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爱的初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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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垢谷虽然处于两山的夹坳,纵深却是极长,越往密林深处越是危四伏,骁不敢让翼公主以身犯险,时时刻刻关注着翼公主,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喜欢刺激本是年轻人的天性,再好的风景也有玩腻的时候,不知不觉中翼公主住在谷里已有些时日,心中渐觉烦闷,几番想回自己的公主府,转眼想到弘晏虞那张俗不可耐的公子脸,依旧咬牙住了下来。

    百无聊赖之余突然想起初来垢谷时骁错认自己的事情,再次见到武士骁时便半开玩笑的问:“将军,你的子佩姑娘呢?本公主驾临垢谷这些天,为何从没见过她?”

    骁闻言一阵脸红:“禀公主,子佩姑娘是位来自东方大陆的羽人,我们只是偶遇见过几面而已。”

    “羽人?本公主长这么大,见过羽人,但是还从未与他们正面过话,外人他们就是一群刚刚褪去体毛的猴子,智力低下,不懂礼节,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子佩到底哪里好了,竟然让星迢国最伟大的将军如此牵肠挂肚?对,本公主一定要见她一面!”着话,起身就要出门。

    “殿下不敢冒险。”

    有道是君无戏言,公主的话自然也是一言九鼎,可骁至此也未弄明白这些羽人来到垢谷的目的,自然不敢把他们介绍给公主。

    “骁将军,区区四个羽人真的那么危险吗?还是你根本就是有秘密瞒着本公主?”点将不如激将,翼公主知道骁性格孤傲,如果不点他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还真的无法得到满足。

    好男不跟女斗,平民不与官斗,遇到这样的刁蛮公主,

    骁一时无计可施,也只能咬着牙应下来,回头再想对策,或许过几天公主过几天就把这茬儿忘了呢。

    “几个的羽人,怎敢有劳殿下亲往,翌日骁定去梨苑宣召他们觐见。”

    “将军,我不要羽人盛装来见,我就想看看羽人最自然的生活状态。他们真的就是一群没有长毛的猴子吗?。”

    好奇害死人,骁苦笑道:“这些羽人也不是外人传的那么不堪,只是子佩有一位师姐脾气有些暴躁,到时公主还得心为好,毕竟现在还不便对外宣扬殿下的身份。”

    相见时难别一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

    一个晴朗无风的午后,温暖的阳光掠过高大的枞树枝叶的间隙,把一个静谧的梨苑装扮的星星点点,堂前竹篱边,一桌、一椅、一位白衣男子静静地凝视着中的那朵已经枯萎的玉兰花,,不自觉的,脸上透出一抹浓浓的忧伤。

    他忘不了十天前悬崖边上的惊鸿一瞥,这个刚刚脱离懵懂的少年,终于体味到了无法言喻的烦恼。

    爱情的这杯醇酒,无论苦甜,只有当事人自己品味,何况我们的羽乔现在还是一位情窦初开的羞涩少年,所以大多数时候,面对这种无法言喻的烦恼,他只能在心里自己和自己展开对话。

    “羽乔,怪不得姐姐天天叫你傻瓜,你怎么会对一个影子动了情?浮光掠影,那就是一个影子而已,别傻了。”

    “她不是一个影子,最起码她还留给了我一朵洁白的玉兰花。”

    “花开花落,雨打风吹,谁又见过它就是来自天人之。”

    “可是我的心里为什么这么忧伤,初次见到它的一刹那,为何我会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

    “异样的感觉?拜托,有吗?或许那就是年轻人心中一次莫名的悸动而已。”

    羽乔一心一意沉浸在昨日梦幻中的记忆里,完全没有意识到院子里三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武士骁上前一步,刚要叫醒冥思中的羽乔,公主摆摆径直走到羽乔对面:

    “好有意境,公子这是在思念情人吗?”

    仙音渺渺,委婉柔和,羽乔心头一阵狂跳,猛抬头,见一绝色女子,仙衣飘飘,玲珑剔透,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逍遥游)。

    羽乔懵懵懂懂站起身来,径直握住公主纤细的双,二人四目相对,恍若故人重逢一般,一时语结。

    二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两朵孑世而独立的白莲。

    “我的心告诉我,公子,你就是我穷尽一生等待的人。”翼公主不是一位矫揉做作的天女,真情的吐露,永远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

    “我也是!看着我的眼睛,我要把我深深地播种到你的内心深处,我会用毕生守护你。”一见钟情的爱人心中不光有羞涩,真情的流入才是浇灌爱情之花的甘泉。

    “我也是,看着我脸上这对深深的酒窝,那是奈河桥上我不愿忘记前世的你,那是孟婆为我们留下的深深的印记。”

    “我也是。”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我是你的羽乔”。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本公主,哦,我是你的求思。”

    一个羽人,竟然明目张胆的扯住公主的不放,武士骁心中懊恼,再也顾不得隐瞒公主的身份:“放肆,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

    “我知道她是求思,我的心唯一的主宰,有这些已经够了。”身后武士骁的低喝,声声在耳,可羽乔实在不愿把自己的目光从求思脸庞移开,所以,武士骁这句话更像是给了翼公主。

    “是的,骁将军,我的羽乔从来没有冒犯过我,有他在,我便拥有了全世界。”

    “羽乔,你在跟谁话?”

    子佩午饭后略有倦怠,斜倚牙床寐片刻,隐约听到窗外一声呵斥,害怕院子里的弟弟会出意外,急忙飞奔出门,正看到一对璧人呆呆的站在骄阳下,早已远离了枞树的隐蔽。

    “骁将军,您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