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又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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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至与叶三全出了城后,一路向东走去,待色暗下来后,便想在沿途找一家客栈留宿。可和至身无分文,他无奈之下便道:“三全兄弟,我现在实在有些紧凑,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在外露宿了。”

    三全笑着道:“我这里还有一点钱,不过只够开一间房。”

    和至无奈地道:“那就开一间吧。”

    “我们何不去弄点银子过来?”

    “去行骗?不可不可,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事了,我宁愿露宿也不去行骗。”和至道。

    二人来到客栈柜台处,拿出钱财来跟店二要开一间房。

    “你们两个大男人开一间房?”店二问道。

    “是开一间,不行么?”叶三全道。

    那店二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二人够,道:“可以可以”

    二冉了房内后,只觉得那房间甚是窄。和至看了看那床后,倒吸一口气,道:“我还是问问二有没有大一点的房间吧。”着,他便推开门欲往柜台处走去。

    谁知,他刚推开门便迎头撞上那路过的客人。和至瞧了一眼,发现那客人正是那日与自己在擂台上比武的乐言。

    “哟,看不出来你们还是这层关系。”乐言看了看屋内的叶三全道。

    和至反驳道:“你不在南家当女婿,跑到这里干什么?”

    乐言被和至了后玉面通红,她怒道:“你个无赖!”罢,她又是那招星河探月朝和至而去。

    和至到压着栏杆,纵身跃至楼下。他道:“乐姑娘,你若在此动,打坏陵家的东西怕是不好吧。”

    乐言跟着也跃至楼下,道:“啥东西坏了本姑娘照赔就是了!”

    和至笑道:“那你若是把我弄坏了,会赔我吗?”

    乐言听后更是恼怒,一招金雕扑兔朝其而来,和至翻身而走。乐言依依不饶,她瞬时向和至来个横扫千军,可每每觉得要打中和至之时,那和至霎时又离得很远。只见那店里的桌子椅子一会儿的功夫就都残破不看。

    那店二急得直叫二位罢。和至定了定身,稳稳地挨了乐言几掌。他捂住胸口自言道:“这姑娘家的,力气倒是不,当初与明广化打斗都不觉得这般疼痛。”

    乐言骂道:“你为什么不躲?”

    和至道:“我若再躲,你要赔一整间客栈了。”

    乐言听后,收起了并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店二,道:“二,这银子是我赔给你的。”

    和至道:“那你赔我么?”

    “无耻!”乐言罢便转身离去。

    这时,一旁看热闹的叶三全到和至身边道:“兄弟,我看这姑娘比南家大姐强上百倍。我看你俩挺有缘的”

    和至道:“是么?我已有妻子了。”罢,他也上了楼。

    叶三全看着二人先后离去,自言自语道:“那刚好,我还没有娶。”

    晚上,和至实在不想与叶三全同床而睡,那叶三全的鼾声如雷,简直无法让人入睡。他理了理衣服,便往屋外走去。

    他看着那指甲般的弯月,想起了那时与沈徽在武夷山的过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便听到有人在边上道:“哟,这是怎么了?还舍不得进屋了?”

    和至转头看去,竟是那乐言站在一旁。乐言又道:“你那位兄弟鼾声响得可以,我那房里都听得着。”

    和至已没了白跟她斗嘴的兴致,他道:“我这位兄弟的鼾声是有些大了,不好意思。”

    乐言见和至一反常态,惊讶地道:“你这般有礼貌,我反而有些不习惯了。”见和至并未话,她又道,“你所学的是什么功夫,竟如此厉害?”

    和至道:“什么功夫只不过是名字罢了,你若高兴,叫它阿猫阿狗都可以。”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趣,问你什么你答就是了。对了,你叫啥名字?”

    “乐姑娘,我叫朱和至。”

    “朱和至怎么有点耳熟,你就是那个在蕲州城跟鳌拜打斗的那个?”

    “来惭愧,那日我败于鳌拜下险些毙命。”

    乐言走上跟前道:“才不是。那鳌拜是满清第一勇士,你能与他斗上几十回合,那你也是当世高。”

    见和至有些不好意思,她又笑着道:“我看你兄弟的鼾声是不会停止了,若是今晚无眠,何不把酒言欢?”

    “可”

    乐言又见和至面露难色,便拉着他道:“走吧走吧,我请客。”

    于是,二冉了别处酒家坐下来举杯畅饮。乐言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行教的吧?”

    “正是。”

    “行教本来也是江湖一个大派,可后来的几任教主不专心武学,却搞什么经营。现在他们规模大是大了,但几个教主的武功却算不上绝顶。”

    “你倒是对我教的过往挺清楚的,不过我对此一概不知。”

    “你们那教主韩江陵、萧外宗,这些现在最多算二流高,比我爹爹”乐言突然察觉自己漏了嘴,便改口道:“比我爹爹常提起的那几个人差多了”

    “那姑娘你算几流呢?”和至故意问道。

    乐言道:“我算一介女流呀,我看你比那韩萧二人强多了,你却仍然只是一个的道主,就这样,你还心甘情愿地呆着?”

    “争与不争又能如何?我父王我父亲曾经也是荣华富贵,还不是一朝梦醒。”

    “你倒是挺有意思的,没野心你呆啥行教啊?”

    “人生如落叶飘于水上一般,飘到哪儿就是哪儿吧。”

    二人谈至深夜后,才醉醺醺地回了客栈。回到客栈,和至听到那叶三全的鼾声后,又不想进屋,他摇摇晃晃地道:“你回去吧,我还要在外面坐坐一会儿”

    乐言拉着和至道:“你这屋太吵了,走!上我那睡去!”

    听到此话,和至顿时清醒了一大半。当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去的时候,乐言一把把他推过去,边推边:“走吧,你那屋是人睡的么?”

    和至进了乐言那屋后,那乐言便在桌边坐下来道:“这酒喝多了还真是口渴,你要不要喝水?”

    “不要。”

    “你不喝我喝。”乐言同样摇摇晃晃地举着杯子喝了起来。

    等到她喝完水欲往床上躺的时候,却发现和至已然宽衣解带,躺在床上。

    “外面冷,赶紧上床睡觉吧。”和至急忙道。

    乐言一把拉起和至将他拖下床,骂道:“你想什么呢?想和本姑娘同床而睡?你想得美了你!”接着,她又把和至的衣物丢在一旁的地上后道:“你给我滚到地上睡觉!”

    和至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乐言道:“冷。”

    乐言骂道:“冷你也得睡地上!不然你就滚回那屋去!”

    “不冷不冷”和至马上改口道。

    等到邻二,叶三全醒来发现和至不在屋内,以为他丢下自己后,独自去绍兴了。他急忙穿好衣服往房外走去。

    可他刚出了门,便看到和至从边上的房间内走了出来。

    “和至兄弟,你换房睡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叶三全问道。

    “有点”

    叶三全本想继续话,却见乐言也从屋内出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二人,道:“如果是我,我也会换房睡的”

    乐言骂道:“混账!昨儿你的鼾声这般响,所以我才让他睡我屋内地上的!”

    “地上,地上。地上好啊”叶三全轻声道,“这地上不是离床上又近了一步么”

    和至对乐言道:“姑娘,多谢了。我们兄弟二人准备往绍兴走了,以后我们有缘再见吧。”

    叶三全急忙喊道:“别啊,我们不急着走。”

    只听那乐言道:“那正巧,我家便在杭州,我欲往家里回,我们一起走吧。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照应好,照应好。”叶三全一旁道。

    和至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出发吧。”

    于是,三人便起身往浙江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