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九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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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望台上的男子神色凝重,这一战下,失去了几千名弟兄,虽然在他的十五万大军中不算什么,但是这几千人,是多少人家的顶梁柱,多少父母的儿子。想到这,他就恨,如不是北境那面情报不全面,竟让齐国的大军过来了三万人马,也就不会造成如此效果,虽然,他们赢了,但是,不应该如此。

    “报——空竹山传来信件!”了望台下,一名士兵举着信件,仰头高喊。

    男子身后的一名亲兵马上炮下去,取信件。男子扶栏杆像下望了眼,那信件是绿色纸包装,是王婆亲笔。他的眉头紧蹙,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等亲兵下到底部,他直接一跃翻下眺望台,轻功踩踏几下,轻盈落地。

    “将军!”士兵把信件双奉上,男子接过,撕开封皮,信件不过寥寥数字,他的眉头皱的更甚,看后,他将信死死握在中,眼底流露出一抹思考和不悦。

    “鹰!”他开口喊。

    两名亲兵都跳了下来,其中一个开口答:“是!”

    “马上去情报处给我查一下,北境苏氏镖局的七公子,苏白。然后,流火,收拾便装,把我的血月牵来,我们去一趟空竹山。半个时辰之后,在大营门口等我。”罢,他握着信件,匆匆离开,去了大营,安排之后的事情。他便是赫赫有名的镇南大将军、镇南王、大明国九王爷,陈世润。如今年满二一。

    大营里,几位大将军和军师、副官在少商讨下一个进攻城池,陈世润焦急掀帘而入,他们都停顿住,看着他。很少见他如此焦灼,九王爷,一直都是个沉着稳重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平日里温文尔雅,谈笑风生,战场上,冷面竖眉,杀伐决断。

    他走到主位,身后挂着的是两国边境的羊皮地图,前面的是一整盘的沙盘边境风貌,旗子插在其中,能看出战事的进展,他们现在,已经攻下了鲁国边境的第二个城池,拓充了大明国的疆土。现在他的十五万大军正在集结,他此次目标是边境五城,如果打的好,是完全可以的,也是可以守住,一年两年,最终这五池就会变成大明的。但此刻,他没有心情在这拉扯,他对下进行了部署,拿着木棍,在地图和沙盘里一顿比划,安排将军和副将,最后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有老将军,有少将军,都是忠心耿耿的。见他鞠躬,众人向后退了一步,俯首作揖。

    他起身,一脸严肃的道:“此一去,通讯兵随时联络,战役凶险,不指望拿下多少城池,唯一的命令就是你们要平平安安的归来,无论几座城,哪怕仅有这两座,我们也是胜利的,不可冒进,不可急功近利,不可对不起我们的弟兄们!”

    “是!”众将士答道。

    “大事务全部禀告穆老将军与狼营。军中一切事物,穆老将军的命令便犹如本王命令。”罢,便将镇南将军的将军令牌拿下,交给左右边看似五十多岁的老将军,穆老当仁不让,单膝下跪接令。其实只是常事,九王爷不在的时候,都是穆老掌管南境,在九王爷请旨镇守南境之前,南境皆由穆老掌控。为何他如此此人?带兵多年,有经验?历经两朝,有地位?皆不是,因为,穆老是他的外祖父,虽然看着年轻实则六十又五,老当益壮,干练的很。

    半个时辰后,陈世润到了大营门口,鹰和流火两人也到位了,三人三匹马,中间一匹马全身枣红,高傲竖立,这匹便是九王爷的宝马良驹名唤血月,据是当年太后的陪嫁带来的汗血宝马五匹生下的纯血种。

    流火将常服交给陈世润,陈世润出来时已经卸去了铠甲,穿着素色里衣,长发绾在头顶,露出完整的脸颊,英气十足。他接过衣服,不拘节的直接换上,淡绿色长衣,和他那个万年不变的绿宝石腰带配起来,还是很搭的。他拉住血月的缰绳,脚踩住马镫,一跃而上,回头不放心的看了眼这沙场,眉头一皱,毅然转头大喝一声,三人奔腾而去。

    骑着马,陈世润问道:“苏白查的如何,情报那面怎么?”

    鹰和流火都穿着便装,一个白装一个黑装,他俩在九王爷身边是赫赫有名的‘黑白无常’,陈世润的左膀右臂,从一起长大,与斩和苏白的情谊一样。

    鹰一袭白衣,主要负责情报这块,军营里面有自己的情报,另一重身份,九王爷情报也有很多,半个时辰调查,足矣。他:“苏氏镖局主要是在北境做边境生意,财力巨大,但大明国境内都有涉足,到乡镇,都有苏氏镖局的货运。已经有二十年的历史,苏白,确有此人,是老镖主的七儿子,正室所出,颇受喜爱。”

    陈世润听后,眉头又紧锁,王婆信中七王爷出现在了空竹山,并要看人和拿药材,为了北境士兵,他总觉得,最后这个苏白带走了纸鸢,好像不对劲,时间巧妙地很。但是,他是知道的,七王爷,是来了南境,眼线已经发现,并也派了大量杀,后来在南境第三个城池跟丢了。

    “流火,派出去刺杀他的那批人呢?可有活口?”陈世润又问。

    流火答:“无人生还,不过已经放了毒的,想必他也不会好过。”

    陈世润瞳孔一震,握着缰绳的,关节捏的有几分发白,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怎么会,有两个他?!

    这一路,从边境奔来,马不停蹄,他们连一口水都没喝,陈世润没有那个心情,他一路都在反思自己的过错,后悔自己不该离开她这么久,后悔把她放在了这里,也后悔得知他前往南境之时,没亲自动除掉他!

    当他们到空竹山,已经入夜,三人骑马上山,到达熟悉的竹林院,陈世润跳下马,慌忙的跑进去,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