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夫们都这么，室内安静了一瞬。

    片刻后，沈如月忍不住问道：“你们确定吗？”会不是搞错了？

    幸亏她还有一点理智，没有把后面半句话也出来，不然就要让人怀疑用心了。

    饶是如此，众人看她的眼都很异样。

    几大大夫连连点头：“确定，就是怀胎一个月。”

    沈如月嘴唇蠕动了一下，想什么，但是因为有大夫在场，遍忍住了。

    曲相丞让管家付了诊金给几位大夫，送他们出府，然后看向沈如月，语气冷冷的问：“你怎么解释？”

    “这这也许是绿腰听错了或者记错了。”沈如月强作镇定。

    绿腰懵了一瞬，闻言赶紧附和：“对，也许是当时窥见秘密，奴婢太过震惊之下听错了，丽姨娘当时的应该是一个月”

    “够了！”丽姨娘忍不住怒喝一声，终于发了脾气，道，“夫人，听您的意思，是还怀疑我红杏出墙是吗？”

    沈如月底气不足的道：“只有一个月的身孕，不能代表你没有和王管事有私情，最多能明你肚子的孩子不是在二爷去锦州的时候怀的罢了。”

    顿了顿，看了一眼绿腰，想到绿腰觉得不对骗自己，底气又回来了：“反正绿腰看到了丽姨娘和王管事深更半夜在私会，乃是事实，哪怕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二爷的，也不代表你和王管事之间什么都没有。”

    丽姨娘气的身子发抖，道：“您怎么都有理，那妾身岂不是一辈子都无法洗脱嫌疑了？”

    “理是这个理。”沈如月道。

    丽姨娘眼泪掉了下里，扑倒曲相丞脚边，哭诉道：“二爷！妾身对您忠心耿耿，您可一定要相信妾身啊！按照夫人，妾身怎么着都无法自证清白，妾身冤枉啊！”

    曲相丞摸了摸她的头发，表情似有松动，但是又有些疑虑。

    一方面，他觉得沈如月的对，大夫的诊断只能明丽姨娘没有在他去锦州的那段时间和王管事偷情，不能代表她之后也没有和王管事偷情过，丽姨娘还是有一半的可能性背叛了他。

    可是另一方面，他也觉得沈如月和绿腰前后不一的辞值得怀疑，她们丽姨娘怀胎两月，用段遮掩了过去，丽姨娘便提出让人检查，她们丽姨娘的肚子可能是因为她身子差导致的，丽姨娘便让大夫给她诊脉。

    她们什么丽姨娘都答应，都配合，这样还是被不贞洁，确实有点欺负人。

    曲相丞脑子里想法繁杂纷乱，一时不知道该站在哪边了。

    王管事还不忘在旁边哭诉着表忠心，自己和丽姨娘绝对清清白白，二姑娘曲然更和此事无关，那所谓的信都是伪造的。

    伪造与否，曲相丞暂时看不出来，只觉得脑壳疼。

    “父亲。”

    这时，曲然上前来，为他倒了一杯茶，声音温软的道：“父亲，女儿有话。”

    “什么？”曲相丞语气有些不耐烦。

    曲然没有在意，朝他福了福身，也朝曲老夫人等人行了礼，道：“丽姨娘伺候父亲这么多年，王管事也在咱们府上做了这么多年事，他们的人品怎么样大家都有目共睹，女儿相信他们不可能背叛父亲。”

    曲老夫人沉吟片刻，道：“然姐儿，我好像记得王管事是你生母从娘家带过来的人？”

    “是的，祖母。”曲然道，“正因如此，孙女才更相信王管事的为人。”

    曲相丞冷笑，道：“难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有私情，正因为和王管事有此渊源，才为他们保密的？”

    曲然摇头，神色坚定：“父亲，女儿和谁亲也亲不过父亲，如果王管事和丽姨娘真有私情，女儿又恰好知道，又岂会坐视不理，任他们欺瞒父亲，乱我曲家血脉？”

    “那这封信你怎么？”曲相丞指着落在地上没人捡的信，问道。

    “这正是女儿准备要的。”曲然捡起信，对曲相丞道，“这正是女儿要的，女儿有办法证明女儿和丽姨娘、王管事的清白，到时候还请父亲以及祖母还我们一个公道。”

    着，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如月。

    沈如月心理一咯噔，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扭头飞快的看向绿腰，绿腰使劲的点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谎，沈如月这才稍微放了心。

    “什么办法？”曲相丞问曲然道。

    曲然竖起三根指：“有两点。”

    她扬了扬里的信，道：“其一，我刚才发现这纸是上好的雪松纸，由雪松制成，洁白如雪，价格也很是昂贵，府里只采买了很少的一批，分给各院主人。”

    顿了顿，指了指丽姨娘，：“丽姨娘因为对文墨不感兴趣，所以没有给自己留，把分给她的都给了安哥儿，安哥儿，是吗？”

    突然被点名，曲靖安有点懵，但还是乖乖点头，对丽姨娘拱了拱：“是，安哥儿还要多谢姨娘。”

    丽姨娘忙道：“公子不必客气。”

    曲然继续道：“丽姨娘里没有雪松纸，王管事更不可能有，这写信的纸却是雪松纸，父亲不觉得蹊跷吗？母亲您又作何解释？”

    到后面的时候，她看向了沈如月。

    曲相丞和曲老夫人等人也看向了沈如月。

    沈如月心里一慌，忙道：“纸张而已，他们没有，也可以从别人那里拿，还可以从外面重新买，不能明什么。”

    曲然笑了，道：“这确实不是很有力的证据，但是同样的，笔迹可以模仿，信可以伪造，单凭这封信就想明丽姨娘和王管事私通，也不是站的住理呢，母亲您是吧？”

    沈如月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找不出话来反驳曲然，沉吟片刻，只能无奈点头。

    曲然勾了勾唇，接着道：“第二点，前院和后宅晚上会落锁，还有人轮流值守，父亲何不唤他们前来问问，前天晚上王管事到底又没有偷偷溜进后宅？”

    曲相丞点头：“的有道理，来人，去叫前天轮值的人过来。”

    “是。”

    下人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