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书信的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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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然提着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给容凛回信。

    要是回的亲切了,怕太不矜持,若是太冷淡,却又但系容凛会失望。

    曲然皱着眉头,在心里骂了容凛了几句:“都怪你,好好的给我写什么信?让我这么为难!”

    骂完后,却又笑出了声。

    她想,她还真是有点不讲道理了,要是容凛真的不给她写信,心里一点也不记着她,她才会真的破口大骂吧?

    曲然抿唇笑了笑,又骂了自己两句,便落笔给容凛回信。

    既然想不出该怎么回,她干脆就不想了,想到什么就什么。

    跟容凛一样,她先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在做的事情,然后问候了一下容凛,写完后,想到容凛写给她的信里,又表述对她的想念的意思,便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坏主意。

    她当然不会也对容凛自己想念他,但可以委婉的表达这个意思,只不过,她表达的是自己对容凛对自己的帮助很是感激,十分高兴自己有容凛这个朋友。

    并且她,等过段时间,她的事情哦度处理完了后,可以和容凛一起去郊外放风筝,到时候还可以再叫几个京城里关系好的年轻人,大家一起玩,人多热闹,那才够意思。

    容凛是想和曲然单独相处,的话有些暧昧不清,可以理解成暧昧的意思,也可以单纯的理解成朋友。

    曲然明明知道容凛的真实意思是牵着,却故意给他那样回信,营造出一种自己理解成了后者的意思。

    写完信后,她还坏心眼的又加一句:“到时候一定会很好玩,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写完后,曲然放下毛笔,忍不住哈哈大笑。

    什么喜欢,容凛又气又郁闷,却无可奈何,只能自己一个劲的生闷气。

    “我可真是坏透了,嘻嘻!”曲然嘻嘻笑了两声,表情有些促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故意逗逗容凛,或许是因为上辈子的时候,容凛经常逗弄她,而她每一次都没法反抗的缘故?

    想到上辈子的那些事情,曲然眯了眯眼睛,狡黠的笑道:“容凛啊容凛,这就叫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罢,吹干信纸上的墨迹,把信纸卷起来,然后让信鸽落到窗户上来,把信纸放进信鸽脚上的竹筒里。

    “咕咕咕,你可真聪明啊,快去送心吧,回来后给你多喂一点好吃的。”曲然学了两声鸽子叫,摸了摸它顺滑的羽毛,然后房放飞了它。

    鸽子振翅飞向高空,向着景王府的方向飞去,不一会儿就到了那里。

    它熟门熟路的飞到容凛的书房门口,降落在窗户上。

    窗前、屋内,容凛穿着一身白色锦衣,黑色的头发用白色的发冠束着,披在脑后。

    他一背负在身后,另一只放在前头,修长的指握着毛笔,毛笔上蘸着红色的颜料,正在画纸上勾勒。

    画纸上画着一个女子,鹅蛋脸、柳叶眉、瑞风眼、翘鼻朱唇,面容明艳,姿容绝世。

    她身穿红色襦裙,笑容满面的站在一堆花花草草中间,裙摆上还有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美貌和灵气并存,如同犹如花中精灵。

    而那毛笔尖落在画纸上,还刚好勾勒出最后一点红色的裙角。

    毛笔往上移动,移到画中人的嘴唇上,在上面轻轻一点,唇就更红了,像熟透了的樱桃。

    “不错,明眸善睐,眉目倩兮,红唇一点,美艳无双。”画成后,容凛放下笔,端详了一番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顿了顿,却又道:“但画终究是死物,不敌你十分之一的风采。”

    他缓缓地从嘴里念出了那个名字:“曲然!”

    这画中人,正是容凛心心念念着的曲然。

    但这书房里不止容凛一个人,还有张管家和丫鬟翠枝在一旁站着伺候。

    两人听到容凛的话后,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笑意。

    他们家王爷一直都是冷心寡情的,他们一度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没想到现在出现了个曲然,让他们王爷脸上能露出这样的笑。

    虽然现在的王爷有些不像王爷了,但身上多了温情的王爷,也很是不错呢。

    张管家和最值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但容凛对他们的心思一无所知,依旧在欣赏着画里的曲然,甚至因为太过沉浸入迷,没有发现信鸽落下来了。

    “咕咕咕。”信鸽很通人性,见主人没有取信,便出声提醒。

    容凛这才回神,朝信鸽看了一眼,笑了笑,把它脚上竹筒里的信拿了出来,有些迫不及待的看起来。

    刚开始看的时候,容凛的脸上是戴着笑的,但是看到后面,脸上的笑却慢慢凝固了,最后直接僵在了脸上了。

    他捏着信纸,半响没有出声,神色有些阴沉,明显心情不好。

    张管家看着容凛这番变化,狐疑的瞅了瞅他中的信。

    但由于站的位置的原因,他并不能看到信上写了什么。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可是曲二姑娘了什么?”张管家关切的询问道,并在心里想,是不是他家王爷直接在信里表明了的自己的心意,却被曲然拒绝了?

    张管家的话完后,容凛没有吭声,像是听到了却不想理会,又像是根本没有听到。

    张管家猜不准是哪一种,便不敢再问。

    可是,他等待了好久,却见到容凛始终是这么一个动作,一个反应,不禁心中大感奇怪。

    张管家和翠枝对视了一眼,朝翠枝使了个眼色。

    翠枝会意,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对容凛道:“王爷,奴婢是女子,对女子的心思知晓一二,您若是有什么疑惑的地方,或许奴婢可以替您分忧。”

    容凛闻言,眼珠子终于动了动,从信纸上移动到了翠枝的脸上。

    被容凛这么注视着,翠枝十分慌乱,心里一直在打鼓,她有些后悔自己这么莽撞了,以为容凛要处罚她。

    “好。”这时,容凛却点了下,把里的信递给了翠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