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姐妹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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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辉虽然已经当时在外面听到了纸鸢与风烟的倾诉,知道她是王婆的药徒,但是不知道的是,她竟然真正的可以看人治病,是一位女医师,并且精通外伤。想来也是空竹山位置的缘故,接近南境,往来的都是外伤多的人。

    徐医师抿了抿嘴,听她如此一,也是,那日,就看王婆对她极好,而且她与他当日也是探讨了一番药理医理的,的确颇有见解,而且所学基本都是王婆着作精华。

    “药箱里,药品一应俱全,你可以使用,我去帮你熬制汤药。“徐医师感觉她可以后,便很大方的,然后走了进来,他并没有多看纸鸢,而是从药箱里拿了几味药草,便转身离开了。

    纸鸢看着徐医师,在他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她轻柔的了声:“谢谢师兄。”

    陈世润一直盯着纸鸢,他向前走了一步,要与她话,纸鸢依旧没有看他,而是转身下了逐客令:“你们都出去吧,我和风烟姐足矣。谢谢你们九哥哥,阿辉。”

    此刻,虽然纸鸢叫着陈世润九哥哥,但是此刻的陈世润心里还是十分的不舒服,总觉得,好像什么被抓到了一样,他顿了顿,柔和的:“好,那你量力而为,我们就在外面。”

    “恩。”纸鸢应着。

    他们出去后,纸鸢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有些虚弱的对风烟:“风烟姐,谢谢你,守护者二七。”

    风烟赶紧:“本就同门,什么那些。我这里全力配合你,需要我做什么?”

    纸鸢点点头,目光看着梦二七的口子,她咬了咬下唇:“姐,帮我去打一通热水吧。”

    “好。”要做缝合,自然需要先清理伤口,刚刚她只是擦拭了周围的血罢了,并没有处理内部的剑锈和其他,需要的,是大量的水,她赶紧出去,与虞辉和流火了一下,他们一起配合烧水去了。

    此刻的门口,只剩下了陈世润,徐医师刚刚出来后,就拿着药材去厨房煎药了。陈世润静静的站在那里,盯着木质的大门,愣愣的出神。

    他在想,纸鸢是什么时候醒的,又是听到了什么内容,自己又与他们了些什么刚刚自己去看他的时候,是否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

    纸鸢在屋内,坐在梦二七的身边,她伸出,竟然有些微微发抖,她拍了拍梦二七的脸,轻柔的:“二七,姐姐在,你醒醒,别睡了。”

    梦二七没有反应。

    她府下身,在她耳边:“尘儿,姐姐回来了,姐姐在呢,你醒醒。”一语毕,她的泪水流了下来,落在了梦二七的脸上,梦二七那瞬间眉头轻蹙,指微动,缓缓的,睁开了眸。

    她的眸子血色还未退去,遍布血丝,她直直的看着花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纸鸢看着她睁开的眸子,又摸了摸她的脸,悲切的:“尘儿,我在这呢。”

    梦二七眨了眨眼眸,反映了过来,她顺着纸鸢的,看向了纸鸢。那一瞬间,她苍白的唇微微的笑了,沙哑着嗓子,吐出了一个字:“姐。”

    纸鸢点头,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但是此刻的自己又不能过于激动,于是她赶紧用衣角擦去了泪水,又吸了吸鼻涕,可是,还是止不住的泪流。她:“我在。你受伤了。”

    梦二七想起身,胳膊刚要用力,左半部剧烈的疼痛袭来,马上让她清醒了,自己是受伤了。

    “你莫要乱动!二七。”纸鸢赶紧,按住了她要抬起的肩膀。

    梦二七一愣,她没有觉得,自己剑伤如何严重,但是此刻,她却感觉不到自己左臂的知觉!她转头看向肩膀,血红一片

    “”她要什么,但是看到纸鸢泪流不止的眸子,却还是没有任何事,而是:“我没事的,找个医师看看就好了。”

    纸鸢又擦了一下眼泪,咽了咽喉咙,坚定的对梦二七:“二七,你相信我,姐姐可以的。我来给你缝合伤口,这个剑伤,裂开的太大,山了脉络,我需要给你伤口清理,细线缝合。缝合不痛,清理很痛,上药也很痛”

    梦二七听着纸鸢的,她明白了,难怪,四下无人,她记得,她是和虞辉流火他们一起的如此,没有谁,能比得过她亲自来的好。

    梦二七莞尔一笑,丝毫不畏惧的:“还未见识过姐姐的医术,此番,倒是可以见识到了。我没问题的。”

    纸鸢咬着下唇,憋着憋着,又哭了出来:“这里,将会是一道永久的疤痕啊”

    梦二七笑了笑,伸出了右,指着纸鸢的脖子:“姐姐不也是有一道疤痕么,我们要一模一样的,你都有,我为什么不能樱”

    罢,梦二七的眼角,也划过了晶莹的泪珠:“不知道姐姐当时是承受了何种疼痛,今日,我便要感同身受一回。”

    纸鸢终究是绷不住了,她握住梦二七的,哭泣着并斩钉截铁的对她轻语道:“伤害你的人,我必定要他加倍奉还!”此刻纸鸢的目光,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坚韧,不似一位女子,眼中有熊熊烈火燃起,颤抖的也不再颤抖。

    梦二七看着纸鸢,眸子缓缓的睁大了几分,她望着纸鸢定神了几秒,此刻的纸鸢不同,但是感觉这就是她。

    梦二七回应纸鸢:“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伤害了你的人,伤害我们家里的人,我都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

    整个治疗和缝合过程,持续了一个时辰,里面并无半分声音,唯有风烟的来回换水,和她的抽涕声。要知道,虽然,缝合之前都会上麻药,但是前提过程,那也是十分疼痛的,内部一点点的杀毒消菌,就是八尺男儿,也会疼的龇牙咧嘴。

    但是这对儿姐俩,一个没有怕,一个没有声,纸鸢紧握着消毒后滚烫的细针线,梦二七紧咬着牙关,她的右死死紧握,仿佛,那就是她唯一的出力点,渐渐的,右一片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