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雀迅
几天之后悟真发现,这猎人不管天气好坏并不是天天去山上打猎的。有时好天气呆在家,看上去不适合打猎的天,猎人反而去山上打猎了。
猎人每次都有不同的猎物带回家。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有时猎人并没带猎枪什么的,但回家时的物仍是那样的丰富。
什么獐麂麝鹿,虎狼豺狸。什么獾猪野狗,鹰雀鸦鹤。
总之他认得的不是很多,叫不上名的却不少。
他看在眼里总想问问。但话到嘴边又没出口。猎人告诉他,什么都有套路和讲究,赶猎当然也毫不例外。
什么都是遵循一定的规律,并在这个规律的框架内运动并变化着的,要想把某一件事情做好,最重要的不是做得最多,而是从中找到了这件事情的规律,只要能找到规律做出来丑也有八成。
悟性不错的他很快就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最好的职业。只有干得更好的事业,其关键就是能否找到规律,这就好比一个想画圆的人找到了圆规,想做方矩的人找到了曲尺一样。不能百分百满意。但至少能取得六七分的成绩。
猎人告诉他,呼叫山中飞鸟的口哨声。
练了半年,他来着学有所成的姿态,在猎人的带领下来到山上。
悟真深吸一口气、吹起了近似“呜呓,呜呓”名叫“雀迅”的哨音。
哨声发出后不久,就见很多的雀鸟像听到了集合号令的战士一样从各自的营地跑出,从四面八方有序地向他们所在的山头飞来。不一会就看到附近树林全成了雀鸟的海泮。他觉得这神奇得有点不可思意了。悟真看到有黑鹰,翠鸟、白鹤、红嘴鸟,紫燕,朱雀、锦鸡、棕头鸦。野鹅杜鹃、四喜、八哥、金丝雀。
总之这里聚了不下百种鸟雀。
到了这里它们没有什么猎和猎物之分,一切只听哨声。
猎人告诉悟真:“我现在教你的只是初级的也就是最基本的,只对一般的鸟雀有召唤力,到了中级阶段才能召唤比较大的飞禽。要到高级阶段才能召唤猛禽,如能练到最高境界就能召唤和随意调谴神鸟。”
悟真听得明白,这“鸟迅”哨声分为初、中、高、和最高四个级别,如能吹响代表最高级别的哨音的话,那就成为鸟类的统帅了。
他开始觉得这猎人不是普通的仅为狩猎而捕杀野生动物的人。而是将普通的狩猎行为,与自然规律紧密联系。将人的行为与自然规律的变化相向而行的明人。
难怪他每回狩到的都是又老又瘦的将被自然后淘汰了的猎物,从某一层面上来这位猎人的狩猎完全当成一种合理利用的行动来看。
悟真这回可碰到了世外高人了,他想这猎人不会只有这“鸟迅”的,不定还有“狼迅”,“虎迅”,“熊迅”等等。
猎人看穿悟真的心思。就对他:“你猜得没错,对野兽的召唤不叫迅而称之为韵,这韵和迅并不是字面上的出别,而是的本质的出别的,韵比迅分级更细,更倾向于具体的可操作性。比如象韵就以实用为主,比方叫它驮很大的东西等。比方野猪韵就是兼用的,除了用于食用外,让它拱地翻土。要学会这些一般人能学到‘迅’的中级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到了于‘韵’的话能学到初级一段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也就是能将它们召来,让它们回去,中间不会乱来就算不错了。要想学到‘韵’的中级必须进了‘迅’的高级,否则是无法练成的。学这些、悟性好的人没个二三十年、是没法学得成的。可以等学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人都是老得不行了。因此这就是很多人望而却步的主要原因。人都是生活在现实中的,世界没有人愿意终其一生去学那些发挥不了作用的东西的。了在半天总结成一句话就是:‘迅’也好,‘韵’也罢都是难以学成和至用的东西,特别是像你这样的人只能做为爱好,学点用来好玩就是行,千万不可着迷,以免耽误了青春。”
悟真:“难道你就不怕这么有趣的东西失传吗?”
猎人回答:“失传不失传不是我个人力所能及的,每一种新事物的悄然兴起和每一种旧事物的消逝,都和它在某一时期,对人类社会的发展所产生的作用相一致的。就一般情况而言。只要对人们有好处,也就是能对人类社会产生一定有益效益,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等方方面面能见有益效能的,就会被人们认可。就有流传的基础条件,否则就会被无情地淘汰出局。不管曾经曾起多大作用,只要现在起不了作用了,就会失去生命力。这就和‘一朝天子一朝臣’是一样的道理,前朝的臣子再好,本朝不一定看好。关于‘迅’‘韵’一事我个人当然想让其传承下去的。因为这不只是一种狩猎方式,而是一种狩猎文化,其内容之广泛,内涵之丰富。道理之深明,不亚于奇门八卦。有很大的应用价值”
悟真:“只要您不想让她失传,我就愿意做她的传承人。”
猎人看了悟真一会后:“多谢你对这事的支持,你先练练‘迅’。其他的到时再!”
悟真听明白了猎人意思,就没有多什么。就是在心里暗正是决心,一定要练到‘迅’的最高境界,然后再学‘韵’。
没想到猎人却:“我托人帮你找到了一个能让你今后有希望的师傅,你明天起启程,前往古州拜法。一切盘缠费用我都给你备好了,你好好体息一会,明天还要赶路呢。”
悟真听后连忙跪地向猎人致谢。猎人边扶边:“你不要这样客气,这一切我仅仅是执行我师傅的意旨,包括在那林中救你都是在执行他的意旨。”
悟真听明白了,有一个知道自已命运的人,这人不但对悟真的过去现在而且对他的未来都了如指掌。“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不露面。”
猎人回答:“就你现在的修为还没有和他见面的必要。这事你急是没用的,到时候他自会亲自接见过你的。”