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渔都能听到大刀刺来的破空声。
贝齿一咬, 紧紧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渔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但她却没有感觉到身上传来疼痛感。
霎时,只听见宋曜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她顿时感觉不对劲, 连忙睁开眼睛, 就见宋曜双手高举, 眼睛死死盯着上方, 面色发白,额间冷汗直冒。
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顺着宋曜的视线抬头往上看,只见宋曜双手接住山贼的大刀,拼命的接着, 死死拽紧,使那大刀不至于落下来伤害到她。
那双手已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但那双手的主人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依然顽强的和大刀抵抗着。
渔瞳孔紧缩。
那一滴滴的血从宋曜手上滴下来, 滴在她的后背上, 染红了大片衣襟。
更滴在她的心脏上,剧烈的灼伤感, 让她撕心裂肺的疼。
此刻的震撼感让她芳心剧颤。
“公子, 您.....您....”
渔鼻尖酸涩, 声音哽咽, 感动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
就在这时, 一个仆从见他们被困,情况险峻,立刻拼杀过来,一脚踢飞山贼, 与其缠斗起来。
另一个仆从解决掉对手,看到宋曜这边的情况,也连忙跑过来把宋曜搀扶起来。
“公子,您没事吧?”仆从焦急道。
宋曜惨白着脸,虚弱道:“我没事。”
渔见他双手疼的颤抖,还佯装没事,眼眶红红,连忙从衣服上撕下两块布,帮宋曜简单包扎伤口。
伤口深可见骨,献血还不断往外冒。
渔难受的摸了摸眼泪。
“一个男人家家的,哭甚?”宋曜虚弱的扯了扯嘴角。
宋曜不还好,现下一,原本使劲忍泪的渔更是如泪水决堤,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她本来就是女儿身,才不管男人的那一套。
“怎么越哭越凶了?”宋曜有些急了,抬手想帮渔擦眼泪,但看到刚包扎的手,还是放下了。
“公...公子,要不是刚才...刚才你挺身救我,我...我估计都命丧黄泉了。”渔哽咽着,她是真的有感而发。
任谁在面对死亡时,都会害怕。
哪怕她活了好几辈子,经过了许多事情,也不例外。
这是所有人的天性,无关其他。
宋曜虚弱笑了笑:“我可舍不得这么好的弟弟离开我。先前你挺身相互,我都看在眼里的。”
渔听到弟弟两字,茫然看着他,泪水都忘记了流:“弟弟?”
“是呀。等这次回石榴镇,我正式认你做弟弟。”宋曜认真道。
渔给他的震撼,不下于他给渔的震撼。
这么多年来,见识了太多的人世冷暖,渔能挺身相护,就冲这一点,他就要改变渔的命运。
“弟弟?我....我....”拒绝的话,渔不知怎么出口。
她不想做他弟弟,她想做他妻子。
经此一事,她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在继续等下去了。
这世间能不顾一切为你挡刀的有多少?
有些人穷其一生都碰不到一个!
她如今遇到了,必须好好抓住!
况且这个男人方方面面都优秀之极。
找个合适的时机,她会主动告诉他。
他接不接受是一回事,她主不主动是一回事。
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哪怕他以前受过情伤又如何!
她会用余生来磨平他的伤口,给他幸福。
就在这时,山贼已被仆从们跑,众仆从连忙围了过来。
“属下该死,竟害的公子受伤,请公子治罪。”仆从头头跪下请罪。
其余仆从也跟着跪下:“请公子一同治罪。”
“好了,先起来吧。先离开这里才是正经的。”宋曜虚弱道。
“是。”一众仆从起身。
仆从头头从怀里拿了一瓶药出来:“启禀公子,此药乃上等金疮药,请容奴才为您上药。”
宋曜点头。
渔本想帮忙,但看到宋曜伤的那么重,识相闭嘴了。
她不是专业的,还是不捣乱了。
仆从头头心拆开布,冲下属道:“来人呐,拿白酒过来。”
“是。”仆从连忙扯下腰间的酒葫芦。
仆从头头接过,看了一眼宋曜:“公子,会有些疼,您忍一忍。”
宋曜点头。
仆从头头开葫芦顶帽,直接对着宋曜的伤口冲。
渔见那白酒倒水一般往宋曜伤口上到,不忍直视。
看着都疼。
“嘶。”宋曜疼的脸色惨白,浑身直冒冷汗。
“公子,您忍忍。”渔在旁边加油鼓励。
宋曜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用酒清洗伤口后,仆从头头开药瓶盖,把药均匀的洒在伤口上。
随后重新包扎上。
“启禀公子,马车已坏,此行怕是只能骑马了。”仆从头头道。
宋曜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马车:“那就骑马吧。”
“属下带您。”仆从头头完,又看了一眼渔:“至于渔,让大虎带你如何?”
渔有些纠结:“我.....”她毕竟是个女儿身,不想和身高力壮的大虎一起。
而且两人坐的近,她怕曝光。
如果在大虎面前曝光,还不如在宋曜面前曝光。
“其实我也会骑马的。”渔声道。
宋曜道:“那就你自己骑一匹。”索性马车坏了,马还能继续用。
“谢公子。”渔笑。
一行人整装待发,骑马离开。
宋曜由仆从头头带着,走在最前面。
渔独自骑一匹马,跟在后面。
至于另外几个仆从,各马匹身上带着不少东西。
一行人走了一个时辰左右。
宋曜面若白纸,整个人都不好了。
渔连忙道:“公子,您是不是不舒服,咱们停下来休息会儿吧!”
宋曜看了一眼渔:“渔,我和你共骑一马吧。”仆从头头先前杀了不少人,身上血腥味太重,他受不了那味道。
渔见宋曜都这么了,连忙道:“好。”
仆从头头知道自己身上味道重,也没有勉强。
伺候着宋曜上了渔的马。
“公子,你搂住我,别颠下去了。”渔道。
“恩。”宋曜双手从后面拥着渔。
渔顿时脸色发烫,若不是知道宋曜没有发现她的身份,她都怀疑宋曜是故意的了。
宋曜坐在马背上休息了会儿,精神力恢复了一些。
渔见宋曜醒了:“公子,手疼不疼?”声音带着点沙哑。
宋曜道:“还能忍。”再疼也没有先前用酒清洗伤口时疼。
疼的太重,反而有些麻木了。
宋曜和渔挨的近,她身为的味道丝丝缕缕般窜进了他的鼻腔。
“渔用的什么香水,好闻。”宋曜道。
渔脸色发烫:“公子....我...我...”
这时马儿颠了一下,两人身子靠的愈发近。
宋曜好似发现了什么,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黑着脸道:“渔,你又没带贞操锁?”声音里透着危险。
刚刚马儿颠,他怕被颠出去,用力抱住了渔的腰,这才发现他腰上没有银质的贞操锁腰带。
渔脸色讪讪。
她都没那玩意儿,也带不了啊。
“公子...我....我....”
“我上次是怎么给你的?”宋曜语气不善。
“主要...主要是公子送我的贞操锁太贵重了,我...我怕被...被....抢,所以没有戴来。”渔撒谎道。
“这是理由吗?”
“好吧,是公子送我的那个贞操锁太了,我戴不上。您也知道渔最近长身体了,那个地方也长大了。”渔红着脸道。
宋曜无语,脸色更黑:“粗糙。”男人家动辄就把那个东西提在嘴边,成何体统。
渔默不作声。
“等会儿到了镇上,我差人去给你买一个。这次必须带上,我会检查!”宋曜认真道。
渔炸毛了:“检查?这玩意儿还要检查?”
宋曜点头:“我会检查。”这老是不带贞操锁是个大问题,若日后养成习惯,那还了得。
渔哭丧着脸。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就近找了个镇子安顿下来。
仆从们立刻请了大夫为宋曜治伤。
客栈里。
渔一脸紧张的盯着看伤的大夫。
“大夫,公子的手怎么样?”
“伤势甚重,虽然骨头没断,但伤口深可见骨。全力治疗下,至少要将养两年以上才能痊愈。这两年以内,手不可提重物,写字亦会有所影响。”大夫沉重道。
渔闻言,内疚感十足。
宋曜面上平平,看不出表情。
“公子,以后渔就是您的手。”渔内心酸涩,知道此刻宋曜肯定不好过。
宋曜点了点头。
大夫开了几服药,便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渔和宋曜。
宋曜见渔情绪低落:“没事的,别难过。”
他知道渔在自责。
可他不后悔。
在失去渔和双手受伤之间选择,他宁愿受伤。
渔心中的感动无法言。
“公子,我先去给您弄些吃的上来,您等等。”
“恩。”
渔出了房间,去楼下点了几盘菜。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渔也没有亲自做饭的心情,且宋曜那边离不了人,她不能长时间离开。
渔点了一份红烧鹅掌,一份黄豆猪蹄,一份青菜。
宋曜双手受伤,渔全程喂他吃的。
吃过饭,宋曜道:
“仆从把贞操锁买回来了,等下你去带上。”
宋曜示意渔开旁边的盒子。
渔脸色讪讪的拿起盒子开。
里面赫然是一个银质的贞操锁。
放那玩意儿的地方,明显比上次生辰送的大了一号.....
“谢公子好意。”
“恩。”宋曜点头。
伺候完宋曜吃饭,便要伺候他洗澡。
以前洗澡都是宋曜自己洗,现在他双手受伤,作为他的贴身厮,这洗澡的事情就落在了渔身上。
原本渔觉得她会不自然。
没想到宋曜比她还不自然。
脸色通红,羞答答的,好一个纯情帅哥。
仔细想来,宋曜生长在这样一个看重男子贞。操的世界,宋曜害羞是正常的。
看到宋曜不好意思了,渔反倒放开了。
好洗澡水,渔帮宋曜拿了一套干净的亵衣亵裤,便凑在他身边给他解衣服。
宋曜面上云淡风轻。
随着一件件衣服剥落,浑身都泛着红。
渔看到他肚脐眼下方有颗鲜艳的守宫砂,一时新鲜的很。
“看什么!你自己也有!”宋曜别扭道。
渔嘿嘿一笑,然后开始脱最后一条裤。子。
金灿灿的贞操锁映入眼帘。
渔看着那莫大的本钱,视线又被吸引了。
只有过来人才能发现那是瑰宝。
宋曜瞪了她一眼,径直走进浴桶。
“公子,那个不取掉吗?”渔指的是那黄金贞操锁。
“不用。”他平日自己洗澡也是取的,但当着渔,他做不出来。
“好吧。”渔拿着布巾,走到他身旁,开始给他搓背。
搓着搓着,渔猛然听到宋曜沉声喝道:“渔,赶紧去把桌上那杯凉茶端过来。”声音里带着急切。
渔还以为宋曜要喝茶:“公子,不用喝凉菜,我给您倒一杯热的吧。”
“就要凉的。快。”宋曜催促道。
渔闻言,不敢耽误,连忙照做。
她端着凉茶过来,正要喂他喝下。
只见他直接站了起来:“朝这里泼。”指了指黄金锁。
渔见黄金锁里的那个东西,如气球般涨了起来。
只是因为黄金锁有固定大的功效,不能持续长大。
如今憋在那里面,涨的变了颜色。
“快。”宋曜脸色精彩至极,红了黑,黑了红。
渔不在迟疑,拿着茶水对着黄金那地儿泼了过去。
宋曜又在桶里坐了一会儿。
“好了,伺候穿衣吧。”宋曜一脸严肃。
渔听话照做。
两人识相的谁也没提那个突如其来的肿。
但不提,不代表心里没事。
渔暗暗咋舌,宋曜是在她帮他搓背的时候......
石更的吧?
what?
他现在的身份是个男的呀?
渔想不通。
宋曜更想不通。
他只感觉背后有双柔弱无骨的手。
然后一向听话的东西,以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张了起来。
让他措不及防。
更多的是羞燥。
太荒唐了。
上次做梦,就已经很荒唐了。
如今居然.....
真真是难以启齿。
“公子,您没事吧?”渔见宋曜神情复杂。
宋曜摇头:“没事。时辰不早了,休息吧。”着便倒在床上,背着身子对着渔。
“是。”渔知道宋曜是尴尬了,也不拆穿他。
伺候着宋曜躺下,渔自己在床下了一个地铺。
这晚,宋曜又做梦了。
梦里渔变成了女子。
和上次的梦境不同。
这次渔不仅美的让他移不开眼,还对他意温柔,与他缠。缠。绵。绵。
作者有话要: 若所料不差,掉马在明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