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皇上亲审
皇宫,御书房。
书桌上铺着一快金色绣有祥龙的桌布,书桌后摆放着一张金碧辉煌的龙椅。
皇上坐在龙椅上,一只撑着脑袋,似乎有些倦怠,旁边的贾公公心翼翼地端来了茶水,“皇上,喝杯参茶提提神!”
“嗯!”皇上接过茶碗,他确实需要提提神,今天下午要亲审李瀚颐命案,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喝过了参茶,皇上叹了口气,“总是一堆麻烦事儿。好了,让他们都进来吧!早审完,早歇着。”
“皇上,原告、被告、证人和听审的,全都一起进来?”贾公公有些懵,毕竟人数比较多。
“都进来!”皇上有些不耐烦,挥了挥,“快去传。”
“是!”贾公公应了一声,连忙到了御书房门口,扯着他的公鸭嗓,喊道:“皇上有旨,请原告、被告、证人和旁听者觐见。”
呼啦一下子,原本不算大的御书房里,已经满是人了。
所有人下跪,给皇上问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皇上抬了抬,声音很是颓废,他其实根本不想揽下这件事,但却不得不揽下,一旦丞相被毒害的事情持续发酵,后果不堪设想,很有可能影响到军中将士的士气,让现在大为有利的北境战局陷入困境。
“皇上,要不要赐座?”贾公公声提醒着。
皇上本就心里不痛快,蹙眉道:“赐什么座啊?都给朕站着。不想看热闹的都滚出去。”
一时间,御书房里气氛更加低沉了。南宫烈风偷偷握着慕锦漓的,示意她不要担心。
其实,但凡了解皇上性子的人,都知道皇上为什么发怒。因为他不想审案,却不得不审,自然心里憋屈。
慕锦漓倒是不怕,毕竟这是她所期望的。
“原告何在?吧!”皇上语气很是随意,并不像公堂之上的大老爷那般措辞严厉。
只是,皇上脸上的威严,却没有减少分毫。
李砚循上前一步,“启禀皇上,草民李丞相府二公子李砚循是原告,草民父亲被毒杀一案,绝非草民大嫂所谓。现今虽未有证据抓住真凶,但草民恳求皇上,释放无辜者,也就是草民的大嫂,侯府二姐慕锦澜。”
“可有凭证?”皇上问道。
“皇上,大嫂为了保护李家,怕调查之时,牵连甚广,所以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愿意背下这个罪名。但她私下里跟六王妃诉,坦诚了实话。而刑部侍郎和分管女监的狱卒,都在外偷听,可以作为人证。”李砚循道。
李砚循双递上供词,“皇上,供词在此。两位刑部侍郎也在此,狱卒身份低微,在门外等候传召。”
“不必召了,有供词就行。”皇上一个眼神,贾公公立马接了供词。
皇上随意翻看了一下,又看着一个有些憔悴的女人,“你就是那个什么慕锦澜吧?”
“皇上!是我,是我害了父亲,是我杀人。”慕锦澜跪下来,“和相府旁人无关啊!”
“你若是杀了人,倒是省事儿了。可你若是没有杀人,你欺骗于朕,就是欺君之罪,朕可以杀你全家,灭你九族。”皇上倒是颇有智慧,只是一句话,就让慕锦澜不敢再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你知错了吗?”皇上问道,他念及这女子善良,又有南宫烈风早先禀告过,他并不想为难区区一个弱女子。
“锦澜知错了。不该欺瞒皇上,求皇上恕罪,不要牵连李府无辜之人。”慕锦澜罢,连磕三个响头,额头似乎都肿了。
“若是不想牵连旁人,就给朕实话实。”皇上用撑着下巴,其实大致情况南宫烈风讲过,他的眼线也汇报过,但这是审案子的流程,必须当着众人再问一次。
慕锦澜心翼翼地,把之前在监牢里,跟慕锦漓讲过的实情,又跟皇上讲了一遍。
“嗯!”皇上应了一声,“所以,你之前承认毒杀李瀚颐,只是怕牵连你的丈夫和相府一干人等。”
“是!”慕锦澜点点头,“皇上,药包是在锦澜房里,但绝不可能是锦澜,也不是锦澜的丈夫。求皇上明察!”
“好了!”皇上打断了慕锦澜,继而看着李韵兮,“李韵兮,你是李瀚颐的女儿,你吧!”
李韵兮哭的梨花带雨,跪在地上,“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是那晚看父亲醉了,怕下人照顾不周,才去找大嫂,共同照顾父亲。臣女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臣女什么都不知道,求皇上明察。”
“都是求皇上明察!”皇上一副无奈的语气。
李韵兮壮着胆子,“皇上,臣女有两个怀疑。”
“你!”皇上看着李韵兮,他倒是想听听,这女子能有什么想法。
“第一,臣女依然怀疑大嫂慕锦澜。因为她嫁入相府,久久为孕,父亲颇为不满,训斥大嫂多次,还扬言要大哥把她休了,她怀恨在心,有杀人动。而且她的妹妹慕锦漓善于用药用毒,她也有拿到毒药的会。”
“第二,臣女怀疑大哥李砚耕。大哥当年以状元郎的身份入朝为官,却多年没有建树,父亲总是骂他不争气。而父亲去世,按照李家规矩,就是大哥成为李家的家主,可以掌管李家的中馈和私库,他是最大的受益人。最重要的是毒药包就是在大嫂房里找到的,当时在场官兵不少,可以作证。”
李韵兮直接点出两个嫌疑人,就是要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慕锦漓不顾南宫烈风拉着,站出来了,“父皇,锦漓本是来旁听的,没想到李姐把锦漓给牵扯进来,锦漓就不得不两句了。”
“慕锦漓,好,你!朕知道你聪明,你有什么想法,就大胆直言吧!”皇上自然要给慕锦漓面子,这两天连连传回她外公的捷报,他怎么着也要照顾尚阵老王爷的骨血。
“父皇,首先我要明,此事与我无关。”慕锦漓着,嘻嘻一笑,“父皇,我是用毒高,我若是想杀李丞相,我会安排的天衣无缝,绝对查不到我头上。这个毒杀段太蠢太笨,七窍流血的死法,哪里像是用毒高的笔呀?父皇刚才也夸我聪明,不是吗?”
“那你若杀人,你怎么杀?”皇上倒是好奇了,但他确实觉得慕锦漓言之有理。
“杀人于无形。我又不急着杀李丞相,肯定是慢性毒,甚至不用毒,用食物相克。”慕锦漓着,又神秘一笑,“我还有独门秘制的药,闻一下就懵了,如果刚巧在池塘附近晕倒,落入池中溺亡,那就更不关我的事情了。”
“你倒是敢!”皇上倒是乐了,似乎来了精神头。
“父皇询问,锦漓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丝毫隐瞒。但锦漓有这般段,但不意味着锦漓会去做这种事情。因为锦漓不是坏人。”慕锦漓坦诚道。
“朕相信,这个案子与你无关。那你的二姐呢?还有李砚耕?”皇上问道。
“二姐若是想杀人,她何苦去找别人买毒药,找我不就得了。我会把我的段交给她。她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样境地。至于二姐夫,我二姐那么在乎他,自然会替他求药。所以,不是他们两夫妻做的,我能担保。”慕锦漓笑着,“父皇,现在难道不是在审问李府的姐吗?流程错乱了。”
“对,对!”皇上回过神儿似的。
不等皇上开口,慕锦漓便质问:“李韵兮,坦白吧!大家都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