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掌:变故
跪着的四人早就见识了林言的威势,整个西城帮,除了帮主,怕是没人能跟这个家伙抗衡,于是四人也就只能唯唯诺诺的应是。
“好,那现在,第一个问题,这里原本的主人去哪儿了?”林言眉头一挑,那些乞丐们要是早点回答这个问题就不会躺在外面了。
“这里原来属于南城帮”左边的老头开口,但还没几个字就被打断了。
“我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不是什么南城帮!”林言有点暴躁,但还是解释了一下,毕竟是自己没怎么清楚。
“少侠,您什么意思?这里已经荒了快有一百年了,这百年来,都没人来管过这里,所以我们和南城帮才会争夺”
右边跪着的精壮男子这时话了,一开口就惊到了林言。
听到“一百年”三个字,林言感觉到眼前一黑,他强行催发天灵穴中的真气,让自己集中精神,这才没有当场晕倒,要不然就醒不过来了。
跪着的四人也感觉到了林言气息一滞,于是连忙抬头看向林言,只见林言脸上已经布满了阴霾,四人也愈加忌惮,只能深埋脑袋。
“继续。”林言抑制住了自己心里复杂翻涌的情绪,命令道。
那汉子也不怠慢,作为一个帮派的长老,他能看得出来林言的稚嫩,这不仅是年龄,还有武功和做事段等等。
有这些结论,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就很大,所以这个叫做陶彬的汉子接着开口:
“大概在百年前吧,这里原本是一个富人家的府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这家人也被灭门了,整个府上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府上血流成河,但是朝廷的紫衣卫却什么都没查出来,到现在还是一桩悬案。”
陶彬口才不错,心思也算细腻,他直接把林言最关心的事情简单的了出来。
“那家人姓什么?”林言眉头皱起,他不希望听到“林”这个字。
“管,那家人姓管,那件事导致这个宅子被传为凶宅,之后几十年一直没人,所以就变成这样了,直到二十几年前,南城帮不知道怎么就占据了这里,之后一直相安无事,我们这才起了心思,于是占了这里。”左边年龄最大的老头抢着开口。
他也是个人精,林言很明显是冲着这块地方来的,所以把锅都甩到了南城帮头上。
“等等,你,你刚才了,‘也’,是什么意思?”林言刚刚在放下心的同时,注意到了陶彬的用词,因此忽略了老头的话,再次指向陶彬。
“少”
“你闭嘴。”老头想插嘴,被林言呵斥了。
陶彬见林言又看向了自己,这才顺着林言的意思开口道:
“之所以‘也’是因为管家被灭门这件事不是第一次了。我听我爷爷过,他那是还是捕快,见过平中县的封存档案,汉中第一秘案,也是灭门之案,而且,而且”到这里,陶彬有些吞吞吐吐的。
不过见到林言脸色不好,只能继续:“而且,那件案子也发生在这里,这个宅子里,我记得那家人姓”
陶彬毕竟年轻,很多事都是听别人口口相传,很多事都不是很清楚。
“姓林!”这时一直跪着的二长老,另外一个老头开口了。
“你什么?”林言听到“林”字的瞬间,脑袋里仿佛惊雷炸开,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出现了。
林言猛得站起掐着二长老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
“你什么,再一遍!”林言恶狠狠的道。
“嗬饶,饶命。”二长老满是皱纹的脸上血色浮现,憋的通红。
林言很愤怒,或者,他是在用愤怒掩盖自己的慌乱和恐惧。
“噗通”二长老被林言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另外三人战战兢兢的不敢反抗,没办法,之前交之时就知道了,实力差距太大。
“继续。”林言坐下,轻喝一声。
“是,是!”大长老结果话语,这里他年龄最大,知道的也最多。
“林家被灭门这件事大概是在一百五十几年之前了,据那晚交的声势很大,波及了这几片街区,第二日这里就被夷平了,住在这一片的,无一人生还,五家,三百多人,第二天全部变成了尸体,那让这一片几乎被传成鬼蜮。
我爷爷都告诫过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进这片地方,直到几十年过去,外来的管家重建了这一片,经营了好几年,然后再次被灭门,这里的恐怖形成了传,大家都这里有诅咒什么的”
大长老继续,林言也算是简单的明白了。
管家被灭门之后八十年,这里都没人来管过了,知道二十几年前,突然冒出来的南城帮派人占据了这里,二十年无事,这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样子。
大长老利落的完,见到林言脸色依旧难看,但愤怒的情绪却散了许多,不免放心。
“把你们知道的,关于林家被灭门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林言拔出插在桌上的匕首,看着刀锋,道。
之后,四个人也是为了活着,竭尽全力的回忆所有关于林家的消息,同时也很疑惑,难道两百年前的秘案,现在有人想翻出来了吗?
太阳落下,林言走在夜色之中,望着没有星星的天空,林言感到无力和迷茫,他就像一个乞丐一样,在无人的街道上流窜,不知道去哪儿。
通过西城帮四个长老的叙述,林言大致了解了自己家发生的事情。
那大概是一百五十年之前了,也就是自己消失的那个年代,林家被盛极一时的天魔教一夜灭门,林家上下七十三人,家主和主母消失,其余七十一人,全都身首异处,鲜血染红了池塘。
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一百五十年后,父母生死不明,家族覆灭,这些都不是最可悲的,可悲的是,魔帝凌齐和他的天魔教一起,消失了。
这让林言绝望,有着那个“天演系统”,林言相信自己一定能报仇,但仇人却死于自己下四大魔尊叛变。
失魂落魄的林言,想要买点酒,然后醉过去,一觉醒来,是父亲责怪的脸和母亲的汤。
可是捏着抢来的几个铜板,林言却找不到开着门的酒馆。
“笃,笃,笃”稳健的脚步声自背后传来,林言不想回头。
“你这辈子学到的最后一个道理,斩草,要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