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流沙帮帮主
流沙帮帮主
一听这话,本还慢慢品茶的何县令立马放下茶盏,定睛一看,站在堂前的可不就是陛下最宠爱的玉华公主嘛!
这祖宗隔三差五就要出宫玩,他也是够提心吊胆的了,还专门派人在暗中保护着,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的乌纱帽就不保了。只是,今天怎么跑衙门来了?
旁边那位能被玉华公主称为二嫂的人那还能有哪位啊?
可不就是瑞王妃嘛?
起来,正月初的时候他还给瑞王府递过拜帖呢,但是不巧瑞王爷陪着瑞王妃回门去了,之后也没有消息传来。
“公”何不羞刚一开口,就见齐钰凝扫了一个眼风过来,他立马闭上了嘴,又狠狠地刮了一眼自己这不靠谱的师爷。
差点得罪大人物了好吗?
师爷纳闷地摸了摸鼻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明显自家大人怕着底下两位姑娘家,那他不话
总行了吧。
谢萌宝之前没见过何县令,但是她也不打算跪,见齐钰凝似乎与何县令认识,干脆连回复都不了。
店家夫妇跪在地上,看着站在面前的二人正觉得奇怪,就听到县令大人咳嗽了两声。
“咳咳,不跪就不跪吧。吧,什么事情?”这一见是公主带人来报案,何不羞连语气都变得温和了不少。
店家夫妇对视了一眼,店家拱了拱开口道:“大老爷,人的店铺今日被一群拿着斧头的人砸了。”
“为何砸你的店铺?”何县令问道。
“客人吃饭不给银钱。”店家回答道。
何县令继续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人所为?”
齐钰凝却是不高兴了,冷哼一声:“知道是什么人所为,还来报官做什么?我们自己不会抓吗?”
“这个,行吧。”何县令被齐钰凝的话噎了一下,又无法反驳,“那个拿斧头的人,本官估计是流沙帮的人。来人,去请流沙帮帮主来一趟!”
见何不羞办事还算麻利,齐钰凝也满意了,只是站久了觉得腰有点疼,皱着眉抱怨了一句:“都没有椅
子坐。”
谢萌宝笑道:“你当是来玩来了吗?”
何不羞一直关注着齐钰凝呢,这一听立马就吩咐下去了:“来人呢,给两位姑娘搬张椅子来,再上壶好茶!”
底下的人脚也快,很快就真的搬来了两张椅子。谢萌宝也就不客气地坐下了,虽然有那么一点怪异。
跪在地上的店家夫妇看着这一幕越发觉得两位姑娘的身份不简单,却也没有作声。
等待流沙帮帮主的时候,谢萌宝还不忘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了一遍:“县令大人,其实事情还是因我而起。昨日有一个布衣男子在羲和雅居吃饭却不付全款,我出让他付了,可能是拳头重了些,他怀恨在心,今天就来报复了。对了,那个布衣男子给的还是假币。我估计这假币与之前收租钱的来源一致,也许跟宝源局昨日的假币也是同出一源。你可以好好查查,这要是抓到私铸假币的罪魁祸首,大人可是大功一件,升官封爵指日可待啊!”
何不羞哪知道这件事情还牵扯到假币啊,原本还想快些处置了把两位祖宗给送回去,现在好了,他可脱不了身了。
这玉华公主和瑞王妃搅在一块儿,摆明了是想要查假币案。自己虽然也想查,可是她们也要掺和进来的话,这事他还是不干为妙。
不过起来,瑞王爷现在也在工部任职,不好就是瑞王爷指示瑞王妃来查案的。那他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这瑞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搭得上的,自己要是搭上了,这出去都倍儿有面啊!
“王呸,这假币能让本官瞧瞧吗?”听听,这语气多么的卑微,哪里还有刚才半点耍威风的样子。
“交给工部了。”齐钰凝冷不防的来了一句。
见何不羞一脸土色,谢萌宝从钱袋里掏出一枚铜币让婵送了过去。
“大人瞧瞧,是不是与洪伯父刚才上交的一致?”着,她把刚才地上捡的那一枚铜板也拿了出来,自己比对了一下,几乎是一模一样。不过她并不精通这个,还是要听听县令怎么。
没有验钞就是麻烦,肉眼看钱谁知道真的假的。要是能有个仪器能够鉴别铜钱真假又能方便携带就好了,这样百姓们也能够自己辨别。
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太能了,能先把真的铜钱样式普及好就很不容易了。
何县令让人取了之前的假币来,又将账房先生也唤了过来。
“回大人,这两枚铜钱应该是同一批印模制造的。”
果不其然,虽然两枚铜钱的出处不同,但是必然是一家私铸作坊所做的。
得到这个结论,无论是谢萌宝还是何不羞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只有一个窝点,抓捕起来便不会太过费力。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要抓到那个布衣男子,应该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出背后的作坊了。
“能够在京城内部和郊外流通,这个作坊应该就在京城。但是如此大规模的假币,作坊怕是不,城内的可能性不大。”何不羞道。
谢萌宝也认同这个想法,京城内部管控严格,所有作坊都在衙门登记备案过,而且制造出如此大规模的假币要运出城并不容易,最好的地方的确是郊外。
“得尽快找到那个布衣男子。”
话音刚落,流沙帮老大就大摇大摆地踏进了屋子,
因为体型肥硕,走两步地面都要一震。
谢萌宝原以为流沙帮的帮主应该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抬眼,却发现面前的男人除了长了一身肉外,竟然傻乎乎的,两眼微眯颇有点国宝大熊猫的味道。
“拜见大人。”朱大福弯了弯腰,却只能弯下去一点。
“免礼。朱大福,本官问你,今日流沙帮是否在东大街砸了一家店铺?”何县令冷下脸来质问道。
朱大福挠了挠脑袋,憨憨一笑:“回大人话,确实有此事,不过人也是刚刚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