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相识

    “念之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们”

    黎亚亚一脸茫然，看向面前的人。

    在她印象中，从来没有任何关于程念之的记忆。

    别是见面，就连她的身份和名字，也只是几个月前无意在程家听过而已。

    可是，为什么今天见到她的时候，会觉得似曾相识？

    还有，她刚才的那句话分明就是以前就认识她的意思。

    种种疑惑，让人不解。

    只是，黎亚亚正要发问，却被身旁的男人打断了话音。

    “念之姐，既然把伯母接回来了，那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顾栩安故意转移了话题。他是现在唯一知道黎亚亚被催眠的真相的人，也是最不愿意黎亚亚再和程家人接触的人。

    程念之心思不深，听他问起，便直接回答：“伦敦那边的事情都打理好了。这次回来，就准备先住下。桃子今年毕业了，故之觉得，要是让她进程氏工作，平时也好照应一些。”

    “故之什么事情都想得周全。桃子现在腿脚不便，在程氏工作，总比到别的地方要好。”

    “唉那可怜的孩子。”

    起陶琦，程念之更是一副悲楚忧闷的神色。

    黎亚亚本来还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她，可一想到之前陶琦因自己才受了伤的事，心里一时愧疚，那些话也问不出口了。

    顾栩安余光瞥了一眼，见她皱眉沉思，故意又问：“对了，怎么半天都没看见故之，他刚才不是还在吗？”

    “噢，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也知道，他那个性子，就是那样。有什么事情，从来不会和别人，都是自己憋着。”

    “这倒也是，我还记得的时候”

    顾栩安顺势便就着往事聊了下去，可黎亚亚却没心思再听他些什么。

    刚才，她听程故之这下正独自不知躲哪里去了，心里竟一时有些担心起来。

    犹豫了片刻，她借口到：“不好意思，你们先聊，我去一下洗间。”

    “去吧，可别又迷路了。”顾栩安似乎早就料到她会离开，随声应道。

    他看着她快步走出花园，眼里的神色逐渐变得锐利。

    垂在身旁的双不自觉地攥紧，愁眉不展

    -

    “咯吱——”

    黎亚亚推开沉重的木门，回到教堂。

    这时分，所有人都已经去了花园，教堂内早就空无一人。

    空旷的空间里，黎亚亚每走一步，都会回响起她的脚步声。

    “嗒、嗒、嗒——”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周围太过安静，倒显得有些突兀。

    黎亚亚只好踮起脚尖，尽量轻地往前走。

    视线落在台前。那个位置，几十分钟前还放着老夫人的棺木，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女人心里竟不自觉地有些唏嘘。若有一天，躺在那里的人变成了她，究竟还会不会听到那些前来悼念的人的话

    想到生命的无常，她虔诚地对着正前方的十字架，在胸口划出十字，轻声默念——

    “阿门。”

    停顿了一会儿，黎亚亚再次迈出脚步，往侧面的那扇门走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她，如果程故之还没离开的话，他一定就在那边。

    “吱——”

    侧门没有反锁，轻轻一拉就开了。

    外面有一条长廊，尽头处是一座欧式石亭。

    程故之确实就坐在那边。

    只不过，他并不像程念之的那样，是独自待着。

    在他身边，还有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