,直径大约一尺班,比沈星辰中那把匕首都要长些许。许道一双滑动,剪刀一开一合闪着亮光,他笑嘻嘻点头自言自语到:“不错,好东西。”
终于看见门口立定的贾公仪和沈星辰了,心情颇佳冲他们点头:“来了。等我一下”语气熟稔的就像在问他们‘回家了,吃饭没。’转身直往许道二方向走去了。
“许前辈的脸”
左右两边脸颊上各有数道红痕,又长又细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大力刮擦出来的伤痕。贾公仪点点头,认真解释到:“你想的没错,猫抓的。”
“啊,救命啊,杀人了,来人啊”贾公仪听着传来杀猪一般的叫唤,建议到:“我们坐着,看情况这一时半会难以结束的。”
她当初就是用猫这一招投取巧赢得许道一的面具还有他们第一个要求的。沈星辰点头,两人选了稍远一点的桌前坐下了,贾公仪更是斟了两杯茶水。
虽然春芽死了,但是许道一过,许道二是个制毒高,或许能结珠帘身上的毒。许道一知道的事情贾公仪都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但是让沈星辰有点想不通的是,贾公仪的用心,他完全可以不必要理会这些事情的,可是他偏偏了,还在她决定立马就要离开的情况下。
“许道二前辈真的能解珠帘身上的毒?”沈星辰看着那边嗷嗷叫唤的两人,对这两个人都表示有些怀疑了。
“能。”贾公仪斩钉截铁一个字,但许道一给她的回答只是有可能,难道贾公仪比许道一还清楚许道二的实力,要么就是贾公仪知道许道二一些秘密,一些许道一都不知道的秘密?而见沈星辰还心有疑惑,贾公仪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什么问题,又幽幽开口了:“如果我他就是那个制毒者呢。”
沈星辰:“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贾公仪唇边漾笑:“一点你不知道的事情而已。”
贾公仪所的‘一点’绝对不只是一点,在听完他的话之后,事实也证明沈星辰的想法是正确的。整件事情的原委就是春芽在许道二那里得到药方救了罗裕才,所以,同理来讲,珠帘身上的毒也是出自他。
两人相处并不融洽,难怪罗如雪会让一个有前科有野心的丫头继续回归身边还呆在罗家这样一解释倒是都得通了。暗疾最是麻烦,而且罗裕才现在都有能力上花楼寻欢了,想来珠帘身上的毒应该也没有问题的。
如果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沈星辰不定就真的这样就离开了,可是现在已经知道解毒的法子,立即离开肯定是不行的了,开一个药方能耽误多长时间。所以,贾公仪真是可怕,熟知她的秉性也猜到了她的决定。虽然心中有点不爽快,但是她还是有些感谢的,珠帘是一定要救的。
“那许前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去监视罗家?”
贾公仪既然已经知道血玉不在罗家,当然不会在罗家瞎耽误功夫了,他去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贾公仪的确顿了一下,他在思考着该怎么回答沈星辰这个问题,半晌道:“见一个认识的人。刚好撞见罗家丫头外出抓药便跟踪过去了。”
这话半真半假,跟韩之露并无交情,那日在婚礼上发现是她贾公仪的确震惊,可仅仅如此。血玉和许道二的踪迹也是隋风深夜去了一趟罗家在罗裕才口中得到的消息而已。
沈星辰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
也没再追问下去,虽然心中大概也有了一个人选,但是追问有什么意义呢,只要她离开这里,桐城县的一切人或者物就全部跟他无关了。
啪嗒,朱红桌面发生一声沉重闷响,沈星辰收回怅然若失的心绪,眸子落在眼前那把巨剪之上,眼前一白,桌面上突然又多了一把细长花白的胡须和头发来。
许道一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满足喟叹一声:“哼,做一个拂尘刚刚好”
那边传来许道二抓狂的叫嚣:“别得意,等你哪落在我上,就你头发胡子全部拔光变成万恩寺的死秃驴。”
沈星辰战战兢兢的看行许道一,试探问到:“前辈,您要帮珠帘解毒的,还记得吗?”
相爱相杀的兄弟两,突然没信心让他帮珠帘开药方了怎么回事?准头看过去,许道二修长胡子一刀切得干净,头发乱糟糟,但还是看见参差不齐的痕迹,而他本人正用一种哀怨而又愤怒的眼神看向这边闲坐的三人。
你有求与人啊,得罪了他,到时候毒药,来一剂,头发胡子掉光光的那一种。沈星辰浑身一哆嗦不敢想像那种场景。
门口传来扣门声,然后镂空的房门两边推开走进一个身姿卓挺的男子,她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右紧握一把长剑。见到屋内桌旁三人围坐一团,目光最终落在了沈星辰身上怔愣了片刻也没有挪动脚步。眼神转动,似乎在思考着是进屋还是离开。
“风子,你过来坐。”
沈星辰噗一声,没忍住笑了一声。许道一话已经出,隋风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他抬眼看了贾公仪一眼,见他面容如常,依言走过来却是没真的坐下来,站立如松。
“快快,那女娃啥了?”许道一迫不及待追问,贾公仪斜了他一眼,也没见他有何收敛反瞪了他一眼:“看我干嘛?还不是你的孽债。”忽而转头看向沈星辰:“长得好看可真是罪孽啊,丫头,你一定要把他给看牢了,被让他整出去招蜂引蝶,还有你也得心”
贾公仪和隋风同时咳嗽起来,一个两个面色都不怎么好看。
关我什么事!我还有心什么啊?沈星辰失声一笑:“前辈想多了,只要给珠帘治好了病,我就真准备离开桐城县,应该永远都不会在回来了吧。”
许道一斜眼扫了贾公仪一眼,淡淡的哦了一声,朝他伸,贾公仪会意,掏出血玉递了过去。拿在上又摸又看又掂量,又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枚一模一样的血玉来,相互对比了好几遍,片刻之后语气怅然沉重才开口:“玉是好玉,可惜物是人非。”
沈星辰还能参透许道一这一句意义深重的话美酒听他话锋一转:“一个正品,一个高仿,这两枚玉佩外观上几乎一模一样,罗家那子也是有才,居然搞得出来,不过老头子现在很好奇的是丫头你是怎么知道怎么分辨出来的,你以前见过这玉佩!”
沈星辰:我没有还有人相信吗?自己都不信啊!那我是我的有人相信吗?估计也没有吧!她斟酌一下用词:“曾经见过的,不过同样我也好奇这玉佩究竟是怎么个救人法?”
打太极还抛出一个问题,贾公仪虽是救人,玉佩救人,难道磨成粉当药引子!她胡言乱语出真相,不定到时候连自己都成为药引子了!
许道一唔了一声,又叹了一声:“此事来话长!一时半会也不清!”潜台词就是你别问我,问我我也不会什么的。沈星辰也学着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回个他一个‘你不我不,大家都不的’眼神!
许道一无奈嘴一歪,又将视线看向隋风:“她的答案是什么!”
隋风目光暼向沈星辰,心中嘀咕着现在该不该回答问题。
“她拒绝了。”
贾公仪从隋风的面色才出来的答案,隋风虽有讶异但是点头了。
“她留下来想干嘛,不过事到如今,留下来好好生活对她来或者才是最好的出路。”
这番话对不知情的人来的确显得没头没尾,但是所表露的信息已经全部指向了同一个人,沈星辰心中早就怀疑的那个人了。
韩之露,看样子几人都是相识的,而且交情似乎还不浅。
“随她吧。我们有自己的事情。”
贾公仪淡淡到。
其实可能关系并不怎么样,沈星辰心中重新定义两个饶关系。
贾公仪这么,可能也打算离开桐城县了,或者比自己还要先离开吧。得先让许道二去给珠帘看病呐。
“许前辈,珠帘的病”沈星辰旧话重提,许道一掌在胸脯上拍的呼呼作响豪情万丈:“老头子绝对到做到,不过那混蛋老东西就想茅坑里面的石头一样,老头子得好好想想让他怎样松口了。”
沈星辰虽然心有想法,但也觉得有理,她本不想这么快回云家,但是看见隋风柱子似的杵在眼前,目光探究又带着些许防备,猜想他有事要告之贾公仪,便随意扯了一个理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