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精神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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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瑾受朱厚照的吩咐,去“折磨拷问”这个丑八怪,黔国公沐昆生怕出事,求见了朱厚照。

    “陛下,那房应本是木家谋士,曾助木家振兴,后来木家被陛下平定,此人就改换门庭投到了那钦麾下,慈反覆无常之人,还请陛下慎用。”

    听黔国公这么一,朱厚照也想起来了,当初木定出城迎接自己时,身后的确跪了一个中年男子,本来起了几分爱才之心的朱厚照也对房应完全失去了兴趣。毕竟对皇帝来,忠心永远比才干更重要,即使再有才,不忠心也无异于养虎为患罢了。

    而刘瑾在云南锦衣卫同知张世伟恭恭敬敬地带领下,来到了关押房应的临时“诏狱”,朱厚照给自己的任务就是从房应嘴里撬出来消息。至于到底是什么消息,朱厚照也没明,刘瑾就只好大面积撒了。

    “参见公公,参见大人,那丑八怪就在里头。”见到两冉了,一名旗赶忙将二人迎了进去,而丑八怪也成了大家对房应一致的称呼。

    刘瑾虽然号称“八虎”,可却从来没有自己对别人用过刑,都是交给自己的干儿子干孙子去做的,第一次来到这“诏狱”,刘瑾感受到了几分不适,连吃豆子的心思都没了。

    因为朱厚照只是让人将房应拿下,加上此人算是这次的一大功臣,所以锦衣卫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将房应扔进了牢房,看守了起来。

    刘瑾想到了戏文里的包青,那是他儿时的偶像,可惜后来因为净了身有没有文化,这个梦想就一直被刘瑾埋在心底,今终于有了它接受阳光的会。

    “堂下何人!”刘瑾坐在凳子上,想学着戏中升堂那样,可惜没有惊堂木,只好用种种自一拍,拍完以后一阵疼痛从掌心传到了心间。

    “草民房应。”看着审问自己的大胖子,房应很是配合。

    “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

    “那你,你何罪之有?”没想到房应居然如此配合自己,刘瑾很是高兴,想到朱厚照对自己的夸赞,刘公公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公公草民有什么罪,草民就是什么罪。”房应不止长得丑,还是一块又丑又硬的烂骨头。

    “放肆!咋家好生与你交谈,你竟如此戏弄咋家!最好从实招来,否则咋家定要你好看!”想到自己被一个丑八怪戏弄了,司礼监大档的自尊心立马就跳了出来。

    “那公公想要草民有何罪呢?”房应脸上没有一丝慌张,看了刘瑾几眼又开口道。

    “草民看公公面相,乃是封侯拜相之人,公公现在已经成了内相,就差一个侯爷了。”到这里房应就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刘瑾这个暴脾气,本来听到“封侯拜相”还来了兴趣,谁知道这丑八怪又扭扭捏捏的,顿时就不乐意了。

    房应很是稳健的等着刘瑾上钩问自己后面的原因,谁料刘瑾没理他,对着张世伟附耳交代了几句,张世伟就一脸惊讶的点零头出去了。

    没过多久,带着奇怪的笑容和同情的目光看着牢房里的房应,张世伟拿着一根三四尺的铁棍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旗,里各自抱着铁炉和炭火。

    房应向来觉得自己能掐会算,可是面对刘瑾这个“六根不全”的奇葩,心头也慌了起来,不再卖关子开口道。

    “公公未能封侯,全是因为有人阻了公公的官途,并且此人与公公相识多年,深的陛下信重。”

    要是在以前,刘瑾必定对房应大家夸奖和赏赐,可以从拿龙缘寺被朱厚照用雷劈了以后,刘伴伴的世界观就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在他心里,除了朱厚照以外,谁也不信了。

    想到曾经自己花出去那么多钱给这群神棍,又看了看房应那恶心的自己吃不下豆子的脸庞,刘瑾的脸色更黑了。

    “房应!咋家最后一遍,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赶紧出来,不然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看着这个阉人阴狠的模样,房应还是选择了赌一把,毕竟自己要是交代出来,必定是死路一条。

    “草民不该让陛下受惊,应该及早将那钦斩杀,救驾来迟,还请公公降罪。”

    刘瑾可不是傻子,知道这个丑八怪在跟自己打太极,又想到了朝中那群对自己喊打喊杀的大臣,不也是这副嘴脸吗?

    也不再废话,让人继续朝着铁炉里加炭火,不一会儿,铁炉子就烧旺了起来,使得阴冷潮湿的牢房温暖了许多。

    看着铁路里跳动的火苗,刘瑾觉得这的火苗很精神,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精神伙”。

    刘瑾背着看着这可爱的精神火一点点长大,对着张世伟点零头,张世伟立即会意,将铁棍扔进了精神火里。

    “公公这是何意?”房应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开始慌了。

    刘瑾可不理会这个丑八怪,站在火炉旁看着慢慢通红的铁棍,扔了几句豆子进嘴里。牢房里很安静,只有精神火和铁棍碰撞时偶尔发出几声爆裂,不一会儿,铁棍已是烧得精体通红。

    刘瑾吩咐了几句,两个旗取来了几块大铁坨,将烧红的铁棍固定在上面,直直的矗立在地上。

    “房应,你不,那就别怪咋家了。”

    话音刚落,几名旗也强忍着恶心将房应从牢房里拖了出来,不由分的往外拽,然后又将他的双双脚捆住。惊得房应如杀猪般大喊大叫,可惜连破了喉咙也没有用。

    “升起来吧,祝我们的大英雄升官发财。”刘瑾吃着豆子笑眯眯的看着。

    将一根长绳一端拴住房应,一端扔上了房梁,两名旗就开始用力拽,房应也顺势往上升。

    半空中的房应看着自己下面那矗立的通红的铁棍,吓得在空中大喊大叫,自己把一切都交代出来。

    可是刘瑾又岂会错过这出好戏,还是打算给这个丑八怪一点苦头尝尝。

    房应慢慢往下坠,屁股中心正对着那跟通红的“擎柱”,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如果那两个旗一松,自己必定要来个千年杀。

    “房应,交代吧,只要你在,他们就不会放,你停下,他们就松咯。”刘瑾笑的很是瘆人,让这群精通酷刑的锦衣卫自叹不如。

    “我,我!”房应被吓怕了,当即就开**代着,生怕停下了就会被松,甚至连自己时候偷看邻居家的寡妇洗澡的事情都了出来。

    “陛下,奴婢已经把罪证问出来了。”刘瑾笑眯眯的将几张纸递给了朱厚照。

    朱厚照听了刘瑾的酷刑,对这位历史上的狠人多了几分敬佩,随后就看了起来。

    从自己如何帮助木家侵吞百姓到篡改云南布政使熊海波的奏疏,到自己教那钦打出宗教的旗号和自己企图跟在朱厚照身边行刺

    一条条罪证跃然纸上,朱厚照看到的却是因此而流离失所的百姓,因此而狂热送死的彝民,还有那蒙受了不白之冤的熊海波。

    “刘瑾,此人交给你处置了,朕不要活的!”朱厚照做出了一个很残酷的决定,刘瑾也腼腆的点零头,笑眯眯的朝着“诏狱”走去,心里想着玩点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