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不屑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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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二七倚在那里,问着陈世润。

    陈世润没有回复,而是再次:“二七姑娘,你好好休息,鸢儿吃了药,也无妨了”他看了眼风烟,:“风烟姑娘,去给二七姑娘烧一壶水吧,徐医师还在厨房煎药,给二七姑娘的,你且去帮帮忙。”

    明显,是要赶风烟出去,风烟看了眼梦二七,梦二七瞟了眼陈世润,看着风烟挑了一下眉:“你去帮着徐医师,我也放心。”眼神中的一抹味道,风烟明白了。

    风烟点点头退下了。

    风烟出去后,屋内就剩下了他们三人,唯有梦二七和陈世润两个清醒的人儿。梦二七看着陈世润,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她嘴角抽动:“若不是我现在行动不便,便是你的死期。”

    陈世润也不去装假,嘴角也抽动了一下,看着她又看了看纸鸢,伸出,握上了纸鸢那冰凉的,悠然道:“你的性子,一点儿也不像她。”

    “她是她,我是我。”梦二七皱着眉看着陈世润牵着纸鸢的,白了个眼:“猥琐。”

    陈世润莞尔一笑:“二七啊你,为何,太子要杀你。”

    “假面被拆穿,不想留活口罢了。”梦二七不屑的。

    “那,你为何不怕我?”陈世润抬头淡定的看着梦二七。

    梦二七也看着他,四目相对,二人眼中都是淡漠:“你倒是想了,我知道你们的全部事情,也经历了全部的事情,在这世上,唯有我死了,纸鸢,才是纸鸢。怕是你已经设下了埋伏了吧,回去南境的路上,让我消失。”

    陈世润噗嗤一笑:“也就是你敢于言,犀利的很。”

    梦二七抽了一下嘴角:“你去问了太子,今发生了什么,得到什么结果了?”

    “一无所获。”陈世润。

    “所以,你还不如来问我,问我今日发生了什么。刚刚师父在,若不是你提醒,怕是我就要脱口而出了”着,她不愿意看陈世润的那张诡辩的脸,直接躺在了,依偎在纸鸢的身边,闭上了眸子,喃喃:“有些事,有些人,经历了,才知道。你们都是棋局中的人,我只是冷眼观看,站队一方罢了。看着看着,听着听着,就累了如今,师姐又是这幅残躯纵使是你赢了,你快乐么?心安理得么?对得起当初的情谊么?”

    一连三问,陈世润默默然,他看着纸鸢的脸颊,往事一幕幕仿佛在眼前浮现。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只要她在,便是安好,我不会让她有事。这句话,我了不止一遍,不是假意,而是真心。我很感激你,能在她最艰难的日子里,陪着她度过了四年。所以,我并不想要你死。但是,你不能再出现在她的身边。”

    梦二七嘴角上扬,闭着眸道:“所以,你要送我到哪儿?是把我送给太子那面作为你地位稳固的基石呢?还是到哪个山上?或者也给我熬煮了一剂药,日日月月服下,世间也就再也没有梦二七了。”

    陈世润看了眼她,其实,她很喜欢梦二七的智犀利,他嘴角同样的勾勒出了一抹弧度:“你的倒是轻松,想的也是圆满不过,无论你信与不信,鸢儿的毒,与我无关。而她如今的状况,无论我想不想承认,你想不想接受,已经是这般,如果醒来后缓好,你便在她身边,再不提往日旧事。如果不见好转”

    “那些个劳什子有什么用。”她认定的事,是何人都无法转圜的,自师父来的那一刻,他们相见的那一刻,梦二七就已经知道了,陈世润不会让自己活着,她并不了解陈世润,但是他知道的是,他们这类的人,都是一样,他和太子,都是一样的存在,太子可以动,他亦可以。包括那个陈世宣,那个负了师姐的男人。

    在她的世界里,唯一是男饶,便是虞辉了,如此想来,闭上眼,竟然突然想起了虞辉,不知道他是不是替自己担心,为自己找着医师,东奔西走的下一个镜头,就突然想到了那个强吻自己的流火,她轻哼一声。

    “二七,你要信我。你是她妹妹,也就是我妹妹。”

    王城虞府

    虞辉自回到府中后,便被锁在了屋里,他静静的坐在书桌前,头发凌乱,衣服满是灰尘,他一副痛苦的模样,拿着笔,在抖,反复的写着一个字:尘。

    他的样子,明显是挨打聊模样,背后,都是鞭子的痕迹,还有殷出来的血渍。

    ——

    次日

    纸鸢先醒来的,她缓缓的睁开了关闭许久的眸子,这一眼睁开,仿佛是过了许久一般。她的头也不疼了,精神也十分充足。

    她眨了眨眼,看着棚顶的木格栅,有些不知所然。她缓缓的坐了起来,看了眼周围的空间——马车,她在一辆马车里,而且,马车还在晃动,是在路上。她眸子收缩了一下,下意识的唤了声:“苏白?”

    马车空无一人,赶车的车夫是个身穿白色布衣戴着斗笠的男子,他听到了马车里传来的声音,便拉紧了马缰绳,马车缓缓停下,车内的纸鸢眨了眨眼,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她挠了挠头,看向门帘处,询问道:“战么?兰芝灵芝呢?苏白呢?”

    车夫拉着马缰绳的紧了紧,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但是却不是那么高心眼眸。他吹了个口哨,便从两侧的树上下来了两个人,直接坐在了他的位置,替换他继续赶马车,而他则扔下了斗笠,露出了哪一张俊俏的容颜——

    门帘掀开,纸鸢一惊,她眨了眨眼,又眯了眯眼,而后,嘴角上扬,美眸弯弯:“九哥哥!”

    陈世润温柔一笑,坐到纸鸢的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鸢儿醒了。还好,退烧了。”

    纸鸢看着他,脸颊微红,询问道:“我怎么了?”

    “鸢儿生病了,你体质虚弱,再睡儿么?”陈世润摸了摸她,宠溺的模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