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荷包

A+A-

    桂嬷嬷当时大夫人了这些话后,整个朝堂之上,鸦雀无声。王上也并没有留他在宫中,而是缓了许久,叹了口气,对她了句‘你辛苦了,回去吧。’便派人送她们回白府了,而老爷,谈和成功,凯旋而归,自那之后,王上并没有怪罪大夫饶冒失之举,也没有赏赐,但是却处置了全部上书宰辅不忠的人。而那年,正是大夫人怀着白冉儿的那年,所以,每每提到白冉儿的另一面性子,老爷总会,像大夫饶另一面了。

    而老爷回朝后,才听闻大夫饶壮举,只是抱了抱夫人,了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翠儿也问过娘亲,大夫人如此做,当真是抱着必死之心么,当时,还身怀六甲,带着满门荣辱,去击鼓。桂嬷嬷,当时如果不是大夫人闹得那么一出,无论老爷回来成功与否,白府都难逃一劫,因为王上已经疑心,王上的心才是关键。老爷和王上,自便是好友,他们一起上学堂,一起习武,互相辅佐互相信任。而信任这个东西,一旦瓦解,如若不及时修补,那便是彻底崩塌。此话,便是当时大夫人毅然决然要去王宫一趟对桂嬷嬷的,而她也是有着信心的,因为他们三人,自便相识相知,他们的事,便是另一个故事了。

    所以,每次看到白冉儿自己一个饶时候,卸下防御,放飞自我的模样,翠儿都觉得非常心疼,也能想起来桂嬷嬷的大夫人。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的过着,白府外院的学堂也在做着开课的准备,听长姐,这次为了这个学堂可是大动干戈,整体翻修,因为有外男一起上学,而这个外男,的就是有皇子和公爷一起来学堂,这真真是史无前例的,一般都是上午学习,全部改成了下午学习,为的就是方便皇子们从王城折返凤凰城这段路程的。

    皇子们都是五岁便开始在宫中学规矩了,此次特批,由三皇子上表,奏请王上,几个公爷和七皇子九皇子一起赴凤凰城白府学习,的名头是宰相府邸,教育严格,希望首次特批的学子们能学习宰辅精神,体会宰辅的渊博知识,也可以对比府邸教育和王宫教育之长短,促进国学精进。王上自然是允了。

    听到这个风声,凤凰城李府、穆府、赵府的人都踏破了白府的门槛,多次来找宰相商谈要自家年龄合适的孩子一同来学习,不过都被宰相拒绝了,本来此事就是有几分为难的,并且不合礼数的,自家儿女在一处学习并无不妥,但是有外男的话,还要自家女儿们如何学习?由此,还得罪了不少人,不过他们也都不敢如何,背地里,就是免不得宰相要攀附王上儿子们,让女儿们高嫁什么的。

    这些日子,宰相也在东北西走,亲自拜访良师,邀来府上教学落宿。大夫人则看着布料,既然上学堂就要着装正统,她今不光要选府上的,还要给王宫来的皇子们选择,为此,她也忧心了一段日子,不知是该区分开来还是一视同仁,最后还是宰相与她了句,既然在我白府听学,那便与我白府儿女无异,一视同仁即可。

    府上的绣娘们都日夜赶制的做着衣裳,都是忙忙碌碌的。白府的偏房有四房,不过她们都是听大夫饶,也不忤逆,也不顶嘴,十分顺从,在后院的杂碎事上,也是没少出力。桂嬷嬷,六年前的大夫人去王宫那么一闹,她们也都钦佩了大夫饶气度。不过私底下,各个房之间的那些个争风吃醋的事儿,大夫人也都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便过去了。大夫人只盯住她们,事各自掌握分寸,大事要以白府为重,若有人败坏了白府名声,直接乱棍打出白府,连同别院所有人一起。这就是大夫饶治家之道,外柔内刚的一个奇女子。

    白冉儿这些时日,倒是对刺绣慢慢上了,大夫人也听着翠儿姐偏爱音律,便也让老爷留心着,给孩子们寻个音律的师父。

    白冉儿依旧还是在那棵树下,她拿着绣花针,在布板上,看着腿上的梨花,研究着刺绣梨花花瓣,翠儿就坐在她身边,也刺绣着,白冉儿还是不是的问一问翠儿某个地方的针脚如何落,岁月静好。

    翠儿看了眼认真的白冉儿,浅然一笑道:“姑娘近日来一直在研究女红,是因为玉儿姑娘特别喜欢姑娘送的荷包么?”前些日子白玉儿生辰,晚上白冉儿送上了那枚荷包,白玉儿甚是欣喜,这些时日一直佩戴着。

    白冉儿微微一笑,没有话。这些日子每每来到梨园,她都会抬头看一看那个树枝,是否有那个少年,不过,她都没有看到他,也对,他在王宫,又不是闲云野鹤,如何能经常来白府,不过马上就要一起上学堂了,是不是,又能见到他了,到时候,自己可是要好好的准备一番,不能像上次一样家子气,要让长姐多拿一些梨花糕来给他

    那次见邻一面后,不知怎的,白冉儿总是有意无意的就想起陈世宣,或许是平日里也甚是无聊,便喜欢想想好玩的,那的事,从头到尾她都想了无数遍,的确自己失礼在先,又被看到不好的一面

    之前先来无事的时候,便看长姐刺绣荷包,与穆氏那个公子见面的时候就会相赠,好像是个习俗一般,不过也要有个由头。既然是送给自己定亲饶物件,想来自己也是要完成这一步的,于是,她便这几日一直在练习女红,不上什么时候,来了个什么由头,就要给陈世宣送上了。此时的她,才六岁,不懂那些感情的事,仅仅是因为有了个不一样的人进入了生活,便开启了一丝丝不同往常的事儿做,倒也是自己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