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言外之意
言外之意
这并不代表在齐豫眼中,木伊宁就比方芸好。只是方芸一惯和玉华一道玩,他总是容易忽略她的真实年龄,习惯当作妹妹来看待。何况又是个爱作弄人的性子,就很难让人和大家闺秀联系到一起。
“堂哥,就算为了二嫂好不好,你就随便挑个人快些定下来吧。”已经多番明示暗示过了,齐钰凝也不好再多提“方芸”的名字,一旦齐豫反感,她就真的是好心办坏事了。
“你当过家家呢,还随便挑一个。”话虽如此,齐豫却是真的打算考虑了,当然不是今日就随便挑,至少得找个人商量着把这件事拖一拖。
若是妾室什么的,照着景睿那样丢在后院就好,到时候他划个线让她们不准踏足就可以。可是今日贵妃娘娘的意思,摆明了是想让他选王妃。
他不是皇子,又不能甩脸色一个都看不上,让贵妃娘娘误会了也不好。
谢萌宝其实也能理解一些齐豫的感受,毕竟她就是盲婚哑嫁的典范,圣上亲自赐婚,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齐豫,身为男子你可以拥有选择自己妻子的权利,
可你想过女子的感受吗?她们不能做主嫁给谁,只能听从旁人的命令,或是父母之命,或是媒妁之言。
像今日参加宴会的姐们,她们有的自愿,有的不情愿,可无论情愿与否她们都出现在了这,单单因为贵妃娘娘下旨送去了请柬,她们就不得不来。
若是你今日瞧上了谁指为王妃,那女子倘若不愿意也得故作情愿地嫁于你,相伴一生。你不喜欢了便丢至一旁,可她此生却只有你一人,轻易换不得,就算她想,被世俗礼教所压制,她也不敢。”着着,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旁人,还是在自己。
齐豫完全没想到这些,更不曾想过在谢萌宝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言论。也许有些不道德,可是听到这番几乎算得上是肺腑之言的言论,齐豫还是压抑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胸口有一股莫名的火苗正在熊熊燃烧。
“你的意思是,你其实并不愿嫁给景睿?”
谢萌宝本意还是希望齐豫也站在女子的角度去看待此事,并不希望他真的如齐钰凝所言随意挑选王妃,从而毁了旁人的人生。
先前什么木伊宁,不过是打趣齐豫罢了。平心而论,木伊宁若不喜欢齐豫,嫁给他两人也只会蹉跎一生,何必彼此耽误呢。
只是齐豫竟从中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这是她所料未及的。
齐钰凝更是一脸惊骇,刚从齐豫中接过没多久的杏花枝都险些掉落在地,她匆匆捞起,便望向谢萌宝:“二嫂,堂哥不会中了吧?”
谢萌宝一阵头疼,想岔开话题:“不是在齐豫嘛,怎么扯我头上来了。总之,你还是想清楚再做决定吧,两情相悦难得,至少也要相敬如宾才好。”
“齐豫不重要,二嫂不要扯开话题,快快答来!”齐钰凝才不想听她怎么劝齐豫呢,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够不问清楚。
齐豫:???好的百花宴是给我选王妃呢,怎么我就不重要了?
不过比起这个,确实是谢萌宝的回答更加让他牵挂。
谢萌宝自知绕不过去,可是面对齐钰凝一夹杂着期盼和受伤的目光,她竟然难以出自己的真实心情,只好换了个法。
“玉华及笄后也要选驸马,若是皇上不曾提前问询便为你择定驸马。你也不曾与驸马见过面,会心甘情愿地嫁过去吗?”
“父皇才不会呢,他要是敢这么做,我便不理他了!
”齐钰凝想也不想便这样答道,就好像真的预见了这样的情形一般,她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谢萌宝微笑:“那便是了。”
齐钰凝语塞,换做自己好像不会坦然接受,指不定怎么在紫宸宫撒泼打滚,逼着父皇改旨意呢。
“可是玉华只是希望二嫂能真心待二哥。”
“愿不愿意我都已经嫁给王爷了,这是既定事实,你不必担心。我自然会真心待王爷。”谢萌宝眼不红心不跳地着谎话,偏偏她的长相最具迷惑力,别齐钰凝了,连齐豫都完全相信了。
一个放下心来,另一个却是有些失落的。
突然,一双蒙在谢萌宝的眼睛上。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停下了步子,臂同时向上一翻,扣住了背后之人的腕,然后向两侧一展,整个人借势翻转,形成了与身后之人对立的姿势,然后屈起膝盖,往前一踢。
就在此刻,她才发现蒙住自己眼睛的人赫然就是齐景睿。
“娘子,是我!”齐景睿被扣紧了腕根本动弹不得,眼看着自家娘子的腿风就要扫过来,连忙高呼想引起她的注意。
好在谢萌宝发现齐景睿后便及时收住了动作,但是因为惯性,她的膝盖已经在距离齐景睿两腿之间不足毫厘的地方,若是没有收住,瑞王爷怕是此刻已经倒地痛呼,很有可能这辈子就跟子嗣无缘了。
“二哥!”齐钰凝惊呼一声,连忙上前去扶他。
齐豫看着那个位置,眉心跳了几下,这可是真的凶险至极啊。谁能想到谢萌宝看着人畜无害,一出就这么残暴!
“王爷”谢萌宝立马松开,双尴尬地竖在原地。
“娘子,你怎么能踢人呢?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捉猫猫都不会,哼!”齐景睿感到一阵后怕,娘子怎么能踢那个地方呢,真踢中他还不疼死啊!
谢萌宝无措地搓了搓,走上前诚恳地道歉:“王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哼,娘子连本王都分辨不出来!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呢!”齐景睿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腕,撅着嘴一脸不满。
齐豫本想还问齐景睿有没有受伤,见他还神气活现地跟谢萌宝撒娇,便知他无事了。
“什么好消息呀,二哥快来听听!”齐钰凝好奇地
问道。
谢萌宝却是有些担心齐景睿是否听到了刚才那番话,谁叫她做贼心虚呢,同旁人那是张口就来,可是正主面前,她难免还是有些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