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落针可闻。

    时间好似定格在这一刻。

    一股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萦绕着。

    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垂着脑袋连忙从他身上翻身下来。

    宋曜感觉身上一轻， 神色复杂难言。

    张嘴想什么， 但最终没。

    渔见他那模样，还以为他已经知道了。

    毕竟男女象征那么明显， 他怎么也能感觉出来。

    就算她垫了一个姨妈巾，但没有那零件就是没有那零件。

    “公子，你已经发现了？”渔忐忑看着他。

    既然已经知道了，渔也没想继续隐瞒下去。

    只是心里有点慌， 她和宋曜才在一起三天， 这么快暴露， 她怕宋曜不会接受。

    毕竟一旦暴露，她就只能做回渔家鱼。

    按照宋曜的性格， 不会把她留在身边。

    毕竟受过伤，还有阴影。

    一时间， 渔心头已经掠过千万种想法。

    “你为什么没有带贞操锁？”宋曜眉头紧皱：“你可知道贞操锁轻易不能摘， 那锁必须在新婚之夜由妻子亲自开。”

    “啊？”渔一脸懵。

    “上次不是让墨竹给你买了一副贞操锁？”宋曜看着他。

    渔猛然反应过来，宋曜刚才没有发现她是女儿身？

    只是以为她没有带贞操锁？

    “发愣作甚？”宋曜皱眉。

    渔笑道：“无甚无甚。”

    “为什么不带贞操锁？”宋曜一脸严肃。

    渔摸了摸鼻子：“那个...那个昨晚洗澡.....洗澡的时候拿下来了， 今天忘记穿戴了。公子放心，等下回去渔就立刻穿上。”

    “恩。”宋曜点头：“贞操锁一定要每天佩戴，不可有半点马虎。否则传扬出去， 以后谁敢娶你？”

    渔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其实陪在公子身边也挺好的。”

    宋曜白了他一眼：“这世上的男儿哪有不成家立业的。”况且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了，继承香灯的头等大事都在他头上。

    “好吧。”渔点头。

    她不敢多什么，毕竟什么独立自主， 一个人也可以活的更好，在这个世界行不通。

    朝廷有明文规定，30岁以下的男子若是没有成亲，是要被重重罚款的，情况严重者，还有可能判刑。

    而女子18岁若未成婚，朝廷会给予分配。

    18岁必须娶一个，25岁前三个丈夫必须到位。否则就会强行分配。

    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她可不觉得一个女子有能力去挑战规则，扭转乾坤。

    算着日子，她还有一两个月就十七岁生辰了，明年这个时候，她必须要成婚，否则她也要被强行分配了。

    想想朝廷随便分配给她一个男人，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来，她的动作要加快一点了。

    宋曜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愧是从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公子。

    姿态优雅，没有一丝狼狈。

    反观渔，一脸心虚的看着宋曜，还在反复试探。

    “公子，除了没带贞操锁，您还有别的感觉吗？”

    宋曜拿着杯子回头看他，神色有些怪异。

    他干嘛这么问？

    仔细回想，视线在渔身上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他裤子上。

    不知道他穿的什么裤子，除了下面厚厚一层外，他倒是没有别的感觉。

    “没有。”

    若是宋曜知道渔担忧，肯定会无奈一笑。

    零件什么的，渔身子单薄，估计都没发育，他能感觉出什么？

    渔见宋曜神色不似作假，终于确认宋曜是真的没发现她的女儿身。

    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

    干巴巴笑了笑：“公子，若是没事，那渔先回去了。”继续待在这里，也是徒增尴尬。

    宋曜恩了一声，遂问道：“今天去看大夫了吗？”

    渔点头：“恩，看了。大夫我没什么大碍，就开了两幅调养身子的药给我。”至于真的去没去，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恩。那便好。下去吧。”宋曜道。

    渔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走出门口，渔顺手把门带上。

    和墨竹寒暄了两句，便回房了。

    回房后，渔立刻给自己缝制了五个大姨妈巾。

    天知道昨晚缝制的两个，她用的有多节约。

    昨晚一个，今天一个。

    幸好这具身子严重营养不良，没有多少血，不然她就真的完了。

    缝好姨妈巾，渔又着手做衣和内裤。

    一整天，除了吃饭，她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干针线活。

    到吃饭，渔还是满意的。

    因着宋曜的挑食，府上的厨子是从京城带过来的，味道很不错。

    第二天，渔正式上工。

    她和墨竹身为宋曜的贴身厮，两人白天一起伺候宋曜，晚上轮班守夜。

    宋曜的工作时间泾渭分明，上午在书房看账本，吃过午饭，下午便去府里的一处偏院研究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渔知道，宋曜是在研究造纸术。

    上辈子宋曜在镇上待了十多年，研究出了造纸术，且义无反顾把造纸术献给了朝廷，最终被皇上封为了异姓王。

    渔上工很轻松。

    她和墨竹大多数都在门口待着，除了端茶送水，基本上没事情干。

    渔上了一天工，觉得无聊至极。

    晚上，伺候宋曜吃过晚饭，便伺候他洗澡。

    也不用在房间里伺候着，渔把洗澡水安排好就行。

    守夜是轮流守的。

    昨晚是墨竹。

    今晚就轮到渔了。

    墨竹道：“你睡在外间的塌上即可，若公子半夜有什么事情，伺候着就行。”

    “好，谢谢墨哥。”渔道。

    “恩，那我便先回房间休息了。”

    “好的墨哥。”

    渔目送墨竹离开。

    没一会儿，宋曜洗澡完毕，喊渔进房。

    渔进屋就见宋曜端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翻看。

    微黄的烛光照耀在他身上，有种淡淡的柔和。

    一身雪白亵衣亵裤，俊美而慵懒。

    气质出尘。

    谪仙一般。

    渔没有扰他，喊来两个仆从，把隔间里的洗澡水倒了。

    宋曜看了一个时辰的书，渔一直守着，直到快昏昏欲睡了，宋曜终于合上书，上床睡觉。

    渔伺候宋曜上床，遂灭了几盏灯，然后自顾自去洗澡，睡觉。

    宋曜作息很规律，晚上除了喝水外，基本不起床。

    根本不用渔伺候。

    她一觉睡到自然醒。

    第二天，渔轻手轻脚起床穿衣，开始为宋曜准备洗漱用品。

    待宋曜起床便可以使用了。

    宋曜醒来后，便见渔把什么事儿都安排好了，心里对他愈发满意。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半个月里，渔日日伺候宋曜，对他的兴趣爱好，喜怒哀乐都有所了解。

    不得不，宋曜是个很好伺候的主子。

    这半个月内，渔也有了明显的变化。

    她天天大鱼大肉，使劲造作进补，脸上身上终于长了点肉。

    看起来比先前好看多了。

    许是这具身子损害的太严重，美颜丹的效果不如以往明显。

    以前吃了美颜丹，半个月都能看到显著地效果。

    虽然这次没有那么显著，但渔还是觉得美颜丹在不知不觉间改变她的身体，往健康方向发展。

    胸前也有了点点胀痛感，应该过不久就要发育了。

    这天，渔从厨房端着午饭过去，宋曜皱了皱眉：“拿走吧，我没胃口。”天气越来越热，连带着胃口也消减许多。

    渔皱眉道：“公子，您多少吃点吧，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昨天宋曜就不想吃，今早又只吃了一点点，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太油腻了，拿走吧。”宋曜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渔蹙了蹙眉，道：“公子，要不我去给您做两道家乡的爽口菜，您换换口味？”

    自从回到石榴镇，她就没有下过厨，原因是府里的厨子烧的饭菜味道还不错。她也就没必要自己动手了。

    “算了吧。”宋曜埋头继续看账本。

    渔哪能就这么算了。

    在其位谋其事。

    现在宋曜不吃饭，对于她来就是头等大事。

    渔直接去了厨房。

    向厨房里的厨子明缘由后，便着手熬绿豆汤，准备用来做绿豆冰沙。

    绿豆下锅后，渔又了两个鸡蛋，用来做双皮奶。

    府里养了两只母羊，有足够的奶源。

    渔能在半个月身子长肉，除了大鱼大肉外，也有天天喝羊奶的缘故。

    墨竹来到厨房，就见渔在厨房里忙的跟陀螺似得：“咦，好香呀，你做的是什么？”

    渔笑道：“公子最近不是没有胃口嘛，我做了一道家乡的卤猪蹄，准备给公子换换口味。”

    墨竹点头，笑道：“你子不错啊。”

    这半个月和渔相处下来，墨竹看渔越来越顺眼。

    渔是除他之外，真心待公子好的人。

    甚至有时他都没有渔细心。

    公子昨天跟他商量了，想把他派出去照看生意，让渔一个人伺候他就行。

    原本他还有些迟疑的，现在看来，他确实可以放手去做了。

    “墨哥，我给你也留了一份。”渔笑。

    “那感情好。我可不会客气。”墨竹笑。

    猪蹄快好的时候，渔又做了一份拍黄瓜。

    一共两个甜品，两份凉菜，应该够宋曜吃了。

    书房。

    宋曜见渔端进来，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府上厨子的手艺。

    除此之外，那肯定就是渔为他做的了。

    心里有种暖暖的感动。

    渔把菜一一摆在桌子上。

    笑着喊他：“公子，的做了几分凉菜，您赏脸尝尝？”

    宋曜还沉浸在感动中，没有回应渔。

    渔这半个月来算是摸透了宋曜的脾气，上来拉着宋曜的袖子，开始卖惨：“公子，您就赏脸尝尝吧，厨房那地热的很，为了做这一顿饭，渔可流了不少汗！”

    渔脸上刚刚有了点肉，依然看着瘦瘦巴巴的。

    如今配上卖惨的话语，倒是有那么两分让人同情。

    主要是她这身子看起来年纪，卖惨一点都不另类，反倒能让人引起共鸣。

    宋曜本身对渔印象就极好。

    如今听他这么一讲，怎么都要给他一个面子。

    来到镇子快四年了，除了墨竹贴身伺候外，这些年他几乎没有和别人接触。

    墨竹虽然伺候的也好，但远远没有渔这么细心。

    墨竹是让他舒心。

    而渔则是让他暖心。

    “好。”宋曜随他拉着走到饭桌前坐下。

    渔把筷子递给宋曜：“公子，给。”

    宋曜接过筷子，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

    卤猪蹄，拍黄瓜和绿豆汤他都认识。

    但碗里白白的跟豆腐似得东西，上面还有一层酒红色汁水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宋曜疑惑。

    渔笑道：“回禀公子，这叫双皮奶，是一种很好吃的甜品。”

    “那最上面的一层酒红色汁水的是什么？”

    “是葡萄果酱。”这个时节葡萄和提子都熟了，她为了搭配双皮奶，所以做了葡萄果酱铺在上面。

    宋曜点头，舀了一勺放嘴里。

    顿时，眼眸一亮。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震。

    酸酸甜甜的味道爆满口腔，其中还有浓郁的奶香和鸡蛋香，味道丰富，入口即化，细腻鲜甜，味道极好。

    “不错。”宋曜满意评价。

    “公子喜欢就好。”渔笑道。

    宋曜又尝试了其它几分菜，无一例外，味道都非常好。

    “你在菜里面加冰了？”宋曜问道。

    渔摇头：“没有，我就是放冰窖里冻了一会。”

    宋曜了然点头。

    “对了，从明天起，就你一个人伺候了。墨竹那边，我安排他去外地办事情。”

    “渔明白了。”

    “恩。”

    墨竹去了外地，也就不存在晚上轮班守夜了。

    渔每晚都睡在外间守夜。

    进入六月酷暑，晚上热的不得了。

    渔见宋曜常常热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为了宋曜能睡的舒服，也为了她自己能睡的舒服。

    她向宋曜提出做纱窗。

    主要是用纱布定在窗户上，防止蚊虫进来，晚上开着窗户也不怕。

    这样一来，也能凉快许多。

    宋曜觉得这个方法甚好，当即就同意了。

    渔当天就去布店里定制了一批浅蓝色的纱布，准备以此代替纱窗。

    不到三天的功夫，纱窗一事便弄好了。

    弄好纱窗后，渔又在屋子里放了几盆安神的花。

    至于在屋子里放冰块，渔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冰块太凉，古代医术低下，一旦生病非常麻烦。

    虽然没有冰块效果那么显著，但用了纱窗，也比原先好多了。

    一时间，宋曜对渔的印象升到最高。

    渔的工钱也从原来的五两变成了六两，简直跟坐火箭似得。

    这天半夜，渔睡的正熟，突然被宋曜的呢喃声惊醒。

    她顿时感觉不对劲，连忙去里间查看情况。

    只见宋曜脸色发红，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热.....热....痒.....”手无意识的挠着手臂。

    渔大惊。

    只见手臂上已有不少红痘。

    她突然想起系统信息里，宋曜今年会出一次水痘。

    结合他现在的症状，她心底立刻有了答案。

    她连忙让仆从去请大夫。

    没过一会儿，大夫便过来了。

    看到宋曜的症状，脸色大变，立刻断定为天花。

    渔急道：“不可能的，公子得的不是天花，而是水痘。”

    上辈子请来的大夫也是宋曜得的是天花，后面墨竹坚持照顾宋曜，他才康复。

    如今她让仆从另请了一个大夫，居然还是这样。

    渔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大夫皱眉道：“这个症状就是天花，会传染人的天花。这天花无药可救，必须尽快处理掉。”

    “大夫，我了，公子得的不是天花，是水痘，您行医多年，难道看不出来吗？”渔急了。

    这个世界得了天花的人，官府会直接着手处理。

    处理的方式就是把人弄到山洞里隔离，活活等死。

    “你也知道我行医多年，难道会看错？”大夫脸色也不好看。

    “天花和水痘症状有些相似，但水痘是可以自愈的。大夫，我以前得过，我了解的。”渔心里也没底，她没有得过什么水痘，但她相信系统不会骗人。

    上辈子墨竹为了保住宋曜，直接拿皇后出来做挡箭牌，这才让宋曜继续待在府里。

    “你懂什么，这种症状会传染，没法治。为了石榴镇的百姓考虑，必须要处理掉。”大夫道。

    “大夫，这是一条人命呐，你怎么敢断言？”

    大夫无奈叹了口气：“你不了解，我时候见过一次天花传染，死了无数人，那场景，现在想想都可怕。”

    “大夫，您看这样可以吗？把我和公子隔离起来，先治疗一段时间，若是一直不好，在处理也不迟。这段时间我在屋里伺候公子，其余的人用送点日常用品和食物进来就行。您想必也知道公子的身份，若是误诊，您承受不起。”渔道。

    大夫迟疑良久，开口道：“既如此，那便依你。我先去开个方子，你给你家公子抹在身上。这几天我会在府里住下，确保万无一失。”

    “谢大夫。”渔感激，遂对一旁神情害怕的仆从道：“传令下去，这阵子你们都听大夫的，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是。”仆从道。

    “若是几天后没有好转，便只能让朝廷介入了。”大夫沉重道。

    他知道宋府是世家大族，能帮则帮。

    再，医者仁心，他也不能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去。

    渔拿到大夫配的药后，立刻为宋曜全身抹上。

    她此时担忧着宋曜，目不斜视，心里没有多余的想法。

    大夫做的也不错，立刻让府里的仆从们注意起来。

    进出消毒，衣物消毒，总之接触到宋曜和渔的东西，全部用药草消毒。

    宋曜是第二天醒的，身上奇痒难忍，让他眉头紧皱。

    视线落在床边的人身上，心中五味陈杂。

    他此时趴在床边睡的正熟，眼下还有青黑。

    昨晚的事情，他隐隐有点印象，只是昨晚头晕的厉害，他后面就迷迷糊糊了。

    宋曜神情复杂。

    他知道自己不管是得了天花还是水痘，因着他身份的关系，没人敢真正把他怎么样，最不济都会把京城的御医请过来治疗。

    他对他的处境一点不担心。

    反而渔的所作所为，让他大吃一惊。

    在大夫都不确定病情的情况下，他居然毫不犹豫要求与他一起隔离。

    就算他得过水痘，不会被传染。

    但若是大夫没有诊断错误，他就是得了天花呢？他一旦被传染，便是死路一条。

    “公子，你醒啦？”渔惊喜道。

    宋曜点头：“恩。”

    “醒了就好。身子有没有感觉好些了？”渔道。

    “好些了。”宋曜眼神温和。

    “公子放心，大夫了，你得的是水痘，很快便会痊愈。因着水痘也会传染，直到您身体康复前，我们都要隔离。”

    “恩。我知道了。”

    “公子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会好好的。”

    “好。”宋曜眉眼柔和：“你先睡会儿吧。”

    “那我去了。公子若是有事，可以直接叫我。”渔昨晚守了宋曜许久，直到天微微亮才睡着，如今困的不行。

    大夫观察了三天，终于确定了宋曜得的是水痘。

    他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幸好听渔的，把宋曜隔离了，而不是采取手段。

    不然他绝对要完。

    渔在屋子里伺候了宋曜将近十天，直到宋曜完全康复。

    但宋曜是康复了，她却倒下了。

    她的症状和宋曜的一样。

    大夫诊断后，确认渔也得了水痘。

    大夫一脸复杂，他理解渔的做法，暗暗赞叹他的忠义。

    宋曜一脸复杂：“渔，你不是你得过水痘？”

    渔也没想到竟真的被传染了，哭丧着脸道：“若我不那样，那贴身照顾公子的就是大夫了。

    我虽然没有大夫的医术，但论照顾公子饮食起居，我绝对比大夫强。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在公子危难之际，我自是要挺身而出，尽一份绵薄之力。”

    渔刷好感度一点都不含糊。

    宋曜感动异常：“这下换我来给你擦药。”

    渔听闻，瞬间就不干了：“公子乃是主子，哪能让您给我擦药！这不合规矩。”

    “现在我是那个得过水痘的人。你不让我帮你，谁帮你？这水痘传染性极强，大夫年龄大了，经不起病痛的折磨。”宋曜道。

    作者有话要：　　宋仙人快落入凡尘啦。

    明天继续加更，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