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灵魂拷问
陈世润微微一笑:“也辛苦姑娘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梦二七粉唇扬起一抹弧度,道:“师姐失去记忆,音信全无三载,我等苦苦寻觅而今方得见面。但如今师姐心心念念的都是公子一人,我和风烟只得陪她一同来此寻你。你若对她好,我便是梦氏二七,她的师妹,你若有负于她,我便是煞阎王”
一语毕,陈世润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一刹那,不过,那仅仅就是一瞬,他笑了笑:“见过二七姑娘,鸢儿的命,便是我的命,鸢儿对我来,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梦二七轻蔑一笑,曾经,她也听过另一个人这句话,可惜,世上最不能信的,便是男饶嘴。
纸鸢拽了拽梦二七,有点儿胸闷的感觉,她并不知道,梦二七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出这话来,着实令人尴尬。
“二七,摘下斗笠吧,九哥哥待我很好,你放心吧。”纸鸢不自在的,然后看了眼陈世润,便是歉意。
陈世润笑了笑,他并不在意这个梦二七,他在意的是,纸鸢还没有回复记忆,这个便是好的。况且,这个梦二七,与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她一向如此,他都习惯了。
梦二七看向纸鸢,浅然笑笑:“斗笠不用摘,这样吃饭也方便。师姐,多吃些吧,补补身子。”然后,便拿起了筷子,给纸鸢的碗里,添了肉。
陈世润笑道:“各位吃吧,这个仙鹤楼是南境菜系,看看有什么不足的,我再添置。流火,你也坐下吧。”
流火点点头,坐在了陈世润身边的位置。这个饭席上,期初因为梦二七的警告而弄的十分尴尬,而且梦二七又戴着斗笠,后来,大家在一起吃着吃着陈世润也找着话题,询问纸鸢一路上的所见,风烟也积极配合的聊,还算火热。
全场唯一冷淡的,便是流火了梦二七,两个人自顾自吃着,丝毫没有参与话题。
餐后,陈世润为他们安排了房间,就在三层,每人一间,陈世润也住在这里。他们都各自回到房间休息了,陈世润带着纸鸢到了楼上台坐着聊,仙鹤楼是三层楼,此处的王城的东市,傍晚星光点点,他们二人,吹着微风,看着王城夜景。
纸鸢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平静。两个人静静的坐在屋顶,陈世润也是十分的舒心。
纸鸢看着慢慢无边的光斑,映衬着漫星光,身边有相信,思慕的人在侧,一切都是如茨美好,她笑了笑,有点儿不真实的感觉。她伸出,心翼翼的触碰到了陈世润的。她心情很复杂,转头看着他。陈世润那一瞬,眸子微动,欢喜的笑了,他直接握住纸鸢心翼翼的,也转头看向她:“鸢儿,我很想你。”温柔似水,目光深邃。
纸鸢目光有些颤动的看着他,她伸出另一只,缓缓的想去抚摸陈世润的脸颊,这个脸庞,这个面孔,自己看了一载,恋了一载,信了一载。
纸鸢柔和的笑了,那笑容里,竟然滑下了两行清泪。陈世润一愣,因为她是喜极而泣,便温柔的将她一把拉了过来,靠在自己的肩,紧紧握住她的,:“那日,我收到信,你你会跟我一起,我很开心,我觉得,我好像用尽了毕生运气一般,能遇到你,与你如茨依偎在一起,此生便无憾了。之后,鸢儿想去哪儿,我们便去哪儿。”
纸鸢靠在他的肩,闻着陈世润身上独有的味道,感受着他心的温度,这一刻,她多么的希望时间便停在这一刻,但是,她不能,她泪水一颗颗的滑落,席间,她一直很开心,那是因为,梦二七在,此刻,只有他俩,她的思绪,她的疑惑,终究忍不住,那颗曾经相信的心,也有了动摇。好像是听了太多梦二七和风烟的话语,自己也变得好像经历了沧桑了一般。
她伸出,挽住陈世润的胳膊,轻轻的唤了声:“九哥”
这一声,仿佛唤到了陈世润的内心里,他的身体,在那一瞬,僵直了一下,纸鸢感受到了,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缓缓闭上了眸。
九哥
陈世润的双眸震动着,她是叫了自己九哥么?而非九哥哥?渐渐的,他眉头轻蹙,他闭口不语,也不敢去看一侧的人儿,他的目光就那么望向远处,望向那一望无际的边境,那个看不到的宫廷,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是不敢去看她。
“九哥哥。”纸鸢又唤了他一声,这一声,陈世润紧绷的心没有松弛,反倒更紧了。
他硬了一声:“鸢儿,怎么了。”
纸鸢靠在他的肩头,闭着眸,感受着周围的风,楼下的细细声语,她悠悠的开口道:“九哥哥知道么,我这一路,是如何心惊胆战的过来的又是如何从苏府逃离出来的。”
陈世润听着她,握了握她的:“鸢儿讲讲。”心里依旧忐忑。
“那些这些,归根结底,不过是三个字——梦幽谷。”纸鸢道。
陈世润皱着眉,他想到了,自己忽略的一个点。他握着纸鸢的不自觉的紧了几分,他这次转头,用自己的脸靠在了纸鸢在肩头的头顶,:“鸢儿可是有话,要问我。”
纸鸢微微睁开了眸,那眸中,满是泪晶,她:“我问了,九哥哥可会如实答复?”
“你问的,我从来都是如实回答。”陈世润声音轻柔的。
——
“是否,你知道,我是梦十三。”
所以,才会对梦二七和风烟的到来不吃惊,而对自己挂牌梦氏也不惊讶。
“后来知道。”
好,后来知道
“是否,你知道,我会逃出苏府。”
所以,才会一直派赵千一守在那个客栈,等待着我的消息,并且如此匆忙的走了。
“我不知道,我确实走的匆忙,可是我也是去了苏府的,奈何苏白不允我进去,不能与你道别。只能书信。”
好
“是否,九哥哥真的喜欢我。”
“地可鉴,此心不变。”
——
“王婆毒害我,你知道否。”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